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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吻

肉肉喵 19274字 2022-11-29

  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彩排, 大家筋疲力竭,马上要进行演出前最后一次总汇,所有责任老师和校长都会到场监督, 商量敲定所有流程。

  国藤江主席和汉德阎主席一大清早带人赶来走场, 下午演员排队化妆, 轮到温月月时她细声细气的求小姐姐给她画淡一点。

  小姐姐满口答应,粉扑沾上某个不知名的粉底膏往她脸上拍, 一边拍一边夸她底子好, 都不需要用遮瑕。

  温月月应声,手里的水杯不小心滚到地上,她抬着脸不敢动, 眼睛骨碌骨碌转。

  “给。”说话的女生是排在温月月后面化妆的演员,国藤来的,天生发色偏黄,皮肤胜雪, 与温月月合作三校联谊的国风节目,参演项目是古典舞。

  “谢谢。”温月月闲着也是闲着, “我叫温月月, 你呢?”

  板凳不够用,女生靠着桌沿,脸色异常苍白, 她气虚,“汤敏敏。”

  温月月察觉到她的异样, 想把板凳让给她,小姐姐连忙叫她别动。

  化妆室门口传来动静, 余瑶风尘仆仆来,身后跟着几个随时报备情况的小干事, 她轻轻叩门,微笑着扫视一圈。

  “各位,今天辛苦了。想必在座都知道,节目到底能不能上,怎么上、谁上,全看今天老师的结果,请大家重视。”然后落落大方鞠了一躬,“再次感谢你们的配合,无论结果如何,我代表东都校会,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几个围坐在一起打游戏的男生窃窃私语,讨论余瑶多么魅力四射,多么抢手难追。

  倏忽,国藤的汤敏敏踉跄两步,天旋地转,江彻主席从前台赶来,她立刻攥住他白衬衫袖口,布料拉扯出褶皱,眼一闭倒进他怀里。

  众人皆惊,一半觉的这女生八成是装的,想钓江彻,一半冲上来帮忙。

  有人喊了一句“好像是低血糖!”。

  接着,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江彻随手掏出颗糖塞给她,熟练且镇静,完全不像第一次遇见这类事,那刻连温月月都在想,他们肯定关系匪浅。

  汤敏敏被扶下场休息,之后没再上场。

  三校联谊的节目排在第一个,晚会还有十分钟开场,责任老师陆陆续续落座。

  在此之前,余瑶被突然出问题的多媒体组喊走,人际关系数一数二的蒋西宇一通电话接一通电话的打,街舞、宅舞、拉丁舞学什么舞的朋友都有,偏偏没有会跳古典舞的。

  夏惠当场崩溃。

  节目单已经到所有责任老师手里了,所有的东西都定下来了,顺序改不了,临时替补也没有,偏偏还是开场节目,情况危急。

  秦鲲就是卡着这个点来的,两手抄兜,悠哉悠哉走进来,惊艳了一大片女生,还没走到温月月面前,被尤葵堵截。

  她和夏惠一样,急的要发疯了,“鲲哥,你人多,你能找找人吗?要古典舞的,会扭两下就行!”

  秦鲲不明所以,正要甩开她手。

  假如秦鲲不帮忙,到时开场延迟,责任全在校会,他们这些人全得玩完儿。

  “鲲哥!算我求你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余瑶姐现在忙不过来,你要是不帮她让她一个人怎么面对?到时候校方怪罪下来,余瑶姐要背处分的!你们俩什么关系了?你怎么能不帮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尤葵这话绵里藏针,玩着道德绑架还要打温月月脸,多少双眼睛看过来,舆论逼秦鲲帮,秦鲲帮了,温月月就成了三所学校的笑柄。

  又阴又狠又白莲。

  看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温月月只觉的尴尬多余,觉得站在这里无比难堪,她和秦鲲对视,眸子清澈见底,带着一丝胆怯退让。

  那个角度正好有束光线,停留在她单纯无辜的眼尾,剩下的人都在阴暗里,人潮翻涌,每张脸都一样。

  此时,解决完事情的余瑶就在门口。

  秦鲲不疾不徐甩开尤葵爪子,掏出手机拨电话,眼帘垂下,但笑不语,“我和余瑶什么关系你又知道了。知道的那么多知不知道温月月是我对象?这你就不知道,那你今天听清楚了,这通电话是给温月月佛面,别拿僧面给自己贴金。”

  在场无不高看温月月一眼,又斜着眼睛笑尤葵。

  女生的讨论最热烈,自以为巧妙,实则明显的要命,内容简单明了,高不可攀的余瑶被人弃之敝履,真是滑稽可笑。

  扶着门檐的手渐渐收紧,余瑶只字未发,转身去外面拨了一通电话。

  秦鲲那通电话是打给王阿南的,他记的王阿南有个炮友,艺术大学大二在读生,学古典舞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银幕上最后十秒倒计时,“0”跳转出的那一刻,灯光璀璨,音乐振奋人心。

  按照顺序,负责演唱的汉德学生先上场,接着是执笔着墨的温月月,笔锋开走,锦绣词句落拓于金粉宣纸。

  第一礼堂门口,王阿南带着一个纤瘦高挑的女生出现,她被催促着脱下外套,夏惠要她直接上台,来个惊艳亮相。

  蓦的,一道轻盈至极的身影与王阿南擦肩而过,留下某种意味不明的独特淡香。

  他嗅的心神荡漾,头脑发热,抬眼见那绰约身影熟稔的跃上舞台,一袭绿色缎面吊带长裙,长及小腿,露出莹白干净的脚踝。

  脚瘦瘦的,很小巧,穿一双样式简单的晚晚鞋,往上看,长腿细腰,颈下秀致锁骨清晰可见,她在跳回旋部分,秀密的长发铺开,眼头尖尖,眼尾下垂,天生无辜眼,笑的楚楚动人。

  王阿南脑子里轰的炸了。

  林锦砚。

  -

  三校联谊的节目在最前面,表演完被秦鲲带走吃晚饭,照理说演员是不能中途离场的,小干事不敢惹‘她男人’,给她开后门。

  她良心不安,扒了两口饭就赶回现场。

  整场彩排走完是两小时后的事,所有节目人员留下来听责任老师发言,敲定最后结果,温月月站在舞台最前排,旁边是同节目的演员。

  起始,她没注意。

  俄而,她忽然发觉他们节目少个人。

  墨绿缎面长裙影影绰绰从门边一晃转进来,长长的大波浪垂在胸前,背影窈窕,五官比电视里更精致,美的惊心动魄。

  林锦砚卡点来的,晃着手机找信号。

  东都男生混的比较多,教导主任头一回见这么狂的女学生,头发炸裂,怒喝站住。

  “你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简直无法无天!”

  首排余瑶等人心跳到嗓子眼,演员名单报的是汤敏敏,真正表演的却是林锦砚,别人就罢了,林锦砚是圈里人,万一哪个责任老师看过她的剧啊广告啊,分分钟露馅。

  林锦砚被喊住时右手边坐的是王阿南和秦鲲,她无知无畏的和教导主任对视。

  “国藤,林锦砚。”

  气氛顿时凝固。

  她居然这么直白的就承认了……

  教导主任疑惑的拿起演员表,一目十行下来,没看见这个名字。

  余瑶心道,完了。

  她起身过去,勉强支撑笑容,“老师,是这样的……”

  东都画风和国藤完全相反,国藤撞见这事,只要你圆的过去,从上到下没人会揪着不放,林锦砚下颌抬起一个角度,须臾,坦然的笑了下,碰碰手边的王阿南。

  “哥哥,有烟吗?”

  她还要当众抽烟?

  王阿南玩味的咂了下嘴,真就递她一只。

  接过烟,不动神色收在手里,林锦砚在余瑶解释到一半时开口,“没必要,老师,大可不必。”

  在场无不朝她看,余瑶给她使眼色。

  “今天不是敲定最后结果吗?之前是谁很重要吗?”

  林锦砚走到教导主任跟前,眼帘灵动的扑闪两下,一脸无邪,“老师,你对我的舞不满意吗?可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明明欣慰的要命,还一直喝茶。”

  像诡辩,像耍赖,又好像有道理,仗着女孩子的优势无声撒娇,两旁候命的小干事忍俊不禁,气氛莫名可爱起来。

  教导主任真被她绕过去,等到回神,那才叫气急败坏。

  “你你你——”

  “我不管。”

  林锦砚笑声清脆,倒退两步来到校长爷爷面前,低头并脚乖乖站好,“校长爷爷,我们学校的汤敏敏生病了,余瑶哭着给我打电话,我还在新剧发布会呢就来了,这些女孩子没日没夜的都要崩溃了,你不生我气好嘛?”

  校长的小孙女今年三五岁,每次受了委屈就是这幅样子。

  他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这小心翼翼的样子,万一骂哭了他这个长辈不好做。

  “下次注意,看清楚时间。”

  这话一出,教导主任马上跳出来发表不同意见,林锦砚胆大包天抢话茬。

  “主任,你有撮头发掉地上了!”

  教导主任英年早秃,发型神似飞机场,就两旁还幸存一圈茂密,他心肝儿打颤,低头四处寻找,想把那撮“尸首”带走。

  蹲下假装拾起手里的烟,林锦砚背对众人,将那烟塞进教导主任手里。

  “没必要,老师,大可不必。”

  这是她来时的第一句话,再重复就很应景了。微微凑近,与电视里明艳动人的她完美重合,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顺着校长还能涨点工资呢,对吧。”

  林锦砚的站姿很妙,一通骚操作只有同一角度的责任老师们看不到,两边的干事、台上的演员、场下的编外人员,可谓一览无遗。

  后来,演员名单上的汤敏敏成了林锦砚。

  拢共十六个节目,一个个点评下来很耗时间,结束时距晚自修下课还有十分钟,大家早忙的筋疲力竭,三五成群的抱怨,一波波走了。

  终于放松下来,温月月舒口气。

  然后,她眼见余瑶冲上来抱住林锦砚,和林锦砚呢喃细语,偶尔嘤嘤嘤。

  发布会才结束,林锦砚临时接到余瑶电话,马不停蹄赶来东都,连礼服都没来及换,大冬天的她宛如一个智障,穿着吊带到处蹦跶。

  她俩不知在聊什么,只见林锦砚微微侧头,手心对外打红灯,“别,你少胡说八道,我单身,你别瞎传啊,断我桃花。”

  “省省吧,你伤害了多少纯情小哥哥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余瑶白她,“我到要看看,到底哪尊大佛能把你这小妖精收了。”

  “余大小姐,你先把自己整明白行不行?”

  偌大的东都校会,到最后居然要正主席打电话求人才险险度过危机,这么危机的时刻,秦鲲去哪了?他怎么袖手旁观?

  她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余瑶黯然伤神。

  巴巴儿跟在后头的尤葵立刻跳出来,一通添油加醋,把来龙去脉尽数告知林锦砚,最后补一句,“那女孩儿就是和你一个节目的温月月。”

  为了抬温月月面子,秦鲲当众羞辱余瑶,余瑶不堪受辱打电话给林锦砚,她今天要是没来,余瑶真要被人笑一阵子。

  本来护女朋友这事儿没问题,很Man。再者尤葵也不是好东西,她的话不能全信,但林锦砚以为余瑶和秦鲲高二就确定关系了。

  这么说,就是嚣张小三指使没品男友欺负原配的故事了。

  “不像啊,我鲲哥这么欠吗?”

  生怕林锦砚不站在她们这边,尤葵又巴拉巴拉乱说一通,要林锦砚动手搞温月月,给她个提醒。

  本来就很丢人了,现在又被翻出来说,余瑶瞪尤葵,要她别惹事。

  余瑶的这个举动彻底激起林锦砚的正义感。

  “这种事,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不是男生吗?”她望着对面走来的秦鲲和王阿南,自动屏蔽尤葵前言不搭后语的挑拨离间。

  秦鲲是奔着台上的温月月去的,她和祝橙在交流落下的课程怎么补。

  从知道林锦砚这号人开始,秦鲲就敬而远之,当一个女生太有手段,你又不能动手时,那就是拿她没办法。

  所以路过林锦砚时,秦鲲侧过身避让。

  没想到林锦砚还是被他碰倒了,随风柔柔倒地,晚晚鞋脱跟露出光洁脚踝,眉头半蹙,疼的叫唤不出来。

  不愧是童星出道,演技以假乱真了。

  场上多少男孩露出无比心疼的表情,目光纷纷投递在肇事者身上。

  其实秦鲲在某些方面很直男,他还在奇怪,明明没碰着怎么撞到的,王阿南踢踢他,示意他赶紧做弥补措施。

  秦鲲这辈子就败在“女孩儿得让着”上了,他不耐烦的扭脸,平复完情绪才走到林锦砚那,冷淡的问她行不行。

  “我动不了了。”

  仿佛痛的要命,林锦砚呼吸发颤,艰难吐字,“我手机没电了,你能借我下吗?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受伤了也不想麻烦陌生人,她话说的无比漂亮。

  秦鲲抬头去看温月月,她恰巧也在看这边,神色担心,怕女生出什么问题。

  于是,秦便把手机给她了。

  林锦砚熟稔的播出一则电话,还没接通就挂断,接着把手机扔给秦鲲,从包里取出自己的手机,开屏,当着秦鲲的面把他号码复制下来。

  闲人离的远,完全搞不清状况。

  秦鲲扒头发,起身,眼里笼上一层寒霜。

  他被个女人给玩儿了。

  目睹全程的王阿南诧异万分,他刚想说话,林锦砚笑吟吟道:“这么婊都看不出来,难怪咯。”

  “难怪什么?”

  “难怪你脚踩两只船,还觉的很酷。”

  “你几个意思?”

  “你猜啊。”

  火焰在一瞬间攀岩,秦鲲哂笑,双手揣兜,蹲下来与她平时,咬字沉沉,“林锦砚,唐伦走了,你做事想清楚。”

  这话好像触及到林锦砚什么笑点,眉眼盈盈处尽是灿烂风采。

  针尖麦芒,一触即发,国藤的江彻风尘仆仆从外头赶回,他送汤敏敏去医院了,半途接到干事消息,说高三林锦砚来救的场,中途摔了脚。

  进门便瞧见她和秦鲲这幕。

  三月的风没有那么寒冷,江彻额间有几缕碎发,衬的眼下疲惫越发明显,他眉头拧着,也不管林锦砚和秦鲲用意念打架的局势,什么风度颜面也顾不上,一把横抱起她。

  当着秦鲲的面把人带走了。

  远处的温月月惊魂未定,祝橙在她耳边一阵雀跃,像看了场极其精彩的电影,下肯定,“月月,你有没有嗅到八卦的味道?”

  -

  由于家里没有卸妆水,温月月便返回化妆室卸妆。

  化妆桌上一片狼藉,卸妆棉用了不知道多少,挨上脸就染上五花八门的颜色,半天才卸下半张脸,照照镜子,真的十分像鬼。

  终于把人接走的秦鲲不这么想,他还赖着不肯走。

  温月月拿他没办法,“以后不要做这种事。”

  “哪种事?”

  “为了保护我伤害余瑶的事。”

  像听一个笑话,秦鲲倚墙,“感情没有一举两得,我只保护我在乎的那个。”

  温月月承认,这话真的迷人,即使负罪感强烈,她也不得不承认心底的暖意。

  秦鲲到底有多喜欢她?

  不得而知。

  但她无法控制的,渐渐陷入没有出口的迷宫,理智与情感搏斗着,叫人疲累不堪。

  “我一直想问,之前在迪吧,那个模特姐姐骂你‘活儿’不好,‘活儿’是什么意思?”她暂且放弃挣扎,随便转移个话题。

  秦鲲真的思考了好久,之后一本正经的解释,“比如你用手卸妆,就叫手活儿;你用脚走路,就叫脚活儿,以此类推。”

  也不知到底懂没懂,温月月默默点点头,谁想这一动手没跟上,化妆棉按到眼睛上,痛的她扶桌弯腰,眼泪滚滚的哀唤。

  秦鲲眼皮一跳,过来帮她查看伤势,眼珠迅速攀上红血丝,泪水打湿睫毛,他那副悠然自得没了,心疼担心的问她疼不疼,而后轻轻的吹。

  温月月顺从的仰头,泪水模糊视线,依稀看见双多情桃花眼。

  “秦鲲,一模真的考去第二考场了?”

  “不然呢?”

  “那是不是下一次,你就要来第一考场了?”

  “你等着啊。”

  “不用了,我承认你了。”温月月眼里的泪水滴下来,她眨眨眼,把秦鲲的一棱一角描绘的清清楚楚,她平静的重复,“我承认你了,秦鲲。”

  我会把你纳入我的视线,如果你非要追我,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我承认你”的意义。

  吹着吹着没动静了,温月月眼睛又蔓延疼痛,她轻轻“嘶”了声,秦鲲骤然将她按在身后的墙上,隔着一层衣料撞在硬邦邦的墙上,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

  “你心脏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忽高忽低的?”她手抵自秦鲲胸口,阻止他继续靠近。

  “有啊。”秦鲲反扣住她手,“那病叫温月月。”

  从第一次留意你开始就病了,怎么也不见好,可能以后也好不了了。

  然后,那病就染到温月月了,用完全无法控制的速度蔓延着,心如擂鼓近在耳畔。她想求他继续吹,因为头顶的光刺的眼睛好痛,但她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话到嘴边打了个轱辘,脱口而出,“你口.活儿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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