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女尊之一世宠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10
容逸正在思索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穿着黄衣服的公子跑了过来,那公子头上都是汗,发髻也微微凌乱,身边却是一个小厮也无。
“容……容公子。”姜珏喊住容逸,喘了一会,道:“我……我叫姜珏,家母是太医院右院判。”
“姜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容逸带了几分警惕,疑惑道。
姜珏站直,微微平静了一瞬,才道:“我刚才从净房出来后看到一个小厮匆匆走过,本也没注意什么,却见他袖中似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我狐疑之下将其叫住,一番询问之下那小厮招道他是吏部尚书家孙公子的贴身小厮,他袖中的东西便是今日及笄礼所用的簪子,他家公子吩咐他偷来并要诬陷于你。我听后忙叫我的小厮将其扣住,赶来寻你。”说着,便将手中的簪子递给容逸。
容逸接过簪子细细打量,这的确是今日凤倾城礼服配套的簪子,自己身为赞者,若是在及笄礼上拿不出簪子,定会留个蓄意破坏倾城及笄礼的名声……凤府的帖子都是三日前发出的,也就是说来客们都知道自己是这次的赞者,所以这从一开始就是针对自己的……只是,这是孙蝶儿做的么?容逸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姜公子为何要帮我?我自问在公子们中并无什么人缘。”
姜珏闻言,眼神黯了黯:“我是一年前才随爹娘来到华都的,这里的公子们与我从前的玩伴很是不同,人人都端着假笑,处处都透着算计。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良心过得去罢了。”
容逸点了点头:“如此,那便谢过姜公子了,日后若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会还姜公子这个人情。”容逸语气平淡,言语中颇有两清之意,对于一个陌生的公子,他自问还做不到初次见面就信任对方。
姜珏微微颔首,丝毫不在意容逸的态度,转身离开。望着姜珏的背影,小初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我们将此事禀告给夏正君吧。这孙蝶儿蓄意破坏凤大公子的及笄礼,如今我们认证物证俱在,凤府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容逸看着手中的簪子,缓缓说道:“这孙蝶儿与容遥素来交好,也算是咱们府上的常客,你何时见他有什么大的心机了?想要在倾城的及笄礼上偷出这个簪子,需要引开看守的人,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嫁祸在我头上,以他的心计又怎能做到?”
小初仔细想了想,又说道:“是了,而且那小厮也可疑的很,姜公子只是讯问了几句,他就招了……如此,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孙蝶儿的小厮,也是想将此事栽赃到孙蝶儿身上吧,毕竟孙蝶儿与公子不睦这是众人皆知的。看来害公子的另有其人。”
容逸满意的看着小初:“你倒是机灵,不过不管是谁害我,现下最重要的是倾城的及笄礼,我们先去前面吧。”
小初听到自家公子的夸奖,先是笑了笑,然后又懊恼的说:“公子在及笄礼上拿出了簪子,便没了物证,那幕后之人完全可以说公子是随便抓了个小厮污蔑于他。”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放置礼服等物的房间里,容逸细细检查了一番,果真只是丢了簪子,看来这幕后之人也不敢在凤倾城的及笄礼上闹得太过。容逸将簪子放回原位,正要往外走,却见夏凉月身边的绿菊走了进来。
“给公子请安。”绿菊向容逸福了福身子,又接着说,“容公子,笄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随奴去前面。”
容逸点了点头,便要捧起礼服钗环等物。绿菊手脚麻利的帮容逸收拾好物品,又接着说:“太女刚刚命人送来一个玉簪,说是送给公子的及笄礼呢。公子说一会加笄时就用那个簪子,原有的就先不拿了。”自家公子受太女重视,作为夏凉月心腹的绿菊也十分欣喜。
容逸闻言,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这真是天助我也,等一会及笄礼结束了,必叫那幕后之人现形!容逸招来小初,在他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句,便随绿菊去了前面。
欲加之罪
“兹闻骠骑大将军之子凤倾城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君后躬闻之甚悦。今皇太女年已十四,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子与配。值凤倾城待宇闺中,度与皇太女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太女为太女君。一切礼仪,问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答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凤倾城呆呆的随众人跪地接旨,又呆呆的听着周围人的道贺……自己……真的可以嫁给昭姐姐了吗?昨日昭姐姐命人给自己传话,说是今日会送自己一份大礼,原以为是头上这个簪子,没想到却是赐婚的圣旨吗……凤倾城想着这些,不禁满面红霞。
苏青玉对这圣旨宣布的时间很是满意,他轻轻拍了拍夏凉月的手:“凉月,这么多年两个孩子感情如何你也看到了,放心把孩子交给阿昭,我们一家都会对倾城好的。”夏凉月满心复杂的看着欣喜的儿子,又看着真诚的好友,此刻的好友不再是父仪天下的君后,只是一个替自己孩子真心求亲的父亲。有这样的妻家,他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容逸站在凤倾城旁边,看着好友的样子,心下满是羡慕。众人早知这凤家大公子会有大造化,却没想到赐婚圣旨会在及笄礼上宣布,看来这凤家在女帝面前是很得脸的……宴席上众人心思各异,对凤家更是一片恭维。
“凤公子这套礼服真好看,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吧。”说话的是织造总督家的公子,受家学影响,对精美的布料衣饰十分痴迷。那公子细细观察着凤倾城身上的礼服,又道,“凤公子头上的这枚簪子固然是好看,可却不是最衬这套衣服的。听闻凤府用了九颗夜明珠为凤公子打造了礼服配套的钗环簪子,不知凤公子可否让我们开开眼界呢?”话音未落,其他公子便纷纷附和起来,其实他们也不是想看什么簪子,大多也只是为了吹捧一下未来的太女君罢了。
容逸看向最先说话的公子,只见那公子眼中只有对衣饰的痴迷,并无算计之意,难道他真的是无心提起那枚簪子的吗?容逸的思绪在心中转了转,刚要转过头去,便看到那公子身边闪过一抹藕荷色。
刘彩轩?
从孙蝶儿的刁难开始,刘彩轩便状似无意、实则刁难自己,现在他又出现在那位痴迷衣饰的公子身后,很难叫容逸不怀疑他与此事有关。可是,自己究竟何时与他有过来往呢?
正在容逸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凤倾城在众人的目光下无奈的说:“阿逸,将那枚簪子拿出来给各位公子看看吧。”
容逸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极美的微笑:“既是说到这枚簪子了,便与大家说件趣事儿。我方才去后面拿礼服和钗环,恰巧遇见夏叔身边的绿菊,他告诉我太女送来了加笄用的簪子,原本的簪子就不用拿了。”容逸说完,微微向夏凉月等人眼神示意,及笄礼开始之前他就命小初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只等及笄礼后抓出那幕后之人了。夏凉月对着容逸微微点头,算是证明了容逸所言不虚。容逸顿了顿,接着说,“可就在我带着小厮往后面走的时候,却抓住了一个脸生小厮,他藏在袖子里的赫然就是原本用来加笄的簪子。”
“哦?竟有这等事?哪来的小厮?”一个圆脸的公子疑惑道。
容逸并未回答,只淡淡道:“将那小厮带上来。”随后,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厮就被扭送到宴席上。
“啊?这不是孙蝶儿的贴身小厮吗?”那圆脸公子又道。
孙蝶儿本在一旁看热闹,突然看到自己身边伺候的百合被绑了上来,也大惊失色道:“百合?你怎会在这里?今日我并未带你来凤府啊。”
众公子见孙蝶儿承认了,心下不禁十分鄙夷。哪有做坏事还派自己的心腹去做的?事发之后不想着推脱便罢了,还急着承认?真是个蠢的。那年长些的正君见此情景,更是连连摇头,如此愚痴之人怎能嫁入高门大户?
只见那百合啜泣着说:“公子,是您吩咐奴来偷这加笄的簪子然后嫁祸给容公子的啊。公子救救奴!”话音刚落,孙蝶儿便拍案而起:“你这混账蹄子,本公子什么时候派你去做那些了?分明是你说家中有事,今日不能跟着伺候,本公子才准了你一天假的。你这贱人到底被谁收买了,竟敢栽赃于我?”
夏凉月看着毫无形象、像个市井泼夫的孙蝶儿,不禁皱了皱眉,今日倾城及笄礼怎会有这种愚痴之人前来赴宴。真是丢脸。随即便说道:“来人,将孙公子送回府去,以后不许进凤府大门一步。”
孙蝶儿看着夏凉月身边几个见状的小厮拉住了自己就要将自己送走,忙大呼冤枉。就算是再愚痴不堪他也反应过来了,今日若是被扭送回府,自己的名声就彻底臭了。然而,夏凉月身边的小厮都是有些功夫的,轻松的制住了孙蝶儿,便将他送回府去。
众人看着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便又重新坐下。容逸看着跪在下面的百合,又问道:“如今幕后之人已经抓出来了,这小厮又该如何处置呢?”刚才说话的圆脸公子搭话道:“这种背主的奴才直接打杀了便是,容公子难道还想饶他一命不成?”
容逸微微一笑,随机转过头去:“我观方才孙蝶儿难为我时刘公子曾仗义执言,心下感激得很。不知此事刘公子以为如何?”说这话时容逸的脸上虽然带着三分笑意,眼睛却是直直的看向刘彩轩。众人见状,也看向刘彩轩,难道这平时不爱说话也没什么存在感的刘彩轩竟是入了容公子的眼?
刘彩轩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下一紧,只能结结巴巴的说:“自是……应该如那位公子所言,打杀了便是。”
容逸见状,微微一笑,对着跪在地上的百合说道:“你可听见了?刘公子要打杀了你呢。”百合闻言,直直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容逸的眼。只见容逸的眼中满是了然之色,百合顿时大惊,原来容公子已经知道了!百合低下头思索了一瞬,便低低的出了声:“刘公子竟是要打杀了奴吗?那奴就只能说实话了。”说罢,朝夏凉月磕了个头,接着说,“夏正君明鉴,奴虽是孙公子的小厮,却已被刘公子收买,他要奴今日偷取加笄用的簪子好坏了容公子的名声,若是事情败露,便要奴咬死只说是孙公子的主意。”
夏凉月闻言,只眯了眯眼:“什么?”今日倾城的及笄礼竟有这么多不怀好意之人吗?看来府中要好好清洗一番了。
百合又磕了个头,艰难地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这便是刘公子赏给奴的。”
刘彩轩看到百合供出了自己,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想了想,又平静下来:“不过一个荷包罢了,你又如何证明与本公子有关?”
百合闻言,想到自己的确没有别的证据,只能又说:“这个荷包的确是刘公子赏给奴的,除此之外奴也没有别的证据。”
“咦?”只见那织造总督家的公子突然出声道,“这个荷包的料子很是特别……这是……流光锦?”说罢,竟是直勾勾的盯着刘彩轩,泫然欲泣:“彩轩,你竟做出这等事来?”
有人疑惑道:“你这是何意?”
那公子颤抖着说:“这流光锦不算珍贵,却甚是难得,除了宫里之外,坊间流传的不多。我母亲身为织造总督,手上只恰好有两匹,这个荷包用的便是流光锦,是我送给彩轩的生辰礼。”
刘彩轩面色一白,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
小初上前一步,挡在容逸身前问道:“我家公子与你从未见过,你却为何要加害我家公子?”
刘彩轩见事情败露,走上前几步,一字一句的说:“从未见过?容逸,数日前我爹爹突犯疾病,遍寻华都中名医未果,只好去宫中递了帖子请太医,谁料那日当值的太医中医术最精的赵太医却在相府为你请脉?我事后打听到你也只是偶感风寒而已,既是偶感风寒,又凭什么非要赵太医去为你请脉?若是赵太医能来我府上看看我爹爹,他就不会丢了半条命!”刘彩轩说着,便扑上来要撕打容逸。早有那机灵的小厮连忙将两人隔开,制住了发疯的刘彩轩。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爹爹病了,阿逸又不知道。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你又为何非要赵太医去医治你爹爹?若是你叫别的太医先去看看你爹爹,没准他的病就能早些稳定住。这等事竟也能怪在阿逸头上?真是荒谬!”凤倾舞愤怒的说。
容逸只是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这刘彩轩竟会因这点小事就要加害于他。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容逸向夏凉月等人道别后便回了府。回房间后,小初端上一杯茶,问道:“公子,这孙蝶儿与刘彩轩之事,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容逸走到桌上的棋盘旁,静静捏起一子:“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几日后,工部侍郎府的嫡子与一位远房表姐匆匆定了亲,两个月后便远远的嫁到了离华都很远的地方。
又过了一个月,礼部尚书家的孙蝶儿在一次宴会中被容遥的未婚妻当众轻薄,坏了名声。而容遥的未婚妻这次却学的很聪明,事发后便前去提亲,只说要纳孙蝶儿为侧室。至此,容遥和孙蝶儿这对昔日的好友却是庶子做了正房、嫡子做了侧室,此事倒也在华都中流传了很久。
林晚回归
两年后。
林嵘站在王府的瞭远亭中,因着巧妙的设计,此处对外可纵观半个华都之景,对内也可看清王府的每个角落。此刻林嵘正凝望着林晚的院子,微微出神。
一晃七年快过去了,阿晚竟真的走了七年……这七年里,每每到了罂粟花送来的日子,安儿总会捧着那花一个人在阿晚的院子里待上一天,人人皆道那片罂粟花被养得极好,只有我知道那里面有多少安儿的眼泪……
林嵘转过身,视线正好对上不远处一座人声鼎沸的酒楼。那酒楼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短短两个月便成为华都中最好的酒楼,随着那酒楼的出现,以“悦来”为名的首饰店、布庄、粮铺等店也迅速在华都中崛起,自此“悦来”的名号涵盖了华都中各种产业。就在大家纷纷猜测这“悦来”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时,林嵘第一个找上了门去,她迫切的想知道这“悦来”与阿晚留下的悦来钱庄有无关系。
林嵘忘不了那天,当她从那自称杜家主的女子口中得知所有“悦来”背后的主人都是荣王世女时,她,尊贵的荣王殿下,竟差点流出泪来。这是她的女儿在用自己的方式跟她报平安,也是阿晚在证明她的能力!
那日之后,林嵘总会去悦来酒楼坐坐,有时与微服出宫的林峥一起,有时又与林昭一起,不过更多的时候,林嵘会带着顾长安,二人坐在女儿的产业里思念远方的人……
林嵘收回视线,微微回神。快了,很快就能见面了。
再……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回家了……今天是潜渊最终的考核日,从早上到现在,林晚已经经历了数十场大大小小的混战。林晚低着头,用长剑撑住身体。鲜红的血从她的身上一滴滴落在地上,这血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但大部分都是别人的。前方传来声音,林晚抬起头看,看到前面同样伤痕累累的几个人影,抿了抿嘴,握紧拳头又冲了上去……
解决了面前的几个人后,只听见后面传来“嗖”的一声,一个人影又出现在了林晚身后。林晚迅速转过身去,与面前的人对峙着:此人轻功极好,内力也还不错,但是论实力嘛……林晚猛的出招,长剑直逼来人的命门。两年的时间已经使林晚充分熟悉了绝一和五毒老人传授给她的功法,现在的她已经是不可多见的高手,再加上一手精妙的毒术,纵横武林已经不是问题。只见那人也迅速出剑抵挡,但几招之下,还是落了下风。林晚却并未立刻用杀招,只是耐心的与来人周旋着,她需要在这么多人里找到秦风。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林晚手腕一翻,使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面前人的面具便瞬间落地。古铜色的皮肤、坚毅的面庞、浓眉大眼……林晚看着面前与小时候并未有太大变化的人,微微一笑。
“阿风,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风忽然被人挑了面具,正在惊慌间,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间,竟是流下泪来。七年的潜渊生活好几次都令她差点活不下去,但心中的信念却撑着她,她不能死,她还要每个月去为主子报次平安,她还要活着见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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