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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家宴赏赐

黑糖茉莉奶茶 14250字 2022-11-25

  太寒山早已大雪隆冬, 白雪覆盖住连绵苍山,太子殿下巡视边防军,边境诸将领自然是重视万分,校场内热火朝天的演练, 气势澎湃, 群山中飞鸟走兽无不避退。

  邹明恩有意威吓这个汴京来的太子殿下, 连重型火炮都搬了出来。炮火连天,硝烟弥漫, 遍地都是喊杀声,大山中反复回荡着将士们的嘶喊声。

  烽火台上的盛宣知面不改色地看望演练甚至对行军中的几处漏洞提出纠正, 最后被人心服口服地送上马车。

  “殿下, 苏家有急信。”欧阳太监贴着车窗低声说着。

  盛宣知从行军图上抬起脑袋,眉心皱起:“宣。”

  一名小黄门爬上马车,跪坐在门口把苏锦瑟一大早的言行举止完完整整地复述出来。盛宣知愣愣地听着黄门重复着苏锦瑟与老太太在堂内的对话, 一字不差连语音语调都极为相似。

  雪落在车棚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盛宣知听到苏锦瑟威胁着老太太的最后一句话, 手指轻轻捏紧图纸。

  “她……”太子殿下突然捂着脑袋大笑了起来。

  这是他苏醒以来心情最为畅快的一次, 一直郁结在心头的乌云瞬间被吹散。

  他想,如果不认识了,那便以重新的面貌再认识一遍。

  如此想来, 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送行的将领远远听着殿下的笑声,皆是迷惑不解,又见太子近军与黄门皆是沉默之色, 只好按捺着疑惑之色,目送太子车辇远去。

  “可是今日演练有何错处,不然太子为何大笑不止。”边防军一名副将谨慎问着邹明恩。

  “某早早就说过不可拿出重器,想必太子以为我们是故意的, 气极反笑了吧。”有个脸上有疤的人阴阳怪气地说着。

  邹明恩的视线落在队伍最后一匹马上,那是匆匆而来的黄门换下的汗血宝马,一日可行三千里。

  “胡说什么,不给点厉害的看看,只怕要生事。”明显是邹明恩心腹的人出声怒斥道,“再说了,太原乃是边境,战况险恶,不给殿下看太原如今凶险之端,若是殿下好大喜功,伤的可是我太原将士的性命。”

  “那姜副将认为,这般吓唬就能把吓唬回去。”那个刀疤将领冷笑。

  “别吵,这几日辽军有动静,各自做好防卫,若是哪边出了差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邹明恩收回视线严厉吩咐着,最后落在那个脸上有疤的将领身上,“吴参军,今日演练上的疏漏自去领罚,一味口角之争只会失了军/人气魄,若是有其他想法,不如先坐到我的位置上。”

  诸位将军脸色大变,连呼不敢。

  “为何不敢,将军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各自散去吧。”邹明恩接过附近递来的缰绳,“我这几日陪同太子身侧,军务就交给诸位了。”

  “保卫太原安宁才是将领第一要务,其余诸事推至其后。”他的视线划过起其中几人,最后利索地翻身上马朝着大部队策马而去。

  大雪纷飞,瞬间没了踪影。

  “忘恩负义,装什么仁义道德。”吴参军啐了一声转头回了军营。

  “你……”姜副将一把握住剑柄。

  “算了算了,陈年旧事根本就理不清,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有人上前拉架,苦着脸劝着。

  盛宣知回苏家时天色已黑,苏家两盏大红灯笼高高亮着,长乐侯早早等在一旁,等人下了马车,立马殷勤地迎了上去。

  “殿下,微臣已在水波阁备下薄宴还请殿下赏脸。”

  盛宣知笼着大氅,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可是家宴?”

  “自然是。犬子仰慕殿下已久,早已等候多时。”长乐侯笑得见牙不见眼,殷勤之极。

  “家宴。”盛宣知重复了一句,似笑非笑,矜贵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长乐侯带路。

  他来太原的目的汴京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太原这边意有所耳闻,这几日他总能碰到各家官吏带着家属前来拜见,所行意图不言而喻。

  长乐侯请了三次,次次都是家宴的名义,想来也是抱着能一女得道,全家升天的想法。可说来也好笑,苏家是官家提拔上去的人,如今蛇鼠两端,摇摆不定,竟抱着让苏家女嫁入东宫的打算,不知远在汴京的天子有何感想。

  水波阁早已用屏风隔开内外两席,盛宣知的视线落在屏风后影影绰绰的影子,果不见苏锦瑟的影子,他垂眸落座,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欧阳泛流。

  欧阳泛流神色一紧,扫了一眼大堂,立刻明白殿下意图。

  酒过半旬,气氛始终不太热烈,五郎君苏叔同表现活跃,时不时起了风雅的话头,只是总是被四郎君打断,苏仲年性格风流最喜风花雪月之色,两人总是唱着反调,被长乐侯阻了好几次,这才没闹上台面。太子对席中之事一直冷淡应和着,只在一开始时对大郎君苏伯然细细询问了一番明年春闱的事情。

  “言信腹有诗书,明年定不会让侯爷失望。”盛宣知满意地点点头。

  苏映照一张脸不知是喝酒喝得通红,还是被太子一番话激励的,兴奋地搓着手:“承蒙殿下美誉,犬子定当不负殿下厚望。我这五郎明年秋闱也会下场试水,不如请殿下先行考察一番。”长乐侯素来偏爱这位庶子,总是时不时带上他,把他推到众人贵人面前。

  盛宣知的视线扫过那位挺起胸膛的五郎君,淡淡说道:“秋闱而已,相信苏家书香门第,五郎君自然是手到擒来。”

  苏叔同不知是失望还是兴奋,连连拱手谢殿下金口玉言。

  “这梅花糕倒是不错。”盛宣知夹起一块梅花糕夸了一句,身后的欧阳泛流精神一震,“欧阳你昨日不是还在问哪里有卖梅花糕吗,不如去请教请教苏家大厨。”

  太子殿下起了话头,欧阳泛流立马接了下去,笑说着:“可不是老奴喜欢吃,昨日殿下让老奴亲自去给七娘子赔罪,见她桌上放着吃了大半的梅花糕,老奴想着既然要赔礼自然是要送到人心坎上的,便想着去哪里,买些回来送去。”

  苏映照心思一提,眼睛瞟向屏风后。

  “这碟就不错,送去吧。”太子殿下用自己的东西赏赐自己家人,苏家还得感恩戴德地谢恩,只是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七娘子出来道谢。

  大堂内的气氛倏地安静下来,太子殿下垂眸不语,欧阳太监脸上的笑也敛了下去,淡淡说着:“七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谢恩啊。”那声音似雪含冰,目光凌厉,扫过屏风后众人。

  老太太捏着佛珠嘴角泛起冷笑。太子会知道今日之事本就不奇怪,欧阳太监手下内侍监人才众多,把控一个苏府还是绰绰有余,而且老太太要的就是太子出手,试一试苏锦瑟这颗棋子到底多少分量。

  事情走到这一步,长乐侯哪还不明白太子是知道今日的事情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他一跪下,酒桌上的其余人也都跪了下来,一下子就只剩下太子一人坐着。

  盛宣知冷冷注视着发抖的人:“侯爷好端端为何下跪,天寒地冻伤了侯爷可不好。”

  “殿下恕罪,恐怕今日小女无法出来谢恩了。”侯爷磕头直接认错。

  “嗯?本王不曾听闻七娘子今日出门远游。”太子殿下明知故问。

  “老太太一心向佛,对于错过几日前的神诞念念不忘,今日便特意留了七娘子在祠堂抄写经书。”

  欧阳泛流悄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果不其然见到他阴沉的脸色,锐利的眉峰微微敛起,怒气在眼眸中回荡,在暗淡的夜空中便显得格外面无表情。

  “今日开家宴,诸位郎君娘子都位列席位吃酒,七娘子却还在抄佛经,可真是孝心可鉴啊。”盛宣知摸着玉佩,感受着玉佩带来的暖意,似笑非笑地说着。

  “锦瑟心诚自己要求留了下来抄写经书,我苏家子女自然是最为孝顺的。”老太太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替着长乐侯爷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她一出声,苏映照惶恐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自己留下。”盛宣知舔着后槽牙一字一字地说着,才勉强压抑着怒火没有爆发出来、这个苏家老虔婆就凭这一点血缘关系,用道义用仁孝死死拿捏住苏锦瑟,怪不得以前苏锦瑟总是沉默,不敢反抗。

  “这般孝心更是要好好赏赐才是,某还以为是昨日行事无状,得罪了苏家,这才迁怒七娘子呢。”欧阳太监笑着开口,嘴角放开弧度,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殿下昨日赏赐七娘子,苏家今日就敢把七娘子赶进祠堂,可真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太监何出此言,锦瑟性子顽劣,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的。”老太太镇定说着。内院管教之事岂容外人插手,尊贵如太子也不能太过分。

  “那真是太巧了。”盛宣知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漫不经心地笑说着,“孤还以苏家对昨日之事心怀怨恨,把怨气发到七娘子身上。”

  “微臣不敢,殿下息怒。”苏映照连连叩首请罪。

  “侯爷敢不敢自己清楚才是。”盛宣知捏着酒杯敛起笑容。

  “某本不想插手苏家内院之事,只是与七娘子一见如故,甚是喜爱,不知七娘子所犯何事,连家宴也不参与,若是小事便看在某的面上,饶了她吧。”欧阳泛流盯着帷幕后的老太太,笑脸盈盈地说着。

  “锦瑟素来顽劣,今日竟然公然顶撞长辈,自然该罚,不过既然太监求了情,那就让人把她放出来吧。”老太太的视线落在太子殿下身上,垂垂老矣的眼角微微下垂。

  太子殿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关心苏锦瑟。这可是为什么?这两人明明素不相识。

  老太太突然响起苏锦瑟如今的容貌又思及太子来太原的目的,心思一震。

  苏锦瑟这等容貌自然是一大利器。

  老太太沉默,开始寻思着对苏锦瑟的态度是否要改变一些,就算不能成为助力也不该成为阻力。

  “你亲自去接,去请太医来看。”盛宣知吩咐着。

  “我给你带路啊。”屏风后苏锦然探出脑袋眨眨眼,天真地问她。她才十二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一张小圆脸笑眯眯地说着,可爱无邪。

  “那便有劳八娘子了。”欧阳泛流谢道。

  欧阳泛流走后,苏家众人这才起身继续入宴,大郎君苏伯然眉心微微皱起。

  “侯爷几次三番相邀,今日难得入宴,奈何本王初次来太原诸多事务不通,还需勤勉,无心风月,还请侯爷体谅,今日便到处为止吧。”太子殿下仰头喝了一杯酒,月色皎洁,天高风清,是个饮酒的好日子,可殿下坐不住了。

  他还未等苏家回神,便起身离宴。

  苏家众人面面相觑。

  “祖母为何今日又罚七妹妹。”苏伯然看着屏风后绕出来的人恭顺问着。

  “自然是做错事情了,就算是小事也要受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大夫人扶着老太太呵斥着。

  “母亲相岔了,今日开了家宴请了殿下,祖母明理识体就不会因为小事责罚七妹妹,既然不是小事,我作为长子为何不能得知。”苏伯然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大夫人被亲儿子的话堵了嘴,一时间气得绞着手帕。她的儿子她最是清楚,秉持君子之风,行事素有章法,不受任何人控制。

  “你母亲说得没错,不过是小事,言信过了锦彤的生日便要入京赶考,这几日好好歇歇才是。”老太太温和地看着大孙子安抚着。

  没曾想,苏伯然撩了衣摆直接跪下,棱角柔和的脸上满是坚毅,他注视着祖母认真说道:“孙儿不敢揣测祖母心思,只是为人处世行事作风当以正为先,太子乃国之重器,万民敬仰,非常人可控,苏家行事当以国家大义为先,不可辱没礼仪门楣。”

  大堂内众人沉默,老太太拨动佛珠的手停在远处,站在角落里的三夫人注视着苏家长子。

  少年单薄但坚毅的脊背虽不是顶天立地的模样,却会在未来扛起苏家牌匾,庇护苏家平安,处在这样的位置,能有这样的性子是苏家之福。

  “大哥说什么呢,祖母自然是为苏家好。”苏叔同站在长乐侯身后幸灾乐祸地添油加柴。

  “我哥做什么要你管。”苏仲年立马老母鸡一样维护着自己大哥。

  “闭嘴。我与言信说话,你们插什么嘴。”老太太拍了拍桌子,怒斥其他两位孙子,只把他们吓得跟鹌鹑一样闭口退下,紧接着扶起苏伯然,叹了一口气,“你既能看得清形势就该明白苏家的处境,你要的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一步一行,可苏家等不起了。”

  “你一直是好孩子,有些事情祖母来做,你是君子,自有光明前程,好好准备春闱吧,我们苏家许久没有喜事了。”老太太把手中的佛珠套到苏伯然手中,拍着他的手温柔地安慰着,眼底泛着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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