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智能火!

智能小说网分类书库 手机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智能小说网 > 穿越 > 《帝舌[重生]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72章 花好月圆番外完结篇

第172章 花好月圆番外完结篇

晒豆酱 17004字 2022-11-28

  春宵千金,两情正待浓时,免不得一夜贪欢。

  廖晓拂觉着自己做了个沉又香甜的长梦,嘴里好似吮着蜜。梦里阿姐在,还是那年离家时候的样子,却又比从前漂亮,明媚的五官因去了病气而鲜活灵动,乌黑的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蛋儿红得像体态康健的人了。廖贞是他很难梦见的,廖晓拂总盼自己梦里有阿姐来,心愿回回落空。这一夜他做了个长梦,阿姐来了。

  廖贞在梦里还是没长大,可梦里的小福子已经大了,比阿姐高出好几掌。阿姐的声音也没变化,再也不咳了,难得的是一直在笑,抱着三弟弟笑,拿袖口给三弟弟擦把脸再笑。末了两个人笑抱作一团了,滚在小凉庄老槐树顶破了土的大树根上。

  故而等廖晓拂睁眼的时候,那笑还凝在脸上,心里头安慰极了,知道这是阿姐来看自己了。

  从前日子苦,自小大姐又偏心多疼他些,必定是不忍来看,否则一抹香魂都做不安生。眼下苦日子都流水样飘走了,阿姐这就急急来看他,当真是姐弟情深,日思夜想,唯独对这个当年跟人牙子连夜走了再没回家的三弟弟放心不下。

  “拂儿醒了?”祁谟夜里睡不沉,已是习惯,又怕小福子睡不惯他的枕头,干脆满怀将他拥着睡。廖晓拂睁眼眨巴眨巴,又眨巴眨巴,满目都是金色的。

  金色的床帏,金色的褥面,金色的太子。

  “太……”廖晓拂立马改口,“皇上可是叫我惊扰了睡梦?”

  “早就醒了,何来惊扰?正巧你也醒了,缓一缓,陪我用些小食。”祁谟不喜欢听他叫自己皇上,万民都唤他皇上,圣上,可他偏想做回太子了。

  廖晓拂躺得正舒服呢,后腰却不听使唤,酸得涨涨的,提醒他是如何被人裹成粽子抱回了寝殿,侍卫丫鬟跪得一路,鸦雀无声。许是真的饿了,目光越过祁谟的胸膛,径直了往殿内桌上瞧去。

  食盒是他用惯了的那个,日日往养心殿送,这回轮到帝舌自己用了,廖晓拂又抹不开面子。多荒唐啊,那些话说得多荒唐啊,要他警醒时候说是绝不可能。

  怀里人往被子里面躲,祁谟知道小福子这是醒透之后将事想起来了,拽住人的手就往自己心口拉:“拂儿往后就唤我殿下可好?我在你这儿不想当皇上,还给你当太子吧。”

  这样暖人心窝的话,蜜一样裹住了廖晓拂的心,欲滴欲坠:“那就有劳殿下一回,拿那食盒过来,咱家这身子还没着衣衫,没脸下地伺候。”

  小手在胸口抓抓挠挠的,祁谟一下又起了歹心,念及今夜小福子是初回只好作罢,嘴上却不差好处,求道:“那拂儿往后就跟我一同吃住了罢,还像在太子殿里那般,形影不离的。”

  从前的一同吃住是分榻而卧,往后的一同吃住,怕是要睡进一张被子了。廖晓拂一想自己做的那些大胆荒唐事,整个人红得没法看。

  “殿下胡闹,也不给咱家找件衣裳,光着像什么话……”廖晓拂算是默许,他知道皇上这天下最大的官职不好当,又没有娘亲疼了,自己多疼一把,算不得过分。祁谟得了应许,心花怒放,爽快下地去拎食盒来,层层端开,都是些小福子喜爱的荤点和好克化的米粥。

  廖晓拂坐直起来,那锦绣的被面就像水从他身子上滑下来,弄得两难不得进退,伸了胳膊就袒露上身,拽被子遮起来就没法接那米粥了。祁谟挖了一勺稀粥,亲自喂过去:“遮它作甚,我瞧着甚好。”

  一口米粥差些呛住了,廖晓拂急道:“殿下慎言,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还甚好……”

  “自然是甚好,我瞧着哪一处都好,连那疤都可心得疼。”祁谟又喂他一勺,死皮赖脸笑道:“廖公公好福气啊,你家太子不喜欢女子,也不喜欢男子,偏偏就喜欢公公身子,瞧你怎样都好。诶,廖公公若不放心,明日这殿里的公公就都撤了换作丫鬟,只求廖公公不吃心,莫要嫌弃自己。”

  廖晓拂攥着那被角,往自己身下看:“也没嫌弃……与殿下往北境去时就想开了,身子是自己的,由不得旁人作践,就是看那疤碍眼些……横在那处,怪突兀的……若咱家是个能提笔作画的,便以疤做枝,绘一枝压梢的海棠也好……”

  祁谟正自己端着碗喝粥呢,听了差些喷出来,颜面尽失:“……这事,拂儿还是别做,否则我便是史书里头一个精气两虚的皇帝。不过你这一提,我倒是想起个人来……”

  “何人?”

  “翰林画院今年的主院邺画师。”

  廖晓拂点点头:“略有耳闻……听说邺画师天资极高,就是性格不好拿捏,且……且……”

  “且男女不忌。”祁谟说完,慢慢回想起来,“当初有求于他,遂而还应了他一件大事……如今怕是不成了。”再仔细瞧瞧小福子的胸口,祁谟不想将应允了何事坦白,摇头道:“罢了,不成就是不成了,这些美景,实在不能与旁人分呐。”

  “究竟是何事啊?君无戏言,既然殿下……”廖晓拂听着一头雾水,叫祁谟生生打断,说:“那时候我还是太子,还不是君呢,戏言就戏言了!再者说我往他画院送的男女美人还算少吗?如今他夜夜笙歌,左揽右抱,好不快意!想作何画就作何画,怕是早不记得了。”说完心虚地低头喝粥了。

  廖晓拂见状,极有眼色地明白不好过问,也低头跟着喝粥。寝殿里荣檀香正浓,两人一个裹着被一个敞着衣襟,鸳鸯般小口品粥,无声胜似有声。喝着,廖晓拂忽而想起一事来,亲自敲破了这宁静。

  “殿下,咱家有个事儿想求求。”

  “何事?”祁谟心里有几分主意,能叫小福子开口的,莫不过家人。

  “咱家小妹,已经过了梳头的岁数了。依依总跟着我是好,可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咱家再是兄长也陪不了她一世,就想着寻一好儿郎,给依依许一门好亲事。”

  果真是这档子事,祁谟摇摇头,笑道:“你小妹的亲事啊,恐怕还要……”

  廖晓拂知道依依的亲事不好说,就说他是九千岁,可到头来终归是个宦官,依依没她这个兄长倒是好。宦官历来发愁两件红事一件白事,一是妹子出嫁,二是养闺女出嫁,还有就是无子送葬。没等祁谟说完,他急急辩解起来:“咱家知道依依这门亲为难,高门大户人家必定顾忌着我这一重,书香门第又怕落下巴结宦官的名声。依依没有嬷嬷教规矩,嫁得太好,我当兄长的又舍不得她看人脸色……就想可否把小妹嫁去外乡,奉州远近就好,咱家过一年半载也能去探望。待小妹有了儿女,也方便接回来小住……”

  他说到待小妹有了儿女,眼里便有奇异的光芒。自己注定膝下无子无女,廖文武及小妹的儿女,往后便是他廖晓拂的儿女。

  “廖依依这亲事啊……”祁谟做出为难的样子,吹一吹热粥,又喂过去一勺,“恐怕这亲事得看我四哥。”

  廖晓拂含着粥,听完急忙吞下:“安王?安王爷能安排这事?”稍稍思虑一番,前因后果登时清明了,还想起昨日安王特意跑到凤鸾宫里给依依送什么鹦鹉来,摇头急道:“这怕是不妥,这怕是不妥,依依没这个好福气。”

  “哪里是怕她没这个福气,你是不喜欢安王,不放心把妹子给他。”祁谟一语道破,想起往事,颇有感慨,“莫要说你,就连我与他同胞同生都看不透他。如今四哥只是对依依有这份心意,未成定局,朕许你个踏实,若你妹子不肯,朕绝不将依依许给四哥。君无戏言,朕现下是帝君,绝不辜负你半句。”

  有这句话,廖晓拂高悬的心便落回肚子里。转眼两人共食一盘荤点,两碗小粥,并排贴肩坐在龙榻上消食,就连祁谟那张时常冷清的脸也挂上几分童真。没多一会儿,廖晓拂吃饱了便犯困,靠在祁谟肩上,小手拉着大手,轻笑起来:“看不出安王爷还有食人间烟火的时候,昨日西番公主赴宴……咱家看他那架势,还当他是动了公主的心思……殿下不知道,那鹦鹉换了个正名,叫大统领,昨日忙不迭带着来给依依瞧了,诶,我大哥也在呢……”

  祁谟给他掖了掖被子,心说,你这三弟也当得太松心了,宫宴十八桌,哪一张都看在他这个皇上眼里,丹陛之上收纳百人眼色,极为通透。那公主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这个皇帝身上,更不在四哥身上,有多少便落多少在廖子孟那边。

  想起廖子孟来,就不得不提起那救命的恩情。“拂儿,我想过了,要给你大哥封个官,品级不高但也拿着俸禄。当年我差些叫二皇兄砍杀,还是廖大哥那支老参救活一命,这恩情不能不报。”

  “封官?”廖晓拂打着摆子,眼皮沉得掀不起来,“封……什么官?大哥必定不肯啊。”

  “名号封得响亮一些,叫人不敢低看了你大哥就好。再说我与他那年在小凉庄结为义兄弟,君无戏言,总不是假的。”古兰燕看廖子孟的神情,祁谟是懂的,廖子孟回以古兰燕的歉意,他自然也看得通透。可帝王不是月下老人,专为圆他人佳梦,这里头还有他自己的打算。西番至中原无险关要塞,缓和乃为上策,不易大动干戈,若有一门亲事立在当中则好办了许多。等祁谟将大小诸事都在心中捋过一番,再低头时小福子已经靠在自己肩上起起伏伏地睡着了。

  今世初见时,他认出来廖晓拂的样子,心中在意起他薄而小巧的耳垂来,怕是一副没福气的耳朵。现在祁谟不在意了,面相之说虽十有八准,往后廖晓拂就是那不准的极少数,与他举案齐眉,与他福泽连绵。

  牧白到养心殿时已过了正午,寝殿里鸦雀无声,床帏外站着相谈的二人是皇上与苏雪苏官人。

  “臣见、见过皇上,给皇上、皇上请安。”他将药箱置于腿旁,头压得谷穗一般,“微臣给苏官人,给苏官人请安。”

  “怎么耽搁了这么久?”祁谟难掩心焦神情,与牧白又有交情,伸手便拉人过来,“早上还好好的呢,用了早膳说没睡够。朕去早朝,刚回来才发觉拂儿一直烧着,只喂了些温糖水就传你来了。”

  怪不得遣了侍从,是九千岁在床帏里起不来了。“皇上莫要惊、惊慌,叫臣把脉。”

  廖晓拂真觉得自己这点脸面都丢尽了,好不容易给皇上侍寝了,竟还闹出体力不支的笑话来。低低说了一句劳烦牧白师傅,腕子伸出床帏来,咬着手指头心里打鼓,但愿牧白可别说出什么廖公公身底虚弱不易侍寝的话来。

  趁着牧白把脉,祁谟转过身又捡起方才没问完的话来:“怎么?青松还在北境守出情分了,何时才肯回来?”

  苏雪已经长成一张冰雪般的脸,眉梢俏丽着,极少有人能辩得过她去:“回皇上,家兄在书信中说,北辽边境总有不平,每每动身之际就有辽兵大肆铺兵,实在是不敢□□。又说北境如何壮美,边境之地竟能开出火焰红的石头花来,若是明年花势不败,便派人送回一些,给皇上观赏。”

  “花?朕哪儿有功夫赏花,怕是青松在北境闲得惬意才能有如此心境。”这二皇兄倒是稀奇,扣住青松就是不放人回来,难不成是想拖住自己一员爱将?祁谟正心里想着,牧白过来了。

  “禀皇上,廖公公并无大碍,只是昨夜受凉,连服药都可免下,只用热粥养一养,多睡睡,将汗发出来便可。待明日微臣再抓药膳来便可痊愈。”牧白温声道,头未抬起一下,先红了个过半。

  受凉?糟了!祁谟懊悔不已,昨日就不该抱着拂儿沐浴时候胡闹,那水怕是早就不够热了。“咳咳……既然这样,那就有劳……诶?牧白你脸红得这样厉害,也是受凉了?方才在何处?”

  “回皇上,微臣是从宫外回来。安王昨日得了一只爱、爱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将那鸟和一只斗公、公鸡圈养一处,却不想那公鸡啄、啄断了鹦鹉脚环上的细链子,差点儿……将安王的爱鸟放了。王爷急着去抓,不留神……就叫公鸡啄了左、左手,又叫鹦鹉啄了右手……好在伤处不深,就是安王吩、吩咐绝不可走漏风声,叫旁人知、知晓。”

  “哦?既然这样,那牧白师傅为何还说与皇上听呢?”苏雪一下打岔来,却不想自己一句将人问得不敢吱声,又急忙笑笑,“下官只是打趣,牧白师傅莫要当真,你我自然是为皇上谋事,再不可说的,到了养心殿里也都成了可说的。”

  “这丫头伶牙利口,十个你也说不过她。”祁谟也打趣来,心里满满惦记床上烧着的小福子,无心留人,“你再与青松书信,就说明年务必回来一趟,否则朕亲自带兵去北境押他。若是无事,你便带牧白去给太皇太后请脉,朕今日在这里看折子,陪拂儿一日。”

  “下官牢记,还请牧白师傅与我去一趟太合宫吧。”苏雪诚意相邀,落落大方,少有男儿英姿在身上。牧白也不敢多留,跪谢了皇恩,与苏雪一同退出了寝殿。两人相距不远,一个脸红透,一个傲冰霜,祁谟看了不禁偷笑,看来情缘乃是上天注定,上一世没圆满的人,这一世只要相认还是逃不过去。

  “殿下?殿下别为了咱家,将国事耽搁了。”廖晓拂抱着膀子,软软蜷成一小团。这样一唤,祁谟也顾不上想苏雪与牧白的事了,小跑着过来,掀开床帏钻进去,将人抱在怀里哄起来。

  “拂儿我来了……”

  西番府外车马不停,古兰燕在宫里游玩一日,打道回府。

  “公主可回来了!”阿史劾扛着廖文武在前院放风筝,“这中原人的皇宫里可有番宫美妙?”廖文武正拽着风筝线,一下下抻动,急忙跳下来,学着番人样,奶声奶气地请安:“廖文武,与古兰皇氏,与公主同在。”

  “皇宫景致是好,就是人少,处处都不热闹。”古兰燕平日里就很疼廖文武,过去弹了他一指头脑门儿,蹲着说:“你还知道本公主?一回胤城就找不见你,跑哪儿去了?快去找姐姐拿东西,皇宫御马场的小马鞭,趁手极了。”

  “谢公主!”廖文武还小,不懂男女之别,抱住古兰燕蹭了又蹭,飞去大侍女面前要东西,捧在手里心爱不已,眼睛霎时亮了,“这个好,抽在马儿身上,声音响,不疼,这个真好。”明明是中原人,却与阿史劾学了一身番人爱马的性子。

  “喜欢就好,别学你爹,也没个好脸色。”古兰燕正恼着,就瞥见那木头样的男人从别院进来了,脸色沉得好似铅云。

  “公主回来了。”

  “回来了,廖英雄这脸色……有事要说?”

  廖子孟被一语戳穿,当着满院子的人,不知如何是好。“……是,在下是有话要与公主说,不知……不知公主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今日廖子孟没有随车马接自己回府,古兰燕心中已然有些气,愤愤道:“不方便,廖英雄有话就在此处说,你我光明磊落,为何要借一步说。”

  “这事,有关公主清誉。”廖子孟自来就拿古兰燕没辙,几乎是哀求着商量。

  “清者自清,廖大哥直说就是。”

  到底是古兰皇氏,身上有着抹不去的傲气,古兰燕执意不走,廖子孟也只能低头,以眼色先将廖文武遣走了,这才低声询问:“不知公主觉得安王爷人品样貌如何?”

章节 设置 书页

评论

上一章 | 章节 | 下一章

章节X

设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