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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告白)

西澄布丁 19380字 2022-12-03

  南浠说完, 不耐烦地挥手, 脸上写着“好走不送”四个大字, 她滑动轮椅, 转身回房, 被口红覆盖的唇上散落着点点鲜红,不明显, 弥漫着浓郁的血腥。

  走吧,快走吧, 以后她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活在这世上,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许, 还可以早点去找爸爸。

  南浠在听到房门被轻轻关上的瞬间,心脏再次一痛, 像被人剜开取走丢在荒原,空落落的。

  周遭是一片黏稠的黑暗, 无风, 冰冷得教人喘不过气,她盯着自己毫无反应的双腿,视线有些许模糊,又被她狠狠擦干, 双手撑着轮椅, 试图站起身。

  却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没有哭,只是把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撩到耳后,用力攥着窗沿,想要站起来。

  依然, 依然,没有任何知觉。

  身上早已摔出了淤青,手掌也被撕扯磨出了红痕,她死死咬着牙,一遍遍地在绝望和不甘两种撕裂的情绪中反复游走,绝望时想要就此堕落,不甘时又拼命地想要从深渊爬起,这两种也许会如影随形她一辈子的情绪充斥了她整个大脑,她疯了似的和自己较劲儿,拖着毫无任何起色的双腿,一遍遍地攥着身边所有能支撑的东西,想要站起。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

  “浠浠。”

  南浠浑身猛地一僵。

  男人似克制着心疼的暗哑声音离她更近了,而她还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连回头再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强撑着直起后背,拾起冰冷且骄傲的伪装:“你来干什么?莫铮庭,分手后就该拉黑失联像死了一样当陌生人,你却这样明目张胆地私自进我家,该不会是来让我教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前任吧?”

  没有回应。

  当南浠闻到那股熟悉且极其安心的清冽木香,她已经被男人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抱起,黑暗模糊了他看向自己时悲伤的眼神,却无法阻碍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动作。

  他没说话,只是格外轻柔地撩起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拿出医药箱,给她清理伤口,一双微垂的淡眸盛满看不清的悲伤。

  “莫铮庭。”南浠闭了闭眼,狠下心,“别用你当医生的同情心可怜我,我不需要,我说了,我们之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对我们这种演戏当白开水喝的女明星,你别把我对你说的那些情话太当回事。”

  男人正在上药的手很轻地颤了颤,直到给她处理过最后一处淤青,这才停下手,苦涩难抑的眼定定看着她:“可我当真了。”

  南浠愣住了。

  男人半跪在她身前,被窗外倏然亮起的光映出一张清俊骄矜的脸,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祈求:“浠浠,你对我说过的话,你做的事,你和我一起经历过的所有,我都当真了。”

  向来寡言的男人一字一顿地剖开他隐秘的爱,放在南浠面前,将她止不住发颤的手指牢牢握入掌心,和她十指交缠:“浠浠,让我陪着你。”

  他眸光盛满教人不忍细看的卑微,很轻地,艰难地,说出剩下的一句话:“哪怕你只是想和我上床,也等上腻了,再和我说分开好不好?”

  南浠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莫铮庭。

  他一直是最骄矜最出众的男人啊,被无数女孩仰慕热爱,无欲无求如佛前最清冷的一根檀香,温润疏离,何曾这样低到尘埃过。

  “莫铮庭,你傻吗?!”南浠终于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滚烫地滴在她试图掰开男人手指的手背,又沿着俩人密不可分的指缝浸湿掌心,“哪儿有你这样上赶着和一个废人在一起的啊!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吗?!”

  “可你知道,你有多好吗?”男人牢牢地握紧她的手,轻轻擦去她的泪痕,在身后明灭的光影下照出再不复清冷的眼,一字一顿地开口,“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南浠。”

  南浠死死咬着唇,怕自己哭出声。

  “浠浠,别再推开我。”男人温柔而坚定地掰过她闪躲的脸,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她的唇,“我会治好你,也请你别再说自己是个废人。”

  苦涩的血腥被莫铮庭伸出的手指替代,南浠小兽似的凶狠咬着他,能清楚感觉到上面逐渐破血的牙印,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仿佛不知道疼。

  她极力克制着眼底肆虐的水雾,松开,哑着嗓子开口:“莫铮庭,那说好了,等我上腻你了,我们就分手。”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拒绝,他只是用那双深到看不清情绪的眼包裹着她,扣住她的后颈:“浠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下辈子。”

  说完,他倾身,吻了上去。

  男人动作来得强势却又小心翼翼,在浓郁的血腥味中温柔吞.噬少女柔.ruan的唇,南浠整个人都被他牢牢圈紧,挣脱不得。

  温热的泪水顺着南浠脸颊不断滑落,跌入逐渐失.控的纠.缠的吻,又染湿了男人身前的白色衬衫,南浠一直强忍到现在的伪装终于一败涂地,指尖克制地缠上莫铮庭的衣角,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

  她爱他啊,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该拖累他,可在他吻上她的瞬间,还是可耻地想要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不,不止一辈子,她没有告诉莫铮庭,所有能和他相遇的来生,她都不会看腻他,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远不止短短几十年的一世。

  过了不知多久,南浠才无力地推开男人,极力忍着早已情.动的墨眸,故作冷淡:“好了,你该走了。”

  出乎她意料的,莫铮庭没再像之前那样强势地继续,而是直起身,“嗯”了一声。

  南浠心里瞬间泛起了苦涩。

  这不就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吗?把自己深爱的男人亲手推得更远,用恶毒的话一遍遍刺痛他捧到自己面前的心,逼得他信以为真自己编织的谎言。

  可为什么,当莫铮庭真的如她所见,不再温柔地继续宠着她,她心里却比亲手推开他时,还要难受。

  南浠把脸埋入双臂,克制着又开始不听话的眼泪。

  片刻,却被人抱了起来。

  南浠诧异抬眸,看到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男人正抱着她大步往外,肩上还拎着她的一个包。

  沉甸甸的,隐约可见她的衣服。

  南浠挣脱,反被莫铮庭抱得更紧,只好拿眼睛瞪他:“我让你走。”

  “嗯。”男人垂眸看她,脚步没停,“我走。”

  南浠:“......”

  合着这人听她的话说走就走,是把她一起带走了。

  她偏过头,被长发挡住的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知道自己真实伤势的这么多天里,第一次露出了一点开心的笑。

  这是南浠第二次来莫铮庭家,比起之前没什么区别,极简,干净,处处都透露着单身男人的气息。

  南浠在莫铮庭把她放到沙发以后,一把拉住他:“莫铮庭,你什么意思?”

  莫铮庭:“你家现在不安全。”

  这件事是他的疏忽,他没想到事情隔了这么久,会突然爆发,谢清发现并告诉他这件事时,已经压不下去了。

  一想到那些记者狗仔现在正四处寻找南浠的下落,试图把一向骄傲的小姑娘最不愿示人的伤疤公之于众,莫铮庭怎么放心留南浠一个人在家。

  何况,还有一个原因,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他怕南浠反悔。

  莫铮庭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动心,即使低到只能靠情.欲才能留住她的尘埃,他也心甘情愿。

  南浠看了眼已经恢复往常平静的莫铮庭,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没再争执。

  晚上睡的是莫铮庭的卧室,男人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轻带上门。

  南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在昏黄的光线,把自己埋入枕头,抱着曾和男人肌肤相亲的被子裹成一团。

  换过新床单的被褥只有很淡的洗涤剂清香,她试图找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未果,略显烦躁地在枕头上翻来翻去,后来,摸到莫铮庭放在床头的书,这才稍微安下心。

  是全英文的一本杂书。

  南浠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仿佛隔着油墨清香的字迹,看到男人睡前安静看书的场景,一直焦躁的情绪开始沉静下来。

  许久,有了一丝困意的南浠调暗灯,枕着那本书,把自己裹进柔.软的被子,闭眼睡觉。

  终于没再失眠,而且睡得难得踏实。

  莫铮庭静默地守在门外,隔着细细的门缝看到陷入浅眠的少女,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时针在他身后的墙上安静流逝,他看了很久,直到确信南浠已经进入沉睡,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到床边,小心而极其温柔地,抚摸上少女瘦到愈发尖尖的下巴。

  “浠浠,”微光映出男人盛满心疼的淡眸,无人知晓的告白在他心底缓慢流淌,“你不知道,是我离不开你。”

  我会治好你的腿,不管有多难,但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的,无药可医。

  月光在窗外无限拉长,投射出一道几近静止的身影,很长一段时间,莫铮庭眷恋地看着南浠,不舍得入睡,直到被他握着的手指很轻地动了下,他才倏然惊醒,略带狼狈地离开卧室。

  被人发现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的守在这总归是难堪的,尤其是,他心爱的姑娘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他。

  莫铮庭压下眼底的苦涩,带上门,开始整理之前从南浠家匆忙收拾的衣物。

  当时收拾得着急,没细看,这会儿一件件摆好,才发现里面还卷着一堆各种各样的内衣,颜色和款式风情各异,似还带着少女身上独有的淡香。

  他没好意思细看,分类放在专为南浠准备的衣帽间后,继续整理剩下的瓶瓶罐罐。

  女孩子的护肤品远比内衣还要缤纷,莫铮庭按照上面为数不多的英文注释,分清功能后,按照瓶子大小一一排好,即将收拾完时,指尖倏地一顿——这个他唯一认识的标识,正是南浠曾经问他要过链接的洗发水。

  只剩下了小半瓶,说明主人一直在用它。

  莫铮庭一直隐忍的情.愫再度搅起波澜,喉咙有些发涩。

  把这款和他一模一样的洗发水放到浴室后,他转身回房,在南浠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外面不知何时露出了第一缕微光,很浅,却依旧夺目,莫铮庭克制地吻过他爱逞强的小姑娘,给她盖好被,下楼继续把南浠的东西一点点地搬到他家。

  做完这一切,晨曦已渐渐地穿透薄雾,天光微亮,莫铮庭出门买菜,回来时路过楼下信箱,他前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陪南浠,好久没打开过,这会儿看到有新投递的报纸,打开柜门。

  塞得满满的报纸杂志溢了出来,有几张离柜门太近,洋洋洒洒地飘在空中,露出里面某个精美且格格不入的纸张一角。

  莫铮庭弯腰捡起,在看清上面内容时,整个人倏地一愣。

  「hi,亲爱的医生叔叔:

  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好久啦,再不告诉你,我怕你个闷葫芦会在我表白之前就被我吃干抹净。

  莫铮庭,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到你之后,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别人。

  所以,你不准和我分手哦,否则我会成为你这辈子都忘不掉而且永远无法超越的前任。

  嗯哼~我说到做到。N.X.」

  瞬间模糊的视线打湿了纸张一角,映出上面洋洋洒洒的行书和俏皮的名字缩写,两个手拉手的小人在冲他笑,旁边还画着好看的小心心。

  他极缓地闭了闭眼,压下眼泪,指尖轻轻摩挲着这张穿越大半个中国而迟来的明信片,五脏六腑蚀骨钻心得疼。

  南浠说的对,是他傻,他傻到竟然相信南浠胡编乱造的那些鬼话,他傻到不该在南浠赶他走的那瞬间,留她一人在黑暗的房间独自舔舐伤口。

  他放到心尖上爱着的小姑娘,为了不拖累他,狠下心说出那些话时,心底该是何种比他疼上千倍万倍的痛。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心甘情愿地在迁就南浠,却不知道在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给她承诺时,她已经把所有真心和满腔热切的爱,都飞蛾扑火般地给了他。

  九月温柔的风吹过男人久久静默的身影,莫铮庭紧紧攥着这张明信片,站在清晨逐渐透亮的日光,许久,极其珍重地把明信片放进怀里,压下心底无声肆虐的悸动,拎着一兜南浠爱吃的食材回家。

  南浠醒来时,莫铮庭已经换了件衣服,坐在床头,垂眸看她的视线温柔而安静。

  “你怎么还没上班?”南浠若无其事地搀着他的手下床,滑动轮椅去洗漱。

  还没伸手,挤满牙膏的牙刷已经送到跟前,“今天休息。”

  南浠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哦”了一声,语气依旧冷淡。

  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纵使南浠做好了不给他面子的准备,可还是架不住莫铮庭实在是太了解她的口味,做得堪比米其林大厨。

  只好“勉为其难”地吃了整整一碗。

  吃完饭,南浠滑着轮椅消食,趁莫铮庭去书房的空当,钻进卧室,反锁上门,一遍遍地抓着床沿,继续疯了似的和双腿较劲儿——骄傲如南浠,即使在莫铮庭面前暂时收起了刺猬的伪装,也依然不愿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可现实,依然残忍。

  南浠绝望地摔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藏进黑暗的被窝。

  她趴在被窝里趴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像条濒临窒息的鱼,被人重新送回大海,那双手掀开她的被子,小心撩起她的一半裙摆,按摩着她腿上的肌肉。

  南浠扭过头,闷声闷气问他:“谁让你进来的?”

  莫铮庭看她一眼,把她翻个面,手上动作没停:“你。”

  南浠瞪他:“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男人看她的表情一本正经。

  南浠:“......”

  这人怎么学会没脸没皮了?!

  按了会儿,莫铮庭轻声问:“有感觉吗?”

  南浠摇头,一双瞬间黯淡的墨眸华光尽失。

  这样的南浠,无疑刺痛了男人懊恼的心,莫铮庭心里比她还疼,温柔地摸摸她,在她嘴角亲了亲,然后继续:“别怕,会有感觉的。”

  南浠苦涩地闭上眼。

  不知是不是莫铮庭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半小时后,她好像真的有了那么一丝丝感觉,不明显,像海面上一跃而出的一尾小鱼,被阳光照出穿梭的线条,又瞬间消失不见。

  她忍不住睁大眼,催促:“你再使点劲儿。”

  莫铮庭稍微加了几分力度,没敢使太狠,边按摩边时刻注意着南浠的变化。

  但南浠却再也找不回刚才一闪而过的感觉了。

  她沮丧地捂住脸:“那只是我的错觉,不是真的......”

  “不是。”莫铮庭心疼地把她揽进怀,轻哄,“是我第一次做,没掌握好手法,下次就好了。”

  南浠瞬间仰起了小脸,眼底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那你能现在就再做一次吗?”

  “明天再做。”莫铮庭轻吻上她额头,“我们慢慢来。”

  南浠沮丧的情绪被男人温.柔的安慰逐渐抚平,这会儿脑子清醒过来,才意识到俩人刚才的对话莫名像开车,浸染得空气都多了一丝暧.昧。

  要搁以前,调.情到这份上,她早就拽开男人衣服,藤蔓似的缠上他。

  可现在.......

  刚恢复过来的心情比之前还要糟糕,南浠忍不住重重咬了莫铮庭一口,推开他,把自己藏进被窝:“我困了。”

  莫铮庭看到她这副样子,知道她是还在和自己较劲儿,无声叹气,许久,“嗯”了一声,给她盖好,走之前,捡起地上掉落的大把长发,心里骤疼。

  看了眼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姑娘,那一直缓缓凌迟心脏的钝器比之前更为剧烈,莫铮庭紧了紧拳,疾步走出去书房,翻查资料。

  晚上吃完饭,南浠回房,盯着窗外幽深的夜空,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许久,她苦涩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行字,正要退出,给朱佳佳打电话,却被不知何时又登堂入室的男人拦住了。

  “以后我照顾你。”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不容拒绝。

  南浠挑眉,似笑非笑看他:“我要洗澡,你不方便。”

  话音刚落,就看到男人呛了瞬。

  南浠在心里“啧”了一声,一点都不意外莫铮庭此刻的反应——他连和她睡一张床时都绅士得堪比老学究,俩人那天都快擦.枪.走火了,她送到他手边的吊带裙都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自己身上,莫铮庭又怎么可能现在给她洗澡。

  她轻牵唇,压下这一瞬不自觉扬起的笑意,正要解锁屏幕,手机却被男人拿走。

  “你是我女朋友,没什么不方便的。”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双淡眸浓得看不出情绪。

  南浠:“......”

  她没听错吧?过了一天一夜,这人没皮没脸的程度咋更高了呢,从禁欲系高岭之花变霸道总裁了?

  没等南浠想通莫铮庭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她已经被男人温柔抱了起来,一路去往浴室。

  柔和的壁灯在他们身后渐渐变暗,随着无声合拢的浴室门,调为昏黄,勾勒出浅到近乎模糊的轮廓。

  与此同时,浴室里的灯,倏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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