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二百章206
穆秋兰听了她这一席话,似懂非懂,只是问道:“朝里局势变动,娘娘作何打算?”萧清婉沉吟道:“原先,本宫相助于他,自有一番打算。他能得实权,自然是好事,但若与他过从密切,必惹皇帝见疑。也罢,先按兵不动,瞧瞧再说。这几日你趁空打听着,看京中官场可有别的变动么。”穆秋兰一一应下,萧清婉又浅笑道:“如此,却也没什么不好。襄亲王虽与本宫旧日交好,却也难保势大心大,生出什么变故来。有皇上辖制着,倒省的咱们多费什么心了。”
穆秋兰不禁说道:“娘娘,奴婢斗胆说一句话,小殿下已被封做太子。只要皇上待娘娘始终如一,太子殿下将来必能平安登基的。娘娘何必如此忧虑,定要趟这浑水呢?”萧清婉沉声说道:“当年皇帝登基,情势何等惊险。本宫如今虽得皇上喜爱,缊儿又做了太子,但手里没有实在的兵权,身后无军中支撑,心里实在不踏实。再者,朝廷局势风云万变,孩子还这样小,谁知往后还有什么变故,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二人说了会话,奶母抱了赢缊过来,言说太子醒了,正哭闹着寻母亲。萧清婉赶忙抱了过去,逗哄了一阵。
赢绵升做步兵统领,成了皇帝身侧炙手可热的红人。京城官场大小官员皆瞠目不已,那素好攀权附贵的,自是赶上去殷勤奉承;那往日里拜高踩低,而蔑屑有加的,唯恐赢绵掌权,于其不利,也忙忙地赶来打探巴结;然而如萧鼎仁、林霄这般的权臣,却倒未有什么动静,只遣家人泛泛道贺便罢了。
自打赢绵升迁,襄亲王府内每日宾客盈门,大门之外,鲜衣怒马,往来不绝,自朝至暮,再无片刻安宁之时。赢绵虽甚是不耐,却也不好推拒,只是疲于应对。
这日,衙门无事,司徒仲应邀,携夫人咸懿郡主赢芳华到襄亲王府做客。来时正逢有客造访,赢绵不好出来相待。好在他二人是熟极了的,便由来宝请二人至小客室内奉茶,静待主人过来。司徒仲夫妇二人进得府内,一路穿堂过院,走到一处小书房内。此处乃是赢绵日常小憩之所,司徒仲来时也常在此处同他闲谈议事。司徒仲也还罢了,往日里时常来的。赢芳华倒是初次过来,不免事事新奇,四处打量这府内陈设。只见这屋子四壁糊得雪白,墙壁光洁如镜,桌椅铺陈十分整齐,西边墙上挂着一幅溪山烟雨图,东边墙下则是一溜的书架,窗纱底下是一尊铜狮子,口里正吐着袅袅青烟。此处虽远不及自己娘家未败落时那般华贵,倒也甚是雅致。
司徒仲见她四下打量,便指着那架子上的摆件向她一一解说道:“那只笔筒,是王爷的启蒙恩师所赠,他念师恩用到了如今。这留青黄竹臂搁是平阳侯的公子冯世昌送的,那时节我们常在一起吃酒,可惜冯公子不上两年得了痨病没了。”他述说了一阵,又道:“因他封王,府里重新修葺了一番,这屋子也是重刷了的,故而这般干净。”赢芳华听毕,向他说道:“你二人也当真是要好,他这屋里这许多物件,你都能说出个名堂来。”司徒仲笑道:“我同襄亲王是多年的知交了,交情自是不必说的。”赢芳华点了点头,心内默默忖道:你们这样交好,算计我父亲的时候自然是一道出谋划策了。
少顷,赢绵过来,同司徒仲见过。赢芳华同他本是堂姐弟,倒没那许多避讳,也各自见礼过,就在一边坐了。三人说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司徒仲夫妇来贺他升迁之喜,也带了一份礼来,当即叫下人送了进来。赢绵少不得又客套一番,眼看时候已将正午,遂吩咐家人在花园摆宴,款待他夫妇二人。
赢芳华坐了这些时候,他们男人说的话,她又多半不懂,心中便有些腻烦,推净手要出去走走。赢绵连忙使丫头引她到僻静处去。
那丫头领她一路走至后园,寻方便处净手已毕,赢芳华心里不待回去,便在后园四下走动。她见这襄亲王府花园虽不及以往娘家那般气势,倒也有几株名贵花木,又经巧手匠人修饰,别有一番韵味,便观玩起这花园景致来。
才走至一株垂丝海棠下,忽闻得一阵女子嬉闹笑语之声,赢芳华心中暗道:赢绵尚未成家,府里哪来这样轻狂的青年女子,在后宅大说大笑。是了,前番听人说起他私自纳了一个丫头,想必便是此女。这段故事为外头讹传,又掺有赢绵抗旨等事,颇为传奇。人人皆道这女子生得如西施郑妲般人物,方才将赢绵迷惑至此。然而这女子身处豪门深宅,世人哪能够得见。赢芳华今日机缘巧合,撞见此女,不觉心生好奇,便想一睹真容。
想至此处,她便顺声走去,绕过几丛花树,却见几个青年女子正在一处空地上你追我赶,戏谑打闹。这些女子眼看有人来,慌忙停下,立在原地,你瞧我,我看你,又望着赢芳华发怔,不知如何称呼。那陪同赢芳华前来的丫头连忙上前说道:“这是信陵侯夫人,咸懿郡主。”又向赢芳华道:“这些都是王爷的侍妾们,她们长日无事,常在此处玩闹,不意今日冲撞了夫人。”赢芳华定睛望去,只见这些女子皆是簪花戴柳,穿锦着缎,一样的打扮,又均花容月貌,也不知哪个才是那传言中的那个。
这些女子常年深居内宅,今日见着外客,都有些羞手羞脚,垂首忸怩,只敢偷眼打量。唯独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望着赢芳华道了个万福,面上笑道:“见过夫人,我等冲撞了夫人,还望夫人恕罪。”赢芳华见此女神态自若,言辞大胆,心中颇有些讶异,便笑道:“哪里话,我是客,走到这内宅来,原是我的不是。”那女子笑道:“夫人贵客临门,我等正该好好相待。我同夫人一见如故,夫人倘或不嫌弃,不若到我那儿小坐片刻?我也好同夫人亲近亲近。”
这话极是大胆,赢芳华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身旁的丫头在耳畔低声说道:“这是王爷最宠爱的周姨娘。”赢芳华方才得知,此女便是那传言中的女子了。她本就对这女子颇感好奇,今听她开口相邀,岂有不乐意的道理,便点头应下了,又向跟着自己的丫头说道:“打发一个到堂上去,倘或侯爷使人来寻,就说我在周姨娘处。”那丫头应命,转身去了。周五儿也回身向那一应女子说道:“都散了罢,府中来客,你们回去关门闭户,不要惹出是非。”众女闻言,各自散去。
赢芳华知此女不过是个丫鬟出身,这旁余的妾侍确是皇帝钦赐的秀女,虽非世家大户的千金,却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今周五儿能对她们发号施令,可见她在王府宠爱之盛。
当下,周五儿挽着赢芳华的胳臂,将她引入自己房内。她那屋子原是赢绵小书房的一间抱厦,为着侍奉方便,就叫她住了。
入得房来,周五儿殷殷勤勤将赢芳华让上炕坐,又一叠声吩咐丫头炖了上好的香茶来伺候。她自家也挨着赢芳华坐了,两个说话。
赢芳华眼观此处,虽房舍不大,家什摆设也很是不俗,心中暗道这襄亲王果然怪癖,放着那些世家小姐不肯娶,偏偏这般宠爱一个丫头,倒不知这女子有何常人不及的好处。这般想着,她便打眼望去,将周五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般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看了两遭,她却吃了一惊,这女子身段容貌,竟然十分肖似当今的皇后!
她看出关窍,面上不动声色,只慢慢套问五儿话语。周五儿不知有诈,同她说笑不绝。两人不觉就说起房中闲话,这周五儿出身原低,说话行事原没什么规矩,就说道:“我家王爷性子也是古怪,硬给我改了名字叫五儿,偏他自己还常把我以前的小名儿挂在嘴边。”赢芳华便问道:“你小名儿叫什么?”周五儿笑道:“也不是什么好名儿,我爹娘与我起的,叫做‘宛儿’。”
作者有话要说:出事儿咯~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赢芳华听得这个名字,心头更是惊诧不已,这名字若是寻常还想不起来,但看这丫头面容与皇后十分肖似,再扣上这名字,莫非……莫非这襄亲王竟然对当朝皇后暗存非分之想?!
这念头只在心中一转,她便已惊得心跳如鼓,面无人色,双手一颤,茶碗便整个合在了身上。周五儿慌忙起身,亲自取了手帕替她擦拭,又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想是茶碗太烫,拿不住。”又连声呵斥一众丫头道:“滚烫的茶,也不说晾凉了再端上来,看浇了夫人这一身的茶水!”赢芳华连忙遮掩笑道:“是我不好,一时手没拿稳,倒叫如夫人看笑话了。”
好在暑天暄热,身上衣料单薄,撒上点子茶水须臾便干了。两人又说了些话,赢芳华心里存了事,已无心闲谈,不过嘴上随意兜揽。那周五儿一径卖弄她荣宠,拉着赢芳华看她的衣裳首饰。赢芳华又不好走开,只随口虚夸几句,因看见妆奁里一支珠钗成色甚好,便拿起说道:“这珠子质地不错,似是东珠。想是襄亲王东征时,与你带回来的?他出征在外,军务繁忙,还能想着你的事,当真是难得了。”
周五儿听了这话,心中得意,嘴上却笑道:“听闻侯爷待夫人才是真正的好,自打迎娶夫人进门,旁的妾侍那儿一月里是连面儿也不见了。想着那时侯爷没成亲之前,那风流的名声,京城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如今竟然断了这一门,这才叫难得。王爷待我虽也过得去,外头却也免不了有几个人,我也管不得,只好当不知罢了。”
赢芳华听说,笑道:“如夫人怎么知道呢?莫非王爷在外头找了人,还回来同你说么?我在家中,倒是不曾听说。”周五儿便笑道:“这种事,他们男人怎好同咱们说的?但只是在外头偷吃了,难免有些什么蛛丝马迹,他们又都不当心的。”赢芳华便含笑问道:“那敢是襄亲王有什么痕迹,叫如夫人抓着了?”周五儿便将那只绣鞋连比带划的讲了,甚而连那鞋子上镶了几枚珠子,都一一说了。
赢芳华听了,存在心里,也再不提起,只同周五儿敷衍说笑。这般过得片刻,前头打发了丫头来寻,称襄亲王在堂上摆宴,请她过去。赢芳华听闻,连忙整衣去了。
走到前头,赢绵果然在偏厅上摆了一桌宴席,单为请他夫妇二人。若按世间常理,这女眷自然不好同外男坐一桌的,但好在此刻堂上并无外人,司徒仲与赢绵又宛如异性兄弟,倒也不顾忌那些个。赢芳华便挨着司徒仲,浅浅的坐了。席间也不言语,只吃菜饮酒,静听这二人闲谈。
一时饭毕,天色将晚,司徒仲夫妇便起身告去,赢绵亲送至大门上,眼看这两人上车远去,方才进去。
赢芳华在车上,便问司徒仲道:“襄亲王如今也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直不说娶亲?前头有那个废皇子在,不好与他说的。现下连他也将个姨娘扶了正,襄亲王又得了皇帝的青睐,也该寻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娶位王妃替他主理内务了。”司徒仲说道:“这事儿我也想不明白,我也同他说过几次,他总是推三阻四。这是他自己的事儿,他自家都不上心,旁人能怎样?皇上同他到底是隔了一层,再者如今他处境尴尬,这当头论娶谁家的姑娘,难免都叫人多想几分。”
赢芳华于朝廷局势不通,听不明白,只又问道:“襄亲王正是青春大好的时候,心里竟没个中意的人么?今儿在他后宅里,我碰见一位小姨娘,倒是个好模样。据她说起,襄亲王在外头是养了人的?”司徒仲眉头一皱,说道:“再不曾听说此事,他与我不同。别说下堂子了,连花酒也少吃的,哪里会干这事!”赢芳华听了这话,颇为不悦,嘲讽道:“那是,谁能如你一般,风流名声传的家家户户都知晓,可也算是好本事了。”司徒仲听出她这话中酸意,呵呵笑道:“我如今又不去那些地方了,你倒吃起干醋来。”说毕,便揽了她的纤腰,又道:“襄亲王嘴上虽是不说,但我私底下总觉得,他心里似是有人的。”
赢芳华听了这话,只放在心上,未再多言,一路无话,回府去了。
时日匆匆,转瞬已是八月上旬,赢缊已将半岁,因开始长乳牙了,便时常啃咬东西,又食欲不振,比刚出生那时更喜黏人哭闹,尤爱向萧清婉撒娇。孩子长到这时候,已能坐能爬。赢缊又是个天性顽皮的,常在床上爬来爬去,一次照看的宫人不留神,他险些自摇车里跌出去。此事将萧清婉唬得胆战心惊,无法之下,只得日夜看守,因不放心,就是夜里赢缊也跟着她睡觉。赢烈虽然心生不满,也挑不出什么来。
这日午后,赢烈歇过中觉,因暑日天长,闲中无事,便说到坤宁宫看看皇后母子。
才进后院,又见青莺与明月正在廊上赌骰子作耍。眼看皇帝驾到,二人慌不迭起身,拜了下去。赢烈便问:“你们娘娘呢?这热天躲在屋里不出来,做什么?你们也不进去服侍。”青莺便回道:“娘娘同小殿下在屋里睡觉,不叫奴婢进去打扰。”
赢烈听过,点了点头,便迈步进去,叫一众宫人在外头候在院里。
走入内室,只见床上帐幔半垂,萧清婉搂了孩子躺在床上安睡。因天热,纱被只盖了半边儿,萧清婉只穿着一件雨过天晴色洒金纱衫,下头单穿着一条葱绿纱裤,透出底下莹白丰润的肌骨。赢烈看得心里痒痒,就挨着床畔坐了,伸手在她身上抚摩了一阵。萧清婉睡得甜甜儿的,嘴角还噙着笑,一丝儿也没觉得。倒是赢缊,人小梦短,片时便醒转过来。一眼望见他老子,便爬了过来,伸着一截藕臂,嘴里咿咿呀呀的,要赢烈抱他。
赢烈见了这可喜模样,长臂一揽,将孩子抱了过去。这般一闹,萧清婉也醒了,睁眼见赢烈在侧,便笑道:“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也不说,就这么坐着。三不知的还当是来了强盗,怪唬人的。”赢烈笑道:“睡得这样沉,屋里就是来了强盗,将你们母子两个一道扛去,你也不知!”两人笑了一阵,赢烈因见孩子肥肥白白的脸颊,将手指含在嘴里嗫嚅着,一点红红的小嘴儿里,口水不住外溢,便笑道:“这孩子好似又重了,真贪吃。”萧清婉坐了起来,笑道:“缊儿现下已能吃些稀软粥饭,清汤杂面了,又是天生的胃口好,一顿能吃小半碗呢,就是这样还要喂他奶,不然就闹得人不得安宁。”赢烈莞尔道:“虽说孩子能吃是好事,可也别养出一个胖小子来,可就不好了。”萧清婉忙笑道:“听奶母说,这时候胖些没什么,等他能下地跑时,就要瘦了。”
二人说了些话,赢烈见她娇容慵懒,一副海棠初醒的模样,便笑道:“今儿外头天好,起了些微风,朕吩咐人将船撑了出来,咱们两个一道去湖上看看荷叶荷花可好?每日辛苦,今儿也闲散闲散。”萧清婉才待开口,赢缊却忽然哭了起来。赢烈登时手足无措,连声道:“这是怎的了?”萧清婉笑道:“皇上不知,这孩子准是尿了。”说着,便连忙呼宫人进来。
话音才落,青莺与明月匆忙进来,与萧清婉一道替赢缊换了尿衬。赢烈见她们忙得不可开交,插不进话去,只得立在一旁。好容易赢缊穿戴了齐整了,萧清婉搂着孩子,连连拍哄,便向赢烈道:“皇上好意,臣妾心领。然而这孩子实在离不开臣妾,臣妾又不敢带他到湖上去吹风。臣妾不能相陪,皇上恕罪罢。”赢烈虽觉扫兴,却也无话可说,只是道:“你既忙着,朕也不好扰你,那便罢了。”说着,又在屋里坐了片刻,却见萧清婉满眼只有孩子,言谈之间也离不得孩子,便觉闷闷的,只略待了些时候,起身去了。
待离了坤宁宫,张鹭生随侍在侧,窥视皇帝脸色,便陪笑说道:“皇上也莫恼,娘娘这是头胎孩儿,难免心疼些。纵然一时忽视了皇上,也是世间常情。”赢烈说道:“朕倒有什么可恼的?朕也一般的疼爱缊儿,只是瞧她满心满眼只有孩子,这心里总有些不大痛快。她那心里,还有朕半寸地方么?”张鹭生笑道:“皇上倒吃起小殿下的醋来了,宸贵妃娘娘照料两位公主也一般精心,也不见皇上这般烦恼。”赢烈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张鹭生便问道:“讨皇上示下,咱们这往哪儿去?”赢烈沉吟道:“还是叫人去把船撑出来罢,左右闲着去湖上散散心也好。”张鹭生闻言,连忙传命下去。
待龙驾行至湖畔,龙舟早备妥了。赢烈登上龙舟,便有宫人送了香茶果点上来。船行至湖中央,赢烈眼见此处荷花开得正盛,便令停下。他自家立在船头,只觉清风拂面,满眼皆是湖光潋滟,莲叶接天,不觉心胸为之一畅。
正在此时,湖上忽然一阵管弦声乐细细传来,却见远处一只花船自荷花深处缓缓醒来,船上一窈窕女子正和歌而舞。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却说赢烈正在船上观赏湖光美景,忽闻得乐声细细,曲调悠扬,心中好不疑惑道:谁这般会凑趣儿?便举目望去,就见一艘船只自花丛深处行来,船身四周皆以鲜花为饰,有两名伶人怀抱琵琶,坐在于船上,弹奏乐曲。船上更架设一座红漆大鼓,鼓上一妙龄女子,正依着曲调节拍舞蹈。虽是两船相距甚远,看不清那女子容貌,但那身段却甚是轻佻窈窕,随着曲调,舞如银蛇,裹着一袭银红洒金的薄纱,日头一耀,分外妖娆,真如天魔降世一般。
赢烈眼观如此佳色,心中不觉兴起,令宫人搬了座椅出来,坐下玩赏。一旁随侍的张鹭生,眼见湖上出了这等故事,原本还恐皇帝斥责,正在惴惴不安,今见皇帝不止不怒,还甚有兴致,连忙上前陪笑道:“皇上,可要吩咐人去将这女子传来伺候?”赢烈将手一摆,笑道:“不可,你不知,这般远远观望,如真似幻方有些味道。若是叫到近前,看是看得真切了,却也没趣儿了。”张鹭生笑道:“皇上见的是。”言罢,便退在一旁。
章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