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我看到了另一个邪恶版的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看到了，另一些邪恶版的我们，”绿箭侠摊手，“别着急，我想这位另一个蝙蝠侠会给我们一个解释。”

　　“他们并不邪恶，”蝙蝠侠顿了顿，“他们只是太过于恐惧，或者说超人的强大让他们相信他是对的，然后慢慢丧失了自己的观点，那不是他们的错。”

　　“理我一下嘛，有没有人理我一下？”手上戴着全包裹镣铐，脖子上挂着感应式炸弹，脚腕上戴着电击锁，作为意外出现的可疑人员被捆得结结实实丢在墙角，还被强行扒掉了斗篷的帕尔默发出无聊的声音。

　　“嗷——”被绿灯侠灯戒变成的大手弹了个脑瓜崩，帕尔默哀嚎一声，顺势倒在地上，“我觉得我受了重伤，要加入你们才能好起来。”

　　灯戒变成的手又戳了戳他的脑门，“想都别想，”绿灯侠靠在椅背上，“保持安静，小子，不然一会你可能会因为窃听机密被丢进监牢。”

　　“我以为这里应该只有另一个宇宙的正义联盟，所以这是谁？”

　　绿箭侠一脸诧异看着走进来的人，“卢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别误会，我和你们宇宙的卢瑟并不一样，”莱克斯卢瑟走到桌边，“我从不喜欢违法犯罪，也不喜欢为自己的行为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事实上，超人不会怀疑他最好的朋友正在为叛乱提供资金。”

　　“等等，等等，”帕尔默腾的坐起来，一脸震惊的看向蝙蝠侠，“你破产了吗？没钱了？”

　　蝙蝠侠没有理他，继续说：“卢瑟和我们是一边的，可以信任。超人行为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政客、记者等等，一部分人选择为我们在暗中提供帮助，卢瑟和他们差不多，他为叛乱提供资金与技术支持。”

　　“哦——”帕尔默夸张的哀嚎了一声，哭丧着脸说：“所以蝙蝠侠现在在刷莱克斯卢瑟的卡以保证运作？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没什么比没钱更糟糕的了。说真的，我还指望如果我喊你一声老爸，也许会拥有继承你遗产的资格。”

　　“你认真的小子？”绿灯侠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看他，敲了敲脑袋，“也许你该看看脑袋了，即使他没有破产，你也没什么机会。”

　　“嗨，别这么说，难道你遇到只要认个爹，就可以不劳而获净赚十几个亿美金的好事，不会心动吗？”

　　绿灯侠看了看绿箭侠，又看了看亚瑟，这两位一个同样是个富豪，另一个是个富豪，而女神显然也不会为钱烦恼。他挠了挠脸，想想自己拖欠的房租，最终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这听起来是很有吸引力。”

　　“你想要打我吗？”帕尔默眨巴着眼睛对上沉着脸的蝙蝠侠的目光，这很正常，如果有个人在他讲话的时候一直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会觉得生气的。于是他又问了一遍，“你是在生气吗？气到想要打我的那种。”

　　“不。”蝙蝠侠低声警告，“但别再拿这种事开玩笑，没有下次了。”

　　“超人曝光了我的身份并冻结了韦恩科技的所有资产，使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再也无法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这是在解释为什么需要卢瑟的资金支持。这些信息在座的来自另一个宇宙正义联盟的人们早晚会知道，现在坦白告知会让他们在之后少些问题。

　　但帕尔默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这里，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蝙蝠侠，半晌，一开口就让在座的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正义联盟成员们险些跳起来。“所以你失去了多少家人？”他观察着蝙蝠侠的表情，即使他根本没有表情。“看来不剩几个了，真让人难过。”

　　“砰！”帕尔默被提着领子狠狠抵在墙上，“你到底是谁？”蝙蝠侠紧盯着他的眼睛，极具压迫的问：“你在打些让人很不愉快的主意，你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

　　卢瑟两手交叉，“别太激动了蝙蝠侠，冷静些。”他示意蝙蝠侠放开帕尔默，才审视的问：“从之前我就想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似乎并不怀抱恶意，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啊，”被勒的红了脸的帕尔默声音有些哑，他扬起脸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目的。我在我的世界算是个雇佣兵，自由职业者，所图当然是为了钱。布鲁斯韦恩，哥谭首富的名号显然比一个农场小子听上去更能付得起我的佣金。”

　　蝙蝠侠注视了他两秒，冷冷的说：“谎言。”

　　“好吧，但这个理由还是占了这么点比例的，”帕尔默毫不意外的撇撇嘴，“其实是因为我看超人不顺眼，单纯想扭掉他的头。但他身边人太多了，一个人往上冲的莽撞行为并不合适，所以我需要一个组织。”

　　“掉到地狱里是个意外，但来到这里算是早有预谋。”他靠在墙上，抬眼看去，黑漆漆的面具下的脸看着严肃万分。目光、表情，没一处透着信任与安抚，他却难得有种放松的感觉。帕尔默嘴角微微勾起，“如果超人不再代表正义，那么蝙蝠侠一定会站在他的对面，将他拉回去或者阻止他继续犯错，反过来我相信也是一样的。所以，我只要找找准蝙蝠侠的位置就可以了。”

　　蝙蝠侠问：“你的能力是什么？”

　　“思想？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帕尔默老实的回答，“瞬移又或者构造一些我了解原理的东西，这些我都能做到。再难一些像是通过脑电波向别人传达消息，扭曲人们的感知等也可以尝试，就是费劲一点。”半真半假，隐瞒居多。

　　卢瑟向蝙蝠侠微微颔首，两人用眼神不知交流了些什么，蝙蝠侠退让了。“你可以进入试用期，”卢瑟说：“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在试用期之后，欢迎你加入这个小小联盟。”

　　于是帕尔默终于能有个座坐下了，去掉锁链和手铐，仅剩脖子上的炸弹和脚环，简直一身轻松。

　　会议再次进入正题。

　　“喊我们来的时候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我们很忙的。”绿箭侠有些不满。

　　“核炸弹，我知道。”卢瑟紧接着说：“出于某种原因，你们的转移使它并没能爆炸。”

　　海王睁大了眼，“你怎么会——”

　　“我一直在观察你们的世界，尤其是你们四个。对比我们的世界，我相信你们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蝙蝠侠接过卢瑟的话头，继续说：“我有武器，以氪石为基础制造，可以打倒超人，但这需要你们的指纹帮助解锁。”

　　“如果你需要的话，”帕尔默兴致颇高的举手，“我这里还有氪石装甲的制造图，来自另一个超人和蝙蝠侠闹掰了的世界，等会可以直接画给你。”

　　“不需要，我有过这方面研究，但所剩氪石并不足以支持盔甲的动力系统。”

　　“那么人造氪石的方案呢？要不要考虑一下？”帕尔默笑弯了眼睛，然后得到了蝙蝠侠若有所思目光后斩钉截铁的回答，“不。”

　　“等等，氪石武器？你们在说些什么？”绿灯侠拍着桌子指责，“如果你准备杀掉他的话，那你又和他有什么分别？”

　　“我没有说过这会杀死他，”蝙蝠侠说：“只是失去能力，最多陷入昏迷，仅此而已。”

　　帕尔默应和着鼓掌，“相当心慈手软的做法。”这无疑让蝙蝠侠在心里把他的危险等级又提了提，一个听上去不吝啬于杀人的人，存在倒戈相向的可能。

　　第一次任务来的很快，超人那边的人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小丑女发来了求救信号。

　　“联系所有可能的力量，我明白，”帕尔默点头，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我可以加入这次行动吗？”

　　救援地点不算远，小丑帮的人和超人的部队混战在了一起，小丑刚刚将一个穿制服的男人击倒在地。再加上蝙蝠侠他们的加入，战局很快呈现出一边倒的形势。

　　鹰女侠晃开海王的攻击抓住被击倒的男人，“寡不敌众，我们走。”

　　“就这么走了吗？”帕尔默两指并拢比在太阳穴边，炸开墙体试图飞离的鹰女侠一头撞进了突然出现的通道。通道出口开在绿灯侠面前，鹰女侠一飞出来就被他击晕了。

　　“刚才那是什么？”绿灯侠写着帕尔默之前两支并在太阳穴的动作，“你发动能力的标志吗？”

　　“不，只是因为这样看起来很酷。”

　　将鹰女侠和那个年轻人都捆了起来，帕尔默蹲在他们身边，看了看，“这样算打草惊蛇吗？”

　　“也许，但总会发生的。”蝙蝠侠走到他身旁，小丑女也从另一边走过来，“感谢你们来的这么快，蝙蝠。”

　　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他并不想看见的人，“嗨，在场的有人想吃海煎饼吗？”小丑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小丑！”神奇女侠狠狠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这让他夸张的叫了一声，“哇哦，这是怎么回事？你很讨厌海煎饼吗？”

　　“哈莉，你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蝙蝠侠质问着小丑女。帕尔默也微眯起了眼，不过他很快就又松快了下来，“看上去他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且不是独自来的。”他拍拍手站起来，“蝙蝠侠在哪？”

　　“不就正在你眼前吗？”小丑用剩下的那只手指向一边的蝙蝠侠，“就在那这么大一个。”

　　“你清楚我在说什么小丑，”帕尔默笑嘻嘻的说：“我可以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猜你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所以配合一点可以吗？”

　　“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威胁，嗷——”小丑因女侠的动作发出声痛呼，“好吧，你们刚抓到的那个长着翅膀的朋友带走了蝙蝠侠，我的蝙蝠侠，我们的蝙蝠侠。”

　　“蝙蝠侠被抓走了，我们得把他救出来。”绿灯侠急迫的说。

　　蝙蝠侠看向他，“要让你的蝙蝠侠自由，我们就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我喜欢任务，所以我该做什么。”小丑女雀跃的问。

　　“保持低调就是你的任务，你们一冒头就是他们所瞄准的靶子。”

　　收尾善后，分配任务，这些帕尔默都不关心，在这种时候他反而变得过分安静和沉默了。一直持续的到晚上，其他人进行他们的任务，尚在考察期的帕尔默需要留守基地。

　　换个思路，这是个很明显的试探。超人那边的鹰女侠和那个年轻人都关在基地里。悄悄将他们放出来，里应外合偷袭基地，或者是老实的待着好好执行看家任务，这都取决于帕尔默的选择。很显然，蝙蝠侠对他仍不抱有多少信任。

　　帕尔默坐在椅子上平静的翻阅着他权限内的那些资料，精神慢慢拓展出去，将基地外围的一大圈纳入监控范围。看着看着，文件上的字仿佛都动了起来，在纸上群魔乱舞的嘲笑着他的怯懦与不作为。

　　帕尔默突然觉得有些气闷，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他来到天台上，那已经有人在了，是卢瑟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个不认识的人发现了他，和卢瑟说了两句，就离开了。于是，现在天台上只剩下他和卢瑟。

　　“你上来干什么，来赏月吗？”

　　帕尔默走到他身边，“也许是为了趁基地里防御薄弱，想要趁机杀掉你向超人邀功。”

　　“那么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好吧，”帕尔默吐了口气，两只手插着兜，脚尖一下下的摩擦着地面，“我其实想问你一些问题，有关蝙蝠侠的。那个年轻人是他认识的人吗？他看他的眼神有些，唔，”他想了想，“奇怪？”他不确定自己的用词是否准确。

　　卢瑟答非所问，“为什么想了解有关蝙蝠侠的事？我以为你会问问超人，又或者问问别的事情。”他偏头看向帕尔默，“你似乎也对蝙蝠侠有些过分的关注。”

　　“也许是因为超人的事我已经在地狱里听你们的那个绿箭侠讲过了，”帕尔默叹了口气，“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超人总是很容易受到攻击，但出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又或者是为了保护队友，他很少主动躲避那些攻击。也许就是这样，他中了小丑的诡计。”

　　“人们直视太阳会瞎掉，光明太过就会变得容易摧毁，超人会被恐惧和自责击溃这在我看来算不上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这话听上去有些冷酷，但确实出自帕尔默的真实想法，“这就是为什么好人总比坏人容易受到伤害的原因。”

　　这也是让人无奈又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且残忍的现实。

　　“很精辟的回答，”卢瑟鼓了鼓掌，“但你仍然没有说，你为什么会对蝙蝠侠这么关注。”

　　“因为他看上去就像我老爸一样，超有安全感的样子？”话没说完，帕尔默自己就笑了，“开个玩笑。”

　　“理由嘛，大概是因为我也出身哥谭。虽然哥谭的夜晚很危险，但我们有了蝙蝠侠以后，一切都变得好了一些。因为天上不会落下正义，但却可能掉下蝙蝠侠和罗宾。”

　　“当蝙蝠灯照亮哥谭的夜空的时候，”帕尔默仰起头闭着眼，对着月亮张开手，小小的哇了一声，“我把他当做过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有的时候觉得，不义超简直合一个小孩一样，把过错都推给老爷，好像这就能抹去他所做的事。

　　至于不杀小丑，我还没听说过一个人遵纪守法不杀人是错的。

　　甜吗？是不是很甜？直接抓了鹰女侠和达米安那个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