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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肉肉喵 19984字 2022-11-10

  阳光绕过乌云与宫墙, 落在黑影的身上,将她从上自下镀上了颜色……柴筝原以为这是个脑子有病的男人,谁曾想却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也有六十开外了, 仍是乌发如云, 脸上虽有皱纹,却掩盖不了的高贵优雅, 她其实并没有“站在”轿子顶上,更像是凭一缕风, 就这么悬空漂浮着……光是这种轻功, 柴筝就确认自己逃不出去,

  “小丫头, ”她还是声音低沉, 听起来像是个男人, 只是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悲凉, 又道,“我不是秋夜雨, 我是陆晚风。”

  “师兄, ”女子的面目又忽然一变,温柔中透着疯狂,先道,“你我这样永远都不会分开,你还是怕我挂念秋大哥吗?”话锋突变, “师兄,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替秋大哥去死呢?”

  “……”这些老一辈的恩怨早就淹没在时间中,江湖人能达到他们这个高度的也少之又少,连流传下来的八卦都有限, 更多的只是胡乱臆测。

  柴筝回忆了一番,自己听到的几个版本中,也没说过这是什么情况,江湖人漫无边际的乱猜,都没猜到这么诡异的发展。

  柴筝只知道梅雪云口中的“秋大哥”秋夜雨并没有死,他金盆洗手已经退出江湖,至于归隐何处没有人知道,像他这样的高手,也烦一天到晚找上门的仇家和递拜帖想参观一下天下第一的神经病,所以江湖上也有他已经辞世的传说,不过普遍老死、病死,也没个准话。

  柴筝刚刚之所以没有猜暗中说话的人是侠盗晚来风,是因为小阮告知过她侠盗已经死了,死在宫廷中,据说是为了偷一样东西,究竟发生过何事几乎无人知晓。

  阮临霜也是上辈子流亡过程中,与内廷的一位老太监同路过几天,才知道先帝晚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而乐清正是陆晚风唯一的徒弟,也因此他的刀法脱胎于剑形,柴筝学起来滞碍很小……如此说来,侠盗陆晚风还算是柴筝的便宜师祖。

  “小姑娘,你是乐清的什么人?”

  柴筝已经能够通过一具躯体上展现出来的不同表情、说话方式以及举手投足来判断此时处于主导地位的是梅雪云还是陆晚风,譬如现在,说话的明显是陆晚风。

  “我称他一声师父。”柴筝也不避讳。

  乐清与她相处的日子并不长,其中柴筝大部分的时间还在跟雀玲珑斗智斗勇,但这一身轻功却得益于乐清,能逐风赶浪。

  “哦,难怪了。”陆晚风微微有些出神。

  一副躯体两个灵魂,梅雪云又冒了出来,“怎么,怀念你那小徒弟了?养了十几年,从个娃娃养成个白眼狼,还不是扔下你就跑了。”

  陆晚风没理她,反而转向柴筝又问,“乐清而今还好吗?”

  “他已经离世了。”柴筝在疯子面前老实的像根大头菜,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梅雪云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刺得柴筝耳朵疼,她叫道,“死了?怎么死的?”

  “回师祖,是自杀。”柴筝倒也没有说错。

  方才还一个人唱出一台戏的梅雪云忽然安静下来,借着说话的功夫,柴筝已经将她打量了好几遍,看样子梅雪云应该是走火入魔才将自己搞成了这副鬼样子,至于为何会疯到一人分饰两角,还自己跟自己吵起来……可能高手走火入魔的方式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天赋太高了,就容易给自己找麻烦。

  “死了也好,”梅雪云忽然笑起来,“死了能省很多麻烦,反正那孩子也是从小就不听话。”

  她的眼角猝然一眯,又盯着柴筝问,“你这小姑娘听不听话呀?”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把柴筝的头皮都吓飞了,就算混世魔王这会儿也得认怂,何况师祖面前装孙子,其实并不丢脸。

  柴筝这套自我安慰的说辞要是让元巳听见了,能当场被她老师父大头朝下,种成萝卜菜……平白给元巳降了一辈。

  “师祖,”柴筝乖巧可爱,“我可听话了,从小就让爹娘省心。”

  柴筝眨着眼睛说瞎话。

  “丫头别瞎叫,我师兄是你的师祖,我可不是。”跟她的名字不同,梅雪云很喜欢笑,她笑起来也很美,皱纹恰到好处的在眼角点缀着,竟显得没那般老,让看着她的人也心生欢喜。

  她又道,“我可是领了任务,才来见你的。”

  柴筝并不惊讶,她跟阮临霜相处久了,也学会了危险面前装深不可测,因此这时不过微一摇头,“前辈此言诧异,我听闻,您入宫廷就是为了教导当今长公主,而我年幼时的基础都是长公主打下……前辈,我叫柴筝,是长公主的女儿,也是您的徒孙。”

  话音落下,柴筝适当的散发出几分剑气,虽说乐清和元巳都曾指导过她,但返璞归真之下,还是长公主对柴筝的影响更大。

  充沛的剑气在宫墙之中如海浪浮舟,坚韧且温和,抱着兼容万物而去,树叶即将落到柴筝肩头时,却又被波澜不惊地拂去,似分了里外两种境界,守本心,怀拥天地宽。

  这确实是凌霄剑主梅雪云的独门内功,若不是这种里外撕扯的特有心境,也不至于将她老人家活生生练成一个疯子……

  柴筝中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体内的这股真气十分奇怪,不怎么听指挥,去哪儿折腾有自己的想法,看起来是要柴筝活,却差点将柴筝害死,她十五岁的修为尚且如此,要是梅雪云遭遇了同她一样的情况,结局当然会更糟,死不了活受着。

  为剑气所激,梅雪云的杀意也被引动,她眯着眼睛打量着柴筝,“怪不得我看你如此眼熟,原来是像琳琅。”

  伴随着梅雪云的话音,沉重的空气陡然压下,黏着滞涩的感觉一点一点渗到柴筝皮肤上,又忽然一震……方才只是觉得难受,这一震之下,空气中仿佛有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微小剑芒,柴筝的双手手背上瞬间皲裂开无数的小口子。

  这些小口子并不严重,有些类似于秋冬季节过于干燥,皮紧拉出来的口子,痒甚于疼,梅雪云“哦”了一声,“丫头年纪轻轻本事不错,你娘这个年纪的时候,若跟我动手,伤势还会略重一些。”

  “是吗?”柴筝很不要命的开口道,“师祖困于宫廷久矣,殊不知江山人才辈出。”

  这种全方位的包裹碾压之下,柴筝所有的内力都必须来与梅雪云抗衡,开口就相当于卸了气,只要柴筝的防御上有丝毫不均之处,就会被长驱直入,到时候就不是什么干裂纹,而是当胸一柄要命的剑。

  “小姑娘还能说话,”陆晚风忽然出声,“师妹,你近些年可是退步很多啊。”

  梅雪云冷笑一声,“丫头,你的确是琳琅的女儿,但我沦落到而今这一步,也有琳琅的功劳,你这声师祖在我这儿不仅讨不到好,还是我必须杀你的原因。”

  “前辈要杀我?”柴筝有些奇怪。

  按道理,赵谦应该只是派人来试探,他的计划中柴筝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若阮临霜刺杀不了柴筝,就只能拿柴远道或赵琳琅来代替……效果也并不好,赵谦会护着太子妃,他还需要柴家有人起兵威胁交出阮临霜,才能栽“犯上作乱,大逆不道”,足以诛三族的罪名。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赵谦不会让柴筝死。

  奈何梅雪云虽然置身宫廷,算赵谦的护卫,却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要是真兴起要杀柴筝,赵谦也不能忽然冒出来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柴筝方才还算应对的游刃有余,这会儿终于有点紧张,柴霁给她的书页竟在不知不觉中剥离原本的模样,内扣成了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剑柄之处所有的文字聚合,形成一只水墨色的凤凰尾羽,上头还十分别致的勾了一圈火焰。

  这东西十足就是戴家的风格,连柴筝都有些惊到了,一时不清楚她家是从何处得来这东西,该不是从戴家偷得吧……这机关的精巧程度太高,柴筝并不认为光靠金钱就能买到,何况戴家也不缺钱。

  “前辈。”忽然有个声音从柴筝背后传来,吓得柴筝差点原地蹦三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梅雪云的身上,这会儿就算是只麻雀,都能背后啄她一口。

  然而柴筝也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她听过并且十分熟悉……是小阮的,小阮怎么来了?她的轿子还在自己前面,这会儿都该到家门口了,难不成赵谦有什么毛病,试探自己也就罢了,毕竟校武场上她有意取第一,吓到赵谦也有可能,怕到时候小阮一刀捅不死自己,所以试探上限,再弥补完善。

  但小阮一个拿笔杆子的,赵谦还怕她忽然暴露出什么武林高手的身份,因此一并弄过来考验考验?

  柴筝刚觉得不合理,便听小阮又道,“前辈要动手杀她,就得先过我这关。”

  “大言不惭,”梅雪云的目光从柴筝身上脱离,落到了她身后一点,“我看你似乎弱不禁风,只是个读书人。”

  柴筝心想,“原来赵谦还真怕梅老前辈疯起来将我杀了,才让小阮来的……还真干的出来。”

  柴筝虽然不能回头,但她却听见了阮临霜一步步地靠近,直到占据自己的整个视野。

  阮临霜垂手而立,十分不要命地挡在柴筝面前,看起来似乎真的准备与梅雪云动手,却只有柴筝心里清楚,就刚刚梅老前辈针对自己而来的那一招要是用在小阮身上,能直接将她撕碎了。

  “前辈,”文人动口,阮临霜又道,“您这么好的本事,为何始终困在宫廷之中,江湖高远,才是您的天地不是吗?”

  “我欠了一份人情。”梅雪云这会儿应该是稳定下来了,没有刚刚疯的厉害,就连陆晚风也没忽然冒出来打断,一时之间看起来倒像个正常人。

  “既然是人情,终归是能还上的。”阮临霜仍是淡淡的语气,“前辈几十年前就已经进入宫廷,若我没有猜错,人情也当是那时欠下的,而今这个帝王几十年前不过是个走路摔跤的孩子……您与先帝之间的恩情,怎么会还到他的身上?”

  梅雪云像是被小阮挖到了什么秘密,刚刚还是正常,两个人说话好歹变成了一个人,此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剩下个哑巴站在轿子顶上。

  阮临霜却指了指嗓子,继续道,“听前辈的声音嘶哑低沉,是这里受过伤?”

  方才还在压迫柴筝的空气终于出现了动摇,抽丝般出现了微小缝隙,柴筝如同被孵得蛋自己将壳给顶开。

  她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脖子都有些僵硬,却还是第一时间拉住了阮临霜,“小阮,是那些轿夫将你抬过来的?”

  阮临霜微一点头却没有说话。

  她此时正在心里翻阅大靖朝的旧黄历,宫廷与江湖通常分为两部,互不干涉,更遑论梅雪云这样少年成名的高手,翻来翻去,只有两件事比较奇怪。

  第一件是在三十多年前,秋夜雨和元巳有约定,于是岁末执刀,孤身往漠北一行,途中遭人暗算,身中奇毒。

  时过境迁,关于这件事留下的传言和资料都不多,就算阮临霜博闻强识,也只能整出零零碎碎的一些相关。

  秋夜雨是在巴蜀地区中毒,而当时梅雪云和陆晚风的主要活动区域就在那一块儿,师兄妹的轻功独步武林,便是悬崖峭壁上练出来的……高手们撞在一起,要么惺惺相惜,要么彼此相杀,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发生。

  阮临霜其实早就到了,她方才与柴筝不过一墙之隔,梅雪云同柴筝说得话她听得七七八八,可见这位前辈确实跟秋夜雨有渊源,说不定当年秋夜雨中毒也与她相关。

  江湖中人,都难免会遇到生死关头,秋夜雨也不例外,他生在江南,平原之地少有峻岭,两百米的小土丘上都能拜个神龛,而经巴蜀往漠北,满目山光水色,难免徘徊几日,拜访旧友。

  他一进蜀地就被梅雪云发现了,那时的疯子才二十多岁,高傲自负,谁都瞧不上眼,拽着剑就要去跟天下第一刀一较高下。

  打是没打成,梅雪云的性子太容易得罪人,巴蜀之地遍布仇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梅雪云刚到客栈就被团团包围,来找她的还不是什么江湖无名之辈,各个出自世家门派,牵扯更大的势力,就算梅雪云当时多么的骄傲,也不得不按着性子,听听这帮人要如何讨公道。

  “有一位老者,从木桑而来,是当时的木桑大祭司巫衡罗,”梅雪云陷入了回忆中,难得的没再继续折腾,她表情平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之前刺耳,“我半年前去过木桑,因为听闻至宝雀玲珑雍容华贵,还对练武之人有助益,便只身闯入宫廷,还出手伤人。”

  听起来的确是梅雪云的个性,普天之下但凡她看上的,哪怕是传国玉玺,她都要取过来瞧一瞧。

  “巫衡罗递给我一杯酒,他明确告诉我酒中有毒,若我今日喝下,我与木桑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否则天涯海角,他们会像绞死苍天巨木的菟丝萝,让我生不如死。”

  “那杯酒是秋前辈替你喝了?”

  阮临霜忽然想通了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之前一直蒙在她眼前的薄雾被阳光刺穿,紧接着,她又问,“您是为了救秋前辈,才欠下的人情?”

  梅雪云凡事不计后果,但这一身本事足够她横行霸道敢作敢当,正当她接过巫衡罗手中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秋夜雨干涉其中。

  说起来,秋夜雨要长她几岁,同梅雪云的师父又是忘年交,论辈分,梅雪云还当叫他一声“叔叔”,不过凌霄剑主天生脾气差,在她眼里只有“可挑战的人”跟“无聊的事”,这些论资排辈称兄道弟,在梅雪云的眼里,通通归类为“无聊的事。”

  几十年过去,她倒是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态度有多恶劣,几乎是狠狠瞪了秋夜雨一眼,“这是我的恩怨,你凭什么搀和?”

  秋夜雨没理她,只是同巫衡罗道,“这位姑娘是我一位旧相识,若有得罪之处,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梅雪云根本没有防备,就着酒杯,她与秋夜雨过了三招,竟被夺过毒酒眼睁睁看着秋夜雨喝了下去。

  这两人本质上相似,都是想仗着深厚的内力将毒逼出来,然而巫衡罗下在酒中的毒是……

  “七星草。”阮临霜与梅雪云几乎异口同声。

  天下间的毒药,或多或少畏惧内力深厚之人,唯独“七星草”不同,这种毒并不烈性,比起见血封喉的孔雀胆鹤顶红,它甚至算得上温和,也不是无药可解。

  只是一旦中毒,内力越深厚,毒发逾烈,像秋叶雨这样的前辈高手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巫衡罗很守信用,即便喝下毒药的不是梅雪云,他也未曾计较,但当时在客栈中聚集的人并非只有他一家怀恨而来,之后足足半个月的追杀,即便是梅雪云也筋疲力竭,而秋夜雨本不该牵扯其中,但他受得伤却比梅雪云更重,甚至好几次梅雪云仰仗他的保护才杀出重围。

  原本只是皮□□关的陌生人,这半个月却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欠下的恩情越多,要还的也就越多。

  “我恨他,”梅雪云忽然道,“我恨他当年喝下了那杯毒酒,我也恨我自己,为了求解药,被迫许下诺言,竟困于深宫数十年。”

  “师妹,”沉默良久的陆晚风终于钻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若当日不是秋大哥就会是你,你若喝下那杯酒,我就会去求解药,先帝算得太精妙,我们都是他网中的一尾鱼。”

  堂堂帝王,从来是不屑同江湖人打交道的,偌大天下以他为尊,先帝犯不着去算计江湖人,然而替先帝出面的是木桑大祭司巫衡罗,被算计的又偏偏是独步武林的高手……

  梅雪云这样的人若要利用,可如殷岁,暗杀、灭口是一柄凶器,可先帝却大材小用,让她做了小公主的师父。

  如此细想下来,恐怕几十年前,先帝就已经与木桑巫衡罗有了交情,并属意赵琳琅继位,所以才处处为她考虑。

  两位老人家勾结着,算计了很多东西,若不是晚年糊涂,这江山也不至于落到赵谦的手里……又或许这也在计划当中。

  “师兄,”梅雪云的声音一冷,“当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说到底,去偷木桑的雀玲珑也有你一份,最后却是我跟秋大哥承担了所有后果,我也恨你,我恨不能杀了你。”

  她老人家又开始发疯,方才的冷静半丝不剩,剑气暴涨,三面宫墙如遭雷亟,柴筝的反应极快,一把将阮临霜藏到身后,她早已替小阮做好了准备,今日自己不死,小阮就伤不到一根毫毛。

  柴筝手中长剑迎上去,一时之间金石齐鸣,银月与孤鸿乍起乍落,梅雪云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人与剑早已融合共生,更甚者一招之内两种风格,柴筝所学颇杂,也看不出任何规律。

  梅雪云从江湖上消失,不再争声名时还很年轻,而以她现在的修为,恐怕连元巳都够呛。

  剑气未尽,柴筝便看见空气中三道光束一拧,拧成了三尺青锋,梅雪云没有动,她只是站在高处,一双冰冷的眼睛落在柴筝身上,那柄没有实体的剑画出道金红色的光芒。

  柴筝认识这一招,是她娘常用的起手式,叫“挽留”,只是她娘用起来很轻巧且是垫招,通常是为了下一招做准备,梅雪云却凶的很,她的起手式汹涌磅礴,琉璃瓦发出崩碎的脆响,就算今日是殷岁也不敢硬接,只能想办法化招,卸了力再图长远。

  然而柴筝与梅雪云相差太远,根本没有足够的技巧和内力支撑她化招,柴筝心念一转,化剑为枪,不闪也不避的直接撞了上去!

  是霸王枪中的“镇山河”,“锵”的一声巨响,三面宫墙尽数倒塌,琉璃瓦碾作尘灰,落在此处的阳光呈一圈虹色,将柴筝与梅雪云围在当中!

  柴筝嘴角渗血,梅雪云凝成的剑光却已经消失不见,空气在微微颤动,第二把剑刚要成形,阮临霜叹了口气,“前辈,陆晚风已经死了,你装作他,是想忘了自己亲手杀了陆前辈的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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