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重生后我又嫁纨绔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8章
沈问歌只是发了会儿傻, 自从那次蹲在马厩一会儿,似乎就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但她振作起来没有什么大用。
不过几天的时间,谣言在皇城中喧嚣尘上,人们皆口相传, 那祁衍出的事情定是有什么猫腻, 连带着起祁老将军都受到了诽谤。
那谣言早上听的时候还是祁衍和敌军交好, 到晚上时,人们已经开始传是常驻北疆的祁老将军主导此事, 不然为何一直提拔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当然,镇北将军在百姓心中还是有所分量的, 不敢明说, 人们只能将矛头指向祁衍。
宫里大概也有所动作,但是容不得沈问歌猜测。但沈问歌隐隐觉得,皇帝同祁衍, 绝对不是表面上那般素无交集的样子。
不过外面谣言纷纷, 三人成虎, 愈演愈烈。
掰着手指头想, 也知道这幕后作俑者是谁。赵氏还真是嚯得出将军府的颜面出去,不过这通敌的罪名,倒不像是赵氏所为。
她不可能蠢到杀敌一千, 自损八百的程度。
这后面,想来还有其他人推动所致。
沈问歌听着王管家激愤的回报着街上又传了些什么谣言,觉得此事颇为棘手。再这样发展下去, 怕是沈家也脱不了干系。
祁衍上辈子既然成了最后挽救朝廷的一把刀,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是她心知肚明,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事情。
沈问歌未来得及作出决定, 府门外一阵喧哗。
竟是有人在府外闹事。
赶过去看的时候,瓜果皮被掷了一地,其中不乏砸碎的鸡蛋,红红绿绿的一片,很是扎眼。
门口负责通报的小厮跑出去抓人了,留下的下人说是一群孩子扔完便跑了。
沈问歌盯着那一片狼籍,沉声道:“收拾了吧。”
她也未深究,嘱咐几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墙角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向这边瞧,被她一看,急忙转身躲过去,但是没一会儿自己又出来,奔着府内而来。
门口的下人急忙拦住他,那人也并不急,伶俐的转了转眼珠,也不怕人,利索的自报家门。
“我叫二赖子,”他冲着沈问歌道,“经常混迹在望月楼那一片……”
他絮絮叨叨一堆,全然说不到重点。
“关门送客。”沈问歌拿捏不准一身普通的粗麻衣裳,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混子到底想做什么,只得命人赶客。
“别别别,”二赖子终于止住了废话,“我是听闻祁公子有难特地来帮忙的,小人我没别的什么本事,就是在消息这方面比较灵通。”
“哦?”沈问歌忽的来了兴趣。
“我之前同祁公子打过交道,之前祁公子浪子回头之类的消息能传出去……”二赖子没把话说完,而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还记得这事之后祁衍给了他一笔十分可观的赏钱,让他着实潇洒了一阵。现在钱花光了,又回到那个穷光蛋的状态,当然是要再想点法子。没想到凑巧赶上了祁衍的谣言乱传。其实对于这种话,二赖子也不是很新,虽说祁衍在街上出了名的混,但也不至于没有脑子。
他思来想去,还是过来了一趟。他其实摸不太准沈问歌是怎样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好像有点成功了。
只见沈问歌思忖一会儿,让人让开,将二赖子放进了门。
二赖子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还真是没找错人,自己终于又有口饭吃了。
他开开心心的跟着沈问歌进了门。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沈问歌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也没有办法干扰她的决定,只得是将人看紧一点。
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装模作样喝过茶,二赖子才开口:“其实我信祁公子是清白的。”
沈问歌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其实,想要扭转言论的方向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二赖子伸出手指,做了个数银票的动作。
没想到,沈问歌竟是莞尔一笑,来人有所求,这事才算是正常。她本来还怕是什么别有所图的人来。
二赖子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招笑,呼噜了一把今天特意梳的增光瓦亮的头发。
“你最快可以多久把消息传出去?”沈问歌收敛笑容问道。
“这要看……”二赖子又搓了搓自己的手。
“多少都可以。”沈问歌眼眸沉沉,一潭深水不见波澜,“你要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我的话传出去,我定是重重有赏。”
“若是,再帮我打听清楚一件事,好处同样少不了。”
二赖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可没忘沈问歌的身份,他来之前在秦月和沈问歌之间犹豫了许久,才准备过来探探口风,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去帮我打听打听,这城里的谣言,究竟是谁在传。”
沈问歌一字一句,把谁字咬的极重。
二赖子看着透露出一股狠劲的沈问歌,打了个哆嗦,这祁衍和他夫人,还真是一对,两个人发起狠来都这么像。
不过两人做事都干脆利落。
沈问歌三言两语就将话怎么讲,又如何传,说得清楚。并且很痛快的先付了二赖子一笔银子,供他的暂时花销。
这个举动很得他意,在离开府中时,脚步都快了起来。天快黑了,他连家门都未进,直接一头钻进一家他常去的酒馆里面,有熟识他的人和他打招呼,问他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最近有没有打听到什么事情。
再喝了几杯之后,开始同身边的熟识的人聊了起来,几个邻桌的,饮了酒的人看他说的热闹,也凑过来听——
他很懂这种套路,如何让别人信服他。
“最近听闻北疆那边乱七八糟的,祁家那个二儿子表现的可是和在京城里面不一样,听说和那个嗜血残暴的北疆将军打起来了,比划起来丝毫不输,真是虎父无犬子。”
“不是说他叛变了吗?”有个人喝多了,但是还是很谨慎的小声说。
二赖子贼眉鼠眼的看了周围一圈,伸手示意人们向他身边聚拢过来,“你们也不想想,祁衍没娶亲之前是什么样子,,娶了之后变了个人似的,你们真以为那么简单?就算那些事都是小事,可是随军出征可不是随便就能决定的。”
他被围在众人中间,眼鸡贼的转了一圈,“若是你们多想一想,就不会再乱传话,毕竟……”
二赖子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胡扯。”有个坐在外围的人冷哼一声道。
几桌人的视线过去,那人还是一副倨傲神色,但什么也没有说。
有和二赖子关系近些的,和他道:“这人在你未来这几日,可是和我们说了不少东西。”
二赖子没说话。
也没去看那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不该去看。怕看多了,端坐在那里的银票自己都长着翅膀飞了。他仰头灌下一杯酒,心里已然沸腾起来。
看来这银子还真好赚。
嘿嘿。
·
二赖子忙着在心里数银票的时候,沈问歌自然也没有闲着。她让王管家驾了马车,打算去城郊寻福伯一趟。
城郊比起皇城来,要显得安宁的多,人们大多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村子里一派祥和。
她敲响了福伯的房门。
福伯开门看到她时很是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一副慈祥的模样,招呼着她快进去。
“福伯,如果没有急事,我绝不会过来叨扰。但我必须要来。”她话语里很是坚定,“祁衍如今生死未卜,我实在不得安宁,若福伯知道祁衍的事情,哪怕是一星半点,都要告知于我。”
“如果是,可以寻到祁衍的法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福伯捋着胡子,看着略显急切但又不想表露出来的沈问歌。
良久,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夫人是他唯一带到这里的人。”
沈问歌愣住。
“他失去母亲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很少去信任别人,连老奴都会戒备。他留恋于望月楼,表面是在寻欢作乐,其实是在思念他的母亲。”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福伯无奈的笑笑,似乎是觉得自己接下来说出的话也着实荒谬,“望月楼最初的掌柜其实是祁衍的母亲。”
“什么?!”沈问歌快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可能……”
福伯似乎是猜到她不会相信,进屋内翻找许久,才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一本本的账本,带着泛黄的气息,就这样被摆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去翻看,里面记得,一笔笔的开销,的确是很眼熟。她前不久才看过这账本,只不过那帐本记录的东西比眼前这些更多。
后面还有老鸨的章印,是决计不会看错的。
沈问歌一本本翻过去,每一本上,都有路远梅的名字。
这白纸黑字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只能依着自己的本能问:“那在母亲之后,望月楼的归属者是......”
“祁衍?”
福伯点了点头。
沈问歌扶住桌角,才没有让自己仰过去,原来自己折腾半天,居然是从自己的夫君手中买下了望月楼。
不过,福伯显然要说的不只是这些。
他不过是为了铺垫而已。
他拿出了一封信,郑重的交给沈问歌,“这是前些日子老鸨察觉出望月楼有异,过来祭拜时,特意交给我的东西,嘱咐我一定要将东西亲手交给夫人。”
沈问歌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手颤抖着打开。
写着沈问歌名姓的信件被她攥在手里,看着信中寥寥字数,一颗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安好,勿念。”
下面还慎重的标了日期。
沈问歌不知该笑该哭,依照着时间推算,这应该是在和弋殷打完之后给她寄过来的。
她正准备将信塞回信封中,没想到信封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太着急,不小心塞进来的废纸。
沈问歌打开看见开头,就被逗笑。
竟是无比正式,写着——
问歌。
这混球。
沈问歌继续看下去,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信行文之间无比熟悉,她前不久才看见过一封。两封绝对都是祁衍的笔迹。她手上这封,最后还问她之前的信件有没有收到。还在空白处画了小鸡啄米。
千真万确是祁衍所写。
之前的那封?
沈问歌脑子中的东西忽的连在了一起。
她从信中抬头,想起福伯的话:“望月楼有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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