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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欲来迟 21958字 2022-11-19

  傍晚, 渝哥儿房里待不住,哼哼唧唧指着房门,谢宁便抱着他和家人下了楼, 坐在客栈一楼堂里吃晚饭。

  巧了,午时遇到的那几个华服男子也住客栈, 离得近了, 渝哥儿免不得又被这五颜六色的鸟儿吸引了视线。

  莫说渝哥儿这个小家伙了, 整个客栈里的人都盯着这鸟笼。

  “啊!啊!”渝哥儿踩在爷爷大腿上, 探了两脚虚软的步伐, 要靠近那鸟笼。

  “不许, 张嘴, 啊……”谢宁挡住儿子的视线,舀了一勺小米粥喂渝哥儿。

  “嗯哼哼……”渝哥儿又假哭,扁着小嘴巴, 小小的鼻子皱着, 不乐意就只哼哼。

  谢宁不想儿子哭闹影响其他人, 板着脸想要抱他上楼。

  结果那华服男子却大度,拎着那鸟笼递到渝哥儿面前,“小娃儿可是喜欢我这三彩画眉?给你瞧,莫哭。”

  渝哥儿刚落入爹爹怀里,一只小肥手揪着爹爹的衣襟,一只手去戳鸟笼, 他五指张开,肥肥短短的小指头伸进笼子里去探鸟儿。

  鸟儿转了个面, 躲开他的小指头,离的远远又开始莺莺唱曲儿。

  渝哥儿干打雷不下雨,这会儿呆愣愣地看着三彩雀儿, 也不哼唧了。他圆圆黑黑的眼珠子无辜又天真,周围人看着这样软嫩的婴儿,说话的声音都轻了。

  谢宁对这华服男子道谢。

  华服男子笑了笑,拍拍手道,“这娃娃多大了?真是可爱。”

  “快周岁了。”谢宁回答。

  “叔叔能抱抱你吗?”语毕,华服男子试探着朝渝哥儿伸手。

  谢宁见渝哥儿不排斥,便让那男子抱了一下,华服男子夸赞了渝哥儿几句,马上就还给了谢宁。

  渝哥儿玩够了,再喂粥就张大嘴配合了,吃饱了再被抱上楼,就不闹腾了。

  在平安客栈歇了两夜,第三天午时,总算等到了周寂年,一同来的还有建州知府吴大人。

  退了客栈继续赶路,谢宁和周寂年面对面坐在车厢里,好奇地问:“吴大人召你折返所为何事?”

  “吴桥果然塌了,那修桥部门昧了白银,敷衍了事,只用糯米胶浆嵌缝了桥面,水里的桥基和桥柱没去管。”

  “啊?”谢宁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修桥法子,“那桥塌了,没出人命吧?”

  “桥塌之前封了桥,只官差走来走去检查问题,桥塌时几人掉了下去,索性落水的人少,马上就被救起来了。只有两人被桥石砸了,好在性命无忧。”

  吴桥作为建州府城里第一大桥,历史悠久,先辈辛辛苦苦上山运来花岗岩凿型,挖基坑打木桩砌桥基,不沾水的石缝采用糯米胶浆粘结,浆干之后才会十分牢固。

  每隔个三年都会修建一番,谁知道这次建州府小官吏见吴桥结实,胆大包天昧下修桥工程钱,导致吴桥艰苦支撑了两年,终是出了事。

  谢宁顺了顺心口,“还好那几尾红鲤有灵气,知道它家不安全,找我告了状,不然可真不敢想。”

  周寂年点点头,由此可见,招兵买马得挑着品行良好的人来。

  若没有红鲤报信给谢宁,若谢宁感知不到,这吴桥日日通行无数人,还有那驮货的畜生,上百斤的重物砸下去,岂不是要出人命大事?到时候肯定是要牵连地方官员的。

  传信官快马一步先去了南渔县,所以一个时辰后,等周寂年他们到了地方,县丞、县尉都已经恭候多时了。

  还好提前有人来报,不知这新任上司周县令是个什么来头?竟劳驾知府大人亲自来送任。

  当着吴知府的面上,周寂年得到了毕恭毕敬的对待。

  吴知府:“这是庆元三十八年越州府解元周寂年,周县令。周县令心系于民,是朝廷特派来治理南渔县,你等需得尽心尽力辅佐。”

  “是是,吴大人放心,我等对周大人定丹心赤忱!”

  “好。”吴知府抬手指了下县门,意思是开路,边走边问:“周县令的住处可收拾出来了?带我去看看。”

  周寂年走在吴知府身侧,闻言有感,作为自己的上级官,能够为他至此已经很是高抬他了,心里也对吴知府有了好感。

  “这……”王县尉支吾,同八品官员,主要是管南渔县治安的,算是一个武夫出身,没什么脑子。

  “收拾出来了,周大人一落脚府城,我们得了信儿就命人收拾了,只是……”说话的是李县丞,正八品县辅官。

  两人一个个都吞吞呜呜,谁还能不知有差漏?

  “如何?”吴道直接止了步,脸上起了官威。

  “只是之前回南天,有几处木头都潮了,是以要费些时间修辑。”

  回南天一般是三四月份,显然这是县丞的一个借口罢了。

  “年后吏部就下了令,这马上就九月了,还在修?如此怠惰因循,怪不得南渔县去年庄稼小涝,损失惨重!”

  吴知府越说越来气,一甩袖背着手怒批:“临到门前才做准备,本官一再强调,你等却皆做耳旁风!今年秋收,你南渔县的税档呈上来,本官亲自过目!”

  “这……”王县尉着急的去抓县丞的手腕,这县令府被李县丞霸占了,他只是收了些不入眼好处罢了!

  吴知府这话就是点火罢了,无论税档交上去好不好看,不过是寻个由头处罚他们罢了!

  李县丞:“吴大人息怒!下官保证,三日内定修好,周大人……”

  人精一个,还知道向周寂年求救。

  周寂年了然,拱了手先谢过吴知府,又说:“无妨,既然是天气作祟,无关人为的话,只是晚些落脚罢了,我寻处客栈候两日也无妨。”

  吴知府哼了一声,“罢,周县令通情达理,你等速速解决了,不可再拖沓。周县住客栈的费用,你等看着办,不许挪用官银。”

  “是是是!下官定处理妥当喽!多谢吴大人宽恕。”

  “嗯?”吴知府眼睛一翻,又要发作。

  “也多谢周大人体谅,周大人宽明大义,我定将纳忠效信!”

  “我也一定纳忠效劳!”

  有了这出小插曲,李县丞可不敢再有小心思了,就算有,县尉也不可能站他一条线上。

  李县丞原见县令一职空落许久,以为他能升迁,上下疏通关系,眼看吴知府就要给他写举荐信了,他立刻自作主张霸占了原本是县令居住的县衙内院。

  谁知去年他一个疏忽治水不当,庄稼小涝,吴道老家伙撕了举荐信,不肯荐他上位,随后半路杀出个弼马温!

  他住都住了,由奢入俭难,想仗着自己是个地头蛇,混一混过去,却不想来的这弼马温有知府大人做靠山。

  失算,失算啊!

  ……

  新官上任三把火,周寂年这刚搬回县衙内院,马上就忙起来了。一要和当地举人老爷们吃饭,二要熟悉南渔县的情况,三要处理累积成小山一样多的文书档案。

  渝哥儿每每入睡了,周寂年才回来,就这么忙了十几天,父子俩都难得能醒着见面。

  这日周寂年休沐,便贪睡了一会儿。谢宁抱儿子去把了尿,见渝哥儿还困倦,小嗓音哼哼唧唧的,便放了他在寂年身侧,轻声哄着说:“那你陪你父亲再睡会儿,不许闹,爹爹去给你煮鱼吃。”

  渝哥儿抱着父亲的手臂,撅着小屁股翘着脚蹬在周寂年腰侧,小小一团蜷在高高大大的父亲身侧,又可爱又软糯。

  他们住在县衙后院,是南渔县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后门紧锁,渝哥儿决计是被保护的极好的,所以谢宁也很放心。

  南渔县郊外有一渔村,盛产海鲜,鱼虾蟹便宜又肥美,还有那海带,凉拌煲汤一绝。

  来到这里,饮食上最是合了谢宁和渝哥儿的胃口了。

  周寂年睡梦中湿了脸,他还以为屋顶漏雨,一睁眼,渝哥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下巴上还淌了一滴口水。

  “真乖。”周寂年坐起身来抱着儿子,亲子互动。

  渝哥儿醒了不吵也不闹,就坐着抠抠小脚丫子,看看父亲的脸。

  等谢宁煮好了香菇鱼肉粥,拌了一盘海带丝后,朝房门走去,老远就听到屋子里他儿子嘎嘎笑的声音。

  他进屋一看,渝哥儿会爬了!迟了两个月总算是会爬了。

  “渝哥儿会爬了啊?爹爹的好儿子,真厉害。”

  渝哥儿听到爹爹的声音,手臂一松趴在了床上,他自己熟练的翻了个身,小胖腿蹬蹬空气,伸着小爪子,“嗯……嗯哼……”

  谢宁抱起他,他就不哼了。

  天气热,渝哥儿睡前穿着小肚兜,盖了小薄被单,这会儿抱在怀里,触手就是他软乎乎的小嫩肉。

  谢宁抱着儿子对夫君说:“我煮了鱼肉粥,还拌了你喜欢的海带丝。今日你得闲,过了早再歇息吧。”

  一路奔波前来上任,还没放松一日呢,夫君就忙着处理公务,才十多天,周寂年黑了许多,脱了衣裳后,脖子处都有分界线了。

  “休息好了,中午我陪你出去走走,带着渝哥儿。”周寂年起了床,他忙公务的时候,都是谢宁带儿子,照顾双亲,他怎好顾自己休息还再让宁郎多伺候一个他?

  不过最主要的是,他想和夫郎出去走走。

  “难得你能休息一日,我不急出门,再说了,在南渔县来日方长,三年五载的,不急。”谢宁抱着儿子,只能看着周寂年穿衣,心里当然是期待能和周寂年出去走走的,但是心疼夫君不假。

  “就走走。”周寂年坚持。

  谢宁叹了口气,“我说真的,你今儿给我在家好好休息,陪渝哥儿……”

  周寂年直接走到小夫郎面前,低头抻着脖子去堵小夫郎的嘴。

  渝哥儿被父亲猝不及防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伸着手去又抠又推的。

  周寂年能被儿子教做事?当下叼着夫郎的唇故意亲的难舍难分。

  “啊!啊啊啊啊……”渝哥儿推不动闹了小脾气,两只小肉爪爪‘啪啪啪’地拍父亲的脖子。

  谢宁被儿子的小奶巴掌误伤,轻轻“啊”了一声。

  周寂年这才退开,系好腰绳一把接过渝哥儿,将渝哥儿放趴在他一只健壮的手臂上,另一手故意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我亲自己的夫郎,我夫郎都同意了,你不乐意上了?嗯?”

  “嗯……哼哼……”渝哥儿趴着扁嘴假哭,周寂年没用力,他不疼就是故意哼唧,小娃儿精着呢。

  被夫君这一系列的行为和话羞了脸,谢宁一手去捂了周寂年的嘴,抬脚轻轻踹了一下。

  “闭嘴!”谁乐意了?!

  “嘶……”周寂年拧着眉咬了几个字,“为夫是太宠你了!”

  谢宁听他这样说,心里一点儿都不怕,太了解他夫君了。

  果然周寂年又接着说:“随便打,但是不准口是心非!”

  说完,趁着渝哥儿还趴在自己手臂上,又伸脖子去啄了一口小夫郎的嘴唇,最后抱着渝哥儿先出了房门。

  谢宁看着人背影,用上门牙刮了刮下嘴唇,心里有些难为情,但是又好喜欢!

  渝哥儿哼哼两声,被父亲抬手臂举重,他得了趣,又“哼哼哼”笑开了。

  ……

  周寂年一身简朴布衫抱着儿子,领着谢宁在南渔县逛街。

  谢宁四处打量,说道:“唔,房子几乎都是木头建的。”

  “建州府处江南,天气多变较湿热,故注重排水通风。不过你看这木头上的纹饰花样,细腻浪漫,倒是很有江南风情。”

  谢宁点点头,继续用眼睛去寻找建州府和越州府的区别。

  跟着周寂年三迁路途中,谢宁也见识了不少,可以说南渔县是他见识过最落后的县城了。

  南渔县百废待兴,百姓大多瘦弱黝黑,而最繁华的街道,也能看见无家可归、无处避雨的乞丐。

  相比于谢宁的感触,周寂年内心更加震撼,他上一世居高堂之上,哪有见过这种穷乡僻壤的真实面貌?

  陪儿子夫郎逛了一下午,夜里周寂年回到书房,熬夜挑灯看税收档案。他发现南渔县周边村落去年遭遇小涝,粮食减产,所以他首要面临的就是解决粮食问题。

  这之后,周寂年带了几个官差武夫下乡巡田。

  乡下里,肥沃的土地和优良的水田都被地主劣绅们霸占了,贫民百姓要想吃饭,就必须得给地主种田,用劳动力换取粮食。

  生产力低下,贫民若自己去开荒,很有可能会被饿死,且开垦出来的良田沃土还会被地主强取豪夺。

  于是周寂年当即回去下令,呼吁鼓励百姓开垦田地,让衙役们敲锣打鼓发散消息。

  官差们四处发散消息,一边敲锣一边喊话:“福报!县令大人宣布,从今日起开垦出来的土地归开垦人所有,且头五年免田税,家里没田的,有田不够分的,赶紧去开地去。”

  “真的假的?没有要求吗?”

  “唯一的要求,听好了!选好要开的地上报衙门,丈量登记后即可开垦,只要登记了,拿着衙门的文书,谁夺抓谁!”

  “那咱们帮县令大人开地,管饭不?”

  “糊涂!这地是给你自己开的,且头五年免去了田税,这哪能是给周大人开地?”

  “开哪都行吗?”

  “那就得自己仔细掂量喽,一旦你们选的土地通过了登记,就必须得开下去,所以地方选好了再报上来。”别累他们衙役白跑一趟,这一条是几个官差们自己商量出来的。

  万一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地选那山尖尖,那岂不是爬死他们几个登记的人?

  “……”

  几个官差敲着锣又去另一条街,屁股后面跟了几个老百姓,还余几个聚在道中间议论。

  “这好,这是真喜报啊。老林,你赶紧通知你村里,就是借粮食吃几个月,也得把地给开出来,这可都是为了自己的往后。”

  “是,抓紧时间,我这就回村,抢在前头选了那好的土地报上去,让衙役来丈量。”

  “快去,你这铺子我给你看两天。”

  ……

  鼓励开垦的消息散出去没多久,周寂年给谢尧去了一封信。第二次休沐的时候,就带着谢宁,抱着渝哥儿去巡渔村。

  南渔县外有两处小渔村,一东一西,一家三口去了近一些的西海村。

  西海村离县城近,贸易交通相对便利,所以有些新建的房屋和县城里的相仿,篱笆院儿也是用竹片围制。

  有意思的是,西海村有的木屋并不直接坐落在地面,而是地基上镂空一节,一排排的木桩交错顶起一栋小木屋。

  谢宁拎着他心爱的小竹篮,渝哥儿在马车颠簸中又睡过去了,此时小小的一团趴在父亲肩上。

  “这倒是有意思,空中房屋。”谢宁惊叹。

  “空中楼阁,曾在书中看到过,据说临海的地界,空气和土地都很潮湿,这样建屋,防腐又通风,木头不易腐烂。”

  两人没进村子,拐道右下坡,朝海边走去,远远的就听着海浪的声音,海潮直直冲上沙滩,发出海浪拍打沙地的声音。

  谢宁从小篮子里取了一个虎头帽,“我给渝哥儿戴上,风大,别吹坏了。”

  周寂年托着渝哥儿暖烘烘的小身子,配合谢宁给儿子戴帽。

  渝哥儿被熟悉的人拨弄了两下,皱起小眉毛,眼睛都没挣开就哼唧,“嗯……哼哼……哼……”

  “爹爹给你戴帽子呢,你看你这脑袋瓜,光秃秃的,吹坏了晚上有你哭。”

  周寂年听谢宁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儿子,用脚轻轻蹭去怼了一下谢宁的脚。

  谢宁给儿子戴好帽子,拎上小竹篮继续走,还不乐意的补充说:“我担心啊,你说他这后脑勺光秃秃的,长大了可怎么办?”

  “无事,他还小,是睡出来的缘故,等他能走了会长出来。”

  渝哥儿自打出生头上就三根毛,百日宴剃了胎发,拢共那么一小撮,将将够制成一只毛笔的。

  谢宁看着心酸,谁知道渝哥儿这都周岁了,头顶毛发长出来了,后脑勺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

  看着自己生的小秃子,纵使长的大眼睛、胖脸蛋儿的,儿子再可爱,一看是个小秃子,谢宁这个当爹的心头突突发虚。

  所以听周寂年这样解释,谢宁有些惊喜,马上下了决定说道:“那今晚不叫他躺着睡了!我抱着他睡。”

  “渝哥儿越长越抱不住了,他昨儿爬的飞溜溜的,脚丫子肉乎的像馒头一样,爬到床尾,扥着床就想站起来,站不起来还跟我生气……”谢宁一边欺负儿子听不懂话,一边走一边编排。

  下了坡朝前走了几十步,海岸边搭了不少竹竿子,上面晾晒着宽长的海带,还有鱼类。

  两人走近了,空气里就开始带着咸味了。

  离海太近了,渝哥儿能很清晰地听到海浪汹涌的声音,他照例哼哼两句,告诉俩父亲他这个大王睡醒了。

  “渝哥儿醒了?你看,这是什么啊?”

  谢宁抬起一条长长的海带头,递给渝哥儿看,吸引他的注意力。

  “嗯!”渝哥儿马上不哭了,嘟嘟着小嘴巴哼了一声,伸着小肉爪要去抓海带。

  谢宁松了手,海带又安然地挂在竹竿上晒太阳了。

  渝哥儿是真的好脾气,摸不到也不闹,伸着两只小手臂朝谢宁身上扑,小嘴叭叭个不停,“啊啊!”

  谢宁看儿子动作就知道他要抱,顺势搂了渝哥儿的小身板,让渝哥儿坐在他手臂上,带着他远远地看海。

  “看,好多好多水啊,渝哥儿喜欢吗?”谢宁指着大海,低头认真地看儿子的小表情。

  渝哥儿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因为两颊太多肉肉,显得嘴巴永远都是嘟着的。

  谢宁微微笑,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稀罕得不行,凑过去嗦了一下渝哥儿的小肉脸。

  渝哥儿嘟着小嘴儿,依然专注地看海浪,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墩墩小身板,兴奋地大喊大叫。

  “啊吗!啊啊!”

  两夫夫也特别喜欢儿子活泼好动的样子,周寂年在沙滩上寻了一个小贝壳塞给渝哥儿。

  渝哥儿接过父亲递来的小贝壳,那贝壳应该是很久很久前被送上岸的,被晒的已经要钙化了。

  和渝哥儿的小肉爪爪一般大的贝壳,被他用指头捏住了,他看都不看一下就要朝嘴里塞。

  “不可以。”周寂年轻轻握着渝哥儿的小爪子,微微低下身子和渝哥儿眼对眼,认真地说:“不可以喂到嘴里。”

  渝哥儿被父亲握着手,也不哭闹,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愣愣看父亲。

  周寂年试探着松了手,并没有拿走贝壳。

  渝哥儿小爪子一被放开,马上又往嘴里塞。

  周寂年再一次握住儿子的小爪子,说:“不可以,你再塞进嘴里,爹就不给你了。”

  谢宁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拿走吧,他太小了,不懂听呢。”

  但是惊奇的是,这回周寂年再松手,渝哥儿真的就没再做出将贝壳往嘴里喂的动作了。

  他只是小,被父亲拦了两次动作,多多少少有影响。

  周寂年从不抢渝哥儿手里的东西,但是会拦,别人都道他这个父亲太较真,其实这是他自己对儿子的教育方式罢了。

  总好过上手就抢,惹的渝哥儿哇哇大哭再去讲道理,孩子只顾着哭,哪会听他这个父亲说教?

  好在渝哥儿到底是他亲生的,他的教育方式也适用在渝哥儿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5 22:37:55~2020-10-16 21:32: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墨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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