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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历史 > 《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62章 狂躁81

第62章 狂躁81

肉肉喵 15468字 2022-11-14

  话题变得严肃,二宝也不好再问乔怡看出了什么。郞驭决定和乔林一起回极目族,二宝便把“能量弹”装进了保温盒里,用冰块码好,叮嘱说如果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恢复食欲就要再来一趟,或者来信也行,他会亲自去给乔家爷爷诊断。

  三人道了谢,片刻没耽搁就上路了。

  天也黑了,一家子拾掇拾掇就打了烊,临走前二宝带上了医书,说要再研究研究胃腑的病症都有哪些。

  藏弓在灶上做饭,二宝在灶下烧火,两个人都热得一身汗。

  二宝的身上有好闻的淡淡药香,但叫藏弓着迷的却是他血液里的甘甜。许久没畅饮了,的确馋得慌。

  藏弓不得不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否则他要花费更多力气来阻止自己干蠢事。

  却不知是怎的,除了热,二宝也躁得很,每填一根草棒棒进灶底就要站起来走两步,仿佛那草棒棒戳的不是黑溜圆的灶釜,而是他的白溜圆的小屁股。

  到了夜晚,二宝躁得睡不着,靠在床头翻看那本医书。月影婆娑,灯影摇晃,他更难以静下心神。

  抽屉里有一把手术刀。

  这个念头不知怎的浮上脑海,叫二宝回过神来时也觉得莫名其妙。

  那手术刀是上次夜行者光顾之后准备的,他想着总有火头军照应不到的时候,自己也得有防身的东西才好。

  三伏已过,天气却还是很热。

  很烦,忍不住想破坏点东西。

  二宝的衣衫汗湿了,歪躺在床头,由着书本滑到了地上。他抬手撕开了领襟,露出一小片光洁白皙的胸口。

  似乎好了一点?

  由此,二宝下意识地撕扯起来。听着嗤啦嗤啦的声响,徜徉在五脏六腑的热意也被一点点压下。

  但扬汤止沸,停手之后这股躁闷感又会涌上来。

  鬼使神差地,二宝起身走向了书柜,拉开了藏有手术刀的抽屉。

  他此刻就像喝醉了酒,浑浑噩噩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意识是有的,也知道小刀握在手里了,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赤着脚在屋里溜达,叫脚底碾过凉丝丝的地板,用那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划拉桌案、书柜、置物架、洗手台……

  每划拉一下就痛快一分,每多使一分力就多痛快一分。咯吱咯吱,噗嗤噗嗤,破坏的声音好悦耳。

  可这还不够。

  桌案、书柜、置物架、洗手台都是死物,任他怎么划拉都给不出回应,那没意思。

  他想破坏有意思的东西,有生命的东西,能随着他的破坏发出尖叫声的东西。

  他就这样衣不蔽体地打开了房门,走向了牛棚。

  可牛棚里的鼾声太吵了,让他更烦躁,让他一点都不想接近。

  于是他又走到了树下,盯着树杈上的一个小小树屋。

  有点高,他够不着。于是脚踩落叶,调转方向,走到了偏屋门外。

  屋里有人,是火头军,他知道的。那个家伙很坏,但一想起来也能让他的情绪高涨,陡然之间兴奋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想破坏。

  忽然一个响动,门开了!

  二宝惊得抬头,却稳住了脚步,漆黑的眼睛盯着开门的人。

  对方也是敞着胸怀,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声说了一句:“又撒癔症了?”

  一阵风吹过,二宝猝然睁大了眼睛,心跳狂乱,抬手就划。

  细微的刀影闪过,没有伤到对面的人,却是伤了自己。左手腕裂开了深深一道口子。鲜血迸出,有如泉涌。

  这举动十足把藏弓吓坏了。他睡得迷瞪,听见动静便知道二宝又撒癔症了,打算照常把人捞进屋里,谁知这小子还握着刀。

  一瞬间,藏弓几乎吓得发抖,忙夺走二宝的刀,把人打横抱起,点灯关门,替这小王八蛋包扎伤口。

  “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丧失了判断力的人这样问道。

  二宝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敢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怕藏弓认为他在自戕,便答道:“刚才,刚才是撒癔症,现在醒了。”

  藏弓的心疼只有十之一二表露在脸上,但也足以叫二宝自责不已。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往后你和我睡一屋,不许再分开。”

  二宝抿了抿唇,干脆解开了纱布,把手腕递到了藏弓唇边,“划都划开了,你喝一点吧。”

  “胡说什么?我没跟你说过么,以后再也不咬你了,你当我跟你闹着玩么?”藏弓又气又急。

  二宝说:“我知道,可这次是意外,你不用咬我,直接吸两口就好了啊。快点快点,不然过一会儿就长实了。”

  藏弓深深呼出一口气,怒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揍你信不信?别拿这个挑战我!”

  二宝被他吼了一脸,不吭声了,默默拿来了水杯,要把血挤进去。藏弓立即拦住他,“你疯了吗?!”

  二宝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明知道藏弓这是担心他却还是压制不住,挣脱钳制,扑到人怀里就把手腕压到了唇上,“你喝嘛!这血很贵的,都流出来浪费了!”

  藏弓:“!!!”

  两人犹如打架,打着打着就滚到了床上。藏弓抱住二宝的后腰,这才发现二宝滚烫的皮肤就在他手掌底下,从刚才就存在的那种奇怪的感觉瞬间清晰起来——衣裳怎么破破烂烂的?

  血液比平时更热,像还没放凉的温开水。但一如既往的美味,是夏天的冰,冬天的暖炉,叫人打从心底想要喟叹呻.吟出声。

  二宝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身体里流出,顺着手臂上的血管,一汩汩失散。

  但他此刻的心境却不似旧日,“可惜啊可惜疗的”感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舒爽。

  藏弓吸他的血,让他感觉很快意,堪比拿着手术刀到处划拉时的快意。

  他趴伏在藏弓的怀里,感受藏弓的手掌一下一下顺抚着他的脊背,终于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支起上半身,咕哝一句:“将军,我吓到你了?”

  藏弓的舌尖扫过唇畔,扫净最后一滴血,说道:“还好,但是气到我了。你的衣裳怎么回事?”

  这……

  二宝匆忙拉了毯子遮住自己,蹬着床铺后撤到床边,倚靠墙壁缩成一团,羞得不行。

  试想一个男人,大半夜躁得睡不着觉,把自己撕成这副鬼样子,然后跑到了另一个男人的门外,投怀送抱。

  撒癔症撒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叭!

  的确有些夸张了。殊不知在藏弓眼里,他这副模样活像刚被轻薄过,轻薄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眼睛水润润,脸颊红扑扑,因为惊慌喘得又短又急,含羞带怯惹人怜爱,将熟不熟诱人采摘。

  他此时就是一块软白的薄瓷,是一尊上好的羊脂白玉像,是沁着香味儿的樱桃凉粉。可他又比薄瓷饱满,比白玉温软,比凉粉甜糯,能不叫人血脉贲张吗?

  我好端端睡个觉,你跑来诱惑我干什么?又不给我吃!

  也没心思问原因了,藏弓吹熄灯火,压着躁郁说道:“睡觉。”

  窗外月光皎洁,两人就这么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二宝小小声地问:“将军,你睡着了吗?”

  藏弓背对着他,答道:“没有。”

  二宝说:“我睡不着,想看书。”

  藏弓说:“熬夜伤身体,明天再看。”

  可说到了此处,藏弓也有疑惑。他问二宝:“你来到这世间才一年多,怎么识字的?我看你与人交流丝毫无障碍。”

  二宝说:“我也说不清楚。我是在蛋壳里长大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被传送到了外面,外面的能量也传到了我这里。”

  藏弓更疑惑,“什么能量?”

  “呃……生命的能量?”二宝哈哈一笑,“那或许也不是能量,而是讯息吧。我的蛋壳可以接收祈愿者的讯息,所以我懂得,也记下了,出来以后简单学一学就能融会贯通。”

  藏弓隐约明白了一些。

  他幼年时就听父君提过,说异妖族的圣子在未出世前是通过一种根须与外界沟通的。

  神机中枢的高塔之下就埋着那种根须,一直延伸到小圣子的蛋壳底端。因为幅面有限,只有在根须覆盖的范围内祈愿才会生效。

  但藏弓没亲眼见过,父君带他去参观的时候神机都已修建妥当了。

  他只看到神台之上,立着一个发散七彩灵光的神机蛋。伸手摸过一下,里面迎接他的小手还没有他掌心大。

  后来他用黑火油和霹雳弹摧毁了神机,底下的根须也一并烧成了灰烬,更无缘得见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二宝蓦然说起来,语气有些恹恹的,“我觉得自己是慧人,可慧人没有蛋壳,也没人有我这样的能力。有没有可能,我并不属于任何一族,生就生在了乱世,生在了神机中枢里头。”

  然而二宝知道,他不是生在神机的。

  如果梦境中见到的那一切都不是臆想,那他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被带过去的。

  而那时候,他所处之地正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厮杀,正是剿灭异妖之战。

  也许是异妖将他掳去,那个金盔金甲之人又将他救回,搁置在了神机里。

  “别胡思乱想,”藏弓翻过身去,凝视着二宝的背影,终于还是搂住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傻二宝,你就是你,不是什么东西,也无所谓是哪族人。明白吗?”

  感受到坚实可靠的胸膛,二宝笑了一声,“嗯,我其实悄悄打听过,异妖人也没有卵生的。所以至少我不是异妖,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东西,这就足够了。”

  藏弓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异妖的确没有卵生的,但异妖之王却从来不是母胎所生,而是那片土地孕育所出。新王的降生将汲取旧王的力量,直到合适的时机破壳而出。

  未破壳的新王也被称为圣子,圣子与其他异妖不同,没有嗜杀的本性。但这说法并不确切,只能说在以往历届异妖之王的有生之年里,没有出现过杀虐的案例。

  在藏弓看来,圣子更像是异妖之地的根基,族民则是长在那根基上的叶子。

  根基能从土壤中汲取生命力,供给叶子,以新换旧绵延不息。而新枝的萌发意味着老枝的枯败,老枝即将枯败时便有新枝萌发。

  倘若在新枝换老枝时撅了根系,叫那整枝都败了,叶子也便很快就掉落了。

  这或许就是异妖族人世世代代保守着关于王位传承的秘密的原因。

  若不是历尽艰辛打探出了这个秘密,窥知了异妖王力量削弱的时机,当年六国联军也没那么容易剿灭异妖族。

  藏弓说:“万一有一天你被别人当成了异族对待,你就告诉我,我一个一个敲碎他们的脑壳。”

  二宝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而且你敲碎了人家的脑壳,人家家里人也要来敲碎你的脑壳。”

  藏弓笑着,傻瓜,只有你敢敲我的脑壳。

  “你每天研究人体构造,知道人身上什么部位最坚硬吗?”藏弓这般问道。

  二宝说:“你一定期待我说骨头,但是哈哈,我就不叫你如意,比骨头更硬的是牙齿。”

  藏弓也哈哈,“不对。我身上有个地方要是硬起来,比牙齿还硬,想不想试试?”

  二宝一脸懵,左思右想之下总算明白这人起的什么歪心思了,翻过身来,往他脸上摸了一把,“伙计,那一定是你的胡子。因为你脸皮这么厚,它都能钻出来。”

  大手覆上,伙计忽然死死按住了小老板的白嫩爪子。

  “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去当卧底?是为了我吗?如果你不提,没人敢提,我发誓我可以保护好你。”

  藏弓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这样的夜晚,却像溪水钻进岩缝,像月光泽被大地,所浸润之处全是酥痒。

  二宝掐着自己的掌心,“这个办法最妥帖啊,我有宝血傍身,他们不会轻易杀我的。将军,你们都是勇于牺牲的人,我很高兴能和你们做朋友,也很高兴能为你们做一点事。”

  藏弓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重说。”

  “啊?哦,”二宝封脑筋飞速旋转,“就是为了你啊,将军。我知道你们有不用打仗的选择,可正如你所说,谋反之心是按不下去的,此时止住,不知何时又会生出。”

  “我渐渐也懂了,这就好比藏在皮肤下的痤疮,药膏只能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不拔根的话,稍微吃顿辣的就复发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我不想再看你死一次,也没有第二颗心可以给你了。”

  “二宝,你……”藏弓任由自己误解他的意思。

  “将军,你支持统一六国,我也支持。以后我再也不当着你的面骂暴君了,这样你会高兴吗?”

  月光照进,缓缓流淌。院里的水缸忘记合盖,便兜了个满满当当。又有一片树叶掉落,就此弄弯了月的轮廓。

  侧躺在窗下,披着这月光的人再也抑制不住,翻身吻住了自己的二宝。

  低低的喘息声融在月色里,有些人以为自制力过人,其实也得分时候。

  此时做这种事,他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了,充盈内心的除却欲望之外更多了些细密甜腻的感动……

  谁知兔子急了真咬人。二宝被他吻得窒息,慌乱中反咬了他一口,将他嘴唇咬破了。

  藏弓微微睁大了眼,“好个小老板,把你伙计的嘴都咬破了,这般凶残?说,你意欲何为?”

  二宝早就涨红了脸,猛推他一把,凶巴巴道:“只是互道晚安的礼节而已。睡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更晚了。

  感谢三连!!!

  感谢“剜心削骨”小天使的营养液!

  感谢“叫爸爸”小天使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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