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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一份大礼

咿芽 14461字 2022-11-11

  这里离余惟家很近了。

  两人没打车,手牵手优哉游哉走回家也才花了十多分钟。

  从敞亮的室外进到电梯,在踱过半截走廊进入玄关,余惟才嗅到自己身上浓浓的酒气。

  “好难闻。”他举起手:“领导,今天我申请先洗澡。”

  “好的,小余同学,领导批准了。”

  温别宴跟在身后,看他意识清醒地走进自己房间,准确找出一套干净睡衣,再脚步稳健走到浴室门口,勉强放心。

  看来放这位小朋友独立洗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看他站在门口停住半天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别宴从背后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腰:“哥?”

  没反应。

  “小余同学?惟惟?”

  “都不对。”余惟转过身来,捏了捏他的指尖:“再重新叫。”

  这个要求来得莫名其妙。

  不过醉鬼的脑回路向来不同于正常人,不用试图去理解,顺着往下走就好。

  温别宴实在是没想到照顾醉鬼的任务计划表里面还有哄男友乖乖进浴室这一项,认真思索还有什么称呼:“男朋友?”

  余惟摇头:“不是这个。”

  “余哥?”

  “也不对。”

  温别宴苦恼起来,开始进行逆向思维,把他叫过自己的称呼试探着重复:“宝贝,宝宝?”

  余惟眉宇染上欢欣的温度,笑起来:“虽然我也很喜欢,但还是不对。”

  温别宴没辙了:“那就没有了。”

  余惟固执地盯着他,大有“你不叫对我今天就要在浴室门口生根发芽不挪窝”的趋势。

  “给点提示?”

  余惟想了想,反手轻轻敲了敲浴室门框:“你只叫过一次,在里面。”

  在浴室里面...

  只叫过一次......

  记忆一闪而过,温别宴想起来了。

  不自觉动动指尖捻住衣摆一角,眼帘上停了两只轻灵的蝴蝶,扇着翅膀轻颤。

  “......老公?”

  他叫他。

  比起方才的试探,声音有些低,含着努力遮掩也藏不住的不自在,软软的在跟他撒娇。

  蝴蝶颤呀颤呀,顺着氤氲的暧昧飞到了余惟心尖尖上。

  他笑得更灿烂,也更好看了。

  “嗳!你好,老婆。”

  余惟喜滋滋应下,礼尚往来终于把这个在心头盘旋多日的爱称借着酒意吐出来了,心满意足转身进浴室,留着被一声“老婆”砸得晕头转向的温别宴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拳头抵在嘴角,耳尖乍现透红霞光。

  这个人,真是......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温别宴仰头灌下一口凉水,摸摸热度已经消退的脸颊,放下水杯拿出手机。

  生日会小群里的人早早发现他们两个跑了,打趣地闹了好一会儿,不过为了不打扰他们,都懂事地没有艾特,直到临近十二点,方暧才艾特了一下温别宴,问他们还在一起吗,到家了没?

  温别宴回复:【刚到,还在一起。】

  答题顺序被调换了一下,到家了,还在一起。

  群里这群歪道上的福尔摩斯表示秒懂。

  张望:【哇哦!】

  卫娆:【哇哦!】

  方暧:【哇哦!】

  绿毛:【哇哦!】

  李云峰:【哇哦。】

  成翰:【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们今天没吃蛋糕啊。】

  赵雅正:【哇哦!】

  温别宴被他们歪七扭八的队形逗笑,自行略过调侃,问他们:【你们回家了吗?】

  方暧:【还没有呢,余哥点了好多小吃,我们要把它们解决完。】

  方暧:【图片】

  李云峰:【嗯,没想到KTV的冷串这么好吃。】

  钱讳:【余哥呢?!】

  钱讳:【我要强烈谴责他!】

  钱讳:【我的演唱会还没有结束,他怎么就跑了?!】

  想起在KTV被钱大老爷魔音穿耳支配的恐惧,从离开包间到现在终于升起一丝庆幸。

  温别宴:【他在洗澡。】

  消息刚发出去,浴室那边传来动静。

  里面的人敲了敲门,闷着声音在叫他:“宴宴,在线吗?”

  钱讳回复了什么温别宴没看,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前:“在,怎么了?”

  “你看我。”

  “?”

  温别宴还在想怎么看,是直接推门进去还是怎么样,就见门上方一块蒙着水汽的磨砂窗上贴住一点暗色。

  暗色很认真很仔细地滑动起来,两笔曲线连成一个隐约可见的圆润爱心。

  自从恋爱以来,某人搞起这种小女生的东西越来越熟练了,折得出来还画得出来,就差弄成烟花放上天炸给他看了。

  “看得见吗?”余惟在追问。

  温别宴含着笑意打开相机,在水汽再次覆盖上痕迹之前拍下来。

  “看见了。”他收起手机,说:“哥,认真洗澡,不要玩水。”

  “也不要玩玻璃。”

  “哦。”

  那一点暗色很听话地退开了。

  余惟洗完澡出来,换温别宴走进蒸满水汽热气腾腾的浴室,第一时间发现了雾气缭绕的镜面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爱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凝结成了水珠往下滑,在爱心中央留下长长短短的痕迹。

  原来某人以为他没看见门上那个,不死心地又搞了这么多,非要他看见了才肯罢休。

  温别宴失笑。

  将睡衣放在架子上,想了想,走到镜子前不厌其烦在每个爱心中间又添了一个更小的。

  恋爱中的人果然并不能看智商,才说让别人好好洗澡别玩,转头自己就玩起来了。

  洗完回到房间,余惟已经乖乖钻进被窝玩起搁置已经的消消乐,见他进来,毫不留恋地关闭游戏手机塞回枕头底下,拍拍身边的空位:“快来,旺铺招租!”

  温别宴轻车熟路霸占住最佳租位,不忘凑近亲一口:“租金。”

  说完不知想到什么,捧住他的脸接连又亲了好几口,很单纯的亲,碰一下就分开,像小猫耸着鼻尖亲近的撒娇,

  余惟哇了一声:“这位租客是大款吗?”

  “不是租客,是户主。”温别宴一本正经说:“这块旺铺不错,我很喜欢,买下了,以后常住。”

  “还有,房东,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

  房东觉得酒气又上了头,心情好得快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宴宴,我也想亲亲你了。”余惟认真说:“可是我晚上喝了酒,你嫌弃我吗?”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温别宴笑他:“不是早亲过了吗?”

  也是。

  余惟眯起眼睛,想搂住男朋友亲个够本,不过挨近时又有了顾虑,艰难犹豫一番,只是在嘴角很克制很温柔地碰了一下,很快退开。

  温别宴:“?”

  “地点不一样了,”余惟说:“此处事故多发地,我亲一下就好。”

  原则在上,不能亲,但是可以抱。

  他就把人揽进怀里抱好,明明都是一样的沐浴**味,但宴宴的就是好闻太多。

  “宴宴,你知道吗,我今天其实特别高兴,这是我过的地十八个生日了,从前也开心,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开心。”

  温别宴很喜欢在安静温暖的环境里跟他闲聊,这个跳脱的大男孩儿单独跟他说话时,声音里总是带着特别的温柔,他喜欢听。

  “因为终于脱离未成年的队伍,告别游戏健康系统了?”

  “我游戏注册信息填的我爸的,就没有健康系统。”余惟乐道。

  温别宴:“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成年了,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是无所畏惧的男子汉。”余惟说:“而我男朋友还是个未成年,我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他了。”

  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逻辑,但是醉鬼的世界观没那么复杂,或者说小余同学的世界观就是很单纯。

  在他的想法里,跨过十八岁这道坎,就是从小孩子变成了大人,可以扛起想要扛起的责任,他的宴宴在他变成大人时还是小孩,那就永远都是小孩,大人照顾小孩是一辈子的事情,一旦定下了,就不改变了。

  “宴宴,我可以好好照顾你了!”

  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夜晚让他下意识把声音放得很轻,语气却在不自觉上扬。

  好心情是会传染的。

  尤其是来自心上人的好心情,他们的情绪像是无形中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捆在一起,或者干脆是共用了一颗心脏,能感知到对方所有的喜怒哀乐,再成倍地转移到自己身上。

  温别宴捧着满心滚烫的悸动,他想说其实不用成年,你一直都把我照顾得很好,把我从一个普通人便成了珍藏品,被你妥善照料悉心看护,无需经风雪,不必见寒霜。

  但是话到嘴边又忽然不想说了,因为他有了一件更想告诉他的事情。

  “哥,我今天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余惟眨眨眼:“你有啊,你让我和最喜欢的人一起过了生日,这不是礼物吗?”

  温别宴笑起来,说不是:“是别的。”

  “距离你的男朋友从小孩变成大人只有三个月多了。算算时间,正好是高三第一次诊断考试后不久,那个时候你的竞赛最终成绩也应该出来了。”

  温别宴说:“哥,你要认真考啊,等到我生日的那天,并上这次欠下的,我送你一份大礼,好不好?”

  余惟下意识说了好,想问是什么大礼,转念又觉得这个大礼现在应该是个秘密,问了宴宴也不会告诉他,于是将关注点转到另一个地方:“可是宝贝,你的生日,应该是我送你礼物才啊?”

  “一样的。”

  “?”

  “因为那个送你的大礼,也是我想跟你要的礼物。”

  “要加油啊男朋友。”

  温别宴额头亲昵地蹭蹭他的下巴:“可千万别让我一番心意送不出去了。”

  ...

  等待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上了考场就更快了。

  余惟在语文开考前一晚将《雁门太守行》毫无感情地朗读了一百遍,甚至连梦里都是李贺揪着他耳朵问他为什么把自己的传世佳作背成了一坨屎,上了考场拿到试卷第一时间翻页看后边古诗词默写。

  哦豁,没考。

  挺好,反正他也不想写这糟心玩意儿。

  铃声一响,随着监考老师一声停笔收卷,他们就算半条腿迈进高三的坟墓,未来一年无休止的试卷就是他们的棺材板,最后脱棺而出一飞冲天还是就地闭眼顺势长眠,就全看个人造化了。

  假期不出意外地从两个月缩短到十五天,十五天一过,众人就皆是小龙女同门——古墓派新任门外弟子了。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没有作业。

  这大概就是学校仅剩的良知,科任老师最后的温柔了吧。

  余惟将李贺和他的太守短暂地抛到脑后敞亮地睡了两天一夜,第三天早起帮要远赴首都参加什么古建筑研讨学习会议的老余先生收拾行李,然后尽职尽责送他去机场。

  才不过十点半,下楼就是扑面而来的闷热,抬头一看,天上厚厚一层的云,将太阳所在的方向逼仄得只剩一个小缝,光从缝隙地用力挤出来,笼到地面都是一层压抑。

  “要下暴雨啊。”老余推了推难得架上鼻梁的眼镜,问儿子:“客厅的窗户我关了吗?别回来看见地板铺一层水。”

  “你没关。”余惟拎着衣领扇了扇,散掉一点热气:“我关的,不会进水,赶紧走吧老头儿,人司机到了半天老早就开始催了。”

  行李放进后备箱,车里开了空调,冷气一吹,整个人都舒畅了。

  从家里到机场半个小时的车程,老余先生话多健谈,坐在副驾很快和司机老哥聊上了,余惟坐在后面眯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找宴宴聊天。

  余惟:【今天天气好差啊,是睡觉都睡不舒爽的那种差。】

  温别宴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在外婆家,陪老人的时间很悠闲,看见消息也回得很快。

  【是啊,快下雨了,等下完了雨就会好很多,你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吗?】

  余惟:【昂,刚上车,你还在外婆家吗?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

  温别宴:【还在,放心吧,外婆很好,现在已经可以杵着拐杖自己走路了。】

  余惟:【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带你去上次班长说的那家店吃冰淇淋!】

  温别宴:【不确定,不过应该就这两天了。】

  余惟:【行,那我等你......】

  他们断断续续聊着这几天各自身边发生的小事。

  这也是恋爱的神奇之处,就像昨晚看了什么电影,好看还是不好看,晚上睡觉有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早餐吃了什么,好不好吃......都是很平常甚至是无聊的内容,但是主语加上了对方的名字,脑海里就会下意识浮现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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