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恭喜戏精喜提渣渣[穿书]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5章 权利
团里这几天最热闹的事莫过于陆菟纠缠不休拉着冀浅讨论内裤, 燥的冀浅满脸通红晕过去了。
“我哪是纠缠不休,我分明就说了一句话好吗?!”陆菟瞪着庄洲,看他再次咀嚼这件事, 这是他第五遍讲起这事, 依旧津津有味, 老汪听得也十分认真, 时不时看她偷笑的目光大大取悦了庄洲。
陆菟:“……”幸好团里就七个人,不然庄洲估计恨不得召集大家开个报告会来声情并茂还原一下当时了。
陆菟十分委屈并且委屈。
那天, 她不过是拉着冀浅刚说完“我真不喜欢你的内。裤不我不是说你眼光不好我只是没想要你内裤链接”,结果对面冀浅直板板应声倒地。
陆菟睁大眼,下意识慌忙求救:“庄、庄洲!你快来!”
对于那天她这个举动,陆菟在庄洲讲故事的时候想给他一巴掌,同时也想给自己一巴掌。
客厅一声巨响, 庄洲以为她碰倒什么东西,蹙眉走出来, 看到地上躺着昏迷的冀浅,快步走上来,发现是睡过去但不严重后,抬头无语看她:“……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陆菟委屈:“我连三句话都没说完!”因为她一句话说完了三句话, 力气不吓跑冀浅而已。
她哪知道冀浅要当爱豆的人, 脸皮子这么薄。
后来温度计为她洗清了部分冤屈,冀浅晕倒一部分原因是发烧了,但团里人可不买账,尤其以羊舌和乐嘉胜为首, 看到她就不怀好意打趣, 笑着说也想要裤衩链接,最后以陆菟燥红着脸直接在工作群里发了某宝链接而终止。
陆菟发完, 随手登上作者号准备看看文晚上码字,最近几天摸鱼都没好好更过文。
乐嘉胜拧着眉,碰了碰她的肩膀,小声说:“菟子,给你发个东西。”
“嗯?”陆菟没察觉到他的严肃,不在意地说:“发过来吧。”
东西一发过来陆菟目光就被吸引了,标准的震惊体标题大写着:惊!阎天王深夜酒吧密会反目兄弟,疑多年恩怨已化解。
陆菟点点点后,笑了:“这种没名没姓的八卦小杂志社的消息你也看?再说那天你不都看到了吗?”
乐嘉胜瞟了眼远处坐的几个排练完休息的队友,低下头悄声解释:“这只是其中一个,你去微博看看,都炸了!”
乐嘉胜嘴唇紧抿,看着这文章的目光极其复杂,早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陆菟也不由正经,打开微博翻起来,其实就不用它翻,已经登上了热搜,虽然名次还在下面,但看关注度不需要多久就上来了。
陆菟点开去看,照片不少,小道消息的猜测也不少,有说恩怨化解的,有说阎天王这是给身份悬殊的兄弟难看,还有一种最诡异的猜测,阎天王看不得曾经兄弟在一个小糊团得不到重用,准备耗费重金把昔日老友挖到自己的公司去。关于这个猜测说得有板有眼,以至于原本下面吃瓜的群众越来越多站在这个观点上面。
乐嘉胜舔舔嘴,担心地说:“庄哥…不会真要走吧。”
他一向清澈的瞳仁里闪烁着复杂情绪,被抛下的担忧,队友密谋跳槽的愤懑,还有虽然相处时间短但终究不舍的眷恋,但是他有很明白,如果阎天王真的愿意花天价把庄洲挖走,那庄洲以后的前景一定比在这里好,毕竟阎天王公司里的小艺人哪一个资源都比他们拿得出手。
陆菟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他不会走。”
洗漱完,陆菟在院子外消食走了会,想了会白日里乐嘉胜说的话,又想了想平日里庄洲的样子,没有得出什么结论,索性回去写文。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走?”
楼梯转角,庄洲靠着米黄色墙壁,头有些低,明亮灯光投在他乌黑发梢,隐隐闪烁着亮点,只是光迹并没有走到他瘦削漂亮的侧脸,以至于他表情看的并不分明,隐隐透出一种神秘和魅力。修长双手抱臂倚着墙,一条腿另一条腿半弯着扣墙,浑身透着轻松自在。刚洗完澡,穿着一条纯色短衣,下身穿着一个浅灰色宽松长裤,脖颈间围着一条黑色毛巾,衬着他脖颈间的皮肤白皙光滑,他低头形成一个弯曲弧度,漂亮透着点孤高,倒是像……立着一个孤松或原本就是一个漂泊寂寞的小岛。
陆菟眨眨眼,按着栏杆,不假思索道:“你嘴那么毒,想走不会自己说吗,还要他们多嘴。”
庄洲顿了一下,片刻有些好笑又带着点感慨地扭头看她,“嘁……你倒是了解我。”
说话之间轻松得意,像是把她的话当成了一种赞美,哪还有刚才的半分落寞。
陆菟撇撇嘴,可真会装。
庄洲扬眉,没错过她那点小动作,仰头靠着墙,左手臂漫不经心抚上他发乱发丝,右手拉住毛巾,臂膀隐隐有肌肉隐现,像阿罗波太阳神充满了力量和勇气,高傲又张扬,还像个花花孔雀,“是不是被我刚才犹豫的侧影迷住了,这样有没有更帅点?”
庄洲摆着pose给她看,“公司打算后天开个小发布会,你说我是刚才那样忧郁的坐着还是这样仰着头展示自己很有前景的脸给媒体好。”
陆菟:“……”
她吸了口气,“听我一句劝,你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你不说话,媒体也不说话,这时间就很美好。”
“唔。”迎面一条黑毛巾盖住她的脸,庄洲跳脚不满的声音传来:“去把毛巾给我洗了。”
陆菟拽下毛巾,只看得到他骄傲的背影像个大公鸡巡逻院子似的离开。
陆菟叹气,白瞎了她一天的不安了。
晚上,又是被庄洲气得爆更的一夜。
第三天,发布会并没有举行,因为被阎天王截胡了。
前天公司,阎天王亲自去了行娱,表明违约款他愿意偿还,把庄洲签给他,并提出了不菲的报偿,比如Lime团一年的广告合约他能够提升到什么档次,能给行娱的艺人提供什么综艺通告,额外又能给行娱的股市带来几个点。
行娱没有直接拒绝,但第二天的声明就取消了,而这一切事的进行并没有通知第三方或者是当事人庄洲,直到原定的第三天正儿八经发布会开始前一个小时,才看到官方以正当理由取消本场发布会,而庄洲,还是在没车来接人后,通过网络知道的。
陆菟苦着脸挡在别墅门前,“庄洲你不要冲动。”
两小时前庄洲知道后非要出去,陆菟当然不能眼看着他去吃亏,不论他去找公司还是去找阎天王,都讨不到好处啊。
庄洲脸青黑,黑沉沉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凝视她的目光有初见时的憎恶和厌烦,“这项决定,你知不知道?”
陆菟叫苦连天,知道他误会,赶紧划清关系,哪怕他真和公司闹掰,也不能让她误会自己双面间谍啊,“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在公司处境你是不知道,说白了我就是得罪了恶毒女人被人为难来做小保姆的,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那就走开!”
“不行!”陆菟冲上来抱住他,“你冷静一下!”
陆菟向旁边几个也慌神的队友示意,“赶紧去把们给我拦上,谁也不准放他出去!”
乐嘉胜几人赶紧站到门前,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公司和阎天王把庄洲像东西过称般商定价格倒手甩卖,却压根不知会当事人,任谁都会憋不住这火。入团这么久,庄洲因为出道时间久,在团里属于前辈级人物,平时相处虽然兄弟随意轻松,但是心里还是有根线谨小慎微不轻易冒犯,并且谁都见识过庄洲嘴毒时的样子,生怕做错了什么被骂一个狗血淋头,因此不会随便忤逆。眼看着陆菟抱住撒泼阻拦,他们也是心有而力不足,实在是威严在心里,不敢啊。
庄洲脑袋突突,一抽一抽的疼,有些无力的看着胸前小脑袋,在看看门前直簌簌盯着他的黑亮小目光,像一排可怜巴巴小猫咪,怕他来,又怕他生气。
庄洲泄气,心里那压得一口气畅通不了的地方,被胸前大脑袋顶着似乎疏通了几分,语气终于没那么强硬,“我不出去,你给我松开。”
“我不。”陆菟抱他腰抱的更紧,“你陪我上楼,上楼我就放开你。”
庄洲眯眼:“不要顺杆爬。”
陆菟眼眶发红,“我就是不松开,不然你、你打死我!”
门前一排小年轻,跟站着一排傻豆豆,滴溜溜看着他转眼睛,目露不忍和暗暗劝说。
庄洲:“……”他好像成了狗仗人势欺负人的那个。
“松开点。”庄洲说。
“不!”
庄洲:“这么紧,身都转不了,你还上楼?”
手上紧缠的像跟绳的胳膊顿了顿,片刻终于松了松,不过也就是一点,“好了,走吧。”
庄洲瞥了瞥手上纤细修长的胳膊,叹了口气,有种深深的无力挫败感。
门口站着一排人看着两人远去,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新时代的烈男怕女缠啊。
他们相互对视,警报解除,迈步离开,楼梯拐角冒出严肃一声呵斥:“手给我松开!”
嗖!
一行人通通堵回门边。
“我不……”
庄洲眯眼:“得寸进尺。”
陆菟心虚:不就是他的腰劲瘦摸着特别舒服有弹性她偷偷摩挲了一下嘛……
“哼,小伎俩。”庄洲斜了她一眼缓步离开。
陆菟对着他背影也哼了一声,低头呲牙咧嘴揉了揉手掌,刚才狠心掐的红印还没下去。
白瞎了她刚才那声情并茂的哭戏,都没撑到三楼就被看穿了。
庄洲脾气过后,公司那边不召唤,他也像无事发生,最近几天又跟甩手掌柜一样在别墅里溜达了起来,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躺在长椅上使唤她、拿着小电脑啪啪啪打字……
最后一项更引起了陆菟极端忌惮!
之前还好,再黑她那也不过是拿着手机骂,现在电脑都搬出来了,这是要写万字檄文吗?!
最近一段时间陆菟过的是提心吊胆,胆战心惊,庄洲一拿电脑她就掏手机,奇怪的是她的新文下面又冒出了一堆评论,就是没有庄洲精彩绝伦的黑评,连着看了几天大大好棒大大文采绝伦大大只应天上有的彩虹屁后,陆菟都开始反思自己从一开始是不是就踏错行了,要是当个作家,现在是不是就该考虑是叫天团笑笑生还是兔子笑笑生,而不是成日满脸满脸狐疑盯着庄洲的任何风吹草动。
当陆菟跟着再次掏出手机的时候,庄洲终于忍不住啪的合上了电脑。
陆菟心一惊手一滑,刚登上作者号的手机秃噜出了掌心,跌在草地上,正摔在庄洲脚边,白色光芒刺向他眼。
陆菟心跳骤停,“!!!”靠靠靠靠靠!天要亡她!
庄洲脸原本就黑的不行,被她手机亮光刺到眼,咬着牙俊美脸侧那点薄薄咬肌都凸显了出来,眯眼斜了她一眼,俯身去捡手机。
“不要!!!”陆菟撕心裂肺,因为怕暴露连声音都九曲回肠,直接没忍住大喊出声。
庄洲这下弯腰动作更利索。
“砰!”
一声巨响,两人中间的圆桌被陆菟一把掀翻,噼里啪啦桌子上她的水杯和庄洲的雅加泉摔了一地,泼洒的水溅了庄洲一脸,发梢前沿还在往下滴水。
陆菟猛虎一般窜过去,跪在地上夺回手机搂进怀里。
庄洲动作石化,像雕塑一般凝结在欲弯腰的动作上,目光像承载着焚烧九州的怒火,磨牙的声音像挟持着烈焰地狱传来的嘶吼呜鸣,死死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陆菟僵了僵。
她……
耸了耸肩,在死之前,她只想装个逼,声音正义且崇高。
她说:“一切都是为了——人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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