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31章
晚秋的夜风有些冷。
巡夜的亲兵从各个院外走过, 陆昭熄了宋梁成屋里的烛火,暗自叹气。
按说自家将军无情无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碰上个真心喜欢的女子, 虽然是个来路不明的丫鬟,但只要将军愿意, 收了做个侍妾也是很轻松的事。
谁能想到, 那个长相甜美、灵气逼人的小姑娘, 竟然是当今的郡主。还是宋家失踪多年的表妹。
宋梁成虽然是将军,在朝堂上初露头角,但是迎娶郡主却远远不够, 仅仅是他庶子的身份就输给了许多竞争者。
也难怪将军会在夜里去堵人。
不知将军今夜还回不回来——回来也不好,不回来更不好。
感情的事,谁能说清。
他这个局外人更看不懂了。
陆昭在院子里守着, 今夜便不回屋睡了, 看清冷的月光逐渐照亮整个院子, 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
空气的温度都冷下来。
宋梁成爬窗进来后没有将窗子闭紧,细微的凉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屋子里也慢慢冷了, 轻罗帐内, 被褥下, 隔着单薄的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却是一片温暖。
女儿家的身子柔软又暖和, 还带着春日间花朵一般的清香, 宋梁成贴上她的后背,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若禾本没觉得多暖,在意识到宋梁成与她同睡了一个被窝的时候, 身子也慢慢变热了。
越过了半个国公府,在夜色中躲着人,□□爬窗来此,宋梁成吹了冷风一身冰冷,此刻抱着丫头却像抱着一个小火炉一样,只是这小火炉不但热乎而且还软软的,宋梁成不自觉的抱紧了她。
温凉的吐息洒在她的后颈上,若禾将双手抱在胸前,低声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说完便觉得后悔,他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问的,应该让他先下床去呀。
“你该叫我三哥哥。”
那是他的声音,低沉中揉着一丝沙哑,不似从前的温柔,冰冷中带着命令的意思。若禾只觉得心脏一坠,霎时间清醒过来,宋梁成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自己果然是被他讨厌了。
“公子,你听我解释。”若禾说着便想翻过身来与他对视,身子却被抱的更紧了。
“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会如何离开宋府,如何去做你的郡主,还是未来嫁个何种模样的夫婿呢?”
连声的质问让宋梁成的喘、息都变得急促起来,赌气一般困着她,微凉的唇瓣像撒气似的在她后颈上来回亲吻,又重又湿,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痕迹,不肯罢休。
“我没有……”若禾小声呢喃。
她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从没有人同她说过自己的身世,事情发生太过仓促,今日听到有人唤她郡主,若禾还觉得是在叫别人。
但是事情已然如此,她违背了许给宋梁成的诺言,实在无颜面对他。
后颈染上了他的味道,若禾缩着身子忍受心底又疼又痒的感觉,向他道歉,“对不起,如果能让你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到他耳中,宋梁成终于将人放开,让她平躺在床上,锦被下的身体将女子压在身下,单手撑在她身侧,在浓重的夜色中,看到了那双被泪水浸润的眸子,叫他心脏都多跳了几下。
宋梁成的心好痛。
在老太太将若禾再次介绍给宋家人的时候,宋梁成如鲠在喉,就像是珍藏了许多年的宝物被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欣赏她的美,所有人都称赞她的乖巧,或真或假为她的经历而神伤,而自己却从丫头眼中的唯一变成了宋家人中的其中一位“表亲”,日后,也就在她的世界中逐渐变成透明。
那些虚伪的关心被他一眼看透,除了老太太和宋兰,宋家人谁在乎若禾是谁,不过是看到了她身上郡主的身份,才趋之若鹜。
她该是自己的东西。
如果他不能将她占为独有,那就毁了她。
他沉声在若禾耳边命令:“叫哥哥。”
那声音压抑又克制,若禾知道他心里难受,便顺从他的要求,带着哭腔,软软的唤了一声,“哥哥。”
前世的兄长成了今生的表哥,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是变回了原样。
若禾愣神间,黑暗中,宋梁成的眸色逐渐深邃起来,仿佛要同这深不见底的黑融为一体。摩挲着她轻唤自己的唇,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甜腻又绵软,宋梁成很好奇此处尝起来是不是也是甜的,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带着深秋的凉意,霸道的吻落了下来,不容拒绝,若禾的呼吸忽然停滞,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却记得自己方才所说。
若是能让他消气,她什么都能做。
她可以不做宋家人的表亲,但她不想失去宋梁成。
一双手还没抬稳,就忍耐着放下了。
与冰冷的身体不同,宋梁成的呼吸是那么炽热,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息缠着她的唇舌情深不能自持,单手托住娇柔的后背,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手中,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退缩。
同宋梁成躺在同一张床上,这般姿势,这般亲密,还在做这种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仿佛偷、欢一般的认知让若禾十分羞耻,双手不自觉抓紧了床单。
这个吻太过绵长,从一开始的冷冽慢慢升温,直到两人的脸颊都绯红一片。
若禾宛如溺水一般,唯有身上的人是她的救命稻草,在接吻的空隙中才能大口喘、息,方才已经哭红了脸,现在却是连呼吸都被他掌控,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吻毕时,宋梁成依旧不满足,咬住了她的下唇,直到那柔软的双、瓣染上艳、色,才满意的松了口。
嘴巴上热热的,少女的身子轻颤着,羞涩的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黑暗中,她看不见宋梁成的表情,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又没有体统的模样,她在意宋梁成的感受,也不想让他轻视自己、厌恶自己,这样纠结的心情让她无法拒绝宋梁成。
感受到遮蔽在上半身的阴影慢慢坐起,若禾轻喘着,柔声试探,“你不生气了吧?哥、哥……”
第一次这样叫他,真的不太习惯。
比起称呼“兄长”的规矩和距离感,叫“哥哥”显得亲昵多了。但眼下,他们显然是亲昵过了头。
宋梁成半坐起身,听到丫头发出蚊蚺一般大的声音,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喘、息和讨好的意味,无意识的撩拨着他本就已经不坚定的道德底线。
“我说过我喜欢你。”
说着,宋梁成解了腰带扔在床尾,他眼中的夜色清明,因为常年习武,他夜能视物,一双明亮的凤眼死死盯着身下的少女,就像面对自己最珍爱的礼物,现在就要一层一层将她剥开,慢慢享用。
外衣也扔在床上,宋梁成再次欺身上去,轻咬她的耳垂,不带情感地否决了她的猜想,“你以为,只是一个吻就结束了吗?”
他的声音撩动着若禾懵懂的心。
“我想要的远不只是这些。”
男人的吻从耳垂一路下移,因为是他,所以即便是轻微的触碰都叫她禁不住咬紧了牙关,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宋梁成在吻她,这样的认知让若禾觉得羞耻又无奈,过于温柔的吻要将她溺毙……若禾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仿佛出水的鱼儿失去了生存所依,只能将身子紧贴在床上,在他怀中止不住的颤抖,眼角都不争气的滴下泪来。
脑海中清醒的声音告诉她不能再放任他继续下去,但身子软的没有力气,更没有开口拒绝他的勇气。
总归是她做错了,是她违背了誓言。
若禾自暴自弃一般歪过头,任泪珠滑落枕边。
他就像是阎罗殿中的恶鬼,自己选择呆在他身边,就注定要被他拖进深渊。
感觉到身下的丫头有些失神,宋梁成微皱眉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霎时间,圆润的肩头上便多了一排清晰的咬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若禾忍不住惊呼出声,喊的声音有些大,都把她自己吓到了,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府里有守夜的家丁也有巡夜的亲兵,若是声响大了引来人,她同宋梁成便要被捉去受私刑了。
棠梨娘亲告诉过她,大户人家的郎君和姑娘未嫁娶之前都是不能与异性相触碰的,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也是为了保全姑娘家的名声。
只是此刻她更担心,若是宋梁成被抓到,会不会因为此事耽误他未来继承爵位。
比起一个无用的郡主,国公爷的位置显然更重要。
思索许多,若禾还未察觉到,宋梁成的手(屏蔽,括号里是补字数,不好意思,我也很无奈)若禾不自觉的就弓起腰来,只觉得身体酥酥麻麻,又卸了一半力气去。
就在宋梁成准备褪下她身上碍事的衣物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若禾下意识的推他,依旧推不动,想着两人会名声俱损,若禾急得又要哭出来了。
一张通红的小脸委屈的看着他,小声求着他至少躲一躲,宋梁成最忍受不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虽然是他成心要欺负人,但也不愿她因此而落泪,便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了一边。
果不其然,门打开了。
一阵冷风顺势吹进来,外头的月光照进门里,屋里终于亮堂了些。
宋兰提着灯笼进来,紧闭的轻罗帐将床上与外头隔开,就是拿着灯笼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便轻声问:“小表妹,我方才听见你的叫声,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就伸手过去要将罗帐撩起一边,若禾抢在她之前从罗帐中露了头和半个肩膀出来。
“是二姐姐呀。”若禾神色如常,暖色的灯笼光很好的遮掩了她脸上异常的绯红。
“刚才是在帐中看到有只蛾子,我被吓到了才叫出声,但我已经把它赶出去了,惊扰到姐姐了,谢谢二姐姐关心。”若禾有些紧张,只要宋兰稍稍移一下灯笼,就会看到宋梁成放在床边的靴子。
听她平淡的讲完,似乎没有异样,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难不成是被冻着了?
宋兰关切的问:“我怎的听着你嗓子有些哑,是不是今天夜里冷了,冻着了?明日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嗓子沙哑才不是因为冻着了,而是因为……太热了。
方才被吻得不知今日是何夕,若禾现在脑袋里还有些懵,只笑着打趣,“不过是回来的路上吹了点冷风,我好好休息,捂一捂就好了。”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睡不习惯,明天得让母亲给你配个丫鬟,以后有什么女儿家的私事也好解决。”
“嗯,多谢二姐姐。”若禾说着,突然慢慢低下头去,耳朵都红透了。
宋兰还以为她是困了,低头打盹,殊不知在轻罗帐后,一双大手箍紧了她的细腰,后背上落下了男人灼热又急促的吻。
他怎么能?
这可是当着宋兰的面,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看着若禾形单影只,宋兰总是想多关心她两句,毕竟府里真心对若禾好的人没几个,多的还不是因为她郡主的身份才装出那副慈悲的心肠来讨好她。
小表妹真是命苦。
想到这儿,宋兰又柔声道:“这屋里总是缺些东西,不过等明日应当就能把那院子收拾出来了,到时院里还有丫鬟陪你,你也不用再在这儿一个人睡了。”
听完这话,若禾乖巧的点点头,只是里头那位就跟吃醋了,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似的,又一口咬在了她另一边肩膀上,力道的虽然不大,但女儿家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他这么折腾。
若禾只能紧咬牙关才能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想再打扰小表妹休息,宋兰嘱咐了她两句好生安眠,便要转身离开。
路过窗边时,看到那窗户松垮的关着,缝隙中透进了秋夜的冷风,便上手帮她关紧了。
待宋兰出去后,若禾再次回到床里,宋梁成依旧想继续方才的亲热,若禾却扭过头去推开他,小声道:“方才二姐姐就在边上,站的那么近,你怎么能……”
刚才做的太过火,若禾有些生气了。
他怎么就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名声呢,原本就朋友少树敌多,还不晓得珍惜羽毛,以后她又不能时常陪在他身边,若是宋梁成再被人给算计了可怎么办。
宋梁成不知道她心里想了这么多,只当是彻彻底底的厌恶了他。
也对,半夜□□进了女儿家的闺房,不是正人君子的作为。
他本就不是好人,是若禾看错了他。
就算他今夜真的要了她又怎样,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若禾还是会搬走,明日去了宋府的院子,几个月后就住进郡主府,继而两人相见的时间越来越少,能说的话也慢慢消失,只套着一层表兄妹的关系,同宋家人一样演戏。
无心再做,宋梁成抓起外衣和腰带,掀起罗帐就下了床,一言不发,穿好衣裳转身就走。
走得如此决绝,倒叫若禾觉得委屈了。
这算什么,将她欺负透了,清白都快没了,连声原谅都不肯说就走了?
那她这样予取予求的道歉还有什么意义。
若禾将凌乱的中衣胡乱穿好,也跟着下了床,喝住了他,“你给我站住!”
身后的丫头走过来,宋梁成顿了顿脚步,依旧没有回头看她,冷道:“明日再见,你我就要兄妹相称了,郡主殿下。”最后四个字特意加重,还冷哼了一声。
若禾鼓足了气走到他身边,站在他身后低着头,弱弱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若是想要同从前一样,我就留在宋府不搬出去了……这样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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