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的语气暧昧。

　“是吗？”陈非凡烦躁地用舌尖抵着上颚，蹙眉，啧声，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常组长。”陈非凡语气不耐。

　“那经理，我就先出去了。”

　“嗯。”商衍微微挑眉。

　“这个，拿给常组长审批。”商衍将他的策划方案轻扔到桌面边缘，握拳轻叩。

　陈非凡越想越气，但也不敢太得罪商衍这位顶头上司。

　大伯和自己说了，商衍也是空降到企划部的，官大三分压人，态度上对小领导要仰视，对大领导要平视，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常组长，您过目。”陈非凡小心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大步走到常宁桌旁，咬牙切齿地说，倒要看看常宁工作能力怎样。

　“好的，稍等。”常宁头都没有抬，没给他一个眼神，对他很是冷漠。

　“喂，常组长，你看吗？”

　“啊？”常宁茫然地抬头，怀疑自己的耳朵。

　常宁不敢置信地望着陈非凡，眼帘微阖，长而下垂的睫毛微颤，真叫自己看他的策划案？

　？

　原剧情中，只有陈非凡和商衍抢林燕燕的桥段，和自己没有过多往来。

　这种黄油文中的炮灰的行为准则，就是永远在作死的路上。

　叫组长看方案这种行为太努力上进，常宁觉得有诈。

　所以他准备敷衍了事，不看。

　常宁：每一位社畜都有一颗摸鱼的心。

　看不看，无所谓。

　哪位社畜会主动增加工作量呢？

　可现在，陈非凡催促自己看，并且要等自己给予指导意见，他是认真的？

　常宁脸上茫然神情太过明显。

　“组长，你这样子看得懂吗？你能给我一个指导吗？”陈非凡耸耸肩膀，哈哈笑起来，常宁的迟疑让陈非凡觉得他是个绣花枕头。

　其他同事投来疑惑的目光。

　隔着很远工位的同事竖起耳朵，另外一个同事小声喊：“喂~组长和新同事在说什么？”

　气氛不对啊。

　“在说看方案的事情……我擦……这么猛。”同事表情凝固住了。

　直接质疑常组长的实力？

　“行，那我看看吧。”常宁拿起策划方案，迅速浏览一遍后，蹙眉，先指出了几个格式错误，还有数据的不精准。

　“方案还不太成熟，剩下的一些问题，我看完后明天和你说。”

　陈非凡听他说得有模有样，看着常宁认真的神情，微微一怔。

　倒要看看他明天有什么说辞。

　正当陈非凡拧眉要走开时，注意到常宁桌面上摆放着一份还没上交的晋职申请后，瞳孔微动……

　下午，结束一天的工作。

　有几位同事要去聚餐，问正在收拾文件，准备下班的常宁。

　“你们去吧。”常宁摇摇头，拒绝了他们。

　今晚商妈妈请客，他还要和商衍去购买伴手礼，这样上门才不算失礼。

　同事们揶揄：“组长，你不会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吧~”

　“我就说，今天组长心神不宁的啊。”同事捂嘴轻笑。

　常宁连忙摆手，自己可是有老婆的人。

　不久后，商衍也将工作收尾，从办公室走出来，还有其他同事在加班。

　常宁在楼下等他。

　公司大门口，夜风微凉，常宁缩了缩脖子，鼻头被冷风冻红，表情可怜兮兮。

　“小宁。”商衍看着穿着单薄正装的常宁，大步上前，大手落到了他的肩头，半搂着他。

　常宁正觉得冷，商衍人高马大一下子挡住了风，将自己笼罩在他的过近范围内。

　“快，到车上暖和一点。”商衍平时做事十分沉稳，但今天却火急火燎地拉着常宁走向停车场。

　车上暖气开了之后，常宁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眼镜片全是雾气。

　“没冻坏吧，怎么不在办公室等我？”商衍从车后座拿来毯子，递给了常宁。

　常宁抿着苍白的薄唇，稍后才开口：“今天很多同事都留下加班，我不方便在里面等。也没等多久，总比被其他同事看到要好，我最近不是想当副经理吗？”

　商衍已经是经理，董事们不会希望新的副经理是他的人。

　常宁眯着眼睛吹着空调热风，忍不住想起剧情，只要自己考过科三，买上车，让林燕燕顺利生产……

　嗯，自己还得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