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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种桃花砍竹枝138

肉肉喵 6679字 2022-11-11

  裴姝喜溢眉宇,说个不休,全然不知自己成了个赘情之人。

  裴焱欲言一二,劈面薄责,不大妥当,未免过于剽迫,得换种方式告诉裴姝自己有错才行。

  后半段路程,裴焱一直在酝酿言语,酝酿着,马车缓缓停下。

  不知不觉,已到了州学门首。

  裴姝与裴焱说声再见,撩开帘脚,极其迅速跳到了下去,步子似雀儿那般,一跳一跳,跳进了州学。

  裴焱目送裴姝进州学,短短几日,裴姝心智半开,知识渐长,好让人宽肠,而自己这段时日忙碌琐碎,没能傍顾裴姝,才致她不分好坏,自己有错,该反省一番。

  这般想心情宽缓了些,他低头叹气,命车夫直接回府。

  胡绥绥起身多时,早饭吃得多,肚子胀,她懒动两脚,搬张板凳,捧颊看母鸡吃草。看了一刻钟,肚子不胀了,便思出府去寻胡姑姑假姨姨玩。

  她在京城有胡姑姑假姨姨,汉州里也有。

  裴焱许她从大门出去,而胡绥绥习惯钻墙窦出府,这般不惹人闲话。

  裴焱管不了她,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作耗了。但有了裴姝后,裴焱说钻窦出府,会让裴姝以为身为狐狸精,身份卑微,做事不能磊落,需得避人耳目,于是又命圬工把墙窦填上了。

  窦里填上新泥,痕迹宛然可见,裴焱在窦前磊落些杂草,免得有眼尖好奇人见了多嘴来问几句。

  出府前,胡绥绥钻进满是灰尘的榻底算银子,近来攒的银子不多,裴焱下令不许捕狐剥皮后,狐狸到了春时不用东躲西藏,也不受饥寒交迫,其实犯不着再费心力,展爪偷银子了。

  但裴焱说偷也无妨,当是为生活积微资,不过“偷”的行为很不文雅,便常常在后院藏银子,让胡绥绥找银子消闲。

  银子或埋地下,或挂树上,有时候还藏在果盘里,胡绥绥见银,两眼发光,找银子比偷银子有趣。

  胡绥绥拿了一些银子,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裴焱还未回来,她写下信,告知裴焱自己要出门一趟,晚些归来。

  好巧不巧,胡绥绥待刚要出府,裴焱就回来了。

  裴焱下马车时走了神,一脚踩到嵌窞之地,泥水不留情面,溅湿了袍角,隔手之间,胡绥绥的鞋袜也溅到了一些。

  胡绥绥没有洁疾,但想昨夜累得精神枯耗,为泄昨夜之屈,她掉态嚷嚷起来:“裴裴是故意的! 一大早便来欺绥绥,好个伪君子!”

  边嚷嚷,边单脚跳到裴焱身边,十尖掐住裴焱的手腕,然后抬起来的那条腿,有意踩上他的鞋面。

  踩一下不够,还要多踩几下,借泄前恨,直到裴焱的鞋面,沾满了肮脏的泥水才罢休。

  坏事干讫,马车的帘子微动,只见里头又钻出一个男子来。

  男子形容魁梧,筋骨强壮,气势压人,一看便知是吃军粮长大的人,从模样上来瞧,与裴焱的庚齿相差不大,不知是什么身份。

  有外人在,胡绥绥默默从裴焱身上下来,退到一旁,低头看脚去了。

  男子避开积水下了马车,抹一眼胡绥绥,再抹一眼裴焱,最后眼光定在胡绥绥身上,笑道:“这位可就是裴府君的夫人。”

  裴焱扯过在哪儿低头看脚的胡绥绥,笑回:“是内人。”

  说完,转头和胡绥绥道:“夫人,这是剑南节度使,晁中丞。”

  晁巾阙还兼摄御史中丞,故而劈面相见,应呼他为中丞。

  眉睫之人竟是剑南节度使晁巾阙,那个一日便能斩敌首万余级的晁巾阙,胡绥绥心惊肉跳,忙行上一礼。

  晁巾阙“诶”一声:“我自幼与裴府君交好,夫人不用多礼,倒是我得在府上打扰几日了。”

  “唔,府中久无阔蹑,晁中丞来,怎能叫打扰呢。”胡绥绥懵懂一时,望着裴焱,生怕自己嘴笨,说错了话。

  裴焱喜看胡绥绥不知所措的样儿,偷笑了一会儿,才请晁巾阙入府。

  且走且道:“晁中丞气势压人,而内人胆小,定是被吓着了,今晚晁中丞得罚酒三杯,赔个不是。”

  “裴府君是种了桃花,要砍竹枝了。我瞧夫人方才那气势,不像是胆小之人,竟敢大呼裴府君是伪君子,莫不是窝里横?”晁巾阙褰裳入府,与裴焱打趣。

  “晁中丞明知故问,来剥我面子吗?”裴焱佯装痛心,加添几句胡绥绥的坏话。

  胡绥绥胆气一衰,吓做一团,不再做声,她不拿手和生人打交,还是一个官位在裴焱之上的生人。裴焱察出她的心思,溜个眼色,让她自由行动去了:“到时辰记得去将姝儿接回来。”

  胡绥绥连连说好,施礼之后,一溜烟跑了。

  晁巾阙今次入朝陛见,顺带报捷。

  晁巾阙领兵击退吐蕃数次,又俘兵两万众以示国之兵威,圣上一听,拍桌大喜,道是一件大快事,当即拟旨重赏百余万钱。

  领了赏赐,晁巾阙离朝时途经汉州边界,想着裴焱在此,拨转马头,便来汉州一趟。

  “晁中丞好威风!”裴焱听了,举杯敬酒。

  “大抵只有你诚心诚意祝贺我了。” 晁巾阙亦举杯,浅浅呷了一口,不再端着礼仪,呼裴焱为裴府君了。

  晁巾阙与裴焱相识二十余年,儿时一同念书,出幼时一块习武,亲密若同胞兄弟。

  晁巾阙话中有意,裴焱哪会听不出来,搁了酒杯,问:“此话何意?”

  见问,晁巾阙再呷酒,酒落肚中,脸色青且红,道:“朝中人却口口声声说我今次入朝,是在欲邀功固宠,你且说说,我这是邀何功,固何宠?做些利国之事却遭疑忌,实觉寒心。今次领了圣上的百余万钱,拿来犒赏士卒,也惹人口舌,被人当成盗贼一般,活遭晦气,早知就学你收拾雄心,当个州刺史,清闲自在些,做些小事便是功一美二。”

  晁巾阙一会儿颇为惆怅,一会儿又词气激昂,似乎有许多苦楚,说到后头,还借醉酒发哭声,猥过身去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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