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反常的冷，从口鼻间呼出的气体也带着寒意，于念生拧起眉头，语气仍是硬邦邦的。

　“你走火入魔了？”

　“师尊……咳咳……”扶余忽然咳了几下，她抹了抹嘴角，将指尖的血色藏起，轻笑着说：“师尊是在关心我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猛地转冷，嘴唇贴在于念生的耳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态度。”

　她双手抵在于念生的胸口，撑起身子，表情隐隐扭曲起来，恶狠狠地说：“你为什么要关心我！”

　于念生：“我……”

　话没说完，身上的人就强吻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她的胳膊被拉紧，肩膀被按住，下颚被一只手掌固定，让她只能被迫承受。

　愤怒迅速滋生，以理智为燃料，将她点燃。

　于念生想也不想地直接一口咬下，对方不躲不闪，两个人的舌尖同时被咬破，鲜血流出，被带动翻搅着，口腔里满是腥气，她被迫吞咽了几口。

　直到魔尊尽兴，她们才分开。

　于念生的胸膛快速起伏着，心脏飞速跳动，双颊也染上一抹晕红，不是羞涩，是气愤。

　“你！”

　她喘着气，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师尊脸红的模样，真是好看。”

　扶余拉开了一些距离，神色轻佻又餍足，刚刚的疯狂感消失得一干二净。

　指尖点了点身下人的锁骨，她说：“昨晚让师尊失望了，时间不多，。”

　她很奇怪地感叹了一番，“我还是快点儿比较好，不然要来不及了。”

　于念生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是魔界，是她的魔宫，何来时间不多一说。

　只是她心里仍旧气愤，也不想张开嘴问一问。

　萦绕的血腥气和舌尖上的刺痛，在持续不断地挑动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大脑一片混沌，理智全无。

　魔尊的衣摆宽大，领口处层层叠叠，金丝银线织成大片大片的绚烂花纹，这本应该是极美的婚服，此刻被她脱下，随意丢到地上。

　白玉做成的地板被一块又一块红色分割，角落里的香炉静静地燃烧，缕缕细烟缭绕向上，带来奇异又甜腻的香气。

　扶余有上百种方法能让师尊发不出声音来，但她用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用手捂住，指节将不大的口腔塞满。

　然后她便顺理成章地收获一个生气的，呜咽的人。

　这很好。

　细密的刺痛从骨髓向外蔓延，仿佛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被慢慢敲成碎末，身体因这痛楚沁出一层虚汗，扶余却噙着笑，挑开身下人的衣带。

　她能感受到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就是这样，注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