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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人人都爱六公主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6章

第46章

西皮皮 13492字 2022-11-30

  “主子, 崔四郎说有法子可以打开, 只是要见着实物才好。”白羽很快就回芙英殿回话。

  越容想了想, 这铁片不能让旁人拿去, 她见见崔四郎也无妨。

  崔四郎原以为见到的会是越容跟前近侍, 没想到却被宣去前殿见着了越容本人。

  他一愣神,便听见越容唤他, “崔大人?”

  “臣见过公主。”他忙低下头,眼角余光只能看见那一抹淡黄色的裙摆。

  越容咳嗽了一声, 她同崔四郎说来也不熟, 加起来也不过只见了两回面, 虽说如今崔四是她哥哥的部下,可毕竟要麻烦人家, 这倒是她欠了人情。

  “崔大人请坐。”

  “不敢,公主吩咐便是。”

  越容只留下清歌在殿中, 将那枚铁片给拿了出来递到崔四眼前, “崔大人说有法子可打开,你替我瞧瞧吧。”

  “是。”崔四从容不迫地接过,目光触及铁片之上的图案之时,略微惊讶。

  “臣斗胆一问, 公主从何处寻得此物?”

  越容心中一紧, 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偶然得来,只是好像里头有东西,所以我想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

  崔四便低下头, 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簪子,摩挲着那枚铁片,“公输子发明万物,其中有一物名为机封。”

  不知他手上是如何动作的,越容自潇瞧着那枚铁片,忽而发觉铁片上多了几条她从来没有瞧见的细缝。

  “机封本是做棺木密封之用,因不符合世俗礼观,此物被遗弃,却又被公输子改良,以作密封储物之用。”

  越容虽知鲁班大能,却并不知晓他到底发明了些什么,一听这东西居然还是鲁班发明的,她不免看的更认真了些,这平平无奇的小铁片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用到鲁班之术?

  崔四手上动作越发小心,越容甚至还能清楚地听见铁片忽而发出了齿轮转动的轻响声。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崔四手上一停,那本是平整轻薄不过两张宣纸厚的铁片起了变化,咔擦一声轻响,突然开始旋转,顺着刚刚出现的那些细纹一层一层向上突起,最后成了一座小宝塔的模样。

  崔四松了一口气,“臣从前只在书上见过此物,这也是头一回见实物,幸不负公主所托。”

  越容已经看着此物都惊呆了,她也并非是没见过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一块本是平平无奇的小玩意儿,忽然像是被施了法术似地变成了一座宝塔。

  这宝塔还是镂空了的,里头有一枚若不细瞧,就看不见的微小金珠还在微微晃动,崔四瞧着越容的震惊神色,眼中微微含笑,只是一瞬,又敛眼轻唤了一声,“公主?”

  越容这才回过神来,将宝塔拿在手中,重量依旧不过从前两块铁片班厚,模样形状却是大变,虽还不知它到底是做何用途,端看它如此精妙绝伦的制法,也已经价值连城了,怪不得那人在长街上都能对兰儿下狠手了。

  东西是打开了,越容却还是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只好将它收好,等回了芙英殿再做打算。

  “今日多谢崔大人帮我,不知可否误了崔大人。”

  “能替公主解忧,是臣之大幸。”

  越容心中欢喜,此刻也不便再待下去,起了身就准备走。

  崔四一路送她到东宫宫门处,“臣恭送公主。”

  “今日我欠了崔大人一个人情,日后崔大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越容不爱欠旁人人情,此刻真心诚意地许下了承诺。

  崔四低头,“臣记住了。”

  沉稳如清歌,方才见到铁片变宝塔的景象,此刻声音中都多了几分雀跃,“主子,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铁片,竟然能变成一座小宝塔。”

  越容将宝塔放在手掌心上轻轻晃动,里头那颗小滚珠也晃来晃去,碰着壁时还会泠泠作响,着实叫人赞叹其手工精艺,只是此物到底是做何用处,越容还是想不到。

  她想不明白这事,前朝却起了风波,依旧是黄河水患赈灾款一事,工部尚书崔青之押解嫌犯入京途中遇刺,嫌犯被杀,崔青之受了重伤,重伤之际,命禁卫八百里加急送罪证入京,今日刚到。

  皇上怒火攻心,竟气晕了过去。

  天色阴沉沉的还飘起了小雨,越容不顾细雨沾身,一路跑向乾坤殿,寝殿前站满了人,越容走到皇后跟前,“母后。”

  皇后握住了她的手,触手冰凉还打着颤儿。

  隔着帷帐,越容只能瞧见榻前太医晃动的身影,又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殿外传来女子的哭声:“皇上。”

  屋中本安静的很,这哭声传进来就显得有些突兀。

  皇后皱起了眉,“去瞧瞧是谁。”

  柳姑姑亲自去了,一刻钟后,哭声倒是小了,却又显得凄怨,柳姑姑低头回到殿中,神情不大好,附耳道:“娘娘,是何贵人,哭着闹着要见皇上。”

  近臣都在偏殿等候,后宫嫔妃这般失了仪态在殿外胡闹,着实不像话。

  皇后皱着眉头,“让她进来吧。”

  一旁默不作声的贤妃忽然开了口,“娘娘,何贵人胡闹一场,在朝臣面前失了宫妃体面,若此刻让她进来,岂不是让朝臣议论后宫宫规不严?”

  “嫔妾也觉着贤妃娘娘说的极是。”

  “不如让她回去思过?”

  若说是从前,越容倒不会理会她这些庶母的话茬,此刻听起来,却知道各个都是对何贵人落井下石,从前何贵人是她父皇最宠爱的女子,虽是如今被贬成了贵人,皇上对她的宠爱却依旧不减。

  从前越容一直觉得她父皇是明君,唯独只在一件事情上头成了“昏君”,便是何贵人。

  眼见着后妃们议论声越发大,皇后终于开了口,“肃静。”

  “柳眉,将她带进来。”

  皇后语气平静,听不出来她的喜恶。

  贤妃脸色一变,“娘娘。”

  “皇上如今还未清醒,你们在这儿吵翻了天能让皇上醒过来吗?”

  贤妃这才闭了嘴,柳姑姑走了出去将何贵人带进了屋。何贵人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未施半分粉黛,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一般,看着就憔悴不已。她身上宫装其实并不合位份,不该贵人穿,可皇上从未说过,她便日日依旧穿着贵妃的衣裳在宫中行走。

  她一进来,便踉踉跄跄地奔向内室,口中不住念着,“皇上,皇上。”看着一腔赤诚只为皇上。

  却被大监给拦下,“何贵人,太医还在为皇上治病,您还是在外间等着才是。.”

  “皇上如今病着,我不到跟前去,怎能安心?”何贵人不依不饶,一门心思往里头去。

  皇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是没瞧见一般。后妃们面面相觑,不知心中作何想,也都不开口,只何贵人一个人在那儿,仿佛是演着一场生离死别的戏剧一般。

  越容听出了几分头痛,旁人都不开口,可她心疼她父皇,如今她父皇还不知是什么情形,却还要在床榻前吵闹,这不是惹得她父皇在病中还要心浮气躁吗?

  她走上前去,拦在何贵人跟前,淡淡道:“何贵人,你若心中担忧父皇,此刻就不该哭哭闹闹的,父皇此刻还要听见你的哭声误以为自己生了重病,心中该多难受?”

  “大家都担心父皇,不也都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坐着,不敢去打扰太医治病吗?”

  旁人都没开口,唯独她一个晚辈开了口,引得人人都看她。

  皇后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越容冷了声音,“搬把椅子来,请何贵人坐。”

  便有宫人上前搬了椅子,又半请半托让何贵人去坐下。

  大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冲着越容一躬身,这才进了内室。越容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内室床榻上紧闭双言的皇上,饶是她今年都十六了,可支撑起她一片天的人此刻躺在病床上,仿佛就要离她而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医院正终于从床前起了身,太医们也都退离床榻朝外走来,太医院正擦着额上汗珠。

  皇走到床榻前开了口,“王太医,皇上如何了?”

  王太医躬身答道:“回娘娘的话,皇上的病情如今得到缓解,只是还需要静养几日方能下床恢复如常,臣等已经商议出药方,还请娘娘过目。”

  皇后接过几张方子看过,皆是解风邪,护肝补肾的药材。

  “是何病症?”

  王太医沉默了一会儿,方道:“皇上恐有中风之象。”此病虽暂不致命,可会影响人身体,不小心便会瘫痪,这病放在普通人身上都难以接受,更别提发生在一位帝王身上。

  “不过如今病症尚轻,只需静养,便能祛除病症。”

  一听这话,后妃们松了一口气,倒是何贵人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到了腮边,就要扑到床前去。

  皇上缓缓睁开了眼,张口喃喃一句,也伸手冲着众人招手,旁人都没有听清他喊谁,便不敢动。

  大监着耳附去他唇边,终于听清楚了他说什么,随即看向众人,人人都期待着皇上喊的是自己,只听见大监开口,“皇上请众位娘娘先回去,等候皇上召见。”

  何贵人不死心,“皇上,嫔妾要留下侍奉您。”

  皇上冲着她摆摆手,何贵人霎时闭了嘴,面色苍白。

  大监也没理会她,只转过头看向正准备离去的越容,“还请六公主留下,皇上想和您说说话。”

  屋中人终于散去,越容伏在床榻边,将头轻轻靠在被子上,“父皇。”

  皇上已经能开口说话,只是声音还有些虚弱,他伸出手轻轻摸着越容的头发,“容儿,莫哭了。”

  “儿臣才没哭呢,太医都说了父皇这病一点儿都不严重,只需要静养些日子就能痊愈,儿臣若是哭了,岂不是让父皇难受。”越容偷偷擦干了眼角,这才抬起头看着皇上,硬挤出了一个笑容。

  皇上轻笑了一声,“嗯,我还没看到容儿出嫁呢。”

  越容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父皇为何不留下何贵人在床前侍奉呢?”她都没想到是自己留下,而不是何贵人。

  皇上咳嗽了几声,“容儿以为父皇真是昏君?”

  越容咬了牙,她自然不会说自个儿亲爹是昏君,只是何贵人一向在她父皇那儿是与众不同的。

  见她不说话,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也不点明越容想着什么。不过刚刚女儿说的那些话,他便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也都听见了,虽说倒有几分吃惊,却又觉着欣慰,她这性子越发像他年轻时候的模样,多少个孩子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像他的。

  越容留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两刻钟,皇上已然入睡,她便起了身悄声回了永安宫。

  永安宫中,皇后安排好了后妃侍疾的顺序,见着她满不高兴的回来,问道:“难不成你父皇骂你了?”

  “父皇才没有骂我呢。”越容摇了摇头,但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你今日不该莽撞。”皇后又开口,“何贵人到底是你父皇心上人,你今日拦了她,过些日子皇上一好,她又多嘴说些什么,反倒惹你父皇不快。”

  越容心中越发烦闷,“母后,父皇不是这样的人。”她想争辩几句,却又被皇后止住。

  皇后笑了笑,“好了,去洗漱,该用膳了。”

  只是又叮嘱了一句,“待会儿,你去慈安宫请安时,莫说漏了嘴。”

  越容应下。

  只是到了慈安宫,却不想见着了江洵。

  躲也无处躲。

  太后也好久不曾见到江洵,此刻瞧着稀奇,问道:“你今儿不用当差?”

  自然是不用的,皇上生了病,江洵早早的就在前殿候着,此刻也是从乾坤殿来。

  “今儿个得闲,臣当然要入宫陪您老人家说说话。”

  太后左右瞧着,觉着他瘦了,“可见工部当差辛苦,哀家让皇上给你换个清闲差事才行,来人去请皇上过来。”

  越容一惊,她父皇特意叮嘱不许告诉太后他生病的事,宫人去了岂不就穿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顶着锅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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