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止是奥斯瓦尔德有这样的疑惑,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但凡是哥谭的反派都有这样的疑惑。

　　如果说之前的蝙蝠侠就已经是哥谭的恐怖黑夜传说，那么现在，这种恐怖的程度直线上升, 已然到达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程度。

　　一般来说, 因为蝙蝠侠其实是个普通人, 所以他出现的地方一般都是略有踪迹可寻的, 虽然说这个踪迹非一般人都不容易有所查询。

　　就比如说他出现在哥谭地理位置的西边, 那么他就不会同时出现在东边的位置, 毕竟蝙蝠车的速度再快, 也不至于达成超人的那种速度。

　　这算是一种众所周知的东西, 小丑日常搞个选择题, 主要就是通过这个来搞事情。

　　在仅有的时间内，要求蝙蝠侠做出二选一的选择，可以说是非常的恶心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蝙蝠侠只是像是个幽灵一样，多少还需要受限于交通工具的速度等等, 那么现在他简直在哥谭人民的心中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幽灵，变成了恐怖的传说。

　　没人怀疑这个, 他们甚至觉得蝙蝠侠是不是已经从科技侧变成了魔法侧, 为了守护哥谭, 把自己变成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于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蝙蝠侠到底是不是个人类了。

　　毕竟蝙蝠侠最近的行动真的就不太像是一个人类能达到的, 虽然说平时的他的行动也不像——但现在无疑更加的恐怖。

　　就比如说上一秒他可能还在哥谭的某一个小巷子里面激情打人, 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某个距离小巷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废弃仓库里, 把那些正在进行交易的黑帮锤个半死。

　　而且更为鬼畜的是，现在哥谭的人民连被蝙蝠侠打的程度的预测都做不出来了, 仿佛做什么被打到什么程度都是随机的。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蝙蝠侠下手就变轻了，实际上现在只有重和更重的区别。

　　有的时候你甚至可能只是在小巷子里面拦路抢个劫，就被锤个半死不活，好长时间没能恢复过来。

　　至于说有没有人因此而发现这些蝙蝠侠之间的细微不同——那当然是没有的。

　　实际上很多时候他们连蝙蝠侠到底在什么地方都发现不了，就已经被突然的打晕。

　　而根据那下手的角度，以及攻击的方式，显而易见的这攻击的人除了蝙蝠侠以外不会有其他任何人能做到这一点。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身形都是差不多的，或者说是一模一样的，这一点更加佐证了这些神出鬼没的蝙蝠侠全都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这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

　　但最近更加吸引人眼球的却并不是神出鬼没的蝙蝠侠，而是跟在神出鬼没的蝙蝠侠身边却并不是罗宾鸟的小号蝙蝠球球。

　　这第一个发现的人当然不是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实际上，第一个发现蝙蝠球球的，应该只是一个路边普通的小混混。

　　哥谭的夜晚抢劫事件没有几百也有八十，一晚上搞事情的人是非常多的。

　　虽然说最近因为蝙蝠侠似乎觉醒了传送的能力，不少人心生忌惮而导致抢劫事件略有些减少，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些走投无路的人选择在夜晚对一些弱小势力出手的本质，可以说哥谭这个地方，犯罪是绵延不绝的，一拨人下去，另一拨人上来，永远都不会彻底的结束，仿佛前浪和后浪，总是一波接着一波。

　　但不管是哪一波，至少他们那时从来没有人体验过被蝙蝠侠跳起来踹脑袋的感觉。

　　这个倒霉蛋可以说是非常凄惨了，被踹完之后，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晕了过去，只是最后在被哥谭的警察们带回警察局关押起来的时候，通过一些细微的回忆，才逐渐想出自己被踹的时候，那种有别于蝙蝠侠的特殊感觉。

　　这个小混混是第一个，但却不是最后一个。

　　随着时间的慢慢延续，几天的时间内，被小号蝙蝠球球打进哥谭警察局的人只多不少。

　　那甚至和被罗宾们打都有很明显的差别。

　　毕竟每任罗宾都有他们自己的攻击方式，虽然师承蝙蝠侠，但是在一些习惯上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也因此经常被打的人，多少能分辨出来自己这到底是被谁打了，即使更多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打自己的到底是谁。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说是经验的一种，但最近一段时，被打的人都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那种被暴力打晕的感觉颇有一种蝙蝠侠的风范，或者说其实本身打自己的人就是蝙蝠侠的感觉。

　　但实际上那种个子显然不会是蝙蝠侠做出来的，至少蝙蝠侠想要踹人的头，并不会选择跳起来踹，毕竟那种冲击力根本不一样，他要是真的这么办了，按照蝙蝠侠的爆发能力和体能，体重，那就不是打人，那是直接杀人了。

　　可实际上这就是发生了，而且数量还并不少，不少人都在怀疑是不是最近蝙蝠侠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收了新的罗宾鸟，正在带着自己的助手实践，而这些都是新助手造成的结果。

　　可实际上根据有幸被蝙蝠侠救过的一些人的陈述来说，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所谓的新的罗宾鸟，那熟悉的罗宾制服甚至还穿在四代罗宾的身上，而四代罗宾的身份依旧在蝙蝠侠的口中是罗宾。

　　那么在这就不会是新的罗宾鸟了。

　　那会是什么呢？

　　是小号的蝙蝠侠。

　　奥斯瓦尔德在搜集消息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怎么回事，哥谭的蝙蝠侠似乎已经快变异成了非人类不说，现在连小号的蝙蝠侠都出来了。

　　所以呢，这到底是谁给蝙蝠侠生的，怎么就这么悄无声息？

　　而且这个小号的蝙蝠侠未免有点太过小了点吧，三岁都没到的样子，两岁多一点，被披风裹得像颗圆圆的黑球球，蹲在屋顶上的时候看起来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且不说这么小的孩子，蝙蝠侠到底是怎么会把他放出来夜巡的，就光看是谁给蝙蝠侠生了这个小孩儿，都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但这并不妨碍哥谭出现了一个小号的蝙蝠侠的事实。

　　奥斯瓦尔德的消息是非常灵通的，甚至于蝙蝠侠有些弄不到的消息都会在一定时间内去找企鹅人“问”清楚，但这并不代表整个哥谭内消息灵通的就只有奥斯瓦尔德。

　　毕竟在哥谭这种地方，在蝙蝠侠的管辖领地范围内，想要做一些事情就必须要消息灵通，否则你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息就被传播了出去，然后在交易货物的现场，因为消息不够灵通被蝙蝠侠抓个正着，货物没了不说，人也被打了一顿，可以说是亏得非常可以。

　　尤其是在歌坛有关于蝙蝠侠的消息可以说是非常值钱，不管是对于黑帮，对于一些犯罪分子，对于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常住户，又或者是对于记者们来说都是如此。

　　最近蝙蝠侠表现出来的不同，以哥谭人民的探查情况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如果说最近蝙蝠侠越来越不像是个人类，越来越符合他恐惧化身的身份还好，那么这个小蝙蝠侠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原本就暗潮汹涌的海面的最后一丝丝平静。

　　对于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那些人来说，他们似乎都对蝙蝠侠有种特殊的执念，不少反派但凡离开阿卡姆疯人院，沉寂一段时间之后搞事情，必然要点蝙蝠侠的名。

　　都知道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和谜语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扑朔迷离，说好不算好，说不好也不算不好，总之就是诡异得很，但这并不妨碍企鹅人得到一些消息的时候，谜语人同样也会得到一些消息。

　　就比如说哥谭新出现了蝙蝠侠的情况，以及那个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小号蝙蝠侠。

　　“所以有人给蝙蝠侠生孩子了该死的!”

　　谜语人简直不敢置信。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说不复杂，那是假的。毕竟那可是蝙蝠侠啊！饶是谜语人一天到晚搞事情的时候各种嘲讽蝙蝠侠，但是，他要是真的看不上蝙蝠侠，根本不至于这么干。

　　所以……

　　是谁？

　　几乎所有阿卡姆疯人院里面得知这个消息的人，全部都在疑惑这个问题。

　　毒藤女艾薇倒是有点话说：“我猜是超人。”

　　“看看最近传出来的蝙蝠侠的身体状况，瞬移，以及最近突然重或者突然更重的下手……”艾薇觉得自己的猜测还是很正确的：“这多半是能力不能很好的控制的表现。”

　　“那和超人有什么关系？”

　　要说是超人带着蝙蝠侠到处飞还差不多，但问题是最近出现在哥谭的次数也在变少……

　　“超人是个男人！”

　　“他当然是，但谁说男人就不能怀孕呢？大自然是很神奇的，雌雄同体未必不存在，氪星人的身体情况我们谁都不清楚，但蝙蝠侠不可能不清楚，说不准超人就是个特殊的豌豆人种……但不管是不是，蝙蝠侠肯定研究过。”

　　至于说这个研究的方式，孩子都穿着小号蝙蝠战甲出来夜巡打人了，这个还用问研究方式吗？

　　真是个狠人，不愧是蝙蝠侠！

　　为了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居然还和超人搞上了，顺便搞了个崽子。

　　但不得不说，还真是挺成功。

　　阿卡姆里面的人都沉默了。

　　双面人这会儿听见这话，也是沉默，片刻后道：“我以为猫女的可能性更大。”

　　都知道猫女对蝙蝠侠好感度不低，而面对猫女的时候，蝙蝠侠下手也相对比较有分寸，两个人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暧昧……虽然这是从猫女的角度来说，即使好像就没有女反派和蝙蝠侠没怎么暧昧的。

　　就连毒藤女都不止一次操控藤蔓缠绕过蝙蝠侠的身体……嗯——

　　“不是她。”

　　猫女就是个普通地球人，不可能会让蝙蝠侠的情况有所改变，最重要的是，要真的是猫女，他们阿卡姆的人不可能一直到现在才突然地得到消息。

　　再联系一下最近超人来哥谭的情况，以及一系列正义联盟的事件。

　　所以这一定就是因为超人，这个孩子就是超人给蝙蝠侠生的，石锤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所以蝙蝠侠到底只是可以瞬移，还是有了其他的改变，以及这种改变到底是不是和超人睡了就能产生的？还是说还有其他的什么门道……

　　……

　　没有！不存在的！

　　克拉克看着面前的新闻报道，那来自于大都会报社和哥谭报社的新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螺旋升天。

　　他现在都无法顾及那个新闻里面所谓的透露出来的，大家都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能够看见蝙蝠球球的信息，只觉得自己此时只需要一张嘴，魂魄就能从嘴巴里面飘出来。

　　什么#哥谭出现小蝙蝠侠，疑似蝙蝠侠的亲子#，#合理怀疑小蝙蝠侠的身体素质是否是因为其为超人所生造成#，#氪星人和地球人的生理构造是否有所不同#以及——#震惊！原来蝙蝠侠的正宫是他！#

　　克拉克：“…………”

　　“B——”克拉克一脸崩溃的听着正义联盟频道内传来哈尔的疯狂爆笑，只觉得自己真的好难。

　　现在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超人给蝙蝠侠生了个孩子的事情，而只有他们自己当事人不知道，最诡异的是，这事儿里面被生下来的小蝙蝠侠，就是蝙蝠侠本人。

　　这也是……

　　布鲁斯倒是淡定：“能量的误导作用失效了。”

　　一边的灰蝙蝠接口：“我们做了新的测试，现在发生在布鲁斯身上的能量似乎产生了一些其他的变化，一些普通人，甚至于罪犯也能看得见布鲁斯的真实状态。”

　　不义蝙蝠侠补充：“这件事情按照推测是从我们回来之后。”

　　只不过当时大家都在惊讶不义蝙蝠侠的情况，以及不义世界的情况，再加上周围一大群人都能看得到小号的布鲁斯，所以一时间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但扎塔娜当时好像没发现问题？”克拉克平静了一会儿，如此询问。

　　实际上——“她到现在都没发现问题。”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扎塔娜仍旧是被排斥在外的。

　　这无疑是世界意识的锅，但很可惜的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的世界意识到底打算怎么样，毕竟一只小的蝙蝠侠……

　　“拉奥，这可真是——”太危险了。

　　应该庆幸的是，这个世界现在三个蝙蝠侠，脸都一模一样，身材和动作习惯都几乎十成十的接近相似，若不然，要是之前搞了这么一出，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布完蛋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马甲也遮掩不住了，蝙蝠侠一时间塑造出来的黑夜都市传说也多少要发生动摇。

　　最重点的是，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人一定会借题发挥，搞出点事情来，尤其是小丑。

　　但好在现在他们的世界布鲁斯幼化，还有另外两个人可以顶上，不但不影响蝙蝠侠的夜巡，顺便还能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身份给隔开。

　　还好，还好……

　　可问题就在于这么一来，白天的布鲁斯就不能出门了，毕竟他现在的幼化体就算是变小了也和布鲁斯韦恩能看得出来相似。

　　在小蝙蝠侠出现的情况下，哥谭再来一个小布鲁斯……

　　一旦布鲁斯和小蝙蝠侠画上等号，那估计，或者说一定会有一大波人每天来偷小布鲁斯，而且甚至可能还会怀疑到布鲁斯本人的身上，虽然现在其实没什么掉马危险，但……这也绝对不行。

　　毕竟布鲁斯韦恩和超人，那可比蝙蝠侠和超人可怕多了。

　　布鲁斯只是一个脆弱而娇弱的总裁不是吗？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个宝宝——

　　克拉克想到这个关键，几乎是一瞬间脑子里面就充满了小布鲁斯被大他好多倍的坏蛋可怜巴巴的抓走，漂亮的钢蓝色眼睛里面充满泪水的场景——虽然这些都只是他的想法，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

　　但如果是超人的儿子就不一样了，他完全可以以爸爸的身份带着小蝙蝠球球出去转转，光明正大的！

　　超人的蝙蝠球球！

　　哎呀，这个想想还挺激动。

　　克拉克暗搓搓的想着，开始有点期待自己抱着蝙蝠球球出现在大众眼前的局面了。

　　所以——“没关系的，B，一点绯闻，我觉得……”克拉克看似沉默，暗含期待：“我觉得我可以。”

　　反正他和布鲁斯都清楚真相就好啦，对比一下秀“蝙蝠球球”的快乐，一点点子虚乌有的绯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呢！

　　这大概就像是吸猫上头，以至于迫不及待的试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炫耀自家可爱的猫球球。

　　克拉克就想和全世界炫耀他可可爱爱的搭档！他最好的朋友！

　　克拉克期待的看着布鲁斯。

　　考虑到种种原因，本来打算找个机会大家配合一下接触一下这个烂七八糟的言论，避免他们心态崩坏，造成不好影响的布鲁斯：“…………不。”

　　他语气平静：“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