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女尊之一世宠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26
轻轻捏了捏容逸的脸蛋,林晚无奈的说:“先用膳吧,一会儿阿逸与我同去。”
一波又起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幽州刺史宋田本就在为昨日里发生的事忧心,如今听到下人在外大呼小叫,不由得怒上心头。
“有什么不好了?你家大人还没死呢!”
那下人好不容易喘匀气,见自家大人动怒,忙道:“大人,可禁声吧,门外,门外来报说是荣王世女来了!”
“什么?你这杂碎为何不早说?怠慢了贵人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宋田立刻站起身来,急急向门外迎去,她是才从华都调到这幽州不久的,自是见过林晚的。
“下官恭请殿下康安,下官来迟,望殿下恕罪。”说罢,又看到林晚身边戴着面纱的容逸,心念一转,又行礼道,“下官敬请世女君福安。”
满意于这幽州刺史的有眼色,林晚点了点头,算是不再计较方才宋田的来迟。
“本殿在幽州城中游玩,偶然听闻昨日之事,特来询问一二。”
宋田闻言大喜,忙又行了个大礼道:“下官多谢殿下了!这煤矿之事事关重大,下官实在是不敢擅自处置啊!”
一行人行至内堂,林晚带着容逸坐在了上座后便有小厮前来看茶,示意容逸可以旁听后林晚才开口询问:“说说情况吧。”
宋田见林晚并没有让容逸避嫌的样子,也不多言语,只是在心内感叹这皇家女果真个个都是宠夫的,想了想便说道:“回殿下的话,昨夜本是灯会,可下官那不争气的小女却领回一个妓子,说是有天大的冤情。起初属下只当是普通的逼良为娼罢了,本没耐心听,可谁知那红叶竟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继续。”
“是,那红叶公子说他本是南浔镇人士,家中世代经营着一个煤矿,可谁知一年前这一任的湖州太守到任后却多方克扣煤矿的生意,在赋税上却比以前足足多要了四成,后来更是要抢娶那红叶公子……那红叶公子本姓柳,在当地也算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而柳家主自是不会把儿子嫁给年逾四十的老妇,于是便强硬的拒绝了那太守。可谁知那太守竟在柳家外出时派人灭了柳家满门,更是将那柳公子糟蹋之后又转手卖进了青楼……”
“姓柳?柳家公子可是叫柳兮?”与身后的杜雪臻交换了一个眼神,林晚问道。
“是是是,就是叫柳兮的。”宋田说道。
容逸疑惑道:“既如此,那为何这柳兮现在才求救?又为何不直接寻到官府来而是要在灯会上求人救命?”说完,似是才意识到男子不该掺和这些般又低下了头。
林晚低笑一声,伸出手握住了容逸的手,才道:“阿逸问得对,宋刺史可知为何?”
宋田道:“据那柳兮说道,他先是被卖到了南浔镇上的青楼,后来不知为何两日之后便被卖出了江南,一路颠沛至幽州又被栖秀楼买下,这一路他都被严加看管,那栖秀楼的老鸨更是个厉害的,直接就让他挂牌接客,灯会那日他也是趁着众人不那么警惕才跑了出来,奈何对这幽州城人生地不熟,只得往人最多的地方跑,找看起来最像贵人的人帮自己。”
容逸闻言,悄悄瞪了林晚一眼,自己的妻主可不看起来就是贵人么,招蜂引蝶!
感受到身边人不善的目光,林晚无奈的扶额,手上却不轻不重的挠了挠容逸的手心。
“主子,既然柳家主早就被害了,那那个柳家主又是何人?”杜雪臻疑惑道。
“什么柳家主?”宋田听到杜雪臻的话也是一头雾水。
林晚给了杜雪臻一个眼神,示意她将之前的事情讲给宋田听。宋田听罢,也是连连啧舌。
“看来这煤矿之事没有这么简单啊……”宋田感叹道,同时也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本以为自己调来幽州能取得一番成绩后风光的调回华都去,没想到却碰上了一个如此棘手又复杂的案件……
“宋刺史,你现在就派出人去,好好查一查这柳家。”林晚沉声道,想了想,又补充说,“尤其要查一查这柳家主和湖州太守的关系。”
“是,下官立刻去查。”宋田大喜,林晚此言就说明此事她会受理,这等煤矿大事若是有了荣王世女的指点就不愁自己会出事啊。
“另外,将那柳兮唤来。”话音刚落,林晚便收到来自容逸抱含怨念的目光,不由得哑然失笑。
“阿逸乖,我只是想问他一些问题。”
“哼!”容逸别过头去,生着闷气,当着我的面还要见别的男子,当真是过分!
“既如此,不若一会就由阿逸来问话吧。”
“我……我来问?”容逸转过头来,言语中虽带着迟疑,一双亮晶晶大眼睛却忽闪忽闪的。
“嗯,为妻突觉喉咙不适,还望夫郎能够代劳。”林晚笑盈盈的掐了掐容逸的脸蛋,眼神温柔的像是能溢出水来。
容逸陷在林晚专注的目光里,不知不觉间脸颊已经通红,若不是有面纱的遮挡只怕是不能见人了。
“殿下,柳兮带到了。”门外侍卫的禀报声打断了屋内的旖旎,容逸紧忙正色,林晚也坐到了一边。
“柳兮见过贵人。”柳兮被带进来时已没了昨夜梨花带雨的样子,只见他身穿一袭白衣,脸上粉黛未施,只有一片冷漠。
容逸见柳兮这一番样子倒是在心里对他敬佩了几分,面上却淡淡道:“本君是荣王世女君,昨日听到了你的事,你可否再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是。”柳兮全程低着头,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冷静的讲述了他们一家人是如何遇害、自己又是如何被辗转卖到了幽州的全经过,直说的容逸也连连皱眉,心下的那点酸味也早就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你可知,现下南浔镇上仍有一叫柳波的商人,前些日子还要将她的独子柳兮嫁给旁人联姻呢。”
柳兮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父母家人皆已遇害,怎会还有一个柳波?”
“这便是此案的疑点所在了,不过你放心,我妻主已派人去查了,若你说的属实官府也定会还你清白。”
“既如此,那便谢过贵人了。”柳兮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仿佛世间万物都与自己无关,行过礼后便要出门。
“等一下。”容逸忽的出声叫住柳兮,看着他淡然的神情迟疑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如今这般模样哪还配有什么打算?”柳兮微微一笑,又道,“待事情了解后我会离开,但我会一直活着,毕竟这条命是我爹娘在这世上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说罢,又行了一礼便走出门去。
容逸看着柳兮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倒也是个奇男子……”
午膳时分,宋田正殷勤地招呼林晚等人用膳,灼华便走了进来,她先是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咽了下口水后才禀告:“主子,咱们的人用飞鸽来报,说是那南浔镇的柳宅在数月前失火,除了柳家主和柳公子外的所有人都烧死了……然柳家也算是家大业大,在短短数日内便又建起了现在的柳宅,而那次失火之后柳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与官府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人家都说柳家这是浴火重生呢!”
“什么失火,我看这分明是毁尸灭迹!”容逸撅着嘴嘟囔道。
“那如今的‘柳波’与‘柳兮’又是何人?”宋田疑惑道。
灼华一顿,惭愧道:“主子恕罪,目前还未查到,不过到今天傍晚应该就能查清了。”
林晚微微点头,面上虽并无不满也没有满意的神色,直叫一旁的宋田连连咂舌,不过半天的时间便能查到这么多远在江南的消息,这荣王世女的能力当真是不可小觑。
在刺史府用完午膳后林晚便站起身准备与宋田告别,刚要走出正堂时却看到杜雪臻跑了进来。
“主,主子,有线索了!”
偷天换日
看着杜雪臻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灼华忙递过去一杯水,看着她将水灌下去后又道:“如何?”
杜雪臻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说道:“主子,我们的人奉命潜入了柳波的宅子,竟见到那湖州太守与柳波在书房里窃窃私语,旁的倒是没太听清,只一点,那柳波竟然管那湖州太守叫长姐!”
“什么?”宋田跟在后面,也听到了杜雪臻的回禀,只觉大惊,如今的柳波竟是湖州太守的妹妹?
“看来这竟是一场偷天换日的阴谋呢。”容逸也眯着眼睛说道。
林晚点点头,转过身对宋田说道:“既如此,你且派人着重去查湖州太守的家族,以及她和如今的柳波究竟是何关系,另外,还要去南浔镇查找柳兮一家人遇害的证据。”
宋田忙道:“下官领命。”
回客栈的路上,容逸看着林晚,久久没有言语。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风俗志,林晚将容逸捞入怀中:“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那柳兮的遭遇可怜罢了……”
“天下可怜之人千千万,柳兮是个聪明的,日后不会过得不好的。”
“你……你夸他!”容逸抬起头看着林晚,控诉道。
“是为妻的错,为妻来夸你吧,我的阿逸真香……”
“唔……妻主你坏!”
低笑一声,林晚拿起一旁的风俗志,搂着容逸说道:“柳兮之事耽误了一些时辰,明日我们就该回华都了,下午带你出去玩可好?”
眼睛一亮,容逸连连点头,像极了那正在叼米的鸡崽……林晚摇了摇头,赶走脑中那好笑的场景,专心研究起幽州的风俗来。
“听说这草原上长大的羊味道鲜美无比,晚上我们吃暖锅可好?”
“好呀,好呀!”容逸闻言,笑弯了眼睛。这暖锅是几年前悦来酒楼改良的菜品,刚开始售卖时曾一度在华都中风靡,就连容逸这种贵公子也时不时的会央了竹韵公公做给自己吃呢。
轿子一路前进着,林晚带着容逸悠闲地在幽州的大街小巷游玩,到最后容逸已经累的挪不动步子了。
“妻主,我想要那个。”
林晚看着趴在自己背上还在发号施令的人,不禁笑道:“分明都走不动了怎么还这么精神呢?”
容逸哼了一声,又道:“妻主难得陪我游玩,自然是要精神的。”况且,下次再这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只想我们的回忆多一点、再多一点,日后等你厌倦我了我还可以守着这些回忆过下去……
将容逸往上托了托,林晚柔声道:“无论多忙阿逸都是最重要的。”
“唔……真好……”容逸趴在林晚背上,看着两边的灯,缓缓陷入了梦乡。感受到背上的人没了声音,林晚无奈一笑,随即快步向客栈走去。
第二日一早,林晚便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容逸上了马车,向华都行进。
被马车颠簸醒,容逸睁开眼,疑惑道:“妻主……我怎么在马车上?”
“看你睡得香便没叫你,再睡会吧。”
“唔,我们要回去了吗?”
“是的。”说罢,歉意的看了容逸一眼,林晚又道,“这次来去匆匆,委屈你了,下次一定好好陪你。”
在林晚怀中乖巧的蹭蹭,容逸糯糯的说:“只要能和妻主在一起就好。”过了一会,又道:“我们走了那柳兮的案子该如何?”
刮了刮容逸的鼻子,林晚笑道:“竟不知之前是谁还吃那人的飞醋来着,如今竟还关心起别的公子了?”
容逸脸一红,忙道:“才,才没有呢,我关心的是案子,那湖州太守如此嚣张,属实过份!”
“妻主莫要笑我!那……那案子该如何嘛……”
“宋田其人也不是个没能力的,现在只待她将事情查清楚后上报就是了,左右也就是这两日的事。”
“哦……”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衣冠不整,容逸忙将林晚推开,缩在一旁的毯子里,“妻主,我要梳妆!”
“哦?”林晚勾了勾唇,戏谑道,“依我看阿逸钗横鬓乱的样子才是别有滋味呢。”
瞪了林晚一眼,容逸敲了敲车壁唤来小初为自己梳妆。
“少君,那个杜雪臻属实讨厌,总是缠着奴。”小初一边为容逸轻轻梳着头,一边抱怨道。
“小初,你若是讨厌她我便与妻主说让她日后都离你远远的。”容逸观察着小初的神情,试探着说。
小初闻言,忙说道:“啊……倒也不必,毕竟那人是为殿下办事的……”
看着小初的样子,容逸哪里还不懂,只是在心内偷笑,这杜雪臻要等小初彻底开窍可不知要等多久了……
因着一路都坐在轿子上,临近傍晚时林晚一行人才回到了王府。进得王府后,林晚和容逸先去了顾长安的院子请安,顾长安见二人来十分高兴,忙命人传膳。
“早知道你们今日回来,父君下午时便吩咐他们做了一桌子你们爱吃的菜,阿逸快坐。”顾长安说着话,手上却只招呼着容逸,直叫林晚连连擦汗。
“父君,母王还没回来么?”
“回来了,现下在书房呢,我已派人去叫了。”见自家父君终于对自己说话,林晚大喜,刚要再说几句时便听到外间下人们的请安声。
容逸见状,忙站起身来:“给母王请安。”
林嵘点点头,牵过顾长安的手便要落座,要说这林家人各个都是宠夫的,长此以往他们已不觉有什么,只每每都叫伺候的人连连咂舌罢了。
饭桌上,林晚向林嵘大致讲了讲幽州之事,直叫林嵘听的连连皱眉:“那湖州太守名叫辛然,说起来还算是容相的门生呢,当年看着倒是个好的,你皇姨便将其外放历练,谁知她后来竟自请一直外放,说是要体察各地民情……原是在外做了这种勾当,也是,在外赚的钵满盆盈,何苦再回华都受人压迫呢?”
看了同样惊讶的容逸一眼,林晚也没再说话,这事传出去对容相的名声自然是不好的,可容相是那一年的主考,举子们皆是容相门生,也不至于因着一个人便指摘容相罢了。为容逸舀了一勺汤,林晚又道:“此时已交由幽州刺史去查了,想来不日便会有结果。”
林嵘点点头表示此事她已知道了,顾长安却皱起了眉:“你说说你,带阿逸出去玩一次竟也能遇见这种事,以你的性子定是审案审的都没顾上陪阿逸吧!”
“父君,妻主有陪我的……”
见自家夫郎如此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林晚无奈一笑,手上却加紧了为容逸挑鱼刺的速度……
回到院子后,林晚刚要坐下,却听得外间通报说秦风来了。
“给主子请安。”秦风见到林晚,眼神一亮,忙行礼道。
“行了,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秦风现在虽然被安排进兵部做了官,却仍常常出入王府,毕竟华都中无人不知她与王府来往密切,索性也就不刻意避嫌了。
听到林晚的话,秦风憨憨一笑,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主子,属下昨日与凤公子坦诚心意了。”
“哦?”林晚来了兴致,疑惑道,“你是如何说的?”
“属下去了凤府拜会,在凤府与他当面说的。”秦风答的坦然,林晚却十分无奈,这个阿风平日里为自己办事时像个狐狸一样狡猾,怎的如今这般蠢笨了,凤将军将凤倾舞看得跟眼珠子般,怎能叫他们轻易见面?
“你……单独与他说的?”
“没有啊。”诧异的看了林晚一眼,秦风才继续说,“属下去凤府后直接跪下向凤将军求娶,哪知他就躲在正殿的屏风后,我便直接与他表明心迹了。”
林晚汗颜,也是,在这个时代如自己一般直接向心上人表明心迹才是惊世骇俗,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之命的。
“那他如何说?凤将军又如何说?”
“他先是愣住了,然后就大笑,后来又哭了,直搞的属下手足无措……凤将军先是拉着属下去了校场,比试了几番后才松口说待属下官至二品后再说。”
低笑一声,林晚说道:“既如此你便在兵部好好做事,等立了功便可升官了,到时候我去喝你的喜酒。此外,那凤公子可是阿逸的至交好友,你要好好待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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