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深度试婚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99章 迫在眉睫
李承昊要将她送去警局,她跪着求他,甚至色诱他,他没有妥协,依然坚持让她自首,或者他逮捕她归案。 舒雅见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她拿出了当年李父陷害杨家的证据,原来杨家破产,池斯年一家被逼得走投无路,父亲在里面也扮演了很重的角色。
李承昊看到证据,他当场就差点崩溃,他飙车回去质问李父,年迈的父亲,早已经从军区退下来了,这些年身体不好,一直用药养着。看到儿子如此愤恨的质问自己,李父老泪纵横,没敢求儿子的原谅,他说:“我知道这事纸包不住火,我一直在等事发的那天,我这一生罪孽深重,我对不起震威(宋衍生),更对不起若兰,承昊,让舒雅揭发我吧,是我一手制造了几家人的悲剧。”
李承昊双眸猩红,双拳捏得骨骼直脆响,他是真的想要将父亲送进监狱,可是母亲跪倒在地,拼命求他,李承昊质问母亲,“他犯了错,可曾做过什么弥补错误?没有!池家一家的悲惨,他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不做,我拿什么放过他?”
可是母亲以死相逼,李承昊被逼到极致,痛苦的挣扎了几天,他向亲情屈服了,他是人民警察,却做不到大义灭亲。父亲有罪,他却不能送他进监狱。
那段时间李承昊很痛苦,他不敢面对安小离,他这样龌龊的人生配不上安小离,他甚至自暴自弃,他没有揭发舒雅,还将指控舒雅谋杀的监控录相销毁,然后他彻底沦为与舒雅一样的人。
他看不起自己,每次面对父亲,他就感觉自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更对不起朋友。那段时间,他不敢面对池斯年,他害怕他看出他是如此卑鄙的人,害怕他会鄙视他。
曾经无话不谈的挚友,如今即使坐在一起,他亦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直到他被舒雅算计,跟秦珊珊上了床,他突然就像从囚笼里挣扎出来了,他有了跟安小离彻底决裂的勇气,有了面对自己如此不堪的人生的勇气。
他无法看着年迈多病的父亲去坐牢,只能事事去圆。而舒雅利用这个机会,一而再的胁迫他,他早已经忘记了当年入警校的宣誓,早已经忘记了成为一个警察的初衷,他被困在一个局里,挣脱不出来。
乔震威出事,他害怕他抖出父亲,但是乔震威放了李家一马,后来舒父出事,他又胆战心惊,但是舒父也没有抖出父亲。父亲就这样安然无恙,甚至舒雅也没有抖出李家以求自保。
但是舒雅坐牢之前,以证据为交换条件,让他放过警方正在追查的第六个绑架犯,李承昊为了父亲,再次妥协了。他拿回证据,以为终能保得父亲平安老去,却不想,舒雅再次咄咄逼人的出现在他面前。
这三年来,他即使拿回了父亲犯罪的证据,亦无法安眠,他是如此一个龌龊的人,他对不起党的信任,对不起自己的职责,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罪恶中,就算他拼命的工作,拼命的冲入前线,拼命想将自己的命折腾掉,他亦洗不清自己满身的罪恶。
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舒雅说,他死也保不住父亲,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不过就是想让父亲安享晚年。“舒雅,说出你的条件。”
舒雅眉头一松,她知道李承昊再次妥协了。她还记得她跟池斯年在一起时,他们常常笑李承昊,他是标准的爸爸控,走哪里都是我爸爸怎么样我爸爸怎么样,那模样别提有多得意。
对于孩子来说,父亲的形象都是高大上的,舒雅也喜欢自己的爸爸,但那是她在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女人之前。所以那时候她特别羡慕李承昊有这样一个好父亲,让一个快20岁的男孩成天在嘴里念叨。
李承昊该是以父亲为榜样吧,所以那时候知道父亲犯下了那样不可饶恕的错误后,他才会那么绝望,她至今都还记得,他像个受伤的野兽一般悲鸣。
如果不是为了自保,她不愿意去伤害这样一个男人。
可是为了自保,她连妈妈都撞死了,她已经满手罪孽,无所谓再添一桩。
“放过陆正鸣,放过正达集团,我就放过你父亲。”舒雅说,正达集团是她最后的筹码,失去了这一切,她拿什么向池斯年复仇?
司徒北上任后,她隐约就嗅到了不寻常,但是世界水上东园的项目是张副市长一手牵线搭桥的,司徒北上任后,亦没有对这个项目有太多关注,所以她才走了这一步险棋。
就算是走险棋,她也没忘记拉宋氏下水,宋衍生的声望,以及与宋氏接触的厉氏,这都是她的筹码。本来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却因为她不愿意让宋氏居功,独揽了决策大权,最后导致了宋清波将一切推到了正达集团身上。
是她低估了宋清波的能耐,或者是她低估了宋清波对苏雪惜的感情。拿宋氏百年基业向她开战,宋清波果然够狠毒。
“我父亲退下来十年了,人脉关系早就淡了,如今上头风声紧,谁敢出手帮忙?”李承昊虽未从政,但是消息并不闭塞,就连海城官场都风云变幻,更何况是省级。
正如当年父亲在军区,他不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就会被踩下来,有些事情,并非因为自己想做,而是不得不做,否则就万劫不复。
“只要你想,没有办不成的事,承昊,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要怪我。”舒雅诚恳道。
李承昊冷笑连连,“舒雅,不要做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有下次,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便宜了你。”
舒雅彻底放下心来,李父的手段她还是相信的,她没有再做任何解释,转身离开,如今再说什么,都是虚假的吧。
李承昊看见舒雅上车,开车离去,他呼呼地喘着气,这一生,他是否就甘心被舒雅这样捏着脖子过一辈子?他气得一脚虚踹出去,却踹到了消防栓上,趾骨似乎都断裂了,他抱着脚痛得直吸气。
到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有在乎的东西,所以做不到放手一搏。
………………
宋清波被放出来,池斯年亲自开车去接的,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开出一段路后,池斯年瞥了他一眼,他正拨弄着车上的小装饰,“小晴最喜欢这些小东西,没事的时候会从网上买一些材料回来自己做,你应该去过巴黎我们生活过的地方,兜兜卧室里那些设计,都出自她的手。”
宋清波说这些没有任何显摆的意思,就是聊些家常。
池斯年这几日奔波在外,闲下来他就在想,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情敌,以后他要更看紧惜儿才是,否则那天晃了神,被他截了胡,他连哭都不知道上哪哭。
宋清波拿宋氏相搏这份深情大爱,池斯年表示压力很大。
这几日雪惜打电话来追问事情的进展,他都不敢告诉她,宋清波是因为她才自愿掉进这个陷阱里,他卑鄙的只想瞒着她。
“她的爱好很广,最近跟我妈学剪窗花,学得有模有样的,改天我拿几副给你送来,兴许你结婚的时候还能让她像模像样的剪对双喜送给你。”池斯年话说完,看到宋清波的脸色比刚放出来还白了一些,他心里十分乐,原谅他这么下作,谁让他得瑟的。
宋清波抿了抿唇,手从小装饰上缩了回去,仿佛上面有针一样,“大哥,这次的事麻烦你了。”
池斯年一怔,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顾远兮就常常喊他大哥,可是他还是愣住了,这声大哥,没有百转千回后的犹豫,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
池斯年感觉是不是出风口的热风吹到眼睛里,为什么眼睛干涩得难受,怎么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板着脸,“嗯,你拿宋氏百年基业为惜儿讨回公道,这个情我不能不承。”
宋清波从未邀功,那日雪惜在巴黎给他打电话,他就开始留意舒雅身边的那个男人,陆正鸣的来历他竟查不到,既然雪惜说那个人就是当年绑架她的,就算没有证据,他也会让那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正达集团同归于尽,只是用假相迷惑他们,让他们努力去争取世界水上乐园的项目。那个项目从司徒北走马上任那天起,他就知道碰不得。
他假意跟他们合作,却从未想过参与决策,所以舒雅暗中排挤他时,他没有争夺决策权。
他知道即使如此,陆正鸣也会死死咬着他,所以不管调查组怎么问,他只字不提,直到有人去上面打了招呼,告诉他只要撇清,宋氏就没事。
反咬一口,对他来说太过容易,只是他没料到从里面出来,池斯年会在外面接他。
“省城马上会风云突变。你有什么看法?”池斯年道。
宋清波经此一役,他亦知道做生意的难处,如果这次上头没人,宋家说不定就跟着正达集团一起毁了。“以前的方式行不通了,我们必须培养自己的人上去。”
宋清波的想法与池斯年一拍即合,做生意的没几个敢说自己清白的,宋家这次要是严查,不会那么容易逃脱,所以培养自己的人是迫在眉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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