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智能火!

智能小说网分类书库 手机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如果国破家亡的是男主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27

27

肉肉喵 18378字 2022-11-16

  觋师寒江戒备着点头的模样着实真诚,要是没有先头报信的巫医,说不定巫女闲安就相信了他。不过现在,巫女闲安一个也不信,谁知道这是不是个连环套,就是想骗她动作,而后夺了她继承的资格。

  这个浑水,还是要旁人来第一个蹚。不如,就由即将登基的太女林诗来。她的身份正好,能叫白塔里的人知道戒备。顺便也叫这些人明白明白,就算她和巫女见山再好,也不能代替巫女见山,如今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半个时辰后,梦泽就收到了宫外飞来的鸽子,上头只有五个字,大祭司病亡。梦泽不敢怠慢,立时端着灯笼从御书房一路走到寝殿,想要面见林诗。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

  林诗正和齐承墨并排躺在床上,衣着整齐,目光幽远,直直地盯着床顶上绣着的白鹤飞天。

  其实绣帐上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无论是林诗还是齐承墨都已经看了许多年,再好看的花样也引不起人心里波动。只是林诗半夜突然来了,还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挤上了床。齐承墨被巫医喂了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就算心里有气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看着人躺在自己身边,然后哼哼唧唧,不情不愿地被挤到了一边。

  齐承墨眼睛很沉,渐渐就黏在了一起。白天他已经睡了许久的,但是喝了药之后,依旧头沉的厉害。来看他的巫医还是最初东宫的那个,也算是和他熟了。端药来的时候与还安慰他,说这药虽然嗜睡,但对他的身体好,他的心疾本就要少思多睡,这药正对症。

  对症个屁。都是说出来好听的话,要真是好药为什么当初巫女见山来的时候不用,现在用。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静些,故意的。最多也就是药不成傻子罢了,怎么可能真对身体好。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对着巫医说,平白得罪人。齐承墨在宫里更是孤立无援,听说继二皇女后,被关进地牢的第二个人就是白术,剩下陈国的人都留在了东宫,一直也没有带进宫来。宫中的守卫依旧是禁军统领徐峰,但卫卿也跟着排了值,另领了一队人,主要就是看守自己和长安君。

  听说长安君又闹了。这回是绝食。后宫里的人都爱绝食,手段单一,也不一定有用,但回旋的余地很大,就算最后不成,也能吃东西补回来。不像是用刀自残,就算割破的仅仅是一道皮也不容易长回来。

  “真笨。”齐承墨忽然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声,声音又软又奶,听起来好似撒娇。

  林诗听见动静扭过头,正好看见齐承墨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他那样子很像是委屈撒娇,又似乎只是梦中呓语,不过倒是比白天的针锋相对,和往日的曲意柔软看起来舒心多了。甚至叫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在他的脸上轻轻摸上一把。

  “不要。”齐承墨好像感觉到身边有个人欲行不轨,小脸缩了缩,一副泫泪欲滴的模样。

  “自作多情。”林诗扭过头,又把脸朝向了帐幔。

  也许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容易多思。林诗把脸转回来之后,刚才想的事儿全忘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想起了先帝。

  如果现在叫她说,她还能记得当初先帝是多么的爱她,对她多好。她被立为太女的时候,先帝已经做了许多年的皇帝,她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渐渐不太爱打理朝政了。考较自己功课的时候,常常怀抱着憧憬,真心为自己的进步而高兴,为学业的怠慢而生气。那个时候,她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而后分担朝政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切开始变了的呢?

  林诗已经记不起来了。最近的回忆里,每次的纵容背后都带着刻毒的捧杀,她从未在人前展露过对自己的不满,只有在最后的夜晚,流露出真实的恨意和杀意。

  现在想想,真要是死在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不好。

  “不好。”齐承墨不知又梦到什么,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娇嗔着哼唧了一句。

  什么不好,你什么都不知道。林诗被打断得很不开心,冷着眼瞥了个眼刀过去,但齐承墨闭着眼睛,又背对着她,自然没有看见,依旧鼓着脸,委委屈屈地在枕头上蹭了蹭。

  你也睡得着?林诗越看越生气,这个齐承墨,来我巫雪国就不是揣着好心,说是来联姻,其实就是来搅风搅雨的。开始的时候憋着劲儿下毒,现在想法子使坏。且等我登基之后,陈国有内斗的时候,那时看我不挥师边境,狠狠咬下陈国一口肉来,报这重重算计之仇。

  “不要。”林诗正在心里暗暗发狠,齐承墨却像是听见她的心声一般,猛地转过身来,整个人都挤了过来。

  “不要出兵灭陈,求求你了。”齐承墨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一个劲儿地往林诗的身上凑,一边凑,还一边瘪着嘴嘟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什么都没有,连人都是我的。”林诗眼看着齐承墨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贴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自在地转了转头,轻轻哼出一句。

  谁知这一句却是被齐承墨听见了。他立时不愿意了,虽然还没清醒,但眉头却皱得更深,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好像是被黏住了,最后只能哭唧唧地撅了撅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倒是林诗被他这举动弄得心烦意乱,移了移身子,想要离他远一些,结果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只好坐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坐在床边看他。但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

  他怎么能睡得这么实?林诗看了一会儿,不由伸出手,想要把人弄醒。但手指一抬,又觉得自己这举动着实幼稚,讪讪地把手伸了回来。

  但齐承墨睡得迷糊,不知道身边发生的事儿,只觉得原本在床上的东西没了,虽然不知道是被子还是枕头,但总归少了点什么,觉得委屈似的。因此齐承墨有就着林诗躺过的地方蹭了蹭,然后对着林诗的方向动了动鼻子。

  真软。

  林诗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齐承墨的鼻尖点了一下,继而又手痒得紧,碰了碰他的红唇。

  “殿下,臣梦泽,有密报要奏。”正当林诗蠢蠢欲动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

  林诗飞快地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猛地挺直了腰板。

  处置

  “大祭司去世的消息还要等白塔来报,今晚的消息,你就当从未收到过。”大暑那日,大祭司的挑拨诱惑言犹在耳,转念之间,人就已经不在了。

  “是。要不要去请卫将军来?”梦泽并不意外,这种途径得来的消息从来都拿不到台面上。只是不能叫旁人知晓,否则怕是会出乱子。

  “这大半夜的,动静不要闹得太大。宫中和上京的守备并无问题,也无需换来换去。先帝辞世本就惹得人心惶惶。要是再闹出大祭司的消息来,上京只能更乱。”林诗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站在屏风后头,与床上的齐承墨离得很近。她说完话,才想起这床还有个人,转过屏风,见齐承墨依旧昏睡,但心里依旧不敢有半点懈怠。

  她脑子里那个话本已经彻底不见了,但当初国破家亡的悲痛还印在脑子里,只要一想起,便痛彻心扉。

  “你先出去吧,此事烂在肚子里,顺便给田岐去密信,叫巫女见山早点回来。至于报丧的队伍倒是不急。停灵三日下葬,三皇妹就是飞也飞不回来。叫她安心在田岐,把事儿办完了再回来。免得再出什么乱子,还得旁人给她擦屁股。”林诗走回屏风那头,低声说完话,又回头看了眼屏风,这屏风上头蒙了一层薄薄的细纱,波光凌凌,能隐约透着光,看向对面。

  对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好像真正是睡熟了,半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把收来的密信都烧了吧。”林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传我的旨。看好陈国驿馆,一只虫子都不许爬出去。”

  “是。”梦泽跟着瞥了眼屏风,心中微微不解。既然这么防备陈国皇子,不如就直接把人杀了,只有死人,才是半点秘密都不会泄露的。

  林诗确实也动过杀心,但这杀心转瞬即逝,很快就消散了去。她对齐承墨总是有一种自上而下的怜悯之情。那是一种早已有了旁人追逐之物,而后,对追逐之人的怜悯。这种怜悯要是叫齐承墨知道了,恐怕会更加愤恨,恨不得杀了她,挫骨扬灰,就像是二皇妹一样。

  不知不觉间,林诗的手已经碰到了齐承墨的唇上。他的唇色鲜红,微微张着嘴,好像睡得熟了,连嘴边都带着可疑的晶莹水滴。不过林诗并没有因此打消疑虑,依旧收回了眼光,直起了身板,然后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好好看着他。把屋顶的瓦片都撒上铁荆棘,免得有人在上头走动。”感觉到林诗出门,齐承墨终于睁开眼睛,捂住自己腿上的伤口,默默尾随到门边,结果听到了这么一句。

  他都做到了这把地步,林诗竟然依旧这么防备。齐承墨抹了抹嘴边的口水,皱着眉头缩回了目光。

  上辈子的时候,他用假装睡着流口水这招骗过了不少人。那些伺候的宫人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说话做事都背着他,宫室的门口虽然也有守卫,但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哪有这般的严防死守。而且林诗疑心也太重也一些,明明都给他下了药,还要在屋顶撒上利器,免得人趁着夜色从上头来去。

  这一招算得上是正中红心了。齐承墨拖着腿走回了床上,一掀裤子,里头已是鲜血淋漓。

  刚才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就悄悄把白天落在床上挂帘子的玉钩拿在了手里。趁着林诗不注意,恨恨给自己来了一下子,就是不想睡死,好等林诗走后给外头传递消息。这宫里的探子虽然没有了,但缺钱的宫人一直都在,只要他不露脸,使唤个宫人给他送消息,也不是什么极难的事儿。宫里封锁的再严,秽物总要送出去。

  可是现在,他这个屋子怕是都出不去了。

  天雷,大祭司……大祭司死的事儿早晚会露出来,就算没有他也会有旁人,倒是不用急于一时。而天雷这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明白的,其实也不急。当务之急,倒是这腿上的伤口,瞒不到痊愈恐怕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林诗恐怕就不会单单只是囚着他,什么也不做了。

  翌日清晨,服侍齐承墨的宫人刚一开门,就听见里头一声大叫,一赶过去就见齐承墨摔倒在椅子旁边,扑倒在地上□□,而原本应该在桌上的杯子茶壶摔了一地。

  “殿下,快,快去请巫医,对按下摔了。”宫人连忙回头喊了一声,飞奔两歩,直接冲到齐承墨的面前,七手八脚地把人扶起来。

  “这,除了手,还有那处伤了吗?”

  齐承墨被人扶到床上,眼泪在眶中不停打转,默默地指了下大腿,“腿上。”

  “我看看。”

  宫人一低头,果然见裤子上破了一块,上头一块不小的瓷片深深扎进了肉里。

  “殿下忍忍,奴婢先把瓷片拿出来。等巫医到了,上了药就好了。”宫人脸上多了几分同情,哄孩子似的哄道。

  “不要告诉太女。”齐承墨泪眼婆娑地嘱咐着,“她知道了定要嘲笑我的。”

  齐承墨的嘱咐自然是半点也不顶用,不用一个时辰,这事儿就传到了林诗的耳朵里。林诗听见之后立马砖头看向屋里摆着的桌子,桌子不矮,但人站上去也够不到顶。齐承墨身体虽然不好,但武功还在,若要上房,总不会用这般招数。

  难道真是用药的剂量过大,叫他行动不便了?

  “以后屋里日夜都要留人伺候,不许少于三个。”林诗现在想想,到底是大意了。天雷的事儿,怎么也不该在齐承墨面前说。这东西要是被他探得了,必会传给陈国。

  “是。”宫人刚应了一声,后头就来人禀报。

  “殿下,太傅带着满朝亲贵大臣又来劝进了。”这回说话的是鱼素,她既然和梦泽一起入了宫,又没有降罪,便继续留在此地,替林诗做事,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变化。

  “嗯,她们这一折腾,没个一天半天的完不了。你替我出趟宫,去白塔问问,可有田岐的消息。”林诗刚嘱咐了一句,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她们要是问天雷的事儿,你就说,那东西好像听卫卿提过一嘴,具体你也没有听清,只是后来听见左禁卫、孟沛什么的,到底放在了哪儿,你也不知道。”

  “臣明白。”鱼素点头,就算不知道所谓的“天雷”是什么,听这话也大概知晓,这东西如今正在林诗的手里。

  “去了之后客气些。毕竟登基大典,还要靠大祭司来主持。”林诗微微一笑,她就不信,巫女闲安果真忍得住。

  “天雷竟然在太女林诗的手里。”巫女闲安没想到,自从那一晚之后,天雷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白塔里上上下下都没有那东西的影子。除了大祭司等人的口中,再也不见这东西的半点痕迹。

  原来竟是给了她。难道一个皇室中人还比自己值得大祭司信任?她就不怕重蹈第一代大祭司的覆辙,被皇帝设计,反手再把人关起来?她为了让巫女见山做大祭司,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巫女闲安气极反笑,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什么投靠,原来都是来消遣我的。天雷这种东西都能送出去,看来大祭司果然是死得透透的了。现在这种时候,还瞒着什么,瞒着大祭祀的死讯,等巫女见山回来,名正言顺地把我挤出去?可笑!”

  “大祭司去了?”鱼素倒是没听说过这段,眼睛都大了一圈。

  “呵,昨晚就把消息传到宫里去了。你还自诩心腹,人家这消息都没告诉你。你回去,就说田岐传来了消息,巫女见山被姬武杀了,大祭司为了稳定人心,因此把这事儿整个瞒了下来。”巫女闲安冷冷一笑,“出了白塔直接入宫,等着白塔的讣告吧。”

  “您要为大祭司发丧?”鱼素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妥,“先帝刚走,田岐未平,这时候大祭司又没了,别国知道,说不定要趁着主少国疑,攻打咱们。”

  “这不是正好。等别国打来,巫女见山正好回来,直接去边境,免得在上京招人眼。”巫女闲安咬牙切齿,“她还要谢旁国呢。要是边疆无战事,她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大人还是谨慎些。”鱼素听这意思就觉得不好,难道巫女闲安要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报你的信吧。”

  巫女闲安送走了鱼素,便召集跟着自己的巫侍,叫他们备好了白布白幡,把纯黑色的袍子换成了素白,而后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大祭司的房间。

  “巫女闲安,你要干什么?”大祭司的巫侍一见这架势便觉不好,正想伸手把人拦住,便被一旁膀大腰圆的几人架到了一边,堵上了嘴,挨了几拳。

  “你们几个瞒报大祭司死讯,勾结皇室中人,背叛白塔,理应处死。直接给我拉到地下大厅去,叫白塔里的巫女、觋师和巫侍都看看,对这种叛徒,该如何处置!”

  逼迫

  白塔里地下一层有一片巨大的空地,四角的天窗通向地面,白天的时候会有些许的阳光透过天窗照射进去,但依旧需要在四周点燃火把,尤其是人多的时候,比如现在。

  觋师寒江被人推搡着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脸上和袖口还沾着各色的粉末。巫山运来的天雷其实并不十分难做,里头的东西不多,各色粉末的用料多少也很好算,就算东西被送了出去,他也能很快再产出一大批。但这件事,他一旦口风都没有往外露,他不想帮着巫女闲安巩固地位。

  “你们干什么?”觋师寒江见人推门进来的时候,立时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都推到了桌子旁边的水缸里,这几个人虽不认识,但行事作风,只能叫他想起一个人来。

  “是不是巫女闲安叫你们来的?她知道大祭司不在了,就开始清除异己了?我就知道,她就是一个小人,根本不能相信她!唔!”

  怒吼着的觋师寒江被人一拳打在了脸上,脑子嗡的一声,脸立时肿了起来,嘴里多了个东西,一张口,一粒白色的牙齿混着血,落了出阿里。

  “你打我?”觋师寒江捂着嘴,转身便学人捏住拳头,想要挥舞上去。

  “咔吧”

  骨头碎裂的声音分外明显。这些巫侍本就是习武出身,个个身形矫健,力壮如牛,寒江只是一个觋师,身形瘦弱,反应也慢,所谓的“反抗”更是凭着一腔怒气,自然轻轻松松便被人反杀了回来。

章节 设置 书页

评论

上一章 | 章节 | 下一章

章节X

设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