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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公主心虚

黑糖茉莉奶茶 19241字 2022-11-27

  长安城中高门贵勋的几个继承人中, 论温和守礼必属谢书群为其中翘楚。谢家虽嫡子众多但让人信服的不过是谢书群一人,人品才学样貌皆为上等,是个十足十地无暇君子,可今日这个君子竟然伪装成侍卫, 潜伏入宫, 出现在玲珑殿。

  他虽然穿着普通侍卫地衣服, 可只要孤身一人站着便与他们格外不同。长身而立,气质如松, 一双浅于常人的眸子淡淡扫过他人时,众人只觉得浑身战栗, 逐渐深沉的黑夜在他背后露出暗色光泽, 他似从夜色中踏月而来,又似被暗黑裹挟而至。

  谢柔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谢书群,捂着唇咳嗽一声, 无畏淡漠的眼神不甘示弱地在半空中与谢书□□汇, 可嘴里说的话却是对着时于归说道:“公主倒是丝毫不避讳。”

  时于归捧着那叠水晶琥珀枣子, 叹了一口气为难地站起来说道:“哥哥吩咐的, 我也很是为难,而且总归是你们谢家自己的家事,若是你们处理得好, 何苦耽误我的时间。”她扔了一颗枣子进嘴里,吧唧吧唧嚼了几口,出门前对着谢书群低声说道, “半个时辰的时间。”

  谢书群即使穿着粗犷的侍卫服,言辞神态间也极为温和,大抵是四月份出生的人大都似春风,随风潜入来, 润物细无声,他温和地对着时于归点头称谢,嘴角含笑,风度翩翩。

  时于归走后,屋内只剩下谢书群和谢嫔主仆二人,沉默在屋内弥漫。谢柔脸上的笑意彻底收了起来,嘴角紧抿,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书群,好似一尊冰冷的玉雕。

  谢书群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两人,他最后一次见谢嫔还是谢老夫人丧礼前,那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女子满脸泪痕,盈盈不堪一击,而在此之前的见面便是谢柔入宫那年,一声淡紫色的织云布制成的襦裙衬得她面容如秋月般姣好。谢柔多年来一直都是这副柔弱不堪的样子,似风中柳絮水中残荷,这样的长相总会令人掉以轻心。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闻久了直泛恶心。一旁的织锦脸色涨红,眼神恶毒地看着谢书群忿忿说道:“谢常卿知礼犯礼,好大的胆子,奴婢这就把人赶出去。”

  “这就是你养在身边的那把刀?”谢书群看着织锦,眼波流动,似水含情。

  谢柔生为宫妃约束颇多,培养一个得力的心腹便显得尤为重要,只是谁也么想到她没有选择红豆,而是挑了一个入宫后才收拢的人。不过如今看来确实是机智,红豆代表着她少年岁月,而这人则会一直提醒她在宫中的苦难是由谁照成的。

  织锦神情一噎,明明谢书群的眼神格外温柔可她依旧觉得像是嘲笑,高高在上的人不屑地下的蝼蚁,嘴角是怜悯,心底是嘲弄。

  “下去吧,我与谢大郎君有话要说。”谢柔拍了拍织锦的手背安抚道,透明嘴角微微弯起。织锦感受到手上的重量,只好咬牙离去。

  “奴婢在门口候着。”织锦瞪着谢书群大声喊着。

  大门被咯吱一声关上,屋外摇曳的灯笼烛光被门窗隔绝,屋内的蜡烛火苗微微颤动,映得两人面色明晦不定,笑意同时从两人身上敛下。

  “自从母亲灵堂前匆匆一见,我已有十多年未见过大郎君了,白马过隙岁月匆匆,谢大郎君却一点都没变。”谢柔捂着唇清了清嗓子,她虚弱之际,语气缥缈虚幻到好似可以随风而去。

  谢书群看着病弱的谢柔,她脸色苍白,只有颧骨处因咳嗽染上血色,垂下眼淡淡说道:“我今日为何前来,想必姑姑比我还清楚。”

  “姑姑?”谢柔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笑了喘不过气来,深吸几口气才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似认真似冷笑地应道:“不敢当,那里够的上谢大郎君一句‘姑姑’,不过是谢家一枚弃子。”

  “姑姑说笑了,一个弃子若也能掀起这等惊涛骇浪,你让我等如何自处。”谢书群亲自沏了一杯茶送到谢柔手边,轻轻柔柔地说着。他笑起来轮廓格外温和,眉目间俱是笑意,好似与人在谈论今日月色,谈笑风生,这样的人总会令人心软。

  谢柔冷冷一笑,挥开手边杯子,杯子滴溜溜地滚在床边,茶水洒落在大红色绸缎被子一角,被水濡湿的红色在昏暗灯光下色泽逐渐暗沉。

  “少与我假惺惺,我为什么走上这一步难道谢大郎君不清楚,若不是你匡那傻子一心赴死,今日局面何苦如此?”她抬起头来死死盯住谢书群,纤细雪白的脖颈在烛火中被绷紧,艳丽眉眼泛出血色,似濒死之人在火光中跳跃,凄美绝艳。

  在谢家决定逼姜潮生赴死时,今日的局面便注定无法挽回,可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结局会完全失控,向着预料不到的深渊驶去。

  人人都有惊艳绝伦之才,人人都有足智多谋之计,可这艘大船还是失控了。

  谢书群看着那双眼睛,谢家人眸色都比常人来得要淡一些,平日里尚不明显,可迎着烛光时那点浅色眼眸便似更能传递出主人的情绪,那双眼喊着不能见光的血和泪,在控诉,在指责,在难过。

  “內宫私通祸及家族,更别说身怀孽种,姑姑扪心自问,若真是喜欢一人可会逼着人走上刀尖,你动机本就不纯,别人心甘情愿为你赴死,我只是顺势借了你的意,姑姑又怎好怪我?谢家走到如今这一步毕竟不容易,姑姑身为谢家女难道想害死谢家吗?”

  谢柔心中一颤,这话就像是千斤重担压在消瘦的肩膀上,连漆黑纤长的睫毛都不由微微颤动。这世上没有那块冰块可以抵挡得了温火的侵蚀,厚重的冰面被紧靠着的火苗一点点剥下,直到露出千疮百孔的一面,太过耀眼的东西反而让人无从下手。

  “可我就是想要谢家死啊。”谢柔敛下眼睑,轻轻叹了一口气,比谈论今日天气还要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么肮脏的地方填了一条又一条的命,会遭到反噬不是很正常嘛。”

  高门大族哪个都不干净,可谁家打着清贵的旗号,把自己的儿女一个个送去填自己的通天富贵路,人人都说你只要顶着这个姓氏就应该义无反顾地这么做,可他们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被允许,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的,你自小就羡慕谢温,哪怕大夫人不愿你同她玩耍,你小时候依旧会偷偷跟在她后面假装偶遇。我以前时常笑你,可后来发现,我这那是笑你,分明是笑我自己啊。”谢柔捂着脸笑说着。谢家富丽庭华,风景如画可在谢家儿女眼中却分明是阴森地狱,修罗鬼道,连笑都不是自由的。

  只有谢温,她完全不像她矫揉造作的母亲,更像她常年征战沙场的外祖母,她像一把火把谢家所有小辈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早熟如谢柔,谢书群都不能移开视线。她是这样耀眼,这样出众,像一杆□□谁也不能使她屈服,一席大红色的宽袖襦裙即使游弋在深木色的地板上依旧熠熠生光。

  “可你差点害死了她女儿,你总是嘴上说着喜欢心里却恨不得他去死吗?比如姜潮生,比如时于归。”谢书群看着谢柔淡淡说道,“姜潮生多年来一直不愿娶妻生子,为的是什么你应该最为清楚,千秋公主若想在內宫让某人彻底消失,也有的是办法,可他们都没有选择这条路。姑姑,姜潮生是谁害死的,是我吗,是娴贵妃吗。”

  谢书群看着谢柔,语气越发柔和,他无喜无悲地注视着隐隐在颤抖的人,继续说道:“是你啊。”

  “你若不是一开始迫使他走上歧途,姜潮生的一生何苦如此短暂。”

  “胡说!”谢柔拿起床边的茶杯就冲着他扔去,声音嘶哑,眼底泛出血色。

  谢书群任由那杯子砸向自己,最后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在寂静的屋内破开惊天一响。

  “这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而已,买通道恩道长,偷至观星台,假承圣恩,企图偷梁换柱。青天白日下的事情不论如何总是会有踪迹的,圣人早已起疑,连他,你都瞒不过。到时候你要如何,姜潮生如何,谢家如何,姜家又如何,你陷他于不忠不义不孝之地,让他情何以堪。”

  谢柔眼眶通红,眼中含泪,眸中带火,可还是不愿露出一点软弱之情。在谎言欺骗的土壤上催生的鲜花注定会在时间的考验下衰败。

  她知道,姜潮生知道,可她选择视而不见,一意孤行,而他却选择一命换一命,保全心爱之人性命。

  “你答应他什么?”谢柔撑着床缘,双手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在隐隐发抖。

  “保你假死出宫,后生无忧。”

  “真是傻子啊,这世间是一张无处可逃的网啊,我哪里逃得出去。”谢柔眨了眨眼,笑说道,“所以呢,谢大郎君为何又失言了。”谢书群不论如何终究是个君子,万万不会食言。

  “因为在此之前,我并未发现你与王家单独做了交易。”谢书群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

  之前在西苑搜到的信件虽然震惊,可细细看下来却发现不过是皮毛而已,柳南风被人当了靶子还在洋洋得意,他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王家图谋之深,非柳南风可以给与,谢家如今四分五裂,但都不成气候,除了这个掩藏在深宫的谢柔,谢老夫人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手中也有握有自己的人马,她对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格外疼爱,多年来日日念叨,时时挂念,临走前把手中的势力全部送给了她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王家真正选择合作的人如今除了谢书群只剩下谢柔。

  “交易?不过是我与他下一盘棋,鹿死谁手各凭本事罢了,不然我好端端去陷害王静娴做什么。”谢柔猛地咳嗽起来,消瘦的肩膀被病痛压得直不起身来,泛白的指尖死死扣住床沿。

  “那以什么为赌注?”谢书群闭上眼,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不死心地问着。

  谢柔捂住嘴,听到这话好像听到一个笑话,把喉咙间的血腥味全部吞了下去,缓了缓神,这才冷笑说道:“谢大郎君的聪明才智难道猜不出吗?”

  她抬起头来,恶意地注视着谢书群,嘴角浮现出快意的笑来,把今日所有不甘情绪,负面心事全都赤/裸裸的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一字一句说道:“自然是谢、家。”

  “棋盘的大龙已经活了,他死了,你们都要去陪葬,谢家逃不了,王家也不行,连东宫也不别想逃脱干系,当日操控揽月楼的人都别想活。”谢柔语气轻柔地说着,眼睛被烛火映照着,火光在眸中跳动,所有的疯狂憎恶都倾泻出来,占据了晦暗的空间。

  “是谢家对不起你。”谢书群浑身疲惫,闭上眼轻声说道,这是他难得示弱的情绪。

  不过两月时光,他却像过了一辈子这般漫长,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把谢家控制在手中,露出众人皆未曾想过的獠牙利爪,外人看去他依旧如初冷静自若,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他终究还是累了,两鬓不知不觉冒出几丝白发,大抵是发现捅刀捅的最恨的人竟然是自家人,可这人他无法怪她。

  前人结因,后人吃果,当年父亲和祖父一心想送谢柔入宫邀宠,没人阻止这等荒谬的事情,他当时年纪尚幼有心无力,虽早已料到他日必生事端,却不曾想是惊涛骇浪,几欲颠覆谢家。

  谢柔靠在床上,冷笑道:“少给我惺惺作态,恶心!若不是谢韫道猪油蒙心,把自己妹妹送与自己的女婿,又怎会成了今日这个局面。”

  谢书群点点头,嘴角露出无奈笑意,附和着,苦笑道:“他确实是目光短视之人。”

  门口响起三声敲门声,一长两短,是公主提醒他们时间到了,不一会儿,时于归的脸就出现在门口,她举着那碟水晶湖泊枣子,恋恋不舍地把最后一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好了吗?马上就要换班了。”

  谢书群点点头,对着谢柔说道:“我与他说过话不会反悔,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姑姑还请稍安勿找。”

  时于归眨眨眼,琥珀色大眼睛眨巴着,自顾自地乖乖嚼着嘴里的蜜枣,看上去天真又无辜。

  谢柔冷冷闭上眼不再搭理他,谢书群随着长丰入了夜色消失在玲珑殿内,织锦很快冲了进来紧张得看着谢嫔,她拳头紧握,牙齿紧咬,愤怒至极。

  时于归咳嗽一声,把手中空了的碟子放回到座子上,吃人嘴软地笑说道:“天色不早了,谢嫔早些休息。”

  “公主且慢。”谢柔睁开眼看着时于归,轻声挽留着。

  时于归扭头看向谢柔。

  “公主之前的问题我还未回答呢?”她示意织锦扶她做好,眼睛看着时于归奇怪的神色,知道她是忘记了,便笑说着,“您问我谢家时光是否无忧无虑,我现在告诉您,是的,母亲待我极好,玩伴也格外宠我,就像如今的圣人与太子待你一般事事顺我意。”

  “那……很好。”时于归不明所以,讪笑着附和着。

  “自然是好的,我真是羡慕公主,圣人与太子是这般把你放在心尖,连遇上喜欢的人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怪不得天下的人都说倾羡千秋公主,当真是不假啊。这样事事如意的日子谁会不羡慕。”谢柔感叹着,脸上露出苍白笑意。

  时于归眼珠子看着她,不明白她好端端说起这些做什么,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又听到谢柔问道:“公主你喜欢吃甜的吗?”

  “自然喜欢”

  “那真好啊。”

  时于归出了玲珑殿大门,脑子还在迷瞪谢柔最后和她说的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眨眼便看到顾明朝站在月下。

  穿着青竹色圆领袍的顾侍郎身姿挺拔地站在树荫下,俊秀五官被月光混着烛光照得如明珠生辉,含笑眼眸如夜色,深沉朦胧,令人移不开视线。

  她高兴地笑了起来,还未说话便听到两声娇滴滴的声音,顿时脸上笑容一僵。

  “公主怎么晚还没回来,令小人好生担心。”

  “公主可是累了,小人驾车带公主回殿。”

  马车边上出现两个容貌各有特色的男子,一人娇艳如牡丹,一人清理如荷花,穿着时下最为流行的博衣宽带,笑脸盈盈地站在远处看着僵在原地的公主殿下。

  时于归眼珠子悄咪咪地看了下顾明朝,见他敛下眼眸,笑意顿失,突然升起一股心虚,这心虚太过澎湃,一时间都忘记说话,只是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在她呆滞间,两人不请自来的人一左一右挽上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道:“公主可是累了,小人已准备好宵食,只等公主回去……”

  “别别别,你们怎么来了。”时于归见顾明朝眉头皱起,突然醒悟过来,烫手一向地收回两只手,警惕地自己抱在一起放在胸前,规矩说着。

  “大长公主吩咐小人的事情,小人至今还未做,这不是想借着今日良辰美景时光正好嘛。”娇媚似牡丹的人抛着媚眼说道。

  顾明朝眉心皱得更加厉害。时于归见状连忙摆手说道:“不至于,不至于,我今日有事,你们先走吧。”

  “那有什么事比风花雪月还要重要……疼疼疼……”面容娇嫩的人眨眨眼,妩媚说着,只是还未说完,脸上笑意便扭曲了。

  顾明朝手中佩剑隔开那个人搂住时于归肩膀的手,冷冷注视着说话的人,神情冰冷,眼珠寒霜带冰,看得那人心中一颤。

  说话的人讪讪地缩回手,对着时于归继续撒娇道:“公主,这人是谁啊?”

  时于归眼疾手快躲到顾明朝身后,一本正经说道:“你不想知道的人。都回去,都回去,立冬,把人带回去。”

  立冬从马车内探出脑袋憋笑着点点头。

  时于归目送两人被立冬赶上马车,这次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刚一转身就感受到顾明朝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突然僵硬。

  “那个……那个……”她嘀咕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总不好说惠大长公主为老不尊给自己小辈送两个男宠当及笄贺礼来吧。

  这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时于归第一眼看到这两人时,吓得手中果脯都掉了。

  顾明朝看着她为难的脸,长长的羽翼遮住黝黑的眼珠,把眼中杀意尽数收敛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

  他语气神态淡淡的,可时于归偏偏听出一丝委屈,于是连忙保证道:“这几日不是出不了宫吗,禁令一解除马上送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觑了顾明朝一眼,见他不见喜怒,不动声色,那双温柔动情的眼眸被遮挡着,看不清神情,她顿时觉得自己是话本中负心薄情的主角,尴尬地扣了扣下巴,干巴巴地解释着:“哎哎,今天是第二次见面,惠大长公主说是给我的贺礼,我这不是怕你误会一直没和你说嘛,哎哎,晚上!晚上!我马上就叫长丰送回去。”

  顾明朝抬眉认真说道:“我不喜欢他们纠缠你。”

  那双眼睛在天光下熠熠生光,似千斛明珠在微弱中汇聚出亮眼的光泽,似水含情,那满眼星光都汇聚在一人身上。

  “顾侍郎真是太喜欢我了,当真让我为难。”时于归眨眨眼,摇头换脑,故作无奈地说着,没想到一向矜持的顾明朝这次直截了当地点点头,目光深情似海,平静海面下是汹涌海浪,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此时此夜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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