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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问如何优雅地让爱卿

阪漆 11824字 2022-11-13

  日暮西沉, 曹云衫被赦令离开屋子的时候,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当今的圣上啊,平日里远远看着总有些玩世不恭不着调的模样, 可一旦牵扯到什么认真起来, 说是能吃人都不为过。

  他和阿姐在收到白玉盘联络的那一刻就将信放在火焰上烧尽了, 他们承了圣上的恩得到了照拂, 再干出吃里扒外的事儿就太不仁道了。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阿姐让他与白玉盘暂时断了来往, 自然也不得而知那所谓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若是早知道闹得这么大他定拼了命也得劝住他。

  许久不见,没想到竟是在此地以这种方式再遇。

  金黄的斜阳通过半支的窗户落入屋里,闻人赋把玩着玉扳指,神情都埋进了长发的阴影中, 看不真切。

  陆安乡招来小厮将桌上的碎盏清理去,又热了壶茶斟满了, 这才坐在他对面。

  “你不信他说的?”陆安乡猜测道。

  闻人赋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摩挲扳指的手顿了顿,抬起眼,“你觉得呢?”

  “他没理由骗我们。”陆安乡道, “曹小九喜欢兄长, 曹云衫入太医院,他们姐弟俩过得好好的,何必要与白玉盘沆瀣一气给自己找罪受呢。”

  闻人赋啧了啧嘴,“但这样事情就说不通了。”

  “什么说不通?”

  “告密者必然是莲娘, ”闻人赋道, “她在宫内,不可能有通天之手闹出这么大动静, 所以我们想到了白玉盘,他无所事事,又对朝廷抱有怨恨,再加上家境殷实,买人张贴告示不在话下。”

  “可这件事光有钱是办不成的,京城的守卫是谢期远留下的,如今唐九参把持着。告示是昨晚张贴的,按理来说应当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可据上报,当夜值班的士兵被人打昏扔在了路边。”闻人赋皱着眉,“能知道巡逻路线和时间的,必然是宫里的人。”

  “不会是莲娘知道了这些传信出去?”

  “不会,莲娘被看得很紧,若是她动的手脚,那仍旧说明宫里有第三者。”

  “……”陆安乡沉吟半晌,“不如……去诈一诈白玉盘?”

  闻人赋盯着他,脸上慢慢露出了欠揍的笑意。这一瞬间,陆安乡仿佛听到耳畔传来轰隆一声响。

  ——掉入陷阱。

  “既然六儿这么主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闻人赋从袖口里抖出了一大堆胭脂水粉步摇发簪,献宝似地递了上去。

  “……”

  “六儿,你看看哪个比较好看?”

  “……”

  “我觉得这个簪子比较好看,玛瑙红的刚好配衣裳。”

  “闻!人!赋!”

  院子里的人打得鸡飞狗跳,院子外栖息的乌鸦齐刷刷地吓掉了一整排。

  闻人赋以微微不对称的两边脸换取了陆安乡难得的冷静,并且终于成功地在一件紫灰相间,相对低调的长裙上达成了一致。

  陆安乡攥着这裙子,面部微妙地扭曲着。

  闻人赋在一旁搓手手,呵呵笑道,“六儿,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来帮你换呀。”

  他娘的一脸登徒子样!扮做相好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要不是输了赌局老子不揍他个脑袋蹦花当拌面酱!!!!

  陆安乡脸一黑,脚一蹬,当朝帝王就以一条完美的曲线从窗户飞出去,一头栽进了月季花丛中。

  闻人赋呸呸地吐出嘴里的土,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背靠门坐在廊下,听着屋里面叮叮咚咚,想出声问要不要帮忙,就被门板后咣咣飞来的簪子堵住了嘴。

  他抬头看着天边的明月,月色缥缈模糊。他刚重生的时候,每晚合眼入睡的时候都十分惶恐,生怕眼前的一切是黄粱一梦,再一睁眼又回到了漫天的杀戮中。

  所幸,老天待他不薄,时间仍旧照常流转着,一切都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

  怀吾白玉盘,这个上一世勾结外敌,被封为扶苏国最高军师的才子多次陷谢期远于不利,攻破京城他功不可没。他反叛的原因闻人赋直到临死前明白,与白长子白落朱的死有关。

  他很想直到怀吾究竟发生了什么,因此他留下了曹氏姐弟与莲娘,却仍旧没能阻止白落朱被人杀死。他忌惮白玉盘的能力,但这件事并不是杀人便能一了百了的,他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机关,一旦触动,便是足以灭国的万劫不复。

  突然,背后一空,闻人赋思绪飘得远一时没能收得回来,一头磕在了地板上。

  陆安乡抱着胸站在一边,指尖绕着一支簪子,挑眉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陈年往事了。”闻人赋揉着后脑勺站起身,看着他蓦然一顿。

  男子相对女子肩更宽,肌肉线条更明显,所以断断不能选那些贴着身体的料子,闻人赋琢磨了好半天,才选了几套。

  陆安乡挑的这件十分素净,紫灰色的裙衬得肤色更白,外套一件素色的褙子,风一吹,衣袂翻飞,飘飘欲仙。

  很好看。

  记忆里的他也是这样站在城墙上,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离得太远了,他甚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便见到随着万千箭雨纵身一跃。

  “看看、看什么看,这是你要求的,奇怪也不关我的事!”

  陆安乡本来就不自在,被他盯得更是舌头打愣,绕着簪子的手指一用力,一根银簪直直地蹭着他脸颊钉到了身后的门板上。

  劲风飞过,掀起几缕发丝,一抹血迹顺着闻人赋的脸颊落了下来。

  迟钝的痛觉漫上心头。

  陆安乡愣了,狠狠拽了他一把,“闻人赋?傻了啊!怎么不躲呢!”

  闻人赋摸着脸颊,看了看指尖蹭到的一丝血迹。

  视线,瞬间变得鲜红。

  “这么傻怎么当皇帝,不迟早被人抄了底!”陆安乡头疼地到处给他找金疮药,“诶?我放哪儿了?唔……这啥?跌打损伤?那就在这边……”

  突然头上簪子一松,手腕被人一拽,身子被他扳了过来,用力地按在了门板上,被扯下来的簪子穿过发丝贴着他的脸颊深深没入门板中。

  “你不要跑。”

  “嘶——疯了你?”陆安乡被他按得生疼,刚想反手给他一板砖让他清醒点,胳膊还没抬,却蓦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在颤抖。

  他的脸整个埋在阴影中,看不清神情,却蔓延着浓浓的孤寂和不甘,仿佛一个拼了命也得不到糖果的小孩,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愤愤地咬着牙。

  突然觉得他有点傻得可爱。

  陆安乡伸出胳膊,拽着他的袖口轻轻一拉,将那颗颤抖的大脑袋拢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慰他一样。

  只是这样亲昵的举动在他们长大后就很少再有了,陆安乡忌他是未来的帝王,闻人赋敬他是未来的丞相,两人每日依旧打闹,却总有什么改变了。

  “我能跑哪儿去啊,”陆安乡叹了口气,“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就跟你绑住了。”

  闻人赋身子一僵,“你、你说什么?”

  这算不算表明心迹?算不算?算的吧!绝对算!!!

  陆安乡愣了半晌,看着他眼里愈渐透亮的光芒,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立志要成为第一贤相的!当然跟大兴和大兴的帝王绑住了!你、你、你不要……”

  剩下的话没能出口,因为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温柔地交缠着。他眸里藏着万千星河,星河里却独独只有他的模样,那样虔诚而深刻。

  完了。

  陆安乡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这辈子怕是完了。

  他仿佛跌入了一张绫罗绸缎铺满的软塌上,浑身都被温暖地包裹住,想抬起只手都做不到,只能彻底放弃挣扎,任由自己陷得愈来愈深。

  于是,更猛烈的攻势如洪水般袭来,看似来势汹汹,真正触碰到的时候却裹着满腔的温暖与柔情,一遍遍地撩拨着他心底最深的一丝欲念。

  呼啦一声,小小的火苗被轻轻一吹,霎时烧得极其红火,热气猛如浪潮,从心底膨胀开来。

  “够了!”陆安乡一把推开他,掩着唇靠在门板上喘着气,“还走不走了?!”

  闻人赋看着他眯了眯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其实明天再去也不是不可以……”

  “滚!!!!!!”

  怒吼声一如往常地徘徊在庭院上空,只是这次格外盛气凌人,仿佛是在虚张声势地掩藏着什么呢。

  折腾了这么大会儿,终于才到了今晚的重头戏。

  陆安乡被闻人赋按着在脸上捣鼓了半天,也不知道弄成了什么鬼样子,直到被带到盼香居的时候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道扮做相好怎么就能诈白玉盘了。

  闻人赋似乎是一早就在盼香居定下了头等的屋子,一张矮桌摆在正中,两旁铺着软塌,桌上摆齐了精致的酒盏与点心,红烛无声地摇曳着,衬着这一屋华美的陈设愈加暧昧。

  陆安乡斜了闻人赋一眼,压抑住了把他的头按进酒盏里的冲动,“你从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套?”

  闻人赋摸摸下巴,“不久,也不过是要打赌的时候。”

  “……”陆安乡瞪着他,“你那时候就打算找白玉盘了?”

  闻人赋弯唇一笑,笑眼里藏着锐利的锋芒。

  有种奇怪的猜想涌上心头,目前为止所有的蛛丝马迹似乎都被一根无名之线串了起来,陆安乡慢慢拧起了眉,“你上次说的那个梦……”

  “嘘。”闻人赋突然打断了他,“人来了。”

  陆安乡一怔,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突然紧张起来,“这这这、我……我要做什么啊?”

  “配合我做戏。”闻人赋一副四平八稳的老道模样。

  “相好?”陆安乡看他稳稳当当的样子更着急了,“我又不像杉儿还没长开,这肩宽这五官仔细一看准得露馅啊!”

  “唔……”闻人赋微笑着不置可否。

  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外,陆安乡条件反射地就往他背后躲,不料闻人赋突然长臂一捞,稳稳地将人箍在怀里,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却在此刻显得有些慌乱的眸子。

  “这样就好了,”闻人赋沿着他的耳根一路吻到了后颈,“六儿,好戏开场咯。”

  一连串的温热触感弄得陆安乡头皮发麻,刚想伸拳头揍他,屋门突然被推开了。

  闻人赋得逞地笑了。

  陆安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君暮朝”,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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