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八零穿书之水美人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二十章
所有的事情几乎发生在一瞬间, 连余凌霄夫妇都看傻了眼,季秀珍反应过来,一连声吩咐下去, “凌霄你快把水里那个捞上来。凌峰你愣着干嘛, 赶紧把船稳住,绮芳回家去取纱布, 冬梅你没事吧?站在原地别动,让船稳住别翻了。”
余家门前河道里的水不像主水道的水那么深,余凌霄把船上剩下那个桨递向佘庆丰, 把人从水里拽了上来。
闹了这么一出, 跟余家人本就相处尴尬,没法再待了,佘庆丰表示自己能划船回去,载着还没回过神的冷冬梅,把船掉个弯往家去。
临走之前看了岸上的黑衣男人一眼, 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雕塑,血流顺着他的鼻梁滑下来,把苍白的一张脸均匀的一分为二,血红与惨白,还有紧紧锁住他的幽深的眼眸, 这张脸如此的诡异阴森,让佘庆丰惊惧不已, 一直到家都没从脑海里把那张脸拂去。
一来一回其实没多长时间, 刘满娣还没走,见佘庆丰跑着出去,又浑身湿漉漉地回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哎呦,难道想不开跳河了?
佘福贵看了一看刘满娣,开口送客,“不早了,满娣我刚刚说的事你上点心,早点回家休息吧。”
送走心不甘情不愿的刘满娣,佘庆丰上面还有个结了婚的哥哥,打发他们一家回自己房间,中堂中只剩佘福贵还有佘建国夫妇。
赵巧芬责备儿子,“余家那小丫头除了长得好点,还有哪点突出?你跟她不一样,你是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将来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叔公在省里认识好些个家世、长相都不错的姑娘,准备介绍给你,找哪个不比找余家人强?”
佘福贵面露不渝,“胡闹,为了个女的就要死要活,赶紧跟余家孙女断了,原先没让你们俩断,想着有这个交情在,我们也好方便打听她家的动向,可不是要你来真的。”
佘庆丰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朝佘福贵怒吼,“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就两类?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我是活生生的人,是活生生有感情的人,不是工具。”
佘建国上前拍了儿子一巴掌,“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今天明明白白把话跟你说清楚,我们佘家跟余家姓氏虽然就差了一画,但是永远成不了一家。你死了这个心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既然托生在这个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就得听老子的话。”佘建国暂时还不想把余家已经开始行动,抢了一批古董回去的事告诉儿子。
佘家男人向来武断,佘庆丰抗议无效,被打发去洗澡,狠狠一拳砸向冲凉房的墙壁,佘庆丰心中愤恨无比,他恨余绮芳为什么姓余。
骨子里遗传的薄凉,要说他多喜欢绮芳,也不见得,今天的事情打击的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作为二选一被挑剩下的那个,对他来说是从没有过的失败。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渴望权力,有了权力,爱慕的姑娘就不会轻易被人抢走,有了权力,家人的反对就不是问题。
佘庆丰的愤恨化作一腔动力,他虽然不是长孙,但他比同辈的兄弟姐妹聪明上进,爷爷最看好他,他考上省城最好的大学,读的化学专业跟家族的事业最合拍。
机会就摆在这里,他不会干等着毕业定向分配,与其不知道被分配到哪个工厂当研究员,龙城才最适合他,只要他肯努力,佘家以后的一切都是他的,女人都爱慕强者,让那个阴险的男人死去吧。
只要给他时间。
洗好了澡的佘庆丰去给爷爷道歉,佘福贵见他能想通,欣慰地拍拍孙子的肩头,“庆丰,我对你的期望很高,我和你爸都老了,你的两个叔叔指望不上,佘家以后要靠你来带领,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
佘庆丰低下头,“爷爷,你放心,我会拼尽全力,让佘家成为龙城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
孙子聪明,不需要再多叮咛,佘福贵走到东墙角立着的柜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佘庆丰,“早前登报寻过,招来一堆假货,不是个好办法,爷爷花了大价钱托人在查,你在省城上学,周末没事多去湖边古玩街那片转转,也帮着找一找。”
纸上画了一个立体的上面镶有祥云图案的长方形乌木盒子,佘庆丰身在佘家对《酒经》自然有所闻,明白这是爷爷对他表示认可,让他正式加入家族的核心计划。
将那张纸叠成四方块,找了个工作簿夹好,对佘福贵说道:“余绮芳出事前,我问过她很多遍,她说在家里没看到这种盒子,她撒没撒谎我能看出来,她确实不知情,难道东西没在余家?爷爷,《酒经》太难找了。”
佘福贵一对深色瞳孔转了几转,闪出狡诈的光,“查了这么多年,那份在余家我怎么会不清楚?可恨他们后来落户集古村,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不好下手找,那小丫头没大用,断了不可惜。余家那份丢不了,将来再想个办法弄到手,剩下的两份才棘手。”
想到金秉麟那老东西临死还耍了他一通,躲过了他的眼线,把他最在意的东西分了三份送人,佘福贵的一张脸阴得能滴水。
余家不说,这些年几乎把龙城查了个底朝天,终于得知另一份在金家曾经的司机手里,东西被带回了司机省城的家。
司机已经死了好几年,司机的老婆说,当年她病重垂死,装《酒经》的盒子看起来值点钱,带机关怎么都打不开,情急之下只能连着里面的东西一起,瞒着司机被大儿子拿去黑市换钱买了救命药,现在古董不像前些年见不得光,不知道当年换古董的人能不能把东西拿到古董铺子里再交易。
找这个盒子有如大海捞针,能不能找到只能看天意,这还不是最令人头疼的一份,抛开余家手里的,最后一份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金秉麟那老狐狸平时在金家大宅深居简出,亲戚都不亲近,到底把东西给了谁?这些年城里岁数大的陆续都死了,找东西越来越难。
再难他也要找,佘福贵叮嘱孙子,“庆丰,虽然我们当初用手段把金家酒的秘密研究了七七八八,可哪怕把陈酒送到你们学校的实验室去测过成分,我们自己酿出来的味道还是不对。一坛酒醇正与否涉及方方面面,就算知道了成分也没辙,所以《酒经》我们必须要拿到,佘家对这东西执着了几百年,不找到爷爷死都不能瞑目。”
“爷爷,你放心,回省城我一定下功夫去寻。”
绮芳要是知道佘庆丰当初跟原主好,还有着利用她寻找《酒经》的心思,一定会诅咒他今天呛死在水里。
这边金镰侃已经在绮芳的处理下止了血,还好,虽然血流得多,伤口不是很深,不需要去医院缝针,为了不吓着两位老人,金镰侃没跟着进屋。
冷冷地看了绮芳一眼,“明天我来找你。”甩下句话转身往状元街走。
余凌峰有些幸灾乐祸,“我跟这小子是不是八字不合?好在倒霉的不是我。”
余凌霄则看了眼绮芳欲言又止。
季秀珍绑好船招呼大家回屋,对绮芳说,“爸妈,还有凌岳两口子今晚在作坊不回来了,我们先回家吃饭吧。”
只是个小意外,回了院子也没跟家里老人提,干了一天活,人有点乏,吃过饭,余凌峰回房间睡觉,季秀珍给孩子们洗澡,余凌霄则留在最后。
绮芳猜大哥要训她,在大哥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低头等挨训。
脖子都酸了也没听对面人出声,脑袋被温热的手掌抚住,余凌霄轻笑一声,“你又没做错事,做什么摆出这个样子?大哥只是想问问你,刚刚吓没吓着?”
绮芳一脸惊讶地抬头,原来大哥是在担心她。
三个哥哥中,她跟三哥年纪相近,平时两人玩得最好,大哥有些严肃,在她眼里是跟余父一样的长辈,对大哥她多是敬重,很难有像现在这样亲密聊天的时候。
像只小猫一样娇娇柔柔的小妹妹,让他怎么舍得苛责,只想她一切都如意,余凌霄收起笑容,一脸认真,“芳芳,大哥猜想你因为喜欢佘庆丰,所以才排斥跟小金的婚事。”
见绮芳愣住,余凌霄朝妹妹鼓励一笑,接着说道:“那是你上高一的时候,有次下雨,我到学校给你送雨伞,看你和佘庆丰打一个雨伞有说有笑地往外走,才注意到你们两人关系不一般。家里就这么大,你平时的举动大哥既然有心,也能看明白一些。放心,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连你嫂子都没告诉。芳芳……”
余凌霄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从感情上说,大哥自然不喜欢甚至恨佘家的一切,包括佘庆丰这个人,但是你如果真心喜欢他,大哥……大哥也不会反对。
我妹妹不应该受上一代恩怨的影响,在最好的年华就应该痛痛快快地谈个朋友,当然不要轻易做决定,要看准他的为人,这点大哥会帮你把关。
大哥要强调的是……如果你们想以后还能有安宁日子过,千万不要在龙城生活,必须躲开佘家人的干涉,远离是非。”
绮芳眼圈发红,大哥语气里的艰涩,她怎么会听不出?能做出这样的承诺,不知道心里挣扎了多久,一个人要有多么大的包容心才能摒弃家族的恩怨,为且只为妹妹的幸福快乐着想。
笑中带泪,绮芳表明自己的立场,“大哥,我才不想跟佘庆丰好呢,要嫁人,我也要嫁给像你这样的人。”
听妹妹如此作答,余凌霄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掉,再次确认,“说什么傻话,大哥跟你说真的。”
绮芳肃起俏容,“大哥,你听我说,以前跟他的事情,我虽然好多都想不起来,但也留下些记忆,受伤之后有时间回想那些片段,我才反应过来佘庆丰当初接近我,想法绝不单纯,所以我在节前跟他说清楚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今天他出现在咱家门口,我事先也没料到。”
佘庆丰的为人,必须毫不留情地拆穿。这是彻底收拾原主留下烂摊子的最好方式。
余凌霄年龄在那,以为两个小儿女只是互相有好感,接触得多一些。并没想到佘庆丰接近绮芳还有《酒经》的原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佘家要摘掉他们的掌上明珠,继续往余家伤口上捅刀子。
余凌霄城府足够,哪怕心中怒极,也没在绮芳面前露出半分,抚着妹妹地头夸赞,“我们芳芳这么好,佘庆丰给你提鞋都不配。”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绮芳露齿而笑。
妹妹受伤后确实成熟了好多,既然聊到这里,余凌霄追问:“小金这人你怎么看?”
“大哥,我要找个温柔、体贴、开朗阳光、有包容心、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做另一半。你觉得的金镰侃他那点符合?”
余凌霄顿住,不但不符合,金镰侃还是上述特征的全部反面。“如果他能变好呢?”
“猪会飞吗?”指望金镰侃漂白,还没有她家酱油变香醋的几率大呢。
“猪八戒就会飞。”西游记十级研究学者余沅沅小朋友洗好了澡,跑过来脆声抢答。
第二天一早周莲漪和余友渔去了作坊,换余泽湃两口子回来。金镰侃敲门,是彭家荣应的门。
见金镰侃头上贴了块纱布站在门外,吓了一跳,“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伤了脑袋?不严重吧?”
把人迎进来,连声唤女儿,“绮芳,快下来,给你金哥冲个红糖水,补补血。”
边拽着金镰侃进屋,边唠叨:“你们年轻人仗着年龄小,一点不知道顾惜身体,磕着碰着也不当回事,小心到老了病给全给你找回来,我那天说的你听没听进去,以后多来家里,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你呀还是太瘦,身板不经折腾。”
金镰侃才不想喝坐月子女人喝的红糖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彭家荣,提起要求一点不见外,“让绮芳炖个羹吃吧。”
“新鲜莲子啊,家里正好还有绮芳外婆家送来的银耳和百合。”彭家荣抬头冲自己卧房喊道:“余泽湃别睡了,去厨房烧火,绮芳听到没有,快下来给小金炖个银耳百合莲子羹。小金你也别光站着,看你脸色白的,肯定昨晚没休息好,去绮芳三哥屋里躺会,等绮芳做好让她给你端上去。”
绮芳在楼上都能感受到彭家荣澎湃的母爱,金镰侃一来,她和她爸地位立即直线下降,沦落成烧火的和做饭的。
莲子羹?这个记仇的家伙连昨天让他脑袋开花的莲子都能嫉恨上,说他心眼针鼻大一点没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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