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在大明雀城之内神圣威严的令牌，被打碎了一角。而牛头，却是用拳头打的。

　“再不上去帮忙的话，他们估计都得死。”红柚始终没有动手，轻声说道。

　“那你呢？”青灯老者看了看局势，“估摸着我也不是对手。”

　“我再看一会。”红柚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可青灯老者，上去了。

　双方已过了十余招，白笑言与东方末便快已败下阵来。

　这时，一盏青灯当头劈下。

　牛头马面急忙后退数步，可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马面打量着眼前那拿青灯的老头，笑了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话还是那么多。”这已经不止是牛头第一次说马面了，每次打架过招，牛头总会这么说。

　二人联手出招，一拳一掌，便是朝前劈去。

　青灯老者虽不是真正的青灯老者，可却作为百晓生唯一的女儿，功夫还是了得的。

　青灯化为明灯，叠叠灯影重重，如梦如幻。

　“尽是些小伎俩！”马面一掌当头拍下，硬是把那灯影打了个粉碎。

　东方末见青灯老者也快要败下阵来，皱了皱眉，“江湖百晓生的功力近乎半个仙人，怎会如此之差？莫非是那牛头马面已越仙人了？”

　“东方兄，可别夸大敌面了，那江湖百晓生，估计是人老了。”白笑言摇了摇头。

　牛头马面这边，也是毫不手软。一拳接一拳，一掌过一掌。

　直至青灯老者的灯影全部化为粉碎，便是一道遮天蔽日的掌印迎头而来。

　“红柚姑娘！没得招了！”青灯老者已快撑不住了，他转头看了看红柚姑娘，却发现，红柚姑娘不见了。

　同样的，一道遮天蔽日的掌风从天当头而劈，马面急忙收回了他那一掌。

　正是这一掌，扭转了整个战局。

　这一掌，与马面不同，虽同是遮天蔽日，可却这一掌带着一种威严之势。比那大明雀城神探的令牌，还要威严三分。

　“三跪垂首神功，”一向话少的牛头开口了，“看来又是一位高人。”

　红柚眼神平淡，开口道，“我不是高人。佛门如意步，罗汉拳，大罗汉掌，你们是佛门的人，可我却始终猜不出是谁。”

　“哈哈哈！”马面大笑，“小姑娘，你在一旁看很久了吧。”

　红柚道，“金刚境至臻，如今也只有九龙寺的忘忧大师才有此等本事，想不到这世间，竟还有佛门高人。”

　马面道，“三跪垂首神功，顾名思义，三跪，一垂首，看来你是川稷学宫那位师君的弟子，还是个女弟子哟！”

　“没错，我是川稷学宫的人，”红柚也不掩盖。

　可这会，却轮到白笑言，青灯老者与东方末三人懵圈了。想不到美人山庄的舞姬，司空碧霞座下的一名小歌姬，竟是那川稷学宫的弟子，那个世人都不敢惹的川稷学宫里头出来的。当时，那场三打白骨精，依稀历历在目，也不知有没有得罪这名川稷学宫的弟子。

　红柚红衣飘飘，海风吹拂，气势凛然，“金刚境至臻，二人恐怕只能支撑半柱香的时辰，还有意要打吗？”

　马面愣了愣，这红柚姑娘说得却是没错，入了那金刚境至臻，只有半柱香的时辰，打完不是死，便是半死。

　他愣了愣，垂头想了想，最后说道，“念你是川稷学宫弟子的份上，还有那位师君的份上，不打了不打了。”

　红柚点了点头，看向牛头。

　牛头挥了挥手，“自然是不打，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川稷学宫上那位师君，不得提着剑来到这不夜城，把我给砍了。”

　红柚微微笑了笑，“那二位，可让路？”

　牛头马面自然是让出了道路，也却叮嘱道，“过了我们牛头马面这关，你们算是侥幸，就频你们现在的功力，里头可不简单，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红柚点点头，道，“最后小女子胆敢擅问二位，二位是何人？”

　牛头和马面互望一眼，同时摘下了那牛头马面的面具，相继一笑。

　“大梵音寺，空寂。”

　“大梵音寺，无我。”

　“空寂，无我，”东方末嘀咕道，垂首细想，“原来十年前江湖中凭空消失的两位大和尚，江湖人称摆龙卧虎二人，是跑来这不夜城当牛头马面了。”

　“东方兄，你知道得还挺多！”白笑言听得一愣一愣的。

　青灯老者却皱了皱眉，“看来这不夜城，卧龙藏虎，不简单。”

　红柚姑娘却走在了前方，“该上路了。”

　就这样，四人往里头走去。

　只留下了那空寂，无我在城门。

　无我大笑，“哈哈哈！川稷学宫，惹不起啊……”

　空寂摇了摇头，“无我，你还是那般话多。虽说川稷学宫惹不得，可那几个小子，也是不简单啊。”

　“确实。”无我点了点头。

　二人，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做回了牛头马面，驻守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