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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结局56

木三观 18227字 2022-11-16

  “啊?怎么会……”秘书震惊了。

  “能接触到账目的就那么几个人,查查就知道了。”老爷子脸色阴沉,“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确实,这个查起来很容易。

  老爷子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到辛斯穆接触过账目。但是,他很难相信这个乖孙女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便决定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十分纡尊降贵地打电话给她,叫她来本宅一趟。

  然而,辛斯穆却淡淡说:“我抽不开身。如果您想见我的话,可以来xx会所。”

  老爷子何曾听过辛斯穆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一时间血压又上来了,疑虑心也升到极点:真的是她!?

  “呵,你在忙什么?”老爷子冷道。

  “我在和小玉打牌。”辛斯穆但笑道,“您一起?”

  听到“小玉”两个字,老爷子的火气蹭的上来:“果然是你!!”

  辛斯穆说:“那边叫我了,我先不说了。”

  说完,辛斯穆就把电话挂了。

  气得老爷子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他重重敲了两下拐杖,又打通了辛舅父的电话,上来就是质问的口气:“你养的好女儿!”

  辛舅父答:“是挺好的!我们现在在打牌呢!您要不要一起!”

  老爷子当即气得想叫救护车。

  秘书顿时迷惑不解:“他们怎么会……”

  这时候,辛千玉发来了一条信息:【老爷子,三缺一,来不来?】随后还附上一个定位地址。

  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嘴上说着不去,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他让秘书驱车带他去了那处私人会所。

  老爷子和秘书按照信息去到了包厢,推门果然看到了辛舅父、辛斯穆、辛千玉和一个侍应生在打牌。

  看到老爷子来了,三位姓辛的后辈也不起来。

  辛千玉手里扣着一张牌,笑道:“老爷子来了!”说着,辛千玉对坐在第四角的侍应生说:“还不起来?让老爷子坐。”

  侍应生连忙起身,请老爷子入座。

  老爷子冷哼一声,便坐了这个位置,目光冷冷扫过眼前的三个后辈,露出假笑:“怎么,一起打牌呢?”

  “是啊。”辛千玉说,“不过我们打的卫生麻将,不赌钱的。免得又有人拍照黑我。我可不想被人诬陷又赌又嫖!”

  说着,辛千玉便笑起来。

  辛舅父也尴尬地赔笑。

  老爷子也笑:“你们倒是好,从前还水火不容,现在都能坐一起打牌了。”

  辛千玉便道:“对啊。老爷子常说的嘛,一家人最紧要和和气气。我们都听话的。自然要团结。”

  老爷子被刺了这一句,十分不自在,语气也冷了:“你说的一家人团结,就是自己人害自己人?玉琢的账目拿出去,伤害的还不是家族的利益吗?”

  辛千玉也笑了:“都不知道老爷子在说什么,什么账目啊?玉琢是上市企业,账目不都是公开的吗?”

  老爷子咬紧后槽牙,冷冷笑道:“好,你们该不会以为这就能打倒我吧?”

  辛斯穆还是那副优雅女士的样子,还替老爷子斟茶,说:“我们没有这样的意思,老爷子不要生气,喝杯茶消消火。”

  老爷子怒视辛斯穆:“集团67%股权都在我手上,你站在他身边能拿到什么好处?”

  辛斯穆对老爷子也是隐忍已久,便也一笑:“集团67%股权都在您手上,我在您身边能拿到什么好处?”

  老爷子一时语塞,半晌说:“我的以后还不是你的?”

  辛斯穆道:“您应该也和小玉说过一样的话吧?”

  “……”老爷子被说中了,羞恼成怒,“你们以为这样能辖制我?别做梦!现在不过是逃税罢了,我把税补上,一样没事!”

  说完,老爷子拂袖而去,留下一个狂怒而沧桑的背影。

  秘书紧跟着老爷子出去,一时没了主意,只问:“董事长,现在该怎么办?”

  老爷子冷道:“还能怎么办?先补缴,不然,你想坐牢?”

  “哦,是的、是的……”

  偷税漏税的事情可大可少,但一般来说,只要及时补缴、并交罚款,还是能免于牢狱之灾的。

  现在税务局掌握了非常翔实的证据,老爷子无法抵赖,就只能补缴了。

  秘书却道:“这罚款数额很大啊,集团的现金流估计……”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为了公司着想,免不得动用我的‘棺材本’了。”

  秘书知道,老爷子所谓的“棺材本”是真的很大一本,如果说一般老人家的“棺材本”够用来订做棺材,那辛老爷子的“棺材本”就够用来订做金字塔。

  老爷子在瑞士银行那儿存了很大一笔钱——里面到底有多少,连身为“天子近臣”的秘书也说不清楚。

  老爷子从海外账户调款进来,迅速补缴了税款。

  因为老爷子及时补缴了税款并交了罚款,所以玉琢集团只是受到了行政处罚。

  尽管如此,老爷子还是脱了一层皮。

  他这口气咽不下,自然要撒出去的。

  辛千玉现在已经不算玉琢的人了,老爷子一时奈何不了他,便将矛头指向辛舅父和辛斯穆。他雷厉风行,将二人逐出集团以及信托基金。

  不过,辛斯穆一早料到老爷子会这么做了,情绪很稳定,只是要求老爷子按照法律赔偿她:“用人单位提出解除劳动关系,是需要支付经济补偿或赔偿金的。”

  辛斯穆是集团总裁,收入极高,按照这个标准赔偿工资,也是很大一笔钱了。

  老爷子咬牙切齿:“你拿了这笔钱,以后就别回来!”

  辛斯穆微笑道:“不是我拿钱,是您赔钱。这笔钱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法律规定如此。”

  “…………”老爷子从没想到这个文静贤淑的辛斯穆也有这么扎心的时刻,气得要死,但也无可奈何。

  他注重面子,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又闹上新闻,被诟病苛待子孙。

  老爷子又指着辛舅父:“你是我的儿子,多年来我待你如何?而辛千玉呢?辛千玉有敬过你一天吗?你跟他走了,能有什么好处?”

  辛舅父被老爷子欺压已久,确实无法像辛斯穆那样硬气,只缩头缩脑地说:“可是……爸,你对我也还好啊……”

  老爷子气得白眼都要翻过去了。

  说实话,辛舅父一直孝敬老爷子,也不是处于孺慕之情。毕竟,老爷子对他也没什么慈父心肠。辛舅父被老爷子指使去抹黑辛千玉,结果出了事,老爷子往后一缩,将辛舅父推出来挡枪,已经让辛舅父非常心寒了。更别说,老爷子对辛舅父一向不是很尊重,辛舅父不可能全然没怨气。

  之前,只是辛舅父无权无势,只有靠老爷子赏口饭吃,才那么听话。

  现在有了依仗,辛舅父当然就不一样了。

  老爷子见硬的不行,又来软的,放缓声调说:“辛千玉以前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没想过吗?他只是利用你们啊!等榨干了你们的利用价值,就会把你们一脚踢开!”

  “可是……”辛舅父咽了咽,不敢说后半句:你对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起码辛千玉给的钱能实实在在到我手里,您开的都是空头支票,什么“我的以后就是你的”,简直就是吊一块萝卜在我面前嘛。

  辛千玉不但撤诉,还给辛舅父一笔钱,辛舅父现在当然就向着他了。

  老爷子看着自己身边孝敬的子子孙孙一个个的离开了,实在是捶胸顿足,只说:“世风日下!现在的人都不重孝道、目无尊长!”

  就在这时候,秘书敲门说:“老爷子,辛千玉上门了。”

  老爷子瞥了辛斯穆和辛舅父一眼,端好架子,说:“让他等着。”

  老爷子不知道辛千玉是什么来意,但估计来者不善,便打算晾着辛千玉,让他等上一个多小时,好压一下他的气焰。

  秘书却焦急地说:“他说,您不马上见他,他就向银监会举报您。”

  “!”老爷子猛地站起来,一咬牙,“让他进来!”

  辛千玉施施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旁侧的辛斯穆父女,笑道:“你们也在啊,还真巧。”

  辛舅父尴尬一笑,而辛斯穆则自然得多:“我也算着你差不多该来了。”

  听到辛斯穆这么说,辛老爷子脸色大变:“你们串通了?!”

  “别这么说。”辛千玉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我只是来提醒您一件事的。”

  “什么事?”辛老爷子冷声说。

  辛千玉拿出手机,给老爷子发了一封信息:“您看。”

  老爷子皱眉,拿起手机,却见辛千玉发来了一份银行转账记录,是账号a转到账号b转到账号c最后转到了玉琢的账户上。

  老爷子手心发汗,脸上却淡淡的:“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转了好几手,但还是能查到,您拿来补缴税款的钱是从一个瑞士银行账户上来的。”辛千玉说。

  “那又如何?”老爷子冷道,“个人开瑞士银行账户是合法的。”

  “当然。”辛千玉道,“账户本身是合法的,但敛财的手段就不一定的。”

  “你说什么!”老爷子厉声说道,打破了往日的镇定从容,也更凸显了他的心虚。

  “我说什么?”辛千玉定定看着老爷子,“我说当年玉琢股价下跌,你马上趁低吸纳,是不是有这回事?”

  “怎么?这也犯法?”老爷子反问。

  辛千玉笑道:“这当然不犯法,但犯法的是你利用内幕消息来进行交易。”

  “什么内幕消息?我不知道。”老爷子的声音更虚了。

  辛千玉说:“你率先让辛舅父发文唱衰我和宿衷的婚姻,利用这个内幕消息来趁低吸纳,这就是犯法的。”

  老爷子嘴硬地说:“我没有!”

  辛千玉扭头望向辛舅父:“你有吗?”

  辛舅父立即点头:“有啊、有啊。我可以作证。”

  老爷子气得眼珠都要凸出来了:“你血口喷人!”

  辛舅父不吭声了,但自觉地往辛千玉那边站了站。

  老爷子心里郁闷,但面上保持镇定:“单靠他的片面之词,能够说明什么?”

  “确实不够,然而,你的瑞士银行账户却关联了一个证券账户。”辛千玉说,“这个证券账户多次在信息敏感期内进行操作,获利超过十亿。配合舅父这个人证,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在?”

  老爷子脸色涨红。

  辛千玉索性将这些证据的截图全部通过手机发给老爷子。

  老爷子手心的机子一直颤动,他的肌肉也跟着颤抖,恐惧袭上他的心头。

  他立即变得软弱:“小玉,你该不会想要送外公进去坐牢吧?”

  这一声“小玉”“外公”,无法触动辛千玉的孺慕之情。不过,却能大大取悦辛千玉。

  因为辛千玉知道自己将这位曾经如泰山一般的存在打倒了,这样的成就感使他无比畅快。

  辛千玉笑道:“当然不会啦,外公,都是一家人嘛!我说什么来着,一家人,最紧要是和气。和气才能生财嘛。”

  老爷子恍惚看着辛千玉,哆嗦着嘴唇:“你、你想要什么?”

  辛千玉道:“你那67%股权可是不义之财呢,我受累替您收着吧。”

  “!”老爷子瞪大眼睛,眼白布满血丝,“你、你!”

  “放心,我可不会像您这么绝,我是不会将你踢出信托的。”辛千玉抄着手说,“从此以后,你还是能够定期支取零花钱,养老不成问题。”

  老爷子哆嗦着嘴唇,指着辛千玉:“你、你这是要逼死我?!”

  “没这个意思。我也不逼您,你自己选——”辛千玉站起来,竖起两根手指,“两个选项:一,我把这些证据移交证监会,您在牢里养老;二,我们当无事发生,您每个月拿五十万退休金,在您最喜欢的本宅养老。”

  说完,辛千玉摆摆手:“我先走了,给你24小时,自己考虑吧。”

  老爷子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辛千玉摇曳这步子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老爷子指着辛斯穆:“辛千玉当家,你、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辛斯穆淡然说:“他说过了,他不喜欢当教育掌门人,所以,他保留30%的股权,剩下的全部交给我。而且,他只控股不参与管理,并会让我代持他的股份,我可以当玉琢掌门人。我从此在集团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

  老爷子瞪大眼睛:“你信他?”

  “我信他多过信您。”辛斯穆淡笑着回答。

  辛千玉处理完玉琢集团的事情后,便给宿衷发信息:“搞定了。”

  宿衷回复:“我知道你可以。”

  辛千玉笑答:“没有你也办不成。”

  宿衷回复:“你现在有空吗?”

  辛千玉答:“非常有空。”

  宿衷回复:“去楼顶。”

  辛千玉将手机放进口袋,款步上了楼顶,但见一辆直升机从天而降。

  “搞这玩意儿。”辛千玉一边笑着一边骂,“浪费钱了吧。”

  直升机停下,宿衷却不在直升机内。

  宿衷短信发来:“我在新家等你。”

  “新家?”辛千玉皱眉,“该不是那个庄园吧?”

  “是的。”宿衷回复。

  辛千玉笑了:怪不得要坐直升机。

  直升机很快把辛千玉载到了庄园上空。

  在辛千玉料理玉琢集团的时候,宿衷也没闲着,一直在改造庄园,让整个庄园焕然一新。

  从半空中看去,庄园姹紫嫣红,原墙外还凿了一条人工溪流,环绕整个庄子,在日光下水光粼粼,十分动人。

  辛千玉从湖边而下,见宿衷一身正装等候。

  辛千玉心想:又要求婚?

  宿衷先一步上来扶住辛千玉,说:“你注意到了吗?”

  “注意到什么?”辛千玉眨眨眼问道。

  “这条人工河。”宿衷指着散发着柔和光华的河流。

  “怎么了?”辛千玉问。

  “‘东流不作西归水,覆水再收岂满杯’。”宿衷忽而念道,“这条河是回流的,即便是往东流,也会西归。”

  辛千玉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

  辛千玉淡笑:“这是人工造作,有失天然啊。”

  听到辛千玉这样评价,宿衷又耷拉下来:“你不喜欢?”

  辛千玉俏皮一笑:“你看我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吗?”

  宿衷大受鼓舞,又牵着辛千玉往前走,一边走到了那处辛千玉曾大加赞赏的小花园。

  只见这小花园已经收拾得更加精美了,保留了辛千玉喜欢的茶花、竹子以及桂花树,添了几样雅致摆件。二人走入花园的雅舍里,见白墙上悬着一幅字,字迹和家里挂着的“东流不作西归水,覆水再收岂满杯”像了个十足十,但辛千玉就知道这其实是宿衷写的。

  但见宿衷写的也是唐诗句子:

  “非同覆水应收得,只问仙郎有意无。”

  辛千玉噗的一笑:“这么冷门的诗句也亏你能找到。”

  宿衷道:“百度一下很快的。”

  辛千玉顿时语塞:这家伙真是浪漫杀手。

  宿衷又推出一副精巧的装置,闪烁金属特有的光泽。

  辛千玉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但见装置的左上端有一个杯子,宿衷往里头注满清水,并按下了开启键。杯子便往下倾覆,流入装置下侧沟渠,沟渠上有蒸汽装置,沟渠中的水冷凝成雾气,再次结成水珠,犹如下雨一边注入右下侧杯子。

  辛千玉愕然,说:“你是让我看了个大气水循环?”

  “我让你看了一次‘覆水再收能满杯’的过程。”宿衷认真严肃地说。

  辛千玉噗的笑了,说:“很好。很好。”

  宿衷见辛千玉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也大受鼓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辛千玉,将注满水的杯子递给了辛千玉:“你愿意喝下这满杯的覆水吗?”

  辛千玉正感动着,宿衷又说:“仪器全部消毒,水符合饮用标准。”

  “……”辛千玉再次感叹:我找了个什么浪漫杀手!

  然而,辛千玉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因为他竟然还能被感动,还能觉得这样的宿衷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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