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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失忆后我成了摄政王妃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37章

第37章

雏耳 21602字 2022-11-29

  那只大鹅欺身压在睦禾长公主的头顶作威作福, 翅膀一边扑棱着打,尖嘴一边啄。

  睦禾长公主不多时便鼻青脸肿,她呜咽出声:“还愣着做什么, 快点把这畜生弄走啊。”

  婢女无从下手, 急的快要哭出来。

  秦婳别过脑袋实在没眼看, 抿抿唇角往后退开一些, 瞧见那边闻声而来了两个小和尚, 秦婳微微低头示意,低声道:“那边出了些事情。”

  为首的小和尚对秦婳双手合十行礼,而后快步走过去, 这才看见那荒唐的一幕。

  他目光一怔, 赶紧上前将大鹅桎梏住抱走。

  婢女上前扶起仪态全失的睦禾长公主,喃喃唤:“公主……”

  睦禾长公主发髻凌乱,头上的簪子步摇尽数滑落,精致的衣衫上沾满泥土与大鹅的脚印,周身染着难闻的气息。她的脸与额角被大鹅的尖嘴啄破, 眼角方才磕在她丢往大鹅的石子上, 硌的眼角淤青。

  宝珠扶着秦婳的手站在岔路口,两人瞧见这样的长公主, 一时间竟忘了回神。

  “看什么看?”睦禾长公主的纤纤玉指按着自己的脸颊,顾不上那畜生, 只能对秦婳发火,“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小心本宫叫人……”

  秦婳拧着眉头问:“你有病?”

  “什么?”睦禾长公主一愣, 待反应过来后她失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再跟谁说话。”

  “堂堂一国公主,蠢到你这个地步不如就嫁人留在府里相夫教子,若是被下月要来的南方蛮夷使臣瞧见, 岂不是丢人现眼。”

  睦禾长公主瞪大双眼,梗着脖子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秦婳盯着她,忽然问:“你心中倾慕傅时珣,那便去同他讲清楚,为何要来为难我?”

  而后饶有兴致的笑起来,“还是说,长公主求爱无望,所以才来寻臣女撒气?”

  “你这个混账。”睦禾长公主咬着牙齿骂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眼神阴鸷:“本宫有时都在猜测,你究竟有没有失去记忆,若是失去记忆,为何还是同往日一般,这样令人讨厌。”

  被睦禾长公主这般直截了当的吐露出对自己的厌恶,秦婳丝毫不恼,甚至还很有兴趣的弯了弯唇角:“长公主不喜欢臣女没关系,毕竟臣女比你讨厌我还要讨厌你。”

  回怼完,秦婳不再去看睦禾长公主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

  “姑娘,这样让长公主失了脸面,她会不会恼羞成怒针对您啊。”宝珠心里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询问。

  秦婳捏捏她的手没回应,迎面扬起一阵风,吹得她眯起眼睛。

  直到回了禅房,秦婳才低声道:“若说针对,她哪次不针对我,反正再怎么针对也就是那样了,反正以礼相待也是那般,那我还不如叫自己开心些。”

  宝珠似懂非懂,帮她解了外衫。

  许是昨夜那只大鹅给睦禾长公主留下了太深的阴影,次日一早,还不等主持前去赔罪道歉,睦禾长公主就已经匆匆下山,离去前甚至还撂下一句今后这等事情不必再叨扰她的话。

  秦妙书起得早,秦婳起来时天光大亮。

  这床榻硬的厉害,她被硌的浑身都疼,醒来时整个人感觉都还在梦中。

  宝珠服侍她起身,随口说起睦禾长公主这事情。

  秦婳听闻,忽然笑出声。

  她仍旧没有办法忘记昨夜睦禾长公主被一只大鹅欺压的场景,给她的冲击力着实太大。

  早饭并不丰盛,只有少许米粥与馒头,秦婳用了五分饱,随秦夫人等人前去大殿。

  俗话说拜佛求的便是心诚则灵,秦婳并没有什么需求,无非不过是家人平安顺遂,而她能许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夫人们都在前头的垫子跪拜着,一道前来的贵女们不算多,都被排在了后头。

  秦婳紧跟在秦妙书身后,她身侧余下一个位子,也不只是给何人留下的,秦婳听见上头有佛经声传来,只潦草扫过一眼就收回视线,认真的双手合十。

  傅时珣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秦婳脖颈细长,稍稍低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的肌肤,双眸紧闭,模样虔诚。

  傅时珣心头轻笑,漫步走到她身边那垫子前,一撩衣摆,慢条斯理的跪在她身侧。

  动静不大,但距离最近的秦婳睁开眼朝他看过来,只看见傅时珣低垂着眼睑翻着袖口,小拇指尖略微抬起一些,拇指搭在虎口处。

  秦婳慢慢收回眼,重新闭上眼睛。

  但也不知是方才没有吃饱还是如何,秦婳始终能闻到身侧隐隐多了一股烧鸡的香味。

  她试图集中注意力,可肚子莫名响了两声。

  秦婳默默放下手按住自己的小腹,她脸蛋通红。

  余光扫过左手边的秦婳,傅时珣垂眸轻笑,极低的气息声浅浅传入秦婳耳中,她的小脸红的愈发厉害。

  大殿内一片安静,秦夫人念到半截,忽然偏过脑袋去看秦婳。

  回头那瞬间,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眨眨眼睛下意识又看过去,仍旧能看见傅时珣笔直的身躯。

  秦夫人略微恍神,想起昨日傅时珣的那番话,她眼中划过其他的情绪,默默转回去。

  秦婳又坚持一阵子,按了按空荡荡的小腹,她有些后悔今晨秦夫人劝她多吃些时,她说跪着并不容易饿那话。瞧着眼前秦妙书的身形晃晃悠悠,显然是困的支撑不住了。

  她思忖片刻,伸手戳戳秦妙书的肩膀,待她回头,秦婳才用气音道:“三姐姐,我出去一会儿。”

  秦妙书强迫自己睁大眼睛赶走倦意,点点头:“好。”

  正要收回眼,秦妙书的视线扫过睁开眼的傅时珣,赶紧回头,咽下口水后又偏头去看,傅时珣正目光淡淡的盯着她。

  秦妙书看着这眼神就有些头皮发麻,她讪讪一笑没出声。

  倒是傅时珣用口型示意:“裴景行在外面。”

  秦妙书翻个白眼:“让他等着去吧。”

  见她不出去,傅时珣也不强求,起身随秦婳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秦婳揉着肚子低声嘀咕道:“宝珠,我好饿。”

  “姑娘,您再忍忍吧。”宝珠扶着她的手臂下台阶,四处张望几眼,“昨儿个夫人就说了,斋饭只在三餐时候开放。”

  宝珠的劝慰对秦婳并没有什么用。

  她拧着眉头叹息,再一转头,就看见傅时珣负手漫不经心的跟着她下来。

  想起昨夜睦禾长公主的那场景,她促狭的笑了声。

  傅时珣瞧见她的笑意,愣怔片刻,出声问:“笑什么?”

  “没什么。”秦婳抿着唇角半蹲行礼,而后道:“王爷今日怎的有工夫来寺里。”

  傅时珣没回应,抬起下巴指指前面的凉亭道:“过那边去。”

  “为何。”秦婳绷着脸不肯动。

  傅时珣被她逗笑,眼神扫过宝珠,后者下意识让开几步躲远,傅时珣走到秦婳跟前,伸手抵着她的肩膀将人往前推动。

  秦婳半推半就,坐在了那亭内。

  看着这张叫睦禾长公主因爱生恨的俊脸,秦婳隐约有些不爽:“王爷可知,你的爱慕者都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嗯,所以呢?”傅时珣看她。

  秦婳被他的语气挑起火苗,吊起眉眼问:“所以?王爷还问我所以?”

  “所以就是王爷的爱慕者让我很不爽。”秦婳气息不稳,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赌气的意味。

  傅时珣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些道不明的怜爱情愫,伸手将石凳上的烤鸡放在桌面上,满含笑意的道:“那我向你赔罪。”

  盯着拆开油纸袋后露出的金黄酥肉,秦婳下意识屏住呼吸。

  “给我买的?”秦婳眼睛一眨不眨的问。

  傅时珣用帕子擦净手指,而后温声道:“喜欢吗?”

  秦婳笑的眯起眼睛:“喜欢的。”

  傅时珣将袖口挽起,给她撕下一只鸡腿递过去,秦婳犹豫万分,傅时珣思索片刻,撕下半截油纸包好下端重新递给她。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里全是满足的笑,刚咬下一小口,腮帮子就鼓了起来。

  傅时珣单手支着下巴认真的看她,适才来时,傅时珣便想到她定然用不惯寺庙里的斋饭,索性买了一只烤鸡。

  扫到秦婳嘴角油光,傅时珣下意识伸出手,捏着帕子给她蹭掉。这动作一出,秦婳忽然愣住,他的手也被迫停在半空中。

  “你……”秦婳声线有些哑,她眼里带着不知所措。

  傅时珣忍了忍,慢慢收回手道:“抱歉,是我唐突。”

  秦婳听见他的道歉,又看了看手里的鸡腿,顿时感觉不怎么想吃了。

  方才傅时珣突兀的靠近,向来不喜生人肢体触碰的她竟觉得可以接受,秦婳捏着鸡腿的手指紧了紧,松开后安慰自己,定是她近来松散了。

  瞧见秦婳多变的神色,傅时珣一时拿捏不准这人的情绪,正想是不是吓到了她,犹豫再开口道歉时,她忽然低下头又咬了口。

  囫囵吞咽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糟了,在这里吃鸡肉,那方才拜佛求的心愿是不是都不灵验了?”

  吃都吃了,现在才想起来。

  傅时珣没忍住笑开。

  “不会。”他温声安抚,“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饿着肚子许愿,这般虔诚定会被眷顾的。”

  秦婳捧着鸡腿点头,傅时珣想了想,随口问:“许了什么心愿?”

  “心愿啊。”秦婳撕下肉丝,递到嘴边慢慢说:“随遇而安。”

  说完,她笑嘻嘻的抬眼:“当然还有别的心愿,就不能说了,说出口就不灵验了哦。”

  吃过一些后,秦婳舔舔嘴角。

  正想翻出帕子擦手指时,袖口忽然滑落险些掉在烧鸡上,傅时珣立刻起身按住她的胳膊,微微叹息,而后妥帖的将她的袖口挽好,又用方才擦了自己手指的帕子给她擦指头。

  周遭安静极了,只有呼呼风声。

  秦婳盯着傅时珣认真的模样,轻轻咬了咬嘴唇,她居然有一点点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呢。

  察觉到秦婳的眼神,傅时珣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

  “多谢。”秦婳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抬眼扫过他,抿着唇半晌后笑了声。

  傅时珣将那张手帕叠好,也不觉得油腻,就那么捏在手心里:“怎么了?”

  “没事。”秦婳低着头,无端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她吹了口气鼓起腮帮子。

  傅时珣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戳破,随意将桌面收拾了下,淡声道:“回去吧。”

  闻言,秦婳仰起头看他:“那你来做什么?”

  傅时珣指指烧鸡,似笑非笑道:“给某些人送烧鸡?”

  秦婳的耳尖“唰”的变红,赶紧起身嘟囔:“那你就快些回去吧,我回去了。”

  傅时珣嗯了声,看着她转身离开,忽然喊了声:“秦婳。”

  “怎么了?”秦婳回头。

  傅时珣眼神温柔,笑了下:“早点习惯。”

  这话一出,秦婳先是愣怔片刻,而后招呼也没打就转身提着裙摆跑开。

  见她的身形在树叶间影影绰绰晃动,不多时后消失,傅时珣敛起嘴角的笑,想起她方才的话,慢慢冷下了神色。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裴景行啧啧几声,走到他跟前来:“瞧不出来,养尊处优的摄政王竟有一日会这般去讨好一个小姑娘。”

  “难道你没有?”傅时珣突然出声。

  裴景行被噎住,而后道:“我们不一样。”

  傅时珣轻嗤,倒没回应。

  俯身将秦婳适才没吃完的烧鸡装好,递交给跟过来的青武,接过他递来的帕子垂眸拭着手指。

  裴景行打量着面前的人。

  虽说傅时珣自幼丧失双亲,可他身份在那儿放着,又有显贵的外祖家在闽西,自小到大从未受过什么白眼。后来傅家长女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后又上位至大燕皇后,他更是矜贵到大。

  今日这般对秦婳,且不说他,就连打小伺候傅时珣的杨管事怕都未曾见过。

  瞧见他方才叠起那帕子的样子,任谁能想到,尊贵冷漠如他,竟是连秦婳用过的帕子都要好生珍藏。

  思及此,裴景行转移话题问:“皇后娘娘见过秦婳了吗?”

  提起傅皇后,傅时珣的面色便冷下几分,而后冷漠开口:“她不必见。”

  裴景行知道这些天来,他与傅皇后之间的那根刺,然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但又事关秦婳这人,裴景行并不愿多说,他也没打算劝慰。

  只不过傅时珣倒是出声:“她看中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姐弟情分,而是她的后位。”

  裴景行忍不住开口:“其实没有这么严重。”

  傅时珣凉凉抬眼:“若本王今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你觉得,她会如何?左右秦婳当初从没有阻挡过她的路,可就是因为能给她带来利益,便连本王也不顾。”

  “其实本王一早便知道,她成为皇后,便不再是当初那个长姐。”

  “是本王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裴景行哑口无言,他又不得不承认傅时珣说得极对。

  这番话傅时珣已经憋在心里许久,此刻说出来,心里舒坦许多。

  傅时珣转过身子,看着亭外的树梢,沉默良久,温声道:“不过都会过去的。”

  -

  经诵到一半,秦夫人就发现秦婳不见了踪影。

  于是悄悄退出大殿出去寻,今日这隆兴寺四处都是外男,若是被秦婳撞见,不见得是好事。

  然谁知刚下台阶,便见宝珠乖乖立在一边不出声,而秦婳不在身边。

  宝珠刚一转头,就看见秦夫人左右张望。

  她快步迎上去道:“夫人。”

  “婳儿呢?”秦夫人轻轻拧眉,显然对她不跟在秦婳身边而不悦。

  宝珠侧眸看了一眼身后,低声道:“姑娘……姑娘在……“

  秦夫人等的不耐,挥开她直直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傅时珣伸手给秦婳擦拭嘴角那幕,秦夫人霎时一口气上不来,扶着石柱往后退开。

  “夫人,是王爷让姑娘过去的。”宝珠试图解释,想要为秦婳开脱,“姑娘方才就念叨着饿了。”

  秦夫人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语气荒唐:“所以这丫头就被只烧鸡收买了?我秦家……是连只烧鸡都舍不得给她吃吗?”

  宝珠一阵无言,感觉自己好像越说越混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她看见秦夫人咬着牙齿忍了忍,然后与她等着秦婳,宝珠余光扫过秦婳脸上的笑意,顿时心中隐隐发憷。

  秦夫人又看见傅时珣倾身为秦婳挽袖口,擦手指的举动,气得唇色全白。

  “夫人,您小心身子。”宝珠颤声劝慰,”其实姑娘……一直都觉得摄政王殿下不怎么好的。”

  不多时,秦婳红着脸蹦蹦跳跳走过来。

  看见秦夫人的那一瞬,她忽然停住脚,声音像是被卡住一样断断续续的:“阿……娘……你怎么在这儿?”

  秦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一言难尽,但到底是顾忌她的面子,摇摇头没说什么。

  一直到夜里,左右禅房都灭了灯,秦妙书与秦夫人中途换了屋子,而后便是她们两母女睡在一间屋子里。

  洗漱后,秦婳坐在铜镜前养头发。

  从镜子里看到秦夫人的眼神始终跟随着她,秦婳手指一顿,软声问:“阿娘做什么这般瞧着我?”

  秦夫人嘴角动了动,想了许多措辞都觉得不好开口,最终还是直接开门见山道:“阿娘今日瞧见你与那摄政王殿下在一处。”

  提起傅时珣,秦婳便想起方才那场景,她伸手揉揉自己的下巴,随口应下:“怎么啦?”

  “婳儿。”秦夫人欲言又止,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起身走到她旁边来坐下,低声道:“阿娘与爹爹并非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只不过那位摄政王殿下,性情冷漠,这么多年来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阿娘只是担心。”

  秦婳手指一顿,满脸都是茫然。

  “哎,她先前说那话时阿娘便应该猜出来的,毕竟我的婳儿这般美。”秦夫人正夸的秦婳飘飘然,突然顿了顿,吐出一句:“但是,阿娘觉得你们不怎么合适。”

  “?”秦婳眨眨眼睛,“阿娘,你在说什么?”

  秦夫人只当是自己说这些让秦婳心里难受,叹息着劝解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阿娘怎么也是不会害你的,只是那摄政王权势太大,如若你真跟了他,受了委屈阿娘该怎么护着你。”

  说到这里,秦夫人话锋一转:“但是你楚垚表哥就不同了,他是你大伯母娘家的孩子,人品样貌都挑不出错来,日后你就算是委屈了,我也能替你撑一撑。”

  秦夫人还想继续长篇大论,秦婳却终于从这字里行间中听明白了。

  她忽然按住秦夫人的手,认真道:“阿娘,我同摄政王当真是没有关系的,况且……”秦婳眼神闪烁,“摄政王那般尊贵之人,又怎能瞧上我。”

  秦夫人见他模样不似作假,这才浅浅松了一口气。

  养护好头发,秦婳放东西时,手指一抖忽然打了个喷嚏,瓷瓶从指尖滑落,咕噜噜滚下台面。

  秦婳捡起东西放好,揉揉鼻子。

  一定有人在骂她。

  -

  傅时珣刚回到主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砖瓦被移动的声音。

  敏决的青武瞬间警惕起来,跟着傅时珣往后退去,两人分别藏好。

  从傅时珣那个地方,正好能看见屋顶上露出小块空隙,而后被人从上面丢下一个东西,刚落地便开始冒起青烟,烟雾不大,但气味着实有些呛人。

  傅时珣脸色微冷。

  青武见状,赶紧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儿顶上就有了动静,等傅时珣出去,暗卫已经挟持好人按在了院子里。

  傅时珣漫步走下台阶,盯着男人的脸,忽然移开视线,顺势弯了腰。他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指拨开男人的后衣领,脖颈后的黑色刺青极其明显。

  傅时珣神色不明的笑了。

  男人铁青着脸不说话,傅时珣对他道:“知道一个叫陈四的吗?”

  “想知道他后来如何了吗?”

  这个名字一出,男人果真变了脸色。

  青武拧了下眉,不太能明白傅时珣的意思。

  傅时珣松开手,慢慢直起身子对青武道:“还记得裴景行上次抓回来的那人吗?”

  “记得。”

  “他与那人后脖颈的刺青相同,大概是同一批人。”傅时珣扯了扯嘴角,摆弄着扳指道:“巧的是,本王查到了陈四哥哥,弯弯绕绕,竟叫本王发现,陈四哥哥娶的媳妇儿是睦禾长公主乳母的女儿。”

  傅时珣面色沉静,垂眸盯着他:“你也是她的人吧。”

  “若是来寻人大可不必,因为本王已经将人杀了。”傅时珣懒散的笑。

  男人抬起眼,看见傅时珣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模样,后背生出一阵凉意。

  傅时珣懒得等他回话,片头吩咐道:“去备马。”

  “去长公主府上吗?”青武询问。

  傅时珣心情愉悦的笑了笑,略一抬手,暗卫便将男人的嘴巴塞住。

  “自然。”

  “这次去,新仇旧账一起算。”

  作者有话要说:傅时珣:风评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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