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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小绿茶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4章 24

第24章 24

王三九 16051字 2022-12-03

  听出他嘲讽的弦外之音, 姜禾绿攥紧包带,犹豫一番才下车。

  周遭是工整的绿化, 草坪, 灌木, 视线穿过黑色栅栏, 看到美欧复式别墅,内外整洁如新,配设偏冷色调。

  这里位市中心, 房价顶尖, 听说每平的价格是普通老百姓一套房的首付, 出了名的富人区。

  姜禾绿跟在时怀见的后面走,保持一定的距离,心里暗暗后悔, 早知如此,下次再也不会说随便了。

  经过门口时,侧方有人拿着高枝剪过来, 工装打扮,估计是家里的园丁,看到人, 立马恭敬招呼一声。

  时怀见随口问:“时妄回来没?”

  “小少爷还没。”

  “又晚归了。”

  “孩子嘛,正常, 我家那个才上初中,就闹腾得不行,睡觉都恨不得去外面睡。”

  寥寥几句对话中, 姜禾绿看得出来,时怀见待人温和,不会像某些大老板耍架子,对给自己打工的人没礼貌地大喊大叫,而且,既然他们谈吐如此随和日常,说明这里的人,并不惧怕男主人。

  这一点,姜禾绿是没想到的。

  毕竟,他有时候看起来挺不好相处的。

  许是听到外面动静,内屋的保姆也出来迎接。

  看到男主人带女伴来,她们个个都惊了下,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顺其自然地去招呼姜禾绿,问她有无忌口的食物,好提前让厨房准备。

  和保姆说话,总比和时怀见相处要自然,姜禾绿初来乍到,倒没客气,像是自家人一样交代着。

  看见大狗从外面进来,她也去逗弄大狗。

  就是没怎么搭理时怀见。

  帮她的好没放在心上,仇倒是记得明明白白。

  姜禾绿和保姆聊着晚餐的事,偶尔会从大狗嘴里接它递来的球,然后丢出去。

  反复几次,她发现,她抛出去的球,会被大狗捡到,递给时怀见,球再从时怀见手里抛出,大狗再捡,然后再送给她。

  这条狗在两个人之间,玩的不亦乐乎。

  最后收手的是时怀见,长时间没看到时妄,打了个电话后,便走出去。

  他一走,姜禾绿身为客人,反而感觉自己更自在。

  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听见外面的车声,便问另一个保姆,“时先生又去接孩子了吗?”

  听这口吻,时怀见经常接。

  他和沈西成一样,都是大忙人,但是挤出来的时间,并没有浪费,对孩子的教育,还是会尽量弥补。

  不知怎么,姜禾绿有些同情起他了。

  单身男女带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尤其像现在的时妄,处于叛逆期,不好管,小时候在老辈那里还被惯出少爷脾气,对家长的态度嚣张。

  她知道,时妄顽劣,但并不是个坏孩子,这一点,从他之前赔给于宁的裙子可以看出来。

  那边保姆在窃窃私语,隐约被她听见几句,什么“她就是小少爷说的那位吧”“瞧着太年轻”之类的话。

  就时妄那性子,就差全世界宣告他可能要有个后妈。

  姜禾绿只觉头疼,想解释,又无从下口,为了防止保姆嚼舌根,主动聊道:“时妄放学后总喜欢晚归吗?”

  保姆点头:“他没上晚自习,常和同学上网打球。”

  “打球不是坏事,不过得通知家里一声吧,不然怪让人担心的。”

  她口吻还算正常,没有责怪的意思,保姆却挤眉弄眼,以为她在嫌弃,忙替时妄开脱:“小少爷生性很好的,经常帮助流浪的小动物,个性虽然顽皮,但从来不会伤害人。”

  “是啊,这么好的孩子,要是多个妈管管就好了。”

  姜禾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连保姆……都在向她安利后妈这职位。

  “小少爷其实蛮可怜的,从出生就没见过妈,体弱多病,五岁后才被先生接回来,那时候先生才二十出头,没当过父亲,管孩子方面,欠妥得很,也就近几年,才上心管教。”

  “可惜先生一直没带女人回来过,不然也有人帮衬帮衬。”

  “前几天小少爷问我们,如果有个大他没几岁的女的做后妈,会不会被人笑话。”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姜禾绿哭笑不得。

  所以她这是还没来这里就被安利成后妈了吗。

  可能这别墅真像她们所说的那样没有女主人,所以她的到来,让人惊讶地以为是个意外。

  她只能婉言解释自己和时怀见只是朋友,交情不深,然而那几个保姆还是不太相信。

  约摸半个小时,时怀见带人回来。

  时妄先进的门,气势汹汹,步伐很快,在玄关处连鞋都没换就走进来,嚷嚷着渴,要喝冰镇啤酒,保姆看了看男主人的脸色,没敢去拿。

  两个男性一回来,屋子里的气氛立马变得不一样。

  姜禾绿的余光,不经意瞥见时妄脸上的伤痕。

  大大小小的刮伤,还有青紫,手腕上也有血迹,校服裤子皱褶不堪。

  “上去。”时怀见冷声陈述,“回房间自己反省。”

  “我反省什么?”时妄回头,毫不逊色地反驳,“他们先骂我没妈,我不能揍他们了?”

  “揍可以。”他还是波澜不惊的口吻,“我让你反省的是你的脑子,一个人去打五个人,看你伤成什么样,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其中一个还被我打骨折了呢……”

  说到一半,时妄突然瞥见沙发处的姜禾绿,满脸惊讶。

  意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眼神溜了一圈,回头看看自家老爹,挤挤眉头,像是在问,这才多久,你就把人领回家了?

  时怀见没正面回答,让保姆带他去楼上先洗洗,再擦药。

  “伤得这么重,不去医院吗?”保姆隐隐担忧,“流了好多的血啊,现在这孩子,下手可真重。”

  老保姆是看着时妄长大的,如同亲生的一般对待,纵容得不行,导致他平日里在家就是个小霸王。

  娇生惯养的少爷,到外面如果不亮出背景,没人会惯着他的脾气。

  “去啥去啊,小伤。”时妄不以为意地说,装作大男子汉,自认为潇洒地把额前的发往后一抹,大摇大摆地去楼梯口。

  老保姆不放心地跟在后头,担心他会不会摔着,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番,可是小主人不愿意,时怀见也没表示什么,她一打工的不好给予建议。

  “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姜禾绿这时出声,“我看他走路的时候,腿不利索,外伤不打紧,就怕伤筋动骨。”

  她给的建议,时怀见自然不会无视,点头,“我会找人带他去。”

  她还想说什么,又觉是人家的家事,时家人多,不至于一个小孩生病了,掌权人就陪着一起去医院。

  但见时妄那小子刚才走路的姿态,明明一瘸一拐却要装作大无畏的样子,想想还是蛮令人心疼。

  当妈的不在,当爹的不应该上点心吗,十几岁就有了娃,就算刚开始年轻不懂得带孩子,现在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见时怀见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姜禾绿出声:“你不上去陪他吗?”

  “不去?”

  “狗都上去了。”

  “……”

  “你就这样当爹的?”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在心里质问过,敢说出口的,只有她了。

  时怀见心平气和地看着她:“他是三岁小孩吗,受个伤我还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好像有道理……

  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态度有些冷漠。

  她小声嘀咕:“我就是觉得没妈的小孩挺可怜的。”

  声音一低,发音变得沙哑,有些藏不住的难过。

  同情的最高境界不是对方的遭遇有多凄惨,而是感同身受。

  不过相对于时妄,她要幸运得多,虽然印象里对母亲的记忆等同于零,姜父后天对她双倍的关照和慈爱,差不多能弥补回来,其他女孩有的,她不缺。

  “我知道他可怜,但有什么办法?”时怀见随口应一句,“他妈跟死了一样,生下来后就把他扔了,一直以来没见过一次面。”

  “……”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这么一件事的。

  “为什么?”姜禾绿脱口而问。

  不敢相信,哪怕是动物,母性的本能不就是护着孩子吗,怎么还有人舍得丢弃孩子。

  “这得问她自己了。”

  其中的缘由,时怀见说不通。

  谁都想不到,十几年前,一手遮天的盛世时家被一个平凡的女孩搞垮过。

  那时候时怀见还不大,印象里时母是个优雅的高门贵妇,某天却为了哀求一个女孩留下,差点跪下来,然而一切无济于事,那个女孩还是抛下出生不久的孩子,并且把时家大少爷以强-奸的名号送进监狱,然后拿着高额赔偿金,远走高飞。

  时家上下所有人都不信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大少爷的女孩,会做出这种黑白颠倒的事情。

  她的心狠手辣和绝妙演技,自古到今,无人超越。

  那之后,时家花了不少金钱和时间,把事件压下去,让言辞这个名字销声匿迹。

  这件事对时怀见的影响,是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孩子。因为时参出狱后,患上精神病,记忆严重受损,家里人为了不让往事刺激到他,给他崭新的身份,他和言辞的孩子,交予时怀见抚养。

  外人只知道时家掌权人蹲过监狱,却不知是谁,因为时参十几年未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不知不觉,大家就以为蹲号子的人是时怀见。

  罪名已经顶替十几年,而罪魁祸首也离开十几年。

  算算日子,言辞该回来了。

  -

  晚餐时间,时妄下楼,一身干净睡衣裤,额头上贴着创口贴,还和以前一样耍酷似的姿态走过来,像个操心人间婚事的月老,拉开餐椅坐下,正儿八经地问:“下次你带人过来时跟我提前说声。”

  时怀见没看他,“你在教我做事?”

  “……”

  时妄不服,“让姐姐看见我这样子,还以为我天天在外面干架,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呢,实际上我一个月都打不了一次架。”

  姜禾绿默默在心里感叹,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对,她还听出他们的话外之音。

  还指望下次她再过来?

  这次是意外,下次绝无可能。

  吃了口这里保姆做的菜之后,姜禾绿脑子一抽,为自己刚才的决定感到愧疚。

  这里保姆做的特色菜太对她胃口了吧。

  姜禾绿一边吃,一边压住心中的想法,暗搓搓警告自己不能被一顿饭收买。

  饭到一半,时妄兴致勃勃地开口,“老时,漂亮姐姐今晚留下来吗?”

  ——噗。

  正在喝汤的姜禾绿差点吐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小年纪,就想一些成年人的事情。

  “你都说漂亮姐姐了。”时怀见不温不火地回答,“那问我干嘛?”

  这话题一抛,让时妄知道,展现金牌助攻的本事到了。

  他问向姜禾绿:“姐姐,晚上一起玩游戏呗?我工具人贼溜。”

  “……我待会回家。”

  “回家多无聊啊,留下来,看我们家的狗翻跟头。”

  “它会吗?”

  “会的。”

  桌旁,An抬起狗头,小眼神很无助,似乎在说:我会个球。

  时妄继续好奇问:“话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没人回答。

  姜禾绿安静吃饭。

  时怀见也当这个儿子不存在。

  “亲亲了吗?”时妄又问。

  被人问出心事,姜禾绿忍不住了:“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时妄坏笑了声,“噢……你这么说,那看来是亲了。”

  姜禾绿简直想揍他。

  这小孩要是有半点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至于考全班倒数。

  时妄又不确定地问向另一个当事人,“老时,你们真亲了吗?”

  时怀见淡淡嗯了声。

  时妄:“都亲了,你咋还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就亲了一下。”

  “……”

  敢情这是嫌少。

  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着这对父子两厚颜无耻地一唱一和,姜禾绿气得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

  饭后,外面下起小雨。

  给姜禾绿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里住下,坚持要回家。

  家里司机本可以送她,但时怀见没有吩咐下去,递给她一把雨伞,自己拿着车钥匙出去。

  和他刚出门,姜禾绿听见自己手机铃声响了。

  是沈西成打来的电话,声音听起来颇为激动,“阿禾,你之前变卖的祖母绿我帮你打听到了。”

  姜禾绿微微一怔。

  宝石被她卖掉换钱那一刻,她知道再赎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因此一直没放在心上,之前他和她提了一嘴,她也没当回事。

  想不到,他还真的找朋友打听了。

  并且得知,祖母绿将会在一场拍卖会上进行拍卖,起步价二百万,受邀嘉宾中,没有人的权势能压过沈西成。

  “我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当新婚礼物怎么样?”沈西成态度真挚道。

  “不用。”

  “你别和我客气,我是真心的。”

  “真的不用。”姜禾绿深呼吸一口气,“之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既然陈清韵回来,你和她好好的,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阿禾,我和她不可能,能和我走到最后的人,只可能是你。”

  不论姜禾绿说什么,沈西成都没有听进去,似乎认为自己是她最好的选择,没人比她更合适。

  而对他来说,有一个和白月光差不多相似的人做老婆,也是不错的事。

  “阿禾你相信我,我唯一想娶的人只有你。”沈西成深情告白,“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就去找你,带你坐私人机出国旅游。”

  “我……”

  “你那边的噪音怎么那么大,你在哪?”

  姜禾绿看了眼被雨打击的窗户,解释:“我在家呢,可能离窗户边太近,声音有点大。”

  “怪不得。”

  “你那边也很吵,你在哪?”

  “我也在家,刚开完远程会议,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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