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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傅恒惹怒乾隆

小香竹 15986字 2022-12-05

  先前宝慧也曾说过类似的挑拨之词,西林觉罗氏并未太在意, 毕竟那时傅文还在, 尚未出变故, 如今傅文与皇后皆病逝, 她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孩子们尚小,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自己想办法, 要想保住爵位, 得在圣旨下达之前, 一旦圣旨下来,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斟酌了一整日,西林觉罗氏终于下决心,换了身杏色常服, 未施脂粉, 刻意使自己看上去无比憔悴, 而后才去往南月苑中。

  她此刻的心境一如天边的晚霞,灼红一片,看着将落西山的夕阳,她生怕这一脉就此没落,再难东升, 没了皇后的庇佑, 富察家怕是再难像从前那般荣耀,这个爵位必须抓住,为明瑞铺好路, 否则将来下了黄泉,她又该如何与傅文交代?

  西林觉罗氏心事重重,南月苑中却是一番温馨惬意的景象。

  今儿个上书房休假,福灵安不必做功课,出宫回家来陪家人,现下正和弟弟一起在母亲房中玩耍。

  福灵安已满八岁,福隆安刚满两岁,两兄弟年岁差得远,又不时常见面,自然不会起什么争执。这个月,福隆安才成功种罢喜花,并无意外发生,东珊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会子笑看着他兄弟二人和睦相处,东珊只觉人生惬意,知足的人,每日都有幸福感。

  隐约听到脚步声,东珊还以为是傅恒回来了,但仔细一听,又觉不对劲儿,这脚步轻且缓,该是女子才对。

  正猜测着,一道熟悉的墨蓝色身影出现在门口,眉目温婉,姿仪雍容,原是西林觉罗氏。东珊见状,放下才扎的凤梨块,笑吟吟起身招呼着,

  “四嫂来了,快快请坐,来尝尝这凤梨,台湾那边才进贡的,皇上赏了一个,我才让人切开。”

  东珊本是热情招待,但这话在西林觉罗氏听来有些刺耳,京城没有凤梨,大都是台湾那边进贡而来,因着路途遥远,每年进贡的不过几十个罢了,皇上会依次分给后妃子女们,以及其他宗亲。

  但凡皇上得了好东西,总是不忘给傅恒留一份儿,整个承恩公府,除却傅恒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机会得,东珊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吗?

  心下不自在的西林觉罗氏面上笑意盈盈,借口道:“多谢妹妹好意,奈何这两日有些牙疼,不敢乱吃东西,还是留给孩子们吧!”

  见有客来,福灵安拉着福隆安向伯娘请安问好,西林觉罗氏笑赞道:“瞧瞧你家这俩孩子多乖巧,明芳不爱读书,总爱闲逛,才刚还逮了一窝小老鼠,我正要训他,明瑞还护着不许。”

  东珊掩唇笑道:“小孩子们都这样,少有男孩不调皮的。”

  福灵安一听这话,眸光顿亮,登时来了兴致,“小老鼠还在吗?我能不能去看看?”

  “应该还在,你去找明芳便能瞧见。”

  福灵安很想瞧瞧才出生的小老鼠长什么模样,但又有所顾忌,遂望向母亲,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东珊只觉这孩子太过谨慎,略感心疼,点头应允,“那你带着弟弟去玩儿会子。”

  得母亲应允,福灵安欢喜不已,拉着弟弟便往屋外走去,嬷嬷们朝两位主子福了福身,而后即刻跟随两位小少爷而去。

  孩子们走后,西林觉罗氏才开门见山,说起爵位一事,试探着问东珊,“九弟他可有与你说过,皇上打算将这爵位传给谁?”

  怎的这事儿还有悬念吗?东珊奇道:“肯定是传给明瑞啊!毕竟他是你家的嫡长子,毋庸置疑!”

  是吗?这是东珊的猜测,还是傅恒说的?疑惑的西林觉罗氏迟疑道:“可我怎么听人说,皇上打算将爵位传给九弟。”

  闻言,东珊面露讶色,“嫂嫂听谁说的?我从未听傅恒提过啊!明瑞若是年纪小,还有可能由兄弟传承,可他已过十五,足以继承爵位,不可能轮到傅恒吧!”

  期间西林觉罗氏一直在观察着东珊的神色,但看她一脸震惊,不像是撒谎隐瞒的模样,可转念一想,她又生隐忧,在东珊面前唉声叹气,

  “众所周知,皇上对九弟格外器重,九弟亦是嫡子,难保皇上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如若皇上真把爵位给了九弟,那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应该不会吧!”东珊从未想过这些,但看四嫂这情态,她已然了悟,遂劝她放宽心,

  “他与四哥兄弟情深,从未有过任何过节,四哥过世后,他还时常担心明瑞他们没了父亲可怜,所以傅恒肯定不会去跟他的侄子们争夺爵位。”

  她的丈夫一走,其他人对她的态度明显有变化,这两个月,西林觉罗氏看透了人间冷暖,即便老九夫妇从未与她发生冲突,她也不敢给予十足的信任。

  毕竟公爵之位难得,且这爵位还是乾隆特旨世袭罔替,傅恒在官场厮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在乎爵位?但这话说出来大家都难堪,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跟东珊起争执,便拐着弯儿说出自己的忧虑,

  “我也晓得九弟的人品,就怕皇上他这般安排啊!圣意难违,若然皇上真的下旨,我们谁也不能违抗。”

  既然不能违抗,又说这些做什么呢?东珊一时间没能明白四嫂此行的目的,是来诉苦,抑或是有其他的想法?

  “那四嫂的意思是……?”

  被询问的西林觉罗氏以帕颜面,柳眉倒蹙,哀哀戚戚,“老三和老五媳妇儿时常在我面前嚼舌根,我很是厌烦,曾与四爷提过想分家,可四爷不肯,说都是一家人,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舍得让他们搬出府去。

  皇上若是真把爵位传给傅恒,我也无话可说,好歹仍是咱们富察家族的爵位,只求九弟看在他四哥的份儿上,将来可不要把我们母子赶出府去!”

  在东珊的认知里,西林觉罗氏一向进退有度,怎的今日竟会说出这种小家子气的话来?

  东珊性子直,不擅长与人拐弯抹角,正因为如此,她才喜欢与耿直之人交往,所言即所想,无需费神去猜,她认为四嫂也是这样的人,是以与她交好,可最近四嫂总是与她打哑谜,一言一行别有深意,东一句西一句,听得她都有些糊涂了!

  正为难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骤然自门口响起,“四嫂多虑了,皇上并未下这样的旨意,即便有,我也不可能答应,是四哥的,便永远都是,我断不会与之争抢,四嫂莫再听信旁人的挑拨之词。

  至于分家,也的确该分了,如今四哥已然离世,我们再住在此地难免惹人嫌,还是搬出去的好。”

  居然是傅恒回来了?东珊顿松一口气,只因她实在不擅长与人周旋,有些话说一遍即可,来回重复,好没意思。

  实则西林觉罗氏已然算准这个时辰傅恒应该会回来,才刻意选在此时过来,造成被他无意中听到的假象。如愿的西林觉罗氏假意抬首,故作惊诧地望向门口的傅恒,窘笑着解释道:

  “九弟误会了,我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说的是老三和老五家。”

  “不管是哪家,都不该再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傅恒深知,以往还有四哥做牵绊,如今人已不在,四嫂又怎会乐意让他们再继续留下?

  身为老幺,这种事本不该由他来开口,偏巧今日让他听到西林觉罗氏的话,傅恒也是极好面子的一个人,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待下去,遂负手正色对她道:

  “别院那边需要拾掇,十日之内,我与东珊会从南月苑搬离。”

  漠然片刻,西林觉罗氏故作为难地啧叹道:“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是你们兄弟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

  傅恒却觉没这个必要,“其他哥哥们愿不愿搬,何时搬,我管不了,我只管好自己即可。”

  东珊本以为傅恒误会了四嫂的意思,四嫂应该没有赶他们走的想法,但看四嫂这顺水推舟的态度,她才恍然大悟,暗叹自个儿太天真,看来四嫂一早就有这个念头啊!

  了悟的东珊再不多说什么,尊重傅恒的决定,但傅恒的态度太强硬,让西林觉罗氏有些下不来台,为缓和气氛,东珊在旁打岔,

  “分家不分情,即便不住在一个大院里,仍旧是一家人,往后逢年过节,还会时常走动。”

  好在东珊给了个台阶,西林觉罗氏干笑应道:“弟妹说得极是,血脉相连,这些情分是割舍不掉的。”

  目的已达到,西林觉罗氏不意多待,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目睹四嫂离去的背影,东珊的内心一片空茫,她忽然觉得,相处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真正的看懂四嫂这个人。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与四嫂走得很近,今日才真切的感受到,其实两人的心从未贴近过,中间还隔着一层防备。

  看她一直不说话,傅恒还以为她心里不高兴,行至她身畔,软了语态,柔声询问,“可是在怪我没与你商议便自作主张?”

  摇了摇头,东珊转身往里屋走去,慨叹道:“我晓得你没有私心,不贪恋权势,你之所以如此努力,只是不希望白来人世走一遭,想报答皇上对你的知遇之恩,但四嫂却将旁人的话听进了心里去,将你视作绊脚石。

  既然两家人生了刺,再住在一起虚情假意的应酬着有什么意义呢?分家,似乎是最好的决定,我没有异议,你来安排就好。”

  “妯娌之间,哪有什么真情?”这些个女人,傅恒虽与她们接触得少,但还是能透过她们的言行举止琢磨一二,

  “三嫂、五嫂藏不住话,喜怒皆形于色,这种人其实并不可怕,而四嫂对谁都温善,不分彼此的善待,她永远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旁人根本瞧不出她的笑是真是假,擅长做戏之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妙。”

  难不成,这些年,四嫂待她都是虚情吗?东珊始终相信,先前的四嫂待她肯定有真心,奈何突生变故,才会使之心态大变,

  “兴许是四哥的病逝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也不容易,自是要为孩子们考量。”

  很多时候,是非没有一道明确的界限,只因傅恒清楚的知道:女人想要保持天真纯善,不被世俗侵染,除非她的丈夫有能力护她周全,且愿意维护她,傅恒看得出来,傅文并不是太在乎他的夫人,那么西林觉罗氏只能自己动用手段去争夺。

  这是她为人处世的态度,傅恒本没资格评判,也不爱嚼舌根,是以从未在东珊面前说过西林觉罗氏的坏话,可今日已闹到这个地步,他再不愿给人留什么颜面,

  “她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要做当家主母,就该有些心机和手段,才能支撑整个家族。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交往,所以咱们还是搬离此地,远离是非。”

  当晚傅恒便选定一座别院,命图海督工,修缮整理一番,下人们则忙着收拾行装,待选定吉日就搬过去。

  家中的这些琐事并不能影响傅恒,他最关心的,莫过于金川的战事,而这也是乾隆最头疼之处。

  张广泗此人太滑头,嘴里没实话,打了一两年都没进展,岳钟琪入军营后虽稍有成效,但他年事已高,且他这些年一直闲居在老家,并未得到皇帝重用,乾隆对此人并不了解,他打算派自己的亲信到前线,彰显他对此战的重视。

  放眼当下,能但当此任的,惟首席军机大臣讷亲莫属。此时的讷亲奉皇帝之命,正在山东治赈,乾隆预备将其调回京中,命他经略四川军务。

  现下乾隆正与军机大臣们商议此事,询问众臣的看法,这些个臣子们看法各不相同:

  有的认为讷亲乃军机首辅,且还担任着众多重要职务,他若一走,军机处这边便少了得力的臣子。

  有的则认为讷亲是代表皇帝出征,到得军营可鼓舞士气,同时可查看金川的战况,看看那些个将领们所汇报的军情究竟是否属实,此乃上策,或可一试。

  乾隆既然提出这样的主意,便有代替讷亲职务的人选,但现在不方便透露,他打算等讷亲归京之后再做详细的安排。

  皇帝之意已决,众臣也就不再表态,拱手表示支持。待众臣告退之际,乾隆命傅恒单独留下。

  傅恒依命立在一旁,但听皇上说起承恩公的爵位一事,傅恒心下微诧:居然让四嫂给猜中了,皇上还真打算将爵位传给他!

  他若就此接受,只怕四嫂会恨死他吧?暗叹不妥的傅恒当即拱手表态,“多谢皇上厚爱,但这爵位本是奴才的四哥傅文承袭,如今四哥不幸病逝,明瑞年方十五,实该由他继承其父的爵位才是。”

  弟承或子袭皆有先例,乾隆并不认为此举不妥,“明瑞年纪尚小,朕斟酌再三,认为你才是承袭爵位的最佳人选,朕意已决,你不必推辞。”

  先前皇帝给他安排的官职,他也有推辞过,但都是谦辞,实则心里还是愿意去历练的,但这爵位非同一般,恕傅恒不能接受!

  “皇上!”为表决心,傅恒当即屈膝,恳切声明,“四哥他生前待我恩重如山,阿玛走得早,他亦兄亦父,对我关怀备至,我也该悉心照料他的子嗣,实不该与之争抢。”

  “此言差矣!任何人的爵位皆是皇家恩赐,并无争抢一说,你承袭爵位依旧能够照顾那些个侄子们,两者并无冲突。”

  乾隆耐着性子宽慰了几句,傅恒却固执己见,不肯顺阶而下,“额娘去世之后一直都是四嫂在打理家业,她一个女人撑起家族不容易,爵位理该给明瑞,四嫂的后半生才有保障,四哥才能含笑九泉。奴才恳请皇上收回成命,否则将来我在九泉之下见到四哥,无颜面对他啊!”

  话音落,大殿内一时寂静无声,景泰蓝麒麟香炉内燃着的沉香自麒麟口中飘散开来,袅袅青烟,遮挡了乾隆晦暗不明的神色。

  明明是宁神之香,可在傅恒嗅来却是无比压抑,只因皇帝一直没吭声,周遭的气氛越发冷凝,傅恒未敢抬眸,挺直脊背,垂眸跪在养心殿内,仿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颈项,这种沉默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窒息!

  皇帝所做的决定,不允许旁人反驳,傅恒一再推辞,终是惹怒了乾隆,寂然片刻之后,高呵声如雷惊空,响彻大殿,

  “傅恒,你好大的胆子!可知一等公爵乃是旁人梦寐以求之位,朕加恩转赐于你,你理当谢恩,再三推辞却是何意?难不成你以为朕的话皆是儿戏,可随意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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