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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诗人

肉肉喵 14608字 2022-11-25

  钱名世却并未点头,倒是桌上那些公子哥来了兴致,“学过诗书?那便作几首诗来听听?作得好有赏。”

  “对对对,作诗作诗。”

  “作得好有赏,那要是作得不好可就要罚了。让我想想,做得好那便赏你一颗珠子,做不好你弟弟便任我们处置,如何?”

  “这……”男子有些犹豫。

  “哥哥…我不会作诗…”小孩儿只偷偷看了邻门教私塾的张夫子几本诗书,偷偷背了几句,哪里会想到哥哥还拿出来说了。

  “不。”钱名世大发善心,“不用送,作得好呢赏两颗珠子,作得不好就一颗珠子把他卖给我就行了。”

  同桌的公子纷纷赞叹,“钱公子果然心善啊!”

  男子看了狗蛋儿一眼,咬咬牙,“好!”

  一听这话,小孩儿立马泪眼汪汪,眼泪未曾落下,只是鼻子忍不住一抽一抽地。

  他哪里会作诗啊!

  男子见他不说话,推搡着他,“你个不争气的,快作诗啊,哄了几个爷高兴就有钱给娘买药了。”

  “这是什么哥哥!也太恶心了!”围观了这一幕的段行旭攥紧了手,但他年纪小,胆子也小,只敢在自己桌前小声气愤。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段行玙此时却坐不住了,他问段行旭,“你会作诗吗?”

  段行旭惊恐地摇摇头,“不…不会。”

  他又看向陆铭昭,后者连忙摆手,“我也作不好。”

  诗在悦朝刚刚兴起,掀起了一番文坛风浪,他们这些个公子哥爱附庸风雅,但谁也不敢说自己能作出好诗来。

  毕竟作诗还得看天赋。

  段行玙摇了摇头,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他端着一杯酒走过去,一把掀开了帘子,见到好整以暇坐着的男子,忍不住在心里唾弃,长得人模狗样,话说得好听,内里却是个恶劣的。

  心里虽如此想,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兄弟,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小孩儿呢?”

  少年意气风发,笑得灵动。

  那群人皆是眼前一亮,为首的人尚未开口,一桌子人也被段行玙吸引了视线,一时之间静默着。

  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忍不住调戏,“哟,打哪里来的标致美人儿?不如坐下来陪我们大哥喝一杯。”

  段行玙并未看他,余光里瞧见那跪在人群中的小孩儿不知所措的模样。

  “喝酒就不必了,”他看向为首的男子,笑道,“各位既想听诗,那我来代这小孩儿作诗如何?”

  这群人本就是图个开心,原也不指望那狗蛋儿能作出什么好诗来,比起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儿,他们显然对干净整洁、唇红齿白的段行玙更有兴趣,自然乐意。

  段行玙举起酒杯晃了晃,嘴角依旧噙着笑,“那我要是作得好当如何?”

  钱名世看着他,目光灼灼,“你想如何?”

  段行玙答,“很简单,放过这小孩儿,并且以后都不再买他。”

  他这话一出,狗蛋儿的哥哥就不乐意了,“你是谁?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段行玙并未理他,男子还想说话,便被钱名世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钱名世答应得爽快,又问他,“要是作得不好,又当如何?”

  段行玙思考了一下,钱名世就替他给出了答案,“如果作得不好,公子坐下来陪钱某喝一杯就成。”

  “随便吧。”喝酒什么的他倒不介意,只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行走的唐诗三百首”这个称号是同学们开玩笑的,其实他只是闲来无事就练字,把语文书里的诗都写了好几遍,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一来二去他都能把那些诗背得滚瓜烂熟了。

  若是寻常人如此说话,眼前的男子怕是不肯买账,然而段行玙的容貌实在让人难以对他生气。

  那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不知公子是哪家的?怎的从前从未见过?”

  陆洺昭见此也站到了段行玙身边,看清了坐着的男子,脸色顿时有些嫌恶,开口却礼貌至极,“钱公子,这是我表弟,段侯府二公子段行玙,刚回京城,钱公子自然未曾见过。”

  钱名世的视线现在段行玙身上流连,含笑道,“原来如此。”

  陆洺昭又看向方才出言侮辱段行玙的尖嘴猴腮的男子,上前一把把那人扯了起来,抓住那人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那男子瞬间变了脸色,“道歉。”

  “啊啊啊啊…疼……疼…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诶,表哥,算了算了。”段行玙制止了他,看了看周围坐着的人,“现在作诗吧,我随便念了啊?”

  段行玙本想蒙混过关,不料那些个公子哥也是精的,“那可不行,自然是要让钱公子指定一物,这位公子当场作出来才算数。”

  段行玙脸色微变,心里不住祈求李白杜甫保佑,“行。”

  钱名世理了理衣裳,站了起来,一脸将人踹到段行玙跟前,“丢脸,跟段二公子道歉。”

  “段二公子,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段行玙随意敷衍了几句,便等着那钱名世给他出题。

  钱名世出题:以“草”为题。

  嗯?段行玙勾起嘴角,这不就巧了吗?

  他很快吟诵出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话音刚落,没有一个人先开口,段行旭和陆铭昭面面相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钱名世看向桌边坐着的一个浑身书卷气的男子,“陈观,你觉得怎样?”

  陈观的赞赏溢于言表,“好诗。”

  钱名世兴致更盛,“段二公子果然博学多才,再来一题?”

  段行玙有了点信心,眼下也不好不应下,“可以,如果下一题钱公子觉得我作得还行,那便把珠子给这小孩儿,可好?”

  一颗珠子而已,钱名世自然不在意,况且他听闻这段二公子贪玩得很,不学无术,想来方才只是侥幸。

  “如今是秋季,那便作一首与'秋'有关的诗吧。”

  段行玙想了一下,秋天嘛…二年级时好像学过一首。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好!”陈观不住赞叹,“段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的作诗天赋,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诗人。”

  段行玙讪笑,心里默道,“没有没有,小学水平小学水平。”

  “罢了罢了,”钱名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听闻段二公子刚回京城,想来对着京中事物也还不熟悉,钱某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是。”

  段行玙觉得那人猥琐的眼神和轻佻的语气都十分令人作呕,他暗暗吐了口气,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没有下来过,“一定一定。”

  “小狗蛋?你怎么又上这儿来了?”此时从楼上下来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看到了狗蛋便跑了过来,指着钱名世义愤填膺道,“钱名世!怎么是你?!”

  钱名世也顾不上再看段行玙了,似乎对刚刚下来的少年有些忌惮,他对着身后的人喊道,“我们走!”

  “等一下!”段行玙这时候又出声了,指着小孩儿,“钱兄,方才我作了诗,你忘记把珠子给他了。”

  那男子笑了声,“段二公子提醒的是。”

  他乖乖照做,示意侍从把琉璃珠子递给那狗蛋儿,在感恩戴德的声音中匆匆离开。

  那小孩儿也是个知道感恩的,他在段行玙等人跟前跪下,“谢谢公子们。”

  “快起来!”段行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他看着门口的方向,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小孩儿,是你娘让你这么做的么?”

  “什么?”

  小孩懵懂地看着人,段行玙哪里忍心问出是不是他娘不要他了,要将他卖了?

  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紫衣少年很是生气,他指着狗蛋的哥哥,“张铁!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准卖你弟弟吗?”

  他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银票来,塞进狗蛋儿怀里,“拿着,快回家去,别再听你哥的话。”

  小孩儿却是摇了摇头,小手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捧着琉璃珠子,脏兮兮的脸上是赤诚的、未经尘世沾染的灿烂笑容,“可是听哥哥的话才有钱,这颗珠子可是能抵我娘一个月的药钱呢!”

  闻言,段行旭也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些银票来给他。

  那小孩像摇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连忙摆手,“不不不,够了,我不用你们的钱。”

  段行旭于心不忍,“拿着吧。”

  蔡羽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

  “真的不用了,这颗珠子已经能撑一段日子了!”

  段行玙扯着张铁到一旁,又招呼了掌柜的过来,给了她一些银子,让他收了张铁和狗蛋儿当学徒,又吩咐她将每日后厨剩下的饭菜给张铁带回家。

  末了,段行玙对张铁说:“你年轻有力气,想要赚钱也不该用这最令人不齿的法子,你该知道人到了他们手里会有什么后果。”

  段行玙看了那边的狗蛋儿一眼,压低了声音,“他是你弟弟。”

  张铁握着拳头,红了眼眶,最后只说了句,“以后不会了。谢谢。”

  他牵着狗蛋儿离开。

  掌柜是位中年女子,她也可怜狗蛋儿,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只是叹气道,“几位公子,容我多嘴一句,这一次算你们幸运,钱公子在家里并不得宠,不敢把事情闹大,才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下次再遇到其他人,可千万莫要再这么多管闲事了。况且,这买卖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段行旭反驳道,“你怎么知道那孩子自个儿愿意?”

  掌柜噎了一下,“长兄如父,这两个孩子从小没了父亲,倒是可怜…”

  “哎,其实不仅是钱公子,这样的戏码几乎天天都会上演,很多公子都爱买这些穷苦小孩,以此解闷,又花不了几个钱,玩腻了便再把他们卖入烟花之地…你们能帮得了这个,也算他运气好,其他孩子呢?”

  段行玙心中有难以言喻的感觉,“那就当他幸运吧,遇上咱们了。”

  段行旭在家里娇养惯了,从来不知人间疾苦,因着年纪尚小,从前也鲜少出门,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档子事,“那官府呢?没人管吗?”

  掌柜的表情一言难尽,“官府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啊,更何况,这些个公子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她微微压低了声音,“况且,这些人背后都有人撑腰,你们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的,还能怎么管?”

  段行玙从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事情,却深知古代底层人民的艰辛,也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的实在太少了,只是亲身经历的时候还是有些难受,他若有所思。

  陆洺昭摆摆手让掌柜先下去,看着段行玙说道,“你刚回京,不晓得这里虽是天子脚下,但风气却说不上好。非富即贵的人多了,便也多了仗势欺人的人,像刚刚那位钱公子,原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不过因着是大将军夫人的外甥,沾了些光,便如此嚣张。不过他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背后牵涉太广,惩处一位富家公子事小,因此得罪了大将军就得不偿失了。”

  “哼,不过是狗仗人势!”紫衣少年愤慨道,他看了看眼前的几人,“我从前也在这儿见过这厮想把狗蛋儿卖了,当时插了一手,没想到今日又让我给撞上了。”

  段行旭忍不住叹气,“真是太过分了!”

  他又看向段行玙,立马换了一副崇拜的表情,“二哥,你作诗好厉害啊!”

  “……”段行玙缄默了一瞬,“那不是我写的。”

  “啊?”段行旭又是一脸惊讶,“那刚刚……”

  “只是我以前背起来的诗。”段行玙回到自己的饭桌上,“这次就是运气好。”

  “这也行?”

  “嗯。”段行玙不打算多说,夹了块肉丢进嘴里,嚼了几口,“这烧鸭不错。”

  “哦。”段行旭挠了挠头,又问段行玙,“二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银子呢?还要让他们干活?”

  “我想小孩儿更愿意用自己的力量换些吃的吧。”段行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喟叹一声,“这京城的酒不错。”

  陆洺昭说,“行玙做得对。方才听那孩子说话,便知他是个有自尊心的,只不过为了他娘才忍辱负重,他哥却不是个好人。”

  段行玙点点头,不住盯着眼前的肉,“是啊。”

  “原来是这样!”方才那姓蔡的公子一直在一旁听着,这会儿似乎恍然大悟,很自来熟地拍了拍段行玙的肩,“我之前都没想那么多,以为只要给他银票便行了,还埋怨他呢。”

  “对了,我叫蔡羽钧,今日跟着父亲在楼上应酬,方才听你们说话,你既是刚到京城,那以后遇上了麻烦可以来找我,没事也可以找我玩!”

  “噗……”段行玙刚喝进口的酒喷了出去,他看着面前那盘他刚刚大快朵颐的烧鸭,慢慢转过头看向扶着他肩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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