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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玄殷(五)167

长鱼即墨 18117字 2022-11-13

  独一之神对待所有修者都是公平的,她给予所有符修相同的元素力量,金木水火土五元素俱全,又给他们以咒符修炼的机会,男子女子那点体力差距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人们为独一之神修筑神殿,大陆各处都有,她偶尔会去住一段时间,在神殿中留下足迹。

  人们为独一之神书写献文诗歌,有浪迹天涯的符马客偶尔驻足听到,就再跟随他们的脚步在全大陆蔓延,

  人们为独一之神祭祀,祭师和神奴都是值得尊敬的职业,甚至很多符修都以此为目标。

  她是唯一的神祗,所以一切能属于神明的待遇都可以奉给她。

  似乎觉得语言不能达到想要描述出来的效果,五符神君依然选择用琴音造符,幻化画面。

  第一眼便是草原上高耸的纯白神殿建筑,一座连着一座,亘古长存的建筑群落,是传说中神明在凡间的栖息之所。

  这些神殿越读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宿主精神空间里始终不变的建筑吗

  这便是她曾

  与宿主相识的铁证了。

  下一幅画面更眼熟,越读看到了身穿白衣、长发挽成庄严繁复的发髻,还坐在神殿主位上接受供奉的自己。

  和一般喜欢隐藏自身的世界意识不同,独一之神偶尔会现身凡世,她还特别喜欢在小孩子面前展露真容,曾经看到过神明真身的孩童就会被称为神眷者。

  五符神君就是这么一个神眷者。

  他见到神明也是在幼年。无家可归也无从觉醒五行天赋的乞儿,被锦衣华服的小公子们逼到悬崖边,抓着枯枝命悬一线,只因为他们想知晓那枯枝能不能承受人体的重量。

  乞儿命贱,谁都可以踩一脚,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所以他竭尽全力地死命拽着枯枝,说不定等那些人走了,他还能爬回崖上。

  可枯枝能坚持多久呢乞儿还是掉了下去。

  在落地之前,神明接住了他。

  神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但这不重要,乞儿成为有记载以来在神明身边停留最久的神眷者,时长半月。

  他曾鼓起勇气向神明求个名姓,神说“我不会再为别人取名,而你也用不到,小五,你有自己的名字。”

  符家寻回了遗落在外的幼子,在未曾谋面的父母喜极而泣时,刚获得姓名的符为风冲出家门,对着神明离开的方向叩首。

  从正式修炼,到成为大陆首屈一指的强者,再到顺利飞升,五符神君再未见到救过他的神明。

  直到今日。

  画面结束,符为风起身再次对越读深施一礼。

  “您还会走吗”他问。

  越读认真道“我们会离开,或许也有可能再来。”

  五符神君苦笑“那也很好。”

  最起码,神明并没有像他们之前设想过的那样即便知道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也会不在意地说“我是我自己,不是你们的神。”

  就事实来说,这种说法当然没错。

  可对于他们这些从未放弃过去的人而言就太可悲了。

  五符神君深吸口气,有些失礼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恕我冒昧,明日我等会前来拜访。”

  看背影,几乎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不过越读的注意力并不在她曾经的神眷者身上。

  “阿九,你方才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个短世界就结束了。

  同时也是宿主跟老板第一次算总账的章节

  第167章 玄殷(完)

  之前越读就注意到了,在五符神君讲述的这段时间内,宿主安静得有些反常。

  无双尊一向寡言少语,但在越读和外人对话时,她从来不介意出言宣示自身存在。当然,就算云亦久坐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那过于出众的容貌和凛冽盛大的气场,也不会容许她被人忽视。

  而这次云亦久全程一语未发,眼睫半垂遮住了眸中神色,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越读却觉得,她的沉默之下尚有未曾说出口的话,又被不着痕迹地藏好。

  就像离湖面只有半指距离的鱼,还未露出水面就忽然转向,无声无息地轻摆尾鳍沉回水底,只在湖水表层留下一点波纹,眨眼便散了。

  “阿九,你想说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云亦久眸光不由得柔和下来,却又忽的沉沉收敛,对此她似乎有撇开不谈的意图,闭了下眼,低声说“只是想起一些事。”

  宿主情绪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越读的眼睛。她想了想,温言道“是关于世界之外的过去吗”

  “有些是,”无双尊顿了顿,眼底划过微不可见的痛楚,但终究没有表露出来。她继续说“大多是那个小世界里的回忆,关乎你我,五行大陆他们这么叫它,亦如此称呼你。”

  越读心中暗道果然。

  不论宿主的哪一面,都对她有一种命定般的熟悉感,仿佛感情是与生俱来的,而她自己,在初遇时同样觉得宿主有些似曾相识。

  这个问题越读考虑过,最有可能的情形无非就是前世缘分、今生过往,后者可能性不大,越读不认为她这辈子失去过什么记忆,那么自然就是所谓的上辈子了。

  她们曾经相遇,也或许相爱过,尽管之前她并不记得。

  “给我讲讲吧。”越读柔声道。

  云亦久恍惚一瞬“嗯。”

  无双尊上并不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她选择讲述的片段不是什么可歌可泣、波澜壮阔的篇章,与之相反,都是些日常小事。

  例如某回她在越读的指导下烹了锅菌汤尽管指导者水平普通,但掌勺者天赋惊人,菌汤味道鲜美卖相颇佳,两人吃得很开心;

  例如某次她找到一串葡萄样的果实,尝了尝滋味尚可,没等越读出声便丢进烤炉,那炉随之嘭的炸开,虽不曾有谁伤到,却报废了一炉好食材原来这是种火属的灵果,遇高温则炸;

  再例如某日她们在人间闹市并肩而行,手中拎着装满小食和新奇物事的绸袋,朝彼此的方向侧过脸,低语浅笑,身边众生熙熙攘攘,却不曾真正与她们挨近

  讲述的重点多半在于越读的反应,她说过的话、当时的神态动作。除此之外,桩桩件件琐碎且平淡,加之叙述简洁单调,语气还没什么起伏,若是换成一群小孩子来听,十之有九都要中途睡倒。

  但越读听得很着迷,她仿佛能看到宿主所描述的情景,想象到阿九的行为举止,也能想象出五行大陆“独一之神”那时的样子。

  不只是前世,那五行大陆的世界意识同样也是她自己,这一点仅凭听都能听得出来。

  云亦久一说就是大半天,在她的讲述中,无双殿外天光渐暮,日轮西斜。

  恐怕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多话。

  越读听得认真,自然注意到阿九在这段叙述里从头到尾都没提过她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有意无意避开了可能涉及的部分。

  这种表现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越读想想前几次都是什么情况,不由得怀疑宿主的“我有事瞒着你但我就不说因为怕你不爱我”症又犯了。

  一般情况下这类秘密都和她特质中那些凶残的东西相关,越是血腥残忍,宿主就越是要藏着。

  既然这次隐瞒的是身份,看情形隐瞒力度还挺大,也就是说宿主本体的身份很有问题。

  越读微微拧眉,忽然想到五符神君展现影像里自己的那句“我不会再为别人取名”,这句话意味很明显。她为某个人取了名字,或许是出于对方的要求,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不管个中内情如何,都隐晦体现了外人无法参与的排他性。

  阿九的名字该不会就是她取的吧

  越读顺着这个思路继续猜测,会不会阿九曾经是五行大陆上成长的生灵,被前世的自己教导甚至教养过

  但另一方面,宿主所展现的能力上限并不像小世界生灵能拥有的,想想千弘神州的世界意识吧,怕宿主怕得跟小鼠见了大猫似的,毫无尊严。

  前世越读作为五行大陆的世界意识,是被大陆生灵尊为独一之神的存在,但在整个位面、在亿万小世界的体量中,就位格和力量而言,她和千弘小世界只是伯仲之间。

  千弘意识见宿主如见天敌,没道理五行意识就能位列阿九之上。

  难道阿九是后期才成长到如今这个层次的若是这样,五行大陆的覆灭是否和她有关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才足以解释云亦久的沉默。

  越读没有继续细思,她相信就算此事真的与阿九有关,也不会是阿九主观推动,这就够了。

  当夜,无双殿灯火都熄了,只在双人榻边点着盏玉烛灯,用柔和的火光圈住这一片安谧之所。

  云亦久缓缓睁眼,先是静静地注视着越读,良久才披衣而起,无声地迈开脚步。

  倏的,她停住了。

  在她身后,越读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问“阿九睡不着吗”

  “”云亦久倒是不如何意外,默然片刻后低叹一声“是。”

  越读笑眯眯道“正巧我也是,不如一起散散心。”

  云亦久回身垂眸看她,眼中掠过无奈和温柔交织的神色,终究轻轻点了点头。

  云亦久深夜跑路自然不是为了散心。

  无双殿周围的地域皆在她掌控之下,白日里不见其他活物的踪迹,此时就更显得空寂幽冷,两人走在林间,月光下的影子几乎没有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她们来到了夜色笼罩下的归仙台。

  越读挑了挑眉,就见云亦久将指尖搭在归仙台的“门”上,语气无甚起伏道“打开世界壁垒。”

  她是对玄殷之境的世界意识说的,短短六个字,似乎把世界意识吓得不轻,既不愿又不敢拒绝。

  感受到玄殷意识的颤抖和惊惧,越读忽然觉得有点微妙这也算是前世自己的同类

  或许是考虑到这一点,云亦久并未再平淡地说出什么威胁或是警告的话,只靠威压和眼神压迫,玄殷意识没能坚持多久大概是因为它想明白了,让眼前的恐怖存在快些离开才是好事。

  于是,它打开了世界壁垒的开口,一道色彩奇诡、如同不断流淌着无规则波纹的裂缝展现在两人面前。

  越读数次穿越世界壁垒,却还是第一次看到世界之外真实的、未经主神空间力量包裹的模样。

  像星空,又像深海,无穷无尽的永恒的黑暗之中,是犹如恒河沙数的各色各样的光团亘古浮沉。

  每一颗光团,都是一座小世界。

  越读将目光转回阿九身上,发现她此时双眸闭合,无声伫立着,似乎在感应什么,整个人静如雕像。

  而越读不知道的是就在此刻,就在这里,脱离了脆弱的小世界,她身旁这个未知存在的记忆、力量与意识终于开始完全复苏。

  那是数以亿万年计的漫长记忆。

  同一时刻。

  越读原生世界的家中,日常在恋人床上补眠的言灵者倏然惊醒,似是察觉到什么,祈酒深黑眼瞳微微转动,看向某个方向。

  高敞华丽的城堡顶楼,苍白的银发半血族绽放出一个靡艳的微笑,如同期待已久,奈茵举起手中盛满血液的酒杯,和空气碰了碰。

  星系帝国中枢白切尔宫,仍稳居首席哨兵之位的金发女皇端坐于皇座,盛雪鸠垂首看着光脑投影上恋人的影像,左边扶手被一只娇小的长毛猫占据。忽然,她们抬起了头。

  被诡异扭曲的植被覆盖的旷野,白裙少女散步般漫无目的地前行,身后铺陈着绯兽尸骸,蓦然间,嫉妒侧头向远方眺望,暴食则在精神空间发出了喜悦的叹息,纪游们同时勾起嘴角。

  浓稠可怖的黑暗里,某个存在的气息陡然躁动,但转眼就沉寂下来,两条透明的触手交错着慢悠悠地探出黑暗,幽光一闪而逝,照亮了触手连接的、不可直视的邪异身躯。

  祂不耐烦地封闭了对本体的感应。

  除了最后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所有“阿九”都轻笑着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如同气泡般虚化,消失在原地。

  云亦久亦是如此。

  越读只觉眼前骤然一暗,又刹那恢复了视感,但她已不在方才所在的玄殷之境外,而是出现在了这片无尽虚空的深处。

  周围几乎见不到代表世界的光团,零星几颗也相距很远,只有一座纯黑的巨大殿堂,毫无依托、仿佛幽灵一样稳定地漂浮在此处。

  这看起来有些眼熟。

  越读很快从记忆里翻出了她曾经在无双尊深层潜意识里见到的那座建筑,轻灵与壮观并存,神圣与诡谲交织。

  不过那时她只看到了一个角,其他部分都隐匿了形影,现在越读终于目睹了殿堂的全貌。

  它太太大了,大得简直像个小世界,正面没有门扉,只有一座高如山峦的圆形拱洞,但即便有这么宽大的“门”,也无法透过它看到里面的景象,好像被黑暗隔绝。

  但越读能感觉到,有什么人正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从拱洞内走出来。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阿九。

  依然是熟悉的面容,但似乎比所有分体都更完美,也更不似真人,有种如同被设计出来的死物感。祂漆黑长发微微弯曲,迤逦垂下,和身后材质不明的长裙摆一起在虚空中拖曳了很远,蔓延到拱洞里那片深暗里,但身前的裙摆却只到脚踝,露出赤裸的苍白双足。

  一颗不大的五色斑斓圆石用银丝挂在胸前,和祂殷红的唇一道,构成了这个黑衣墨发冷白肌肤的女人身上唯二的色彩。

  九微笑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以这种状态见你,小读。”

  越读注意到祂的眼睛,不是一直以来的纯黑色,而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空洞的虚无,就好像当你闭上一只眼并且用手掌遮盖住它时,这只紧闭的眼所能观察到的那片空洞。

  “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短暂的恍惚后,越读自然而然走到恋人身边,问“是意识聚合了吗”

  九笑了笑“大概七分之六都聚在这里了。还有七分之一不太听话,不碍事,料理了我姐姐再去找她。”

  阿九的姐姐

  听起来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不过特意在这儿提出来,这个姐姐莫非就是

  九轻描淡写道“你们主神背后那个,你见过祂的分体,和本体一样讨厌。”

  越读“”还真是。

  在这一瞬间,所有细枝末节都自行串了起来。

  群聊空间里小一面无表情细数她妹妹有多叛逆的模样,绯兽世界无知无觉担任戴弥助理的穆梨,系统禁入区里主神那副明显要请示过某人才能做决定的姿态,还有那些意图难明的任务。

  越读心里几乎有了定论,但还是问道“那些任务是为了”

  九垂眼道“为了毁灭世界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出祂还有什么事来扰我。”

  说到“毁灭世界”四字时,九的语调不由自主地轻了些,祂抬手抚摩胸前垂挂的斑斓晶体。

  注意到越读看过去的眼神,祂轻笑一声“熟悉吗”

  越读点头,五色还能让她感到亲切熟悉的,自然是五行大陆的东西。

  果不其然,九拨弄了一下晶石,略带怀念地说“本来就是你的,时候到了就还你。”

  “嗯,”越读略一思索,忽然开口“所以你真的叫阿九。”

  九笑眯眯“还是你取的呢。”

  一个疑惑解开,又有新的疑惑冒出来,越读试图理清顺序“可是”

  “你会知道的。”九说,让晶体在指尖绕了一圈,然后亲昵地环住越读纤细的腰。“至于现在,要和我一起去找一算算账么”

  “一”

  “就是我那个讨厌的姐姐,工作狂,强迫症,在人类的神话传说里,通常会称这家伙为创世神。”

  越读“”

  在系统任务里一个劲儿试图毁灭世界的创世神

  主神空间。

  老板或者可以叫祂“一”,正对着深黑如夜的光屏左右划动,时不时停下来观察光屏上星辰般的光点,点中一个,静静观想,仿佛能透过光点看到它对应的那座小世界。

  突然间,祂空白的银瞳微微睁大,只来得及低语一声“祂醒了”,便挥开一道虚无的门投身进去,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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