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5

　庄越敛又被窗外的晨光晃醒，睁开眼他的手还压着被子，但小崽子没睡在他手边，整个人蒙在了被子里贴着他的腿，长尾巴还卷着他的脚腕。

　——这崽子为什么这么会粘人！

　庄越敛坐起来，把小崽子抱到枕头上，把他的脑袋从被子里剥出来，然后扯开一直勾着他的豹尾巴，独自下了楼。

　走到下面的天井，在外面摆了一晚地摊的人都回来，比起昨晚热闹了许多，见了他都和他打招呼。

　他找去实验室，凌千瑾果然在里面，一夜没睡看起来还神采奕奕，趴在桌上在研究什么。

　“凌医生。”

　庄越敛在门口喊了一声，过了好半晌凌千瑾才后知后觉抬头朝他看来，然后瞪起了眼说：“我说了我对Alpha没兴趣，你想勾引我啊？”

　这个时候刚好有光照进天井，从外面折射过来，正好映出庄越敛完美的身形，没穿上衣，直溢出Alpha充满攻击力的性感。

　庄越敛面不改色地说：“给我件衣服，不要没洗过的。”

　“啧！”凌千瑾突然有了兴趣般，站起来盯着庄越敛敏感的地方打量，没发现可疑的痕迹失望地问，“你们晚上干了什么？”

　“不要废话，生意还做不做？”

　提到生意凌千瑾没废话了，“当然做！”

　他说完往实验室里面的门进去，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衬衣扔过去，“500。”

　“先记账。”

　庄越敛接住衣服就套到身上，他比凌千瑾还高了一点，不过衣服也还能穿，是不是洗过他不确定，但比小崽子穿的白褂干净得多。

　他穿好后，又问凌千瑾，“今天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凌千瑾暗暗一愣，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治疗，那个雪豹的精神力核已经被改造得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就算找出了问题所在也不一定有办法治疗。

　不过庄越敛问到，他还是认真地思忖了一番说：“下午来吧。”

　庄越敛没回凌千瑾的话，往外出去，发现不提供早饭，他就去外面找吃的。

　昨天他基本没怎么吃，这会儿也确实饿了，吃完之后给小豹崽和罗困都带了点回来。罗困那份够好几人吃了，他给了罗困就带着剩下的上楼。

　就这样，他从上午到下午都在房间里用终端继续他的工作，小豹崽没事凑过来打扰他，他感觉好像已经习惯了这小崽子在他旁边，没觉得有多被打扰，还能没事逗一下。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带着小豹崽去找凌千瑾治疗。

　凌千瑾就睡在实验室里，庄越敛去敲门门就开了，他看了一圈里面没人，喊了一声。

　“凌千瑾？”

　过了片刻，凌千瑾从里面的一个小门出来，揉着睡乱的头发，戴上了眼镜说：“什么事？”

　“治疗。”

　庄越敛把抱着的小豹崽举起来，凌千瑾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承诺的虚假治疗。

　不过也不算太假，用人工同频的精神力梳理，确实能缓解一点沈棘的精神力紊乱。

　小豹崽被放在仪器上，庄越敛走到了凌千瑾旁边，看了看屏幕上的繁杂数据问道：“凌医生，他要多久能恢复？”

　“永远——”

　凌千瑾说着转头看向他，“不能。”

　庄越敛蹙了下眉，凌千瑾解释，“精神力核改造，就像是重写了精神力核反应堆的程序，不是一天完成了。他这种程序至少经过了数年以上，甚至更久地不停修改实验才达成的结果，想再改回去根本不可能。”

　数年以上？小豹崽现在也才几岁？

　庄越敛不禁地往治疗仪上的崽子看了一眼，凌千瑾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也跟着看了眼小豹崽说：“说真的，这种实验一般人都承受不了，精神力核乱爆的痛你应该很了解吧？”

　庄越敛没再说话，等到小豹崽治疗结束，差不多就是晚饭的时间。

　他把小崽子抱起来问：“你要去休息，还是吃饭？”

　小崽子趴在他肩膀上反问：“庄叔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他回答完，崽子突然支起头看着他傻笑起来，“你是不是在担心我？我已经好多了，头也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