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我身边

　　戚雪从衣柜里拿出一条v领裸色长裙，放到身前打量着试衣镜中的自己。

　　接着又有些不满的将长裙随手丢到了床上。

　　长裙落到了各式衣物堆积起来的小山上。

　　仅从这座小山就可以看出戚雪已经试了很多衣服，可依然没有一件能让她满意。

　　丢开长裙后，戚雪重又将目光投向衣柜，寻找着合适衣物。

　　不经意间便瞥见了一件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红色高领露肩毛衣，上一次在商场里看到了就觉得浣月穿起来应该会很好看，偷偷买下的。

　　快递很早就寄到了家中，可是戚雪到了现在也还没拿给浣月。

　　本来是因为找不到理由，不知道该怎么让浣月收下。

　　哪曾想，忙着忙着就忘记了这件事了。

　　戚雪将红色毛衣拿在手中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后便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将毛衣拿了出来关上了衣柜。

　　至于生日当天应该穿什么衣服，还是之后再想好了。

　　戚雪拿着毛衣，才刚出房间，踏下第一阶楼梯便又缩回了脚，快步走回了房间。

　　珍重且小心的，将衣服又好好的放了回去。

　　：“还是想到理由再给好了。”戚雪对着衣服小声的呢喃着。

　　衣服可以轻松放回去，可是妄想却不能简单停止。

　　拿着浣月做好的三明治小口吃着的戚雪并不安分，眼神总是偷偷摸摸的看向浣月，不停的脑补着浣月穿上的模样。

　　即便戚雪十分小心，偷瞄浣月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次数一多终究还会被察觉。

　　一个不经意间，就与守株待兔的浣月来了给四目相对。

　　因为心虚，戚雪立刻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桌上，同时大口的咬了一口三明治，与之前小口吃着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装出一副自以为无事发生的模样。

　　可浣月却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

　　浣月将手中的三明治轻轻放下，扭过头来盯着戚雪问道：“大小姐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被浣月这样的直白询问后，戚雪迫不得已将僵硬的脖子转动，成了直视浣月的姿态。

　　：“什么事情吗？……恩……我最近学了一首曲子之后愿意听听看吗？”

　　虽然是被浣月询问时！才现想出来的理由，但是戚雪所言非虚，最近确实有在练习一个新曲。也因此，才得以面不改色的说出，而不漏端倪。

　　：“既然是大小姐所拜托的话，我当然愿意。”

　　虽然浣月语气如常，可是双眼认真的盯着戚雪，像要鉴别出戚雪是否说谎那般的认真。

　　盯视了几秒后，看到戚雪依旧神色如常，才重新拿起了三明治吃起来。

　　今天的阳光很好，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的照进屋里。

　　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戚雪端庄的坐在琴前，深吸一口气后，将放在膝盖之上的手臂抬起，轻盈的落在了琴键上。

　　随着戚雪细长手指的起落与移动，悦耳的音符传出相连成了一曲。

　　直至一曲终了后的几秒，入神的浣月才回过神来，轻轻的拍起了手掌。

　　听到了掌声后的戚雪下意识的扭头向声音源头看去。

　　便看到了坐得端端正正的浣月不苟言笑，就连鼓掌的动作都带些严肃的意味。

　　一时没有忍住，戚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正经的模样，和鼓掌所代表的夸赞真是豪不相干啊。

　　：“我弹得好听吧。”戚雪带着笑意向浣月询问着。

　　比起陈述句，它更像是一个命令，：我都那么优秀了，快点再夸奖我一点。

　　：“大小姐弹的很好听，让那个曲子里也有了情感，大小姐所投入的情感，就在刚刚我所感受到了。”

　　浣月语气诚恳，眼神真切，不像敷衍的诉说着。

　　：“能被你发现真是太好了，因为这个曲子我已经私下练习了很久很久很久，但是啊，因为刚刚你的夸奖，所以我觉得付出的那一切都很值得啊。”

　　被浣月夸奖后，戚雪的笑意更深，眸中水波流转眼角微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戚雪这样的反应显然超出了浣月的预料，短暂间浣月的呼吸变得短促。

　　那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还没改变，可又有什么在悄悄的变化着。

　　空着的右手向着戚雪的方向伸去了几厘米后又缩了回来。为了抑制住什么冲动般的，用力握住了拳头，淡青色的静脉也在手背上突起。

　　可终究浣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戚雪：“别的人总以为我是天资聪颖，无论什么都上手很快，不用怎么练习就可以轻松的赶超别人，可是啊，我才是最愚笨的那一个，私下里反反复复的练习才可以做到现在的这样。”

　　戚雪的嘴角上扬的更多，自嘲似的笑着。

　　前一秒的端庄与优雅荡然无存，虽然在笑着，可看上去却会让人有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因为我什么都可以做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自然不需要夸奖，或是应付的客套话，但我要是做不好呢？是不是就会得到真切的骂名？”

　　浣月的眉目微蹙，握拳的手更加深了力量。

　　：“抱歉……今天醒太早，所以说胡话了，忘掉吧。抱歉……”

　　戚雪仰起头，吸了下鼻子，将泪水又压抑了回去。

　　再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笑得眉眼弯弯对浣月道：“听首轻快的曲子吧。”

　　说完戚雪不等浣月回答，便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二人的距离》确如戚雪所言，是一首轻快的曲目，节奏也快，只是一个音符也没有落尽浣月的耳中。

　　等到握紧的手松开时，手心里已经留下了指甲的刻印个，深深的刻入到了肉里。

　　但浣月并没有感到疼痛，似乎有着更剧烈的什么遮盖住了这渺小的痛感。

　　与那相比，这不足为题。

　　又是一曲结束，戚雪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似乎之前的变故全都是梦一样。

　　戚雪拿出手机看来一眼时间后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做饭吧。”

　　从不久之前开始，戚雪就取消了大部分的课程，留出了更多的时间在家里。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除了早饭外，剩下的饭都是俩个人携手做的。

　　不过最近的几天，都是戚雪一个人掌勺就是了。

　　浣月就在一边等着递一递盘子什么的。

　　俩人的配合默契，不一会就做好了一桌的菜。

　　浣月夹起挂着芡汁的宫保鸡丁，放进口中咀嚼了一会

　　，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鸡丁的肉很嫩啊，大小姐对火候的掌握越来越好。”

　　难得少有的，浣月用有些激动与欣喜的语气夸奖着。

　　：“真的吗？”虽然是个问句，可是戚雪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意。

　　毕竟浣月的语气变化少得可怜，所以每一次难得少有的变化着戚雪眼中都弥足珍贵，更何况是对于自己的夸奖。

　　戚雪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将筷子伸向了鸡肉，夹起了一块品尝。

　　虽然味道称不上坏，但也绝对达不到可以让那个性/冷淡的浣月可以改变语气称赞的程度。

　　有些疑惑的戚雪又夹起一块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若说进步绝非没有，可是比起昨天，也没有什么更大的变化。

　　戚雪放下了筷子，将视线移到了浣月的身上，微眯着眼睛思考着。

　　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推论，仅是想到的那一刻，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不会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鸡蛋里挑骨头也要夸我吧。

　　想到这后，戚雪难抑激动，将盘中的菜一样样的夹起，放到了浣月的碗中。

　　堆成了一座小山，还没有停下的打算。

　　：“因为有你在帮忙，所以我才可以做好的，多吃一点饭，以后也要在我身边啊。”

　　戚雪注视着浣月的视线充满着缱绻柔情，眼中的喜欢与爱意多得就快要溢出。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昨天没有更新，这一章是昨天的份。

　　虽然因为和家人吃饭，回家很晚之后写了四个小时也没写完。

　　所以以后会改成早上就开始写文的。抱歉抱歉，今天还有一更。

　　一些到虐的地方就卡文，情不自禁想写甜的东西，看来这辈子只能做一个甜文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