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穿成负债小可怜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38章43
他伸手去触摸乐谣的肩膀,但乐谣却瑟缩了一下。
荆殊的眉头拧起来:“受伤了?”
乐谣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将烧火棍靠到一边,她动了动左边的肩膀和手臂,顿时疼得皱起眉头。
荆殊紧张地将人扶到旁边一套没被掀翻的桌椅上,隔着衣物检查了一下:“这样扭着会疼吗?疼痛是单纯在皮肉上还是牵扯到了骨子里?”
乐谣见他着急,不自觉安抚道:“没事……就是皮外伤。”
荆殊当然不可能被这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但这时还在外面,他也不能提起乐谣的袖子查看。
于是他抿着唇,不顾乐谣的反抗将人背了起来。
乐谣挣扎无果,气闷地将脸往他背上一藏,彻底装起了死人。
荆殊安抚地掂了掂:“没事,我带你回去。”
另一边,潘山上前:“严重吗?客栈那边有马车,如果有需要的话……”
“不用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荆殊打断,“我带着乐谣回去就行。”
说着,他扫了一眼摊位:“今天我们是不能摆摊了。潘大哥,麻烦您帮江胜他们收拾一下摊位,然后找两个人,护送他们回乐家村。
“今天实在没空,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啧,不用说这些。”潘山摇了摇头,“没事,你带着乐谣回去上药,这边我来安排,你就放心吧。”
荆殊本来就是这个打算,闻言点了点头,又交代了江胜两句,便背着乐谣干脆离开了。
等离开了热闹的码头,进入人迹稀疏的林间小道,乐谣终于才从他背上抬起头来。
“放我下来。”她要求道。
方才她没有固执挣扎,是不想当众与荆殊争执。
再加上荆殊这几天本来状态就不正常,她怕再刺激一下,他指不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不早不午的,小道上根本没有别的行人,乐谣也不用顾忌那些了。
“我还以为你睡过去了。”荆殊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
但他的行动十分诚实,半点没有放下乐谣的打算。
乐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事,受伤的是手臂又不是脚,我能自己走。”
“你倒没事。”荆殊嗤笑一声,“你可知道我多难受?”
乐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一直是荆殊承担下大部分的攻击,而自己还没有关心过他。
“你也受伤了吗?”乐谣询问:“在哪里?”
说着,她又晃了晃身子,想要下来:“那你更应该放我下来啊!”
荆殊“哎哟哎哟”叫唤了两声。
他的哀嚎确实有用,乐谣不敢动了。
“到底伤到哪儿了?”乐谣温顺地趴在他背上问,“疼吗?”
“你乖一些,不要再乱动弹,我便不疼了。”荆殊苦着脸道。
在乐谣疑惑的目光下,他俨然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脚步越发轻快起来,半点都没有受伤的模样。
“你……”乐谣有些迟疑。
“我心里可难受了。”没等她问出来,荆殊突然自陈道。
至此,乐谣也大概弄明白了他方才的伪装。
但她却仿佛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幽幽看了他一眼,便沉默下来,不再反抗。
荆殊也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他自己从小在山寨中浪惯了,经常有些小跌小撞,对于皮外伤,可能比一般的大夫都要精通。
所以他根本没有请大夫的打算,将乐谣背回家后,他关上门,便自己为乐谣诊治起来。
不过他也有为难的地方。
“我,可以把袖子提起来吗?”他询问,“我得看看严重程度。”
整个时代还遵循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看女子的手臂是大忌。
乐谣一个现代人当然不忌讳这些,但她也不得不遵循这个时代的某些规矩。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并不想让荆殊误会什么。
“你现在是大夫。”她强调了一下荆殊目前的身份,“该怎么诊治,大夫自己拿主意。”
将身份定义清楚了,看一下伤势也就跟男女之事没什么关系。
荆殊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一下之后,大方地提起她的衣袖。
他不客气地上手,揉开了淤青的部位:“有些疼,你忍耐一下。”
乐谣别开脸,一声不吭任由他动作。
将瘀血揉开了之后,荆殊又找来自己之前带着的外伤药,细心帮她抹上。
做完这一切,他极有君子风度的退了出去:“确实没什么大碍,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等消肿就好了。
“你先休息,我去熬点粥过来。”
说着,他退到门边。
在他离开之前,乐谣出声叫住了他。
荆殊蓦地一顿,眼中燃起一点火花:“怎么了?”
“你……”乐谣没有看他,“你也检查一下自己吧?方才那么多拳脚,别伤了还不自知。”
荆殊便又垂下头去:“放心吧,我可不像你,这种事情我有经验多了。”
乐谣也不知道他说的“有经验”到底是哪方面的经验。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别进灶房……你去找旁边的霜姨,让她帮忙熬粥。”
荆殊笑了笑:“好。”
说完这句,他再不停留,轻轻掩上了门。
乐谣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发了一会儿呆,终于沉沉叹了一口气。
赶在午时之前,江胜几个推着推车回来了。
荆殊从邻居家端回饭菜,几人草草用过。
乐谣本来想检查那些器具,但被荆殊拦住,赶回房间休息。
她原本觉得自己根本休息不下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荆殊在院中处理那些东西的叮叮咚咚声,心情竟诡异地放松下来,很快熟睡过去。
这一睡可不得了,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霞光满天的傍晚。
此时,屋内的门掩着,院中出了蝉鸣鸟叫没有半点声响,乐谣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迷迷糊糊中觉得一股难耐的孤独感席卷上全身。
但很快,门被敲了两下,打破了此间的孤寂。
没有得到回应,荆殊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醒了吗?”他与难得迷糊的乐谣对视着,随即放低了声音,想在哄一个生病的小朋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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