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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意图70

鹿灵 20482字 2022-11-18

  吕怡然:“渣男!老子要和他分手!这种社会败类有什么好谈的!我今天就跟他分手吧?!”

  陶竹:“可以,你自己决定吧。”

  “他话都说成这样了,你还有必要委曲求全吗?”

  吕怡然噔噔走上楼:“就是!垃圾东西我骂死他!!”

  语毕就骂骂咧咧去了楼上,很快,电话的争执声传了下来。

  陶竹摇摇头,跟苏礼说:“想吃汤圆了,出去买汤圆吧?”

  苏礼笑:“过春节吃汤圆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陶竹道,“再说了,你不也挺爱吃的吗。”

  二人出去买了几袋汤圆,又吃了晚餐,等再回家的时候,客厅已经灯火通明了。

  苏礼换鞋,看着玄关处黑色的男人箱子,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一转身,吕怡然已经和男朋友在阳台你侬我侬了。

  苏礼:“……”

  这剧情还能有点新颖的发展吗?

  她本以为陶竹不发火就是最大的仁慈,结果没想到,那边的男人却径直走了过来,像要找二人算账。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站定:“你们俩谁是陶竹?”

  陶竹也是刚的:“我,怎么了?!”

  “就是你在怡怡面前诋毁我,说我是渣滓垃圾,还骂我渣男?!”

  苏礼:“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那些话不都是吕怡然自己说的?

  陶竹不过是不想打击她,所以附和几句而已。

  那络腮胡看起来凶极了,瞪着苏礼:“跟你什么关系啊,你凑什么热闹?!”

  苏礼:“垃圾分类人人有责啊,环保部门没教你?”

  陶竹已经无语得说不出话了,看着一旁的吕怡然:“吕怡然你神经病吧,你自己把你男朋友骂得像狗屎一样,反过来跟他告状说我骂他?你这女的有脑子吗,你不恋爱活不了,离开男人你原地暴毙啊!”

  吕怡然:“你自己骂了还不准我说了?要不是你掺和我们俩至于闹分手吗!”

  苏礼万万没想到,昔日在吐槽bot才会见到的反咬一口戏码,竟会真实出现在自己身边。

  一听吕怡然这话,陶竹气乐了:

  “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谁稀罕掺和你那跟下水道烂泥一样的傻逼感情啊!要不是看你是我室友,我犯得着跟你站一边吗?”

  “你倒好,转头就跟男友把我出卖得干干净净,一下柔弱小百花一下为爱走天下,你可真是江湖侠士还有两幅面孔呢啊?!这么牛逼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

  “我要早知道你是个恋爱脑,当时你就是哭死我也不会管你一下,你俩锁死就是为民除害了,你就在这棵树上吊死一辈子吧!”

  络腮胡:“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话啊。你们俩可真恩爱,背地里不知道把对方骂成什么样了,见面还能不膈应,”陶竹冷笑,“要不是手被占用了,我还真想给你俩鼓鼓掌呢。”

  络腮胡上前就想打人,被苏礼隔空一个抛掷,拿汤圆袋子打得后退了几步。

  络腮胡更恼怒,上前手掌一挥就要来打苏礼。

  结果他手腕忽然被扼住,膝盖也被一脚踹去,整个人直接跪到了地上。

  “谁啊?!”

  络腮胡还在挣扎,往苏礼脚边又凑进几步,想撞她。

  程懿:“你再动试试?”

  ……

  吕怡然看向苏礼:“你还带外援?”

  “她今天煮汤圆,所以叫男朋友来而已,”陶竹嘲讽,“你带你男朋友过夜也没征求我们意见啊?”

  那络腮胡还在满口粗话,挣扎得青筋暴起,结果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愣住。

  “程……程总?”

  男人淡淡垂眼:“认识我?”

  吕怡然错愕地看向苏礼。

  络腮胡瞬间完成变脸,躁郁仿佛也不复存在,听话得就像一只小鹌鹑。

  “那个我……我不知道这是您认识的……不、不好意思啊,您别生气……”

  程懿很快意识到:“川程的?叫什么?”

  “路、路关。”

  男人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扔出门外:“滚。”

  楼道内立刻传来落荒而逃的声音,路关甚至等不及电梯就光速逃跑。

  陶竹给了吕怡然一个白眼,而后和苏礼旁若无人地坐在桌边,开始分汤圆。

  程懿则垂眼打开手机,像是在吩咐什么事情。

  吕怡然像是石化般站在原地。

  方才的画面信息量太多,她没消化过来。

  没一会,吕怡然的电话响起,虽然她没有开外放,但听筒那端声音之大,还是让整个客厅都获知了通话内容。

  “你知不知道你室友是我公司总裁啊?就这样你还让我去教训她们,你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你怎么跟个天煞孤星似的,遇见你我就没一件好事!什么都不会,整天就知道挑拨两边关系,作不作啊你?”

  “现在我被公司辞退了,你满意了?真是谁跟你在一起谁倒霉,那瓶绿茶真该浇你头上!你是长舌妇吧,贱不贱呐?!”

  那通电话像是男方单方面的发泄辱骂,四十多分钟还没消停。

  吕怡然早已经哭得不成样:“你什么意思啊,路关,你敢跟我提分手?”

  “还分手?我不回你老家揍你爹妈都算轻的!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非得把你那多事的嘴给扇肿!”

  苏礼和陶竹从房间里出来时,吕怡然已经哭得像个疯子一样了,满脸都是花了的眼线和睫毛膏。

  这会儿她居然又看向陶竹:“你们听到没,他居然那样跟我说话……”

  她太痛苦了,太想寻求安慰感了,陶竹知道。

  所以陶竹对她温柔地笑笑,然后亲切地说――

  “活该。”

  吕怡然僵住。

  苏礼走至门口,程懿在外面等候,帮她拿箱子。

  她按了电梯,陶竹关门。

  很快,吕怡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什么意思,丁兰走了,你们也搬走?房租呢?!”

  陶竹抬眼。

  “自己交咯,看你挺能的,留着你那张颠倒黑白的叭叭小嘴去挑拨中介和房东吧,搞不好鹬蚌相争,最后房子还送你了呢。”

  ……

  吕怡然赤着脚追出来,刚想说些什么,电梯门就无情合拢了。

  出电梯之后,陶竹无语:“这人可真能造,好好一个郭丁兰,被她和男朋友没日没夜的战斗给逼走,她居然还作天作地。”

  “本来就没钱,还把室友作没,看她怎么付房租。”

  苏礼指着她的箱子:“你去哪?”

  陶竹:“回家啊,大年三十本来就应该回家,这个傻逼加快了我的步伐而已。”

  “噢,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你们也注意安全。”陶竹回头,狎昵地挑了挑眉。

  苏礼:??

  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安全讲的并不是同一个安全,程懿的眉尖也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她慌忙按住陶竹的肩膀,将陶竹转了个身:“快走吧,拜拜。”

  陶竹:“……”

  ///

  把所有的行李搬进别墅的时候,苏礼恍惚了几秒。

  她到底是为什么就住在这儿了来着?

  但没等她想明白,程懿已经关上了门,自然地询问道:“饿了吗?”

  苏礼倏然回过神来,拿出汤圆闪进厨房:“饿了,我先煮点汤圆。”

  经他提醒,肚子的饥饿感霎时突出,苏礼煮完后又分神想到了别的事,最后端出去了一个大碗。

  直到她拿出勺子舀了一个,也没感觉到不对。

  程懿抬眉:“我没有?”

  她这才回神,“不是,煮了两人份,刚刚走神忘记分碗了。”

  程懿:“走什么神?”

  她耳郭瞬间一热,赶紧将舀好的那个递到他唇边,妄图封住他的口。

  男人瞧了她一会儿,张嘴吞下。

  苏礼自从进来后,思绪简直就一团糟,连汤圆都忘了吹,男人被烫得咳嗽了两下,她赶紧凑过去:“……啊我忘记吹冷了,很烫吗!?”

  用了几秒,程懿将汤圆咽下,这才面不改色道:“还好。”

  “……”

  他唇边还有汤圆馅儿,苏礼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饿魔怔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擦掉,然后舔了舔指尖。

  其实她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咬着指尖吮了下,抬眼就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光。

  苏礼偏了偏眼珠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

  她赶紧跑进厨房拿了个小碗,给自己倒了一些,然后蹭蹭跑去沙发:“看春晚吧!”

  电视打开,一首又红又专的《我爱你中国》响彻室内,驱散了所有的暧昧氛围。

  程懿喉结滚了滚,也去拿出了勺子,坐在她身侧。

  看了会儿春晚,苏礼笑饿了,正在搜寻食材时听到程懿说:“厨房有新运来的鹅肝,想不想吃?”

  她这才想起来,这儿没人是因为程懿喜静,侧厅里可是有厨师随时候命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还要果酒和面包片!”

  “嗯。”

  吃鹅肝需要配上少量的酒,这样口感会更好。

  苏礼的酒量虽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差,而且她就算喝醉了,睡一觉便能醒酒,所以她边看着节目边细饮着,不知不觉就喝了三杯。

  最后还是程懿制止了她,“再多你就真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那就醉嘛……一年一次,醉一醉也没事。”

  “你确定?”男人望向她酡红脸颊,“敢在我旁边喝醉,你就这么相信我?”

  她舌头打结,好半晌才将话说完。

  “……信,啊。”

  他舌尖抵住齿关,长睫覆下,在眼尾投下暗影。

  “我自己都不太信,怎么办?”

  但她已经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还保留着非常难得的执念:“……十二点,记得,叫我,洗澡。”

  十二一到,没等程懿开口,电视的声音已经将她唤醒。

  她醒了点儿,但仍有醉意,摇摇晃晃地拿了睡衣进浴室。

  程懿不放心:“能洗吗?洗不了就算了。”

  “不会,摔的。”她说。

  男人叮嘱:“别泡澡,有事随时喊我。”

  她答应得挺好,结果男人不过是接了通电话的功夫,浴室里就没了声音。

  “苏礼?苏礼?”他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手指搭在把手上,“苏礼?”

  眼见她没回复,程懿径自将门打开,却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蒸汽。

  他侧头,看见她房间的被子隆起一块,这才放了心,替她关上了门。

  接下来,男人自己洗过澡,换好衣服,看了会儿文件,这才上床。

  结果刚躺下不过两秒,忽然有只手横在了他的腰间。

  ……

  男人骤然一僵。

  此刻,她房间中的柴柴在被子里玩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打开门出去,又到卧室里巡逻了一圈。

  程懿:“……”

  所以说,她一直睡在这里?刚刚那个是狗?!

  成精的柴柴巡逻了几圈,如同视察,最后晃着尾巴离开,还把他们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黑暗无声蔓延。

  她的气息里混着沐浴露的味道,湿漉漉地扑在他后颈。

  半晌后,男人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旋即侧身,端详黑暗中她的脸颊。

  不知看了多久,他低声笑了笑,而后指腹摩挲过她的脸颊,低头落了个晚安吻。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接个晚安吻,结果嘴唇相贴的那一刻,她的小舌头带着葡萄酒的香气递进来,忽然打乱了他所有的神思。

  他开始无意识地含吮噬咬,用舌尖回应她软绵绵的频率,接吻时有水渍交换的声音,伴随逐渐粗重的呼吸。

  渐渐地,她感觉到难受,无意识地喊他名字:“程懿……”

  “嗯,是不是难受?”男人低声问,“帮你弄弄好不好,一会儿就舒服了。”

  “嗯……”

  替代的手指被抽出,取而代之的是唇瓣,她骤然一僵。

  她想喊停,但已经来不及。

  有眼泪在眼眶中汇聚,直到一阵电流通过,眼泪也在那一刹那涌出。

  她呜呜哭出声来。

  她听见男人吞咽的声音,啜泣着说:“你别……”

  “已经来不及了,”他舌尖舔去唇边最后一点,哑声笑,“怎么办。”

  这个人真的好恶劣。

  她吸着鼻子,感觉到温度变化,迷迷糊糊想扯下他的什么,却被人握住手腕。

  男人低声说:“你喝醉了,不行。”

  喝醉时的意识并不清醒,他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她的第一次,酒精总是容易麻痹人的神经,万一她不愿意呢,醒来会后悔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只是小声问:“……那你怎么办。”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但还是说,“一会儿就好了。”

  事实证明一会儿并没有就自己好,他还是下床冲了个凉。

  男人起身时,苏礼正好又睡过一觉,醒来了。

  她悄悄将手探出被窝,即使开了地暖,也能感觉到外面很冷。

  这时候还洗冷水澡的话……

  苏礼往上蹭了蹭,按了按床头的铃。

  男人很快围着浴巾出来:“怎么了?”

  她做了会儿心里建设,然后才抬头说:“我醒了。”

  程懿顿了顿:“是不是想喝水?”

  “我说我醒酒了!”

  男人努力分析着她的潜台词:“……想喝橙汁?”

  “不是!!我说我醒了,我醒酒了!!我喝醉之后睡醒了!!”

  “你怎么没反应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

  男人大概反应了三秒。

  这才笑着欺身上来。

  他笑声混着喉结震动,有沉哑的磁性:“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小腿被人折起,踩在他的肩膀上,苏礼后知后觉往床头缩,男人垂眼:“后悔了?”

  “不是,你,我,这什么姿势啊……”

  她羞耻得近乎崩溃,想合拢,却无法完成。

  他仿佛哪里都是滚烫的,低着声道:“没后悔就行。”

  ……

  她天真地以为一次就够,但开了荤的男人,一次不过堪堪够打个牙祭。

  三次打底,五次也不嫌少――

  最后时间直逼清晨,她困得一丝力气也无。

  男人终于收场。

  最后她什么也不想管了,任凭男人在一旁开灯检查,最后听到他说:“好像肿了……买点药帮你敷一下好不好?”

  她连打呵欠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像滩液体:“大晚上哪有药啊,你准备了吗……”

  “可以叫人去买。”

  “不许叫人买!!!!”

  她还要脸啊!!!

  “嗯,那等我一下,我自己去买。”

  十分钟后男人回来,认真严肃地开了个小灯,认真严肃地仔细观看。

  苏礼忍了一会儿这种无异于杀人的羞耻感,等了半天他什么动作都没有,终于,她忍不住抬头:“你开包装这么慢吗――唔――”

  他眸色一暗,喉结滚了滚,又贴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苏礼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

  这比杀了她羞耻多了!!干脆杀了她吧!!!

  男人的唇终于离开,她平复着呼吸,又听到他问:“要上药了,上药之前要不再来一次?”

  ……

  很显然,苏礼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的机会。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提议:)

  最后也记不清到底来了几次,结束后,程懿又带着她的手再度经历一遍,弄得她原本冰冷的指尖也开始灼烫。

  这双手,明天就不要了吧。她想。

  终于彻底结束后,上完药,苏礼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甚至不知该怎么使用它。

  她糯声糯气:“我算知道了,爱情都是骗人的,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充气娃娃。”

  程懿的气息就洒在她脖颈,餮足地轻笑:“我可不会给出充气娃娃口。”

  ?!?!?!

  她双颊涨红,猛地爆发出一句:“你别说了!!!!”

  但男人仿佛不放过她似的,引诱道:“舒服的话下次还给你弄。”

  她崩溃了:“你睡觉行不行!!!!”

  他非常执着于这个话题,就像执着于某个案子:“舒服吗。”

  为什么男人在床上话会这么多啊。

  她欲哭无泪,将羞耻心打包扔进垃圾桶并say goodbye。

  “舒服,舒服行了吧!!!”

  终于,男人的事后碎碎念迎来了大结局。

  苏礼发了五分钟的呆,困意卷土重来。

  正当她即将陷入睡梦时,听见男人喊她的名字:“栗栗。”

  她没精神:“嗯?”

  “栗栗。”

  “嗯……”

  “我爱你。”他说。

  她觉得自己应该发出个音节回应一下,但实在太困了,没有力气攒出一个回复,就这么半只脚踏入了梦乡。

  没睡三分钟,又听到他说,“栗栗。”

  清梦被扰,苏礼嘶了一声,火速翻过身和他面面相对。

  “我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说这个,你是不是知道我现在没力气不能打你?”

  “我可以――”她抬起手,又闭了闭眼,哼哼唧唧两声,又转回了身子,“但我今天心情好,算了。”

  没等酝酿第二次睡意,这个男人又开始了。

  他低声,靠得很近,声音在暗夜里像是开了混响,好听得过分。

  “栗栗。”

  “栗栗。”

  “栗栗。”

  ……

  “干嘛呀,”苏礼气哭了,“我真的困得要死啊。”

  他说,“我真的很爱你。”

  苏礼在男人第二次开口前打断:“已阅,已阅,已阅。”

  又气鼓鼓地踢了踢被子,“闭嘴,闭嘴,闭嘴。”

  男人被骂了还挺高兴似的,胸腔的震动甚至传到她这边。

  她的确挺生气,可或许是今晚天气太好了吧――

  唇角也忍不住,一点一点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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