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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他铁石心肠

鸣玉珂兮 19929字 2022-11-27

  转眼便是周年庆。

  像往年一样, 叶氏提前几天给各大公司的老板及其家属发了请柬,又在当天包下本地最豪华的酒店来接待这些人。叶隋琛起了个大早,给自己收整得正式又隆重, 站在酒店门口接待宾客。

  叶隋璐自然也过来了, 在内间顾看女宾。方辞冰久不回家,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叶隋琛本想找她聊聊,却抽不开身, 便打算忙过之后带她散散心。

  他之前想把方嫌雪给各大老板们引荐一下,现在方嫌雪自立门户去了, 他也没立场让方嫌雪过来。心里虽然失落,但也给自己宽心:毕竟以后的路还长,慢慢带方嫌雪熟悉这个圈子也是一样。

  照例被一群人拉着灌酒。这帮子人最爱热闹, 不管是什么由头,谁结婚也好、公司周年庆也好, 只要能热闹热闹, 一通知马上就来了。

  叶隋琛喝得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再喝下去只怕要误事——这酒席吃完了不算完, 后面安置外地的宾客、把喝多了没能力回家的人安排车送回去,可都是麻烦事儿。他东道主先喝醉了怎么行?

  又被一桌人拉着敬了一圈酒,叶隋琛觉着自己真不行了,忙借口说自己上厕所, 遁到一个包间歪了一会儿。

  再醒,走出去, 居然看到了方嫌雪,叶隋琛几乎都怀疑是他看错了。

  不会是梦吧,方嫌雪怎么会来这里?

  说实话, 他真的挺想方嫌雪来的。叶氏越做越好,他心里自豪和欣慰,很想和喜欢的人分享。

  十年前,谁能想到这个烂摊子真的能被他救活呢?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冷眼,不就是为了今天的扬眉吐气吗?

  在这种志得意满的时刻,他最想见到的,就是方嫌雪。

  方嫌雪也看到了叶隋琛,走过来叫了声:“琛哥。”

  “嗳,嫌雪。你怎么来了?”叶隋琛把他拉到包间坐下,脚步还有点不稳,“你那边忙完了?”

  叶隋琛的声音格外的大,是醉酒之人独有的情态,方嫌雪也不介意,点头道:“嗯,忙完了。琛哥要解酒汤吗,我去给你叫一碗?”

  “不用不用,今儿高兴,喝酒也是越喝越高兴。喝高兴的酒不伤身。”叶隋琛笑眯眯地望着他,脸上带着酡红。

  “好吧。”方嫌雪无奈。他从手里带的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琛哥,我公司需要点启动资金,现在在银行贷款,但是银行那边不太信任我们的偿还能力,需要找人签个担保书。你能给我签了吗?”

  “缺钱找我啊,我多的是钱。”叶隋琛拿出散财童子的口气,酒精麻痹了大脑,都有点大舌头了,“别贷款了,贷款做什么?”

  方嫌雪摇摇头,耐心道:“现在政府对毕业生创业有很多优惠,贷款利息很少,再者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全都你拿钱不合适,我同学也不会接受。”

  “哎,我就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迂腐。”叶隋琛叹了口气,签个字就签个字吧,他等着方嫌雪公司开不下去了回叶氏,伸手道:“给我支笔。”

  方嫌雪把随身带的笔递给他,道:“你先看看文件?”

  叶隋琛现在哪有精力看这些,摆摆手:“不用看了,在哪儿签字?”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方嫌雪给他指了几处地方。

  叶隋琛挥笔在纸上签下极为张扬的几个大名,盖上笔盖儿:“行了。”

  方嫌雪垂着眸,看不清眼里情绪,轻声道:“谢谢琛哥。”

  叶隋琛只想着赶紧把这东西解决,好带方嫌雪去见大老板们去,拉着他起身:“走,陪我去走动走动。”

  方嫌雪把文件收好,看到叶隋琛摇摇晃晃的,伸手搀住他:“小心脚下。”

  两人就这么亲密地走出去,很快就惹来人们的注视。

  看到迎面走来几个老板,叶隋琛招招手,向他们高声介绍:“这是方嫌雪。”

  那几人一看叶隋琛就喝多了,说的话没头没尾的,只笑着迎合:“你好。”

  方嫌雪也很是无奈,面上尴尬地边扶着叶隋琛,边给两人点头鞠躬。

  “他就是上次展会古董陈列的设计人,你们还记得吗?”叶隋琛说话的音量大得仿佛是和耳背的人说的,吵得人耳膜都疼。

  两个老板忙道:“记得,记得。”

  叶隋琛满意地回头,凑得极近对方嫌雪道:“叫张总、陈总。”

  “张总,陈总。”方嫌雪一一向他们问好。

  “哎。”

  “方家和我叶家可是世交,方家是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做学问的。”叶隋琛眼里闪着光,语气里是炫耀。

  原来这人就是近些天来传闻和叶隋琛打得火热的方家的二公子,两个老板不禁对眼前的年轻人又高看了一眼,顺着叶隋琛的话夸方嫌雪。

  “方先生年纪轻轻,学识倒是不凡。”张总道。

  “是啊,方先生一表人才,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陈总道。

  方嫌雪很是无奈,微微颔首:“两位过奖。”

  叶隋琛笑笑,把方嫌雪拉到一边:“那两位先聊着,我和嫌雪再去其他地方走走。”

  “叶总请便。”

  叶隋琛又带着方嫌雪到了好几个包间,挨个和人打招呼,像是家里有什么稀罕的宝物,非要给人展示一样。方嫌雪兴致不高,只是勉强地应承着。

  又转完一个房间,方嫌雪站定脚步:“琛哥,我得走了,下次再给我介绍吧。”

  叶隋琛也知道他可能是累了,抱歉地拉着他:“对不起啊嫌雪,我是太高兴了。”

  “没事。”

  “我真的很高兴。”叶隋琛慢慢地走向他,轻轻地抱住他,“我人生最看重的几样东西,家族的企业、家人、你,现在都在我身边。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有我这么圆满?”

  方嫌雪不知道说什么,伸手拍他的背。

  “高兴就好。”方嫌雪眼神蒙着雾,声音也像来自雾里。

  周年庆过后,叶隋琛带着叶隋璐去避暑山庄散心,方嫌雪留在本地,除了去见方母,陪果果画画,就是去见薛宇。

  自从他打算走那一步,心像装进一层外壳,感觉不到暖,也感觉不到痛。

  有的只是浓重的,无力感。

  见方嫌雪站在走廊发呆,薛宇走到他身边,问道:“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方嫌雪望着对面楼上驯鸽的人,那人站在楼顶,拿着旗子做着指令,一群鸽子根据他的指令绕着房顶飞,一次也没有出错。

  他想起以前有熬鹰一说,几天几夜不睡觉,能熬过那鹰,就成了它的主人。

  大抵,想要驯服些什么,要么是站在高处,要么是付出相应的代价。

  更或者,两者兼有。

  “不后悔。”方嫌雪道。

  其实他知道,他准备的事情一旦做了,叶隋琛肯定不会放过他。要不是他专门挑叶隋琛高兴的时候找叶隋琛签字,他也不会有这个扳倒他的机会。

  他利用了叶隋琛对他的信任,可是他不后悔。

  怎样的后果,都好过叶隋琛逃脱他,跟别人去外国。

  叶隋琛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架空他,剪去他的羽翼,自己要怎样才能让叶隋琛心服?

  事到如今,方嫌雪头脑中是一片混乱。他一直都是个很有目的很有方向的人,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报仇,还是对叶隋琛的占有欲,他已经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不管因为什么,他必须采取行动。要是让叶隋琛先一步甩开他,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没办法放弃叶隋琛。即使母亲和大哥无法原谅他,他也愿意陪着叶隋琛做罪人,可那前提是,叶隋琛愿意低头。

  他会让叶隋琛低头。

  当年的事,也需要一个交待。他会让真相公之于众,还自己清白,还哥哥自由。

  到时候,如果叶隋琛要坐牢,他会等他。

  薛宇望着他,叹口气。从他第一次见方嫌雪,就知道方嫌雪是个清醒的人,清醒地走进黑暗,清醒地踏入深渊,这样的人谁也劝不住,因为方嫌雪做什么都并不蒙昧,反而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他还是想给这个忘年的小友一个忠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既答应了帮方嫌雪做坏事,又要劝方嫌雪及时止损。

  或许,是他真的不想让这个年轻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吧。

  “高利贷很危险,口头威胁完了赶紧还上,滚大了就不好收场了。”薛宇道。

  “我知道。”方嫌雪说,“我有分寸。”

  晚上回家,叶隋琛已经回来了,他准备好了热饭热菜,一见到方嫌雪就笑着说:“回来了?辛苦了,快过来吃饭吧。”

  “我吃过了。”方嫌雪没看他,提着包径直走向房门。

  叶隋琛冲他喊道:“我等了你那么久,陪我吃一会儿呗。”

  方嫌雪没回答,掩上了房门。

  叶隋琛自讨没趣,一个人吃了饭,洗完澡进到卧室,方嫌雪已经睡下了。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吧。叶隋琛心里浮起一阵心酸,早知道,就不答应方嫌雪让他去创业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赚那几个钱还赶不上自己的零头,何苦来呢?

  他趴到方嫌雪身边,有兴致地看了方嫌雪一会儿。

  方嫌雪的轮廓日渐成熟,已经是个有韵味的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近些日子觉得方嫌雪越来越深沉,也许是社会阅历多了,整个人沉淀下来,越发有魅力了。

  看着看着,他心里突然一动——现在不就是个量戒指尺寸的好机会?

  叶隋琛翻身下去把针线盒取出来,剪了一小段线,又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他把方嫌雪放在外面的手提起来,拿线绕着方嫌雪的无名指缠了一圈,用手比好长短,然后下去做标记。

  他的动作够轻,方嫌雪一点也没醒。他得意地笑笑,收好针线,钻回了被窝。

  等他捧着戒指给这小子求婚,这小子一定会吓一跳吧。

  黑暗中,方嫌雪轻轻地睁开眼睛,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叶隋琛,无声地攥紧了手指。

  ......

  戒指做好后,叶隋琛特意提前把工作安排好,腾出几天来,专门做求婚的准备。

  他都想好了,从早上开始就不去上班,先给方嫌雪做个早餐,然后叫他起床换衣服,两人可以趁换衣服的时候做一次,接着去他定好的高级餐厅吃东西,然后又可以去酒店做。

  戒指什么时候拿出来好呢?吃饭的时候也可以,去酒店也可以。餐桌上、床单上,一定要铺满玫瑰。

  万事俱备后,叶隋琛忐忑地等待那天的到来。可是当天从一开始就出了差错,他一起床,发现方嫌雪都不在家了。

  他急忙给方嫌雪打电话:“喂嫌雪,昨儿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去上班的吗?你人怎么没了?”

  “抱歉,琛哥,我临时有事,你自己休息吧,晚上回来。”方嫌雪的声音低低的。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缓一天都不行?”叶隋琛不悦。

  “没办法。”方嫌雪道。

  “好吧好吧,你尽早办完,快点啊,我等着你。”

  “......嗯。”

  叶隋琛还想再叮嘱几句,方嫌雪就挂了电话。

  叶隋琛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的指针一圈圈转动,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眼看着他规划的流程一项项打了叉,他简直都坐不住了。

  到下午六点的时候,他彻底不想在家里呆了,开车出去,给方嫌雪打电话。

  “嫌雪,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我......”

  “别他|妈废话,到底在哪儿!”叶隋琛充满怒气地打断他。

  “我在我们公司的写字楼。你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下去接你吧。”方嫌雪道。

  “嗯,到了给你电话。”叶隋琛狠踩油门。

  到了地方,方嫌雪已经在底下等他了,叶隋琛把他往车上拽:“我定了餐厅和酒店,别工作了。”

  “不行。”方嫌雪站定不动,脸上闪躲。

  叶隋琛要气死了,他从昨天就开始期待今天的行程,兴奋得几乎没怎么睡着,结果今天哪儿哪儿都不对,把他的热情都消耗没了。

  他只想赶紧把怀里的盒子丢给方嫌雪,然后骂方嫌雪一顿,让他知道,他差点错过多重要的事。

  于是,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叶隋琛单膝跪地,从怀里取出个盒子,别过脸道:“拿去。”

  其实他私底下打过好几遍草稿,但那些肉麻的话,要在适当的情形下说。

  要么是温馨的烛光晚餐时,要么是酒店房间里温存的时候。绝不是像现在一样在大马路上。

  他想说,方嫌雪,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他想说,方求白时嫌雪黑,我现在有了你,什么也不嫌,什么也不再求。

  但是现在完全没气氛,他只能硬梆梆地叫方嫌雪收下,等这个傻小子反应过来自己错了,再看他表现要不要说给他听。

  但是他等了许久,方嫌雪都没有接过那个盒子。

  叶隋琛转过头,伸手打开绒布盒子,露出那只昂贵的,镶满碎钻的男士戒指:“里面是这个!还不拿去!”

  方嫌雪垂着的眼睫闪了闪,还是没动。

  身边的人渐渐围了起来,指指点点地说:“看那两个男的在干什么?”

  “求婚啊?”

  “不会吧,是不是拍短视频呢!还挺帅的。”

  甚至还有楼上办公的人,伸出脑袋来看他俩。

  叶隋琛觉察到方嫌雪的犹豫了,心里像掉进了冰窟。方嫌雪拉他的胳膊道:“琛哥,先起来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叶隋琛面上无光,恶狠狠地甩开方嫌雪的手:“你不愿意?”

  方嫌雪眼底一片哀戚。叶隋琛,居然真的在给他求婚?

  “你确定,要结婚的是我,不是傅铎?”方嫌雪迫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冰冷。

  阻碍他们的,只是傅铎吗?

  当然不是,他和叶隋琛可以撕破脸皮、可以斗个你死我活,但绝不可能以这样温馨的结局告终。他们是仇人啊,怎么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相爱?

  他没有立场代替他的父亲和哥哥去原谅,况且他自己也不能彻底原谅叶隋琛。

  横在他们面前的,当然不止是一个傅铎,可是不说傅铎,他又能说什么?

  问他为什么要害他们一家?问他能否把自己的清白还回来?

  他们早已回不到十年前了。

  “傅铎?和傅铎又有什么关系。”叶隋琛气得开始冷笑,“方嫌雪,你太没意思了,拒绝就拒绝,扯这种不像样的借口。”

  他的手指都开始发颤,心脏像被人掐了一样疼。他感觉自己就是抱着块儿冰也该化了,可方嫌雪就是油盐不进,和他都到这份上了,还在想着法儿地躲他。

  股份也不要、公司也不进,这是要一步步和他划清界限?

  方嫌雪到底把他当什么?一次次地给他泼冷水,难道他以为自己不会难过吗?

  还是明知道自己会伤心,依然狠下心肠这样做了?

  他怎么会对这样的人死心踏地?方嫌雪,从来都没有真正地考虑过他。

  叶隋琛感觉有千万把冷刀子在自己的心脏搅和,愤然将戒指往路边扔去。戒指滚了几圈被路上的车轮压过,最后滚到了下水道。

  方嫌雪只是捏着手指,目光低垂着不去看他。

  “方嫌雪,算你狠。我叶隋琛再找你,我不得好死。”叶隋琛丢下一句,狠狠地带上车门绝尘而去。

  车越开越偏僻,天阴沉了下来。远处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

  闪电后打雷前的几秒,是上帝残忍的时间差,见过闪电的人什么也无心去做,纯粹只等那雷鸣。

  雷鸣来了是恐惧,不来更是恐惧。

  正如方嫌雪之于叶隋琛,靠近是折磨,无法靠近更是折磨。想要靠近却预料到可能被无情推开,则是噩梦中的噩梦。

  叶隋琛疯狂地在郊区的大路上行驶着,整个人快要失控。

  他好久没有这么憋屈过了,他这次真的是在方嫌雪身上栽了大跟头。

  他从来都不去考虑未来,他对事业、家庭都尽可能做到最好,可唯独对自己的事情尽力不去想。他不能、也不敢向任何方向踏出一步,那担子太沉重,要他负责的人已经够多了。

  可是,他真的是特别特别把方嫌雪放心上。该死,方嫌雪到底知不知道,他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到他面前来的?

  雨滴密密麻麻地滴下来,每一滴都蕴含着饱满的水量,仿佛是天空再也承受不住,崩溃般地掉下来。

  叶隋琛摇下车窗,感受风雨在他身上拍打,他俯身抱紧方向盘,心痛一阵一阵。

  真的很痛,原来心理的痛可以传递到身体。

  在雨里淋得麻木,他才缓缓地把车开了回去。方嫌雪自然是不会再回居所,屋里空荡荡的。

  好久没有这么空过了,叶隋琛躺倒在床上,感觉自己身体在发烫。

  一定是发烧了。

  他没有力气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把被子都濡湿了。

  他想去拿药,可扭头一拉开抽屉,看到那白瓶子,就想起方嫌雪陪他吃药的画面。

  他把抽屉退回去,勉力把眼睛闭上。

  这样的天气,太像在江南的山里了。

  那时候阴风怒号,下雨下的天都像要塌了,可是有人逆着风雨而来,在可怖的黑夜和他相拥。

  那时候多好啊。

  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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