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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如果国破家亡的是男主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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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喵 18359字 2022-11-16

  “寻找公主的事儿,自有臣来办。”夏县令答的倒是快,简直胸有成竹。

  齐绾儿在陈国境内的时候就换成了男子装扮,到了巫雪国境内,便泯然众人。

  方城虽然前些日子才被战火侵袭,但此时已重建了房屋院落,街上也多了许多坑洼堡垒,凭空多了不少的肃杀之气。

  不过该有的客栈、酒馆还有货商,依旧是一个不少。

  齐绾儿背着个小小的包裹,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好奇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虽然都说巫雪国是女子为尊,但街上的男子也不少。来往巡逻的士兵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看不出男女,开店的、杂耍的也是男女参半……唯二不同的,也许就是在街上健步如飞的孕妇,还有一个个穿着黑衣服,蒙着或者不蒙脸的男男女女。

  “第一次来巫雪?”齐绾儿正在伸长脖子看,肩膀上就多了一只又沉又重的手。一回头,就对上一张长得极为憨实的女人脸。

  “你,你何出此言?”齐绾儿下意识便想要拔剑,但接着眼神一瞥,发现这女人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人,都是满怀戒备地看向自己。心虚气短之下,又不敢轻易把剑□□。

  “这有什么新奇的。无论男女,第一次来巫雪的时候,都是你这模样。”胖女人歪头往旁边一指。

  齐绾儿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商队中的一个人和旁边格格不入,看见什么都很惊讶,东张西望的,尤其好奇那些身着黑袍的巫女。

  “我和他可不一样。”齐绾儿语带嫌弃。谁像他这般,傻乎乎的,感觉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那是,你是陈国的公主,和这些升斗小民可不一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又插了进来,吓得齐绾儿差点把剑拔了出来。

  不过也差不多了,拔了一半。

  “在下方城县令,姓夏。见过陈国公主殿下。”夏县令也没想到,一出王府就有人来报,说城里的捕快在城西看见了个和画像极为相像的女子。虽然打扮利落,但身上衣饰价值不菲,而且还没有仆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弱得很,一点不似巫雪国人。

  而且她们已经去堵人了。

  “真是说笑了,怎么我就成了公主殿下了。”齐绾儿笑得干瘪,这一会儿的功夫,街上就变了个模样。原本路过的行人渐渐少了,巡逻的士兵也不再各处走动,而是守在路口,手持剑戟,面向中央。

  “我就是个偷跑出家的,”齐绾儿还想再狡辩两句,那个自称是夏县令的人便从身后取出一副图来,“砰”地在她面前一抖,露出个人像来。

  上头的女子穿了一身的陈国男子衣饰,容貌和自己八分有相像。任谁打眼一看,都会觉得自己就是画中的女子。可她偷偷出门的时候,明明化了妆,又改过衣服的,和以前完全不同。

  “这是画师根据齐正君的画像修改而来。公主与正君同父异母,自然差不了太多。”其实里头还有陈国探子的功劳,但这点小事儿,就不必着意细说了。

  夏县令颔首微笑,半点不给齐绾儿解释的机会。

  齐绾儿气鼓鼓,有点想揍这个夏县令。

  但周围都是人,应该打不过。而且根据齐绾儿的经验,一旦打不过就会被收缴武器,软禁在屋子里,然后名为“保护”,实为软禁地被人看守起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了。”齐绾儿摇摇头,抬眼看向夏县令,唇边一抹坏笑,“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夏大人为何不下跪问安?”

  “虽然我自认您是陈国公主,但事有万一。若您真是骗子来演戏,我也不能堕了朝廷的威风。没法子,等您入了上京,请正君辨认之后,下官自会以礼相待。”夏县令心中冷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还想叫她当街下跪,真是想得美。

  “什么话都叫夏大人说了。”齐绾儿本想讽刺,但周围的几个人个个都用眼神逼视,无声威胁。没法子,人在屋檐下,只能先低头。

  “殿下请。”夏县令一伸手,旁边的兵士就让出一条路来。

  齐绾儿一路看去,那些原本被士兵隔在外面的行人正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连客栈口招呼的小二都仰着脖子来看。他们一边看还一边交头接耳,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的动物,半点也不见恐惧,也不见多少敬畏,和陈国的百姓半点都不一样。

  “你倒是半点官威也没有。”齐绾儿正在新鲜,一侧头,就见夏县令扬手和站在一旁的老农打招呼,看起来很是熟悉的样子。

  “官威?那是什么,能吃吗?”夏县令转过头,对着齐绾儿微微一笑,“这城里有白塔的祭祀巫女,城外有驻守将军,王府里还有一位陛下都要给面子的长圣王。我一个小小县令,又哪里敢有什么官威?”

  “也是。”齐绾儿默默点头,有点不习惯自己也被连带着没了威风。但走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我知道了,刚才我就觉得不对,才想明白。我来的时候听说这儿在去年被杞国偷袭了,经历了两场大战,怎么现在看着,个个都精神得很,难道是因为杞国已灭,因此安稳了?”

  “也可以这么说。”夏县令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此地最高的建筑就是那座白塔,杞人占领的时间太短,还没有烧毁,现在看着依旧伫立如初,“还因为有陛下和大祭司在。”

  齐绾儿跟着也抬了头,果然也见了那白塔。那白塔底下有些天雷炸过的痕迹,焦黑了一小片,巫女瑕没有让人去补,因此离远了也能看出痕迹。

  “陛下乃天命之主,大祭司更是巫女中天赋异禀的人物。有她们在,就算是一时失利,也总会把该有的都夺回来。有了底气,就算是身在这边关,也半点不惧。”

  夏县令说这话的时候天上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连眼睫毛上都沾染了光。

  “是么。”齐绾儿不爱听这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当天下午,送齐绾儿去上京的马车便和报信的鸽子一前一后地出了城门。

  第二天,连齐承墨都知道了齐绾儿偷跑出来,被方城的县令捉到,然后送来上京的事儿。

  “她?”齐承墨听见白术来报的时候很是惊讶,上辈子并没有这么一出啊。

  “是啊。咱们和她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倒是她母亲辰妃娘娘,还有与她同母的大皇子,以前在陈国的时候还特意算计过咱们。她来巫雪,也不怕是有来无回?”白术对齐绾儿的印象极其不好,恨不得她直接死在这儿。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懂什么。”齐承墨倒是觉得她来与不来,都无关大局。毕竟陈国和巫雪对待公主的态度截然不同。就算是一颗明珠,也能给磨得失了光彩。

  想到此处,齐承墨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诗正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见。不是在说陈国公主齐绾儿么?怎么凭空叹气了呢?她一边转到屏风后换衣服,一边问了出来。

  “齐绾儿自小得宠,父皇很喜欢她。不过在陈国,公主再得宠也不过是镜花水月,除了吃穿用度上奢华一些,不能上朝,不能听政。就算读了书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就算是最宠她的父皇也不会多重视她的话。地位还不如巫雪国的皇子。”齐承墨一边说一边摇头,不知在感慨谁的人生。

  有孕

  林诗被齐承墨这没来由的感伤闹得心上一酸,出来后就看见齐承墨满脸落寞地站在窗前。外面又开始飘起细小的雪花,飘飘洒洒,分外凄凉。

  “要不,以后上朝你也可以旁听?”林诗试探着问了一句。

  好。齐承墨在心里回答的无比快速,甚至恨不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但表面上,依旧矜持地慢慢转头,用怀疑又不解的眼神上下看了林诗一眼。然后冷静地问了一句,“陛下此言何意?”

  “倒也没什么。”林诗被齐承墨这一问问得清醒了,立时准备改口,“既然你不愿意……”

  “既然陛下吩咐了,我自然要奉旨办事。不过陛下要是想问我治国理政之策,我倒是不一定能答出来的。”看着齐承墨义正言辞,林诗的手指微微有点痒。

  “好。”自己惯出来的人,自己只能忍着。

  齐承墨羞涩点头,很是开心。只要他一出现在朝堂上,针对陈国的好战之人便少了在朝堂上请战的勇气。就算依旧有人不开眼,也总会叫应和者重新掂量一二。

  齐承墨怀的心思,林诗大约也能猜到一二。

  但她前些日子,启用了杞地人项鲲为太子少傅,主持杞地和巫雪国境内田亩丈量、人丁清查,并彻查陈年旧案、施政实效等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浪。旁的也就罢了,项鲲身为杞地男子这一项出身就受了不少的攻讦。

  连带着多了一种声音,要驱逐男子出朝堂,不许做官。

  “……所以陛下是想用您来做这个急先锋,这堵住朝臣的悠悠众口。”梦泽轻摇罗扇。这大冬天的,屋子里却烧了这么多的炭,热得叫人把夏天的扇子都找出来了。要是传出去,定要道一声奢靡。

  “梦泽大人与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齐承墨没想到,昨儿刚说出口的话,一个晚上就传到了这位的耳朵里。他们说话的时候,可是在林诗的寝宫。

  “殿下还是称病,回绝了陛下的好意吧。”梦泽的身子前倾,颇有些咄咄逼人之态。她这般模样,和最初那个东宫中谨小慎微的内官完全不同,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好像是终于露出藏着的獠牙。

  上辈子的时候,对,上辈子齐承墨见她不多,只记得她抱着一叠书册在怀里,叫宫人和侍卫把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处理干净。

  至于为什么会有血迹和尸体,齐承墨已经记不清了。

  “我与陛下夫妻一心,梦泽大人便不必操心了。”齐承墨摇头,“您还是请回吧。”

  “好。”梦泽深深地看了齐承墨一眼,颇带了一丝威胁,“那殿下保重。”

  “等等,”齐承墨忽然想起自己早先打的注意,“梦泽大人祖上也是陈国人,你我沾亲带故,要是日后遇见了行不过去的难处,就来找我。我身份虽然尴尬,但未必没什么用处。”

  “正君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避嫌的好。”梦泽被齐承墨这么一提醒,立时警惕起来。

  朝中不止有驱逐男子为官一说,还有驱逐他国人为官的想法。只是还不太成气候,她又压制了一二,因此并不十分显眼罢了。

  “梦泽大人慢走。或者等想明白了,再来寻我。”齐承墨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知道梦泽心慌了。

  齐绾儿被困在马车里,气得一日胜过一日。她虽然也想过去上京,但并不是这般被人押送着、看管着,困在马车里一步一步颠到上京。

  不过等到她发现外面开始下雪的时候,愤怒便化成了惊讶,郁结则变成了赞叹,打开窗户伸出手,去接外面的雪花。

  “没见过雪?”领头押解齐绾儿的,是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他身姿挺拔,骑坐如松,特意从队伍的前头转过马头,和马车并肩而行。

  “嗯。”齐绾儿看见他之后反而有些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做官的女子有些仇视,对避而不见的巫雪国二皇女也很是讨厌。尤其是听说那个女人武功高强,性情粗狂之后。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雪。”远处还有几处房屋,顶上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混杂在雪落下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如仙境一般。

  “现在还好,要是等雪下大了,到处都是的时候,可不能盯着一处看。看的时间长了,容易瞎。”神女有意,襄王无情。齐绾儿的声音矫揉造作,表情也带着曲意温柔和微不可查的媚态。这样的做作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让人觉得恶心。因此自觉多余搭话的男人掉转马头,在一片的哄笑声中又转了回去。

  旁人的嘲笑和轻蔑自然落到了齐绾儿的眼里。她愤愤地扯下帘子,又钻回到马车中。巫雪国果然不然是个好地方,连人都这么讨厌。

  齐承墨第一次上朝并没闹出十分大的乱子。林诗把他安排在了龙椅的后头。虽然没什么遮挡,但到底不是大喇喇地站在台前。

  也算幸好,那天大雪。不止是老太傅告病,朝中许多年长的重臣都被林诗特旨抚慰,不必前来上朝。

  后来再回头看,却很有几分故意的嫌疑。

  下朝之后,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齐承墨原本准备和林诗一同去湖面上滑冰,但就换衣服的功夫,外头又有礼部的人来求见。还是进来之后,一句话不说,先把脑袋磕出血的求见。

  林诗面色深沉地把齐承墨赶了出去,然后屋子里寂静了好久。

  齐承墨站在屋子外头,把手插在暖暖的绒筒子里,想要透过窗户往里看一眼,但碍于周围人多眼杂,到底不雅,只好走下台阶,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坑洞来自娱自乐。

  “殿下。”给齐承墨看病的巫医正好在院外经过,一见齐承墨立时瞪了眼睛,“殿下身体未愈,还要静养,怎么能站到雪地里。”

  齐承墨本来已经探出去的脚闻言又收了回来。宫里洒扫的宫人已经拿着扫帚走了出来,立时就清出一块净土来。齐承墨赶忙站到这片净土上,满心希望巫医快点走。

  “这两日都没给殿下请脉了,正好殿下不忙,老夫就给殿下看看,就算是没病也可以开两幅暖膳,补补身子。”这巫医年老人精,一眼就看出了齐承墨心里想什么,偏偏走了进来,一副要久留的架势。

  估计是想等着林诗,然后好好告一回状。

  “殿下,巫医说的是。您身子弱,确实该请巫医好好看看。”白术站在一旁连连点头。自从齐承墨的心疾治好之后,他对巫医便有盲目的信任,还总觉得那一身黑袍子下头的老头是神医再世,无论是死人还是白骨都能被医治。一点不记得自己应该站的立场——齐承墨的身后。

  “这里没什么遮挡,陛下又快出来了。等到晚上回来,安稳了之后,再请巫医来看。”齐承墨在心底狠狠地剜了白术一眼,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看起来又乖巧又听话,半点不像是个不遵医嘱,只知道玩雪的小孩。

  “殿下,巫医都来了,还是,”白术正要再劝,身后的殿门忽然见打开了。里头的暖风带着一股沉沉的香气,随着殿门的关合又被挡在里头,外面只站了沉着脸的林诗,面色阴沉,仿若黑漆。

  “陛下。”天地间都静了一瞬,雪花落在刚扫出来的地上,无声地融到泥土里。

  “走,去冰湖。”林诗看了眼巫医,冲着他点了点头,但半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拉起齐承墨,直接就往门口的架辇走。

  齐承墨不知道她刚才在里头和人说了什么,只是被这惊人的气势所震倒,一句话也说不出,蒙着头被人拉上了辇。

  “陛下,”齐承墨坐在林诗的旁边,端坐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扭过头来,“您的披风似乎落在刚才的殿里了。”

  “无事,会有人去取新的来。”林诗依旧面无表情,“刚才你们在外头说什么呢?看巫医很生气的样子,你故意气他了?”

  “是我踩了两下雪,正好被他看见了。”齐承墨本来不想说这么丢人的事儿,但这气氛实在尴尬,逼得他不得不说,“他嫌我大病初愈,还不听话,好像要给我灌苦药汤呢。”

  “嗯,听这话确实该灌。”林诗捂住自己的肚子,慢慢弯下腰来,“叫人请巫医来,我肚子疼。好像是来葵水了。”

  “好。”齐承墨有点慌,平时林诗举重若轻,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难道今天是有人给她下毒不成?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巫医也没想到,刚才还满脸通红,扬长而去的陛下没过多久便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

  再一把脉,他简直要惊掉了下巴。

  “陛下,陛下这是有孕了。”巫医打了个磕巴,扬手招呼人,“快,快扶着陛下回寝殿。小心抬着轿子,外头风硬,再拿个披风来。”

  “巫医别急。”林诗咬着牙,压住胃里的恶心,和火烧火燎的饿意,“吩咐人去膳房,先把点心准备出来。”

  “好。”齐承墨懵的厉害,他有孩子了。

  故意

  巫医诊完脉,开完药,背着箱子出了门,看着外头不断飘落的雪花忽然站住了脚。

  他就说刚才觉得哪里不对,但屋中忙乱,一个岔打过去了。现在想来,才觉出其中的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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