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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请问如何优雅地让爱卿

阪漆 15535字 2022-11-13

  寒光一闪, 血涌而出,将整个屋子溅的鲜红。

  陆安乡呆滞地看着脖子上插着箭矢、突然咽了气的楚王,直到屋顶上刷刷刷落下数十名刺客的尸体, 仍兀自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陆仓实哼了一声, 从屋梁上翻身跃下, 扔下了弓箭, 嫌弃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处楚王一眼,回过头跟陆安乡说, “你帮祖父作证,祖父只想杀刺客,结果不小心射中了楚王的脖子。”

  “不小心?”

  “手滑了。”陆仓实心意难平地踢了一脚楚王的尸体。

  陆安乡:“……”

  陆安乡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祖父,张了张嘴,不知从何下口, 所幸陆仓实看破了他的难堪,替他答了。

  “祖父年纪大了, 但脑子可不昏,你们兄弟俩想做什么祖父能看不出?”陆仓实看着形容有些狼狈的孙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兄长那头我说通了, 悄悄抄了小路来的, 幸好殿内的密道先祖曾交予祖父,否则怕是……”

  “祖父是一人进京的?”

  “是。”陆仓实道,“怎么?还有人也来京城了?”

  “公主与晋王。”陆安乡扶起金公公的身体,捏了捏脉, 还残余微弱的跳动, “公主还在城郊走散了。”

  “了不得。”陆仓实眉头一紧,“祖父进京的时候觉得城郊北面那一块黑压压的, 似乎有人头攒动,但先顾着你这头就没管。”

  陆安乡从暗格里拿出金疮药与纱布,简单处理了金公公的伤势,又听陆仓实道,“唐九参带着兵回宫,正与楚王的死士交缠,这会儿怕是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且不知那边埋了多少兵,若是等到一声令下……”

  “楚王已伏诛,若是带着他的人头去,是否可以阻止他们?”陆安乡问。

  “楚王哪儿还有人?”陆仓实啐了一口,“那些人多半是夫诸的,等到楚王那一千人与唐将军拼得两败俱伤,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至少楚王的人头能震慑现在宫内的一千叛兵。”陆安乡道,“现在当务之急需与四殿下与晋王他们汇合……”

  他这话话音未落,唐九参披着一身血气就冲进了宫殿,见了殿内楚王的尸首蓦然愣了愣,“这……”

  “正好,你小子带着这玩意儿去城门上吆喝,让那些人别杀了。”陆仓实提起大刀猛地落下,砍下楚王的头,甩手就扔给了唐九参,接得唐九参一愣一愣的,“老朽去一趟城郊……”

  “祖父,您留在京中,”陆安乡打断了他,“京中人心惶惶,陛下与四殿下又不在,还需要老臣坐镇。”

  陆仓实还想说什么,见到陆安乡坚毅的眼神,话到嘴边成了个笑,“那祖父在陆府等你,给你摆庆功宴。”

  “好。”

  陆安乡顺着陆仓实给他指的路,从地道离开了皇宫,又半路偷了一家农户的马,来不及说声告罪便离开了京城,直往北郊而去。

  如今已过子时,厮杀只被限制在了宫内,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没有任何一户百姓被惊动。但若是拦不住北郊的兵,只怕这繁华的京城到了明日便尸冢遍野。

  陆仓实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具体北郊何处不得而知,陆安乡又怕打草惊蛇,到了城郊便放慢了速度,小心地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北郊地势高低不平,丘陵叠嶂,陆安乡走在林中,忽的马身一歪,陆安乡从马背上腾空跃起,低头一扫,地上不知何时装了一根绊马索。

  莫不是夫诸已发现了他?

  陆安乡想着,冷汗浸湿了后背,忽的草垛一动,两团黑影猛地蹿了出来,陆安乡赶紧落到树上,横起一剑,月光映着冷冽的剑面反射出了一黑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

  “喵呜——!!”

  陆安乡一惊,赶紧收了剑,可惜锋利的剑刃还是划过了小美人的后背,削掉了一大团白色的毛。

  “哎呀哎呀!哥哥弄错人了!”树下传来一声女孩儿的嗔怪。

  “这乌漆麻黑的谁看得清楚!”青年不甘示弱的反驳。

  “陆大人,陆大人!”另一个青年扬手朝他招呼着。

  陆安乡跃下枝头,将怀里吓坏了的两只小猫还过去,无奈地看着面前三个人,“我还以为是夫诸的人,怎么是你们?”

  “这话还得我问你呢,嫂子!”闻人吟上下左右地绕着他转了一圈,“吓坏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九条命都不够换的!幸好唐将军赶上了。”

  唐九参来的时候才是真正晚了……不过陆安乡此刻不欲辩驳这些,四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下彼此知道的消息。

  原来,闻人吟和晋王顺着地牢里的那个暗门摸出了宫,猜测白玉盘可能也这么摸了出来,可晋王胆子小,死皮白赖地求闻人吟追去,还把贴身的晋王印给了他,让他调动晋王府带来的五百人。

  闻人吟顺着蛛丝马迹追上了白玉盘和闻人柳,这时候白玉盘正踩了点回来,他远远地瞧见了夫诸屯兵的山腰,少说也得有个三千人,五百人无异于杯水车薪,派了人回去通风报信之后,三人一合计,打算躲在这上山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看看能不能套点话,结果这一套,就套到了陆安乡。

  “他们在山腰屯兵?”陆安乡抬头望了望被夜色笼罩得密不透风的半山腰,感了感风向,“既然有五百人,为何不烧山?今夜的风还不小。”

  “不是不想烧,是烧不着。”闻人吟叹了口气,方才得知半山腰屯兵的时候,他就命令人试图烧山,无奈这寒冬腊月的,这荒郊野岭,野草都枯了,树叶也落光了,光秃秃的树干和草柄根本点不着。

  陆安乡也着急,这守株待兔要等到何时,眼看夫诸蠢蠢欲动,唐将军一时半刻也赶不过来,若要真错失良机,让这三千兵进了京城,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两只猫在闻人柳怀里很不舒服地扭来扭去,有了上次的经验,闻人柳也没限制他们的动作,刚一放手,就见两只猫扑腾到了陆安乡身上,往他怀里拱啊拱,拱出了一个小荷包。

  “这猫……”陆安乡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歹还是闻人赋留给他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眼看着在猫爪子底下被抓烂了还是很心疼。

  他好不容易从猫爪下抢回了荷包,破破烂烂的荷包漏了地儿,掉出了那个药罐。陆安乡脸霎时一红,刚要把东西塞回去,白玉盘却抢先了一步。

  “这味道……”白玉盘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个瓷瓶,嗅了嗅,“好像跟杉儿留给我的解药味道有些像。”

  “啊?”陆安乡愣了愣,“可这是陛下给的。”

  “嫂子,我打开瞧瞧啊。”闻人吟笑眯眯,不等陆安乡反应过来便打开了药罐,用食指刮了点膏体闻了闻,眼睛一亮,“多亏嫂子你随身带着这个啊!”

  “这……”陆安乡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这不是那什么……”

  “听陛下跟你胡说,他编小字条的时候我还在旁边看着呢,”闻人吟啧啧两声,“这是好东西,出征前两天赶着让可怜的小曹炼的,说是融合了夫诸蛊虫的毒性、中原常用的迷药、西域来的毒香料制成的毒物,平日没什么毒性,一旦点起来,百八十里的人都能中招。”

  “这是个毒物?!”陆安乡提取到了关键。

  “我想要点防身,结果差点没被陛下的白眼给翻死,”闻人吟揶揄道,“不过,要是给我,我估计不会随身带着。”

  陆安乡被他话里有话给闹得大红脸,又不能发作,只得赶紧转移话题,“那四殿下的意思是,让人点了这个熏那些人?”

  “他们人数太多,光凭这一罐,可能放不倒。”白玉盘皱眉。

  “跟火一起点,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营造出大军逼近的感觉,”闻人吟道,“不是为了放倒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

  “算是拖延时间,一直拖到唐将军能赶过来为止,”陆安乡点头,“有了楚王的项上人头,唐将军应该不会被那一千人缠太久。”

  这时候,盯着半山腰的小兵已汇报,说是他们有起兵的动静,三人霎时陷入了沉默,彼此看了看。他们都明白,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所有的方案都伴随着风险,万一火没有燃起就被发现了怎么办,万一毒药耗尽了唐九参依然没能及时赶到该怎么办,但他们只能选择孤注一掷,只为了京城百姓还能看到明天的朝阳。

  毒药的确打了个措手不及,折损了他们近三成的人马,但夫诸训练有素,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开始反击,闻人吟不得不命令晋王府仅剩的人沿途点火,力图拖延,最后终于将夫诸挡在了城门外。

  这时候,天刚明,唐九参一身染血的盔甲在朝阳下显得更加耀眼,也更加肃穆。双方均有折损,夫诸兵少,但善用毒,唐九参兵稍多,但毒物仍旧十分棘手。双方在京城厮杀了一天一夜,终于第二天大明之时,城门口响起了胜利的锣鼓。

  这一战中,唐九参重伤卧床,手中的兵力也尽数折损了,陆安乡被楚王伤后又连夜赶去夜深露重的城郊,一天一夜没合眼,高烧三天没退,白玉盘在杀伐中为了护闻人吟和闻人柳,背上几乎被划得没块好皮,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闻人吟重新着手京中的事务,楚王死不瞑目的人头被挂于市集,受人唾弃,叛兵尽数斩首,他又从附近尽快调兵填补京中的势力空缺,陆仓实代替陆安乡辅佐他,战后的一切很快又井井有条起来。

  夫诸的战报时不时传来,有喜有悲,有胜有败,终于在又一年年关将至之时,大战告捷,凯旋归京。

  闻人吟听到这消息,顾不得外头冰天雪地,抱着一壶酒就冲到了陆府,誓要跟他在院子里一边赏夜景一边来一个不醉不归,陆安乡拗不过他,谁知闻人氏都是一杯倒,他还没给自己满上,闻人吟就趴在桌上打着鼻涕泡睡着了。

  这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这冬天第一场雪,雪花落在了那张逐渐褪去少年青涩的脸庞上,陆安乡看着闻人吟的脸,蓦然愣了愣,才发现他的眉眼与闻人赋真的很相似。

  也不知这冰天雪地的,他到了哪儿?身上的伤是不是还没好?冷不冷?饿不饿?

  “期期呀……”闻人吟呓语着。

  陆安乡回过神,不由得无奈地笑了起来,赶紧找了个软被将闻人吟裹了起来,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赶跑了,陆安乡一个人劲儿不够搬一个成年男人的,只能跑出院子唤来下人。

  年三十的,陆应好带着曹小九和孩子回了老家,家仆也大多告假回乡,找个人都不容易,陆安乡在丞相府转了大半圈,直转到祠堂才见着个人影。

  那人正站在祠堂正中央,抬头望着一尊尊陆氏先祖的牌位。

  “大年夜就不必来打扫祠堂了,过两日再扫也不迟,”陆安乡踏入祠堂,“灶房的年夜饭还热着,赶紧去吃吧。”

  那人背对着他,无言地摇了摇头。

  陆安乡走到他身后不到两步远的地方,突然住了脚,愣了愣,看着那许久不见似乎又高大壮硕了些的背影,蓦然弯了弯唇角。

  “为何?可是没胃口?”

  那人一顿,点了点头。

  “哎……”陆安乡轻叹一口,抬脚走到他身边,轻轻执起他的手,“谢将军都悄悄来信,说你路上不好好吃不好好睡,急着在年关前赶进京,现在都赶来了,怎的还闹脾气?”

  “谢期远倒是什么都同你说,还拿不拿我当个皇帝了?”闻人赋理直气壮道,“我想见你还不成了?都一年多了!”

  “想见我杵在这里?”陆安乡挑眉。

  “你连先祖的醋都吃?”闻人赋笑得很欠,不过转而便敛了容,一字一句沉声道,“朕站在这里,是想告诉陆氏的那些肱股之臣,礼法道义并不能算作什么,守不得那些条条框框,朕还是保下了这一方山河。”

  “嗯。”

  “你莫要再拿这些难为自己,现在全天下只当你是救百姓于水火的贤良之士。”

  “嗯。”

  “那些讽刺谢期远和四弟的,朕通通给他们发配到南疆,跟虫子日夜相伴。”

  “嗯。”

  “一切都结束了,我做到了。”

  “嗯。”

  “我们成亲吧。”

  “嗯。”

  “……”

  闻人赋笑得很坏,“答应了,不许反悔。”

  陆安乡抽抽嘴角,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外走去,“你先说服祖父再说,还有皇嗣怎么办?”

  “想那么远啊?”闻人赋追了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腰,“皇后给朕生一个?”

  “臣妾做不到。”陆安乡白了他一眼,“放手,给我滚去吃饭。”

  “吃着呢这不是。”闻人赋一口咬在他耳廓上,含糊不清道,“又软又甜,朕这一路可想得快疯了。”

  陆安乡被他这几句话熏得脸红,推又推不动,只能被这不要脸要野战的当今圣上给压在了地上啃来啃去,闻人赋身上热得很,他也被撩拨地头脑发胀,身上倒也不凉,只是这一来二去,刚要进入正题,眼前忽然灯光一闪,来了个熟悉的身影。

  “呀!哪来的登徒子!敢压我二弟!”怎么也过意不去让陆安乡一人留京等人的陆应好去而复返,看到这一出气得肝疼,扔了灯笼上去就一顿狂揍。

  “那个……那个!”陆安乡劝架,“兄长,那是陛下……”

  “陛下什么陛下,你想陛下想疯了吧!陛下不是要年后才能回来吗!”陆应好说着又揍了一拳。

  陆安乡看着两个人一个要跑一个要追,乱作一团,自己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个闻人赋突然表白心意的醉酒夜。

  幸好,一切都没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就完结了,不出意外的话会奉上甜甜番外哦~算作七夕特别篇给大家撒狗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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