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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鸿一瞥襄王梦

林小珑 20343字 2022-11-10

  阿尔兹和月念又回到了远娡的身边。

  许是司马懿对她厌恨极了,才如此迅速地找来了她们,并备好了马队船只。远娡掀开帘子,看着马车碌碌而走,前方起了雾,看不大清路了。司马懿赶路赶得急,累死了好几匹马。眼看着,魏宫越来越近了……

  花若,这个心事难测的小女孩执意跟着自己。远娡发现越来越不了解她。自己欠花云的只怕太多,能做的,只是尽力照顾好花若。如能遇到人品和才学俱佳的人,定要替她好好绸缪。远娡叹罢,见大家困乏,便唱了一曲逗大家一笑: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诗经·绸缪》)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月念最先笑了出来,“要问你啊要问你,将这良人怎样亲?”阿尔兹听了也是笑。“小姐,想嫁人了?”月念打趣道,“小姐国色天香,嫁定是嫁最好的。也只有魏皇才称得起小姐!”

  远娡一怔旋即一笑,“我看倒是月念想嫁了。”偷眼看去,花若的神色微微一变。顿了顿,远娡说了下去,“我定会为姐妹们寻觅人品才学上佳的好儿郎。”月念感激地握着她的手。远娡笑,“月念,不必如此。我定不负你。”

  只有花若起了二心,只为了一个姜维!一听要为她选夫婿,竟脸色大变。那她跟着自己究竟是为何?掩饰得再好,还是被远娡试出来了。

  看着帘外风光,远处波光滟潋,定是河了。见花若神色寻常,远娡也只装不知。

  下了马车,远娡径直走到司马懿车内,他在闭目养神。“前面是何河?”远娡相问,连名号也省去,她再不用虚伪地唤他仲达。

  “洛水之滨。”

  “我想在此停留一日,不知可否?”她小心翼翼,不想与他撕破了脸面。“晚上必须出发!”他冷道。

  洛水很美!

  宽阔的大河看不到边,水里零星盛开了月白,淡黄,淡紫的水仙。那白如星光点淡的盈亮,在雪中漫漫的飘飞,滴落于水面,尚未激起涟漪就已消融。如水花天影里的仙子。

  烟波浩淼,水光清潋,那就是洛水之湄,芦花的香味随风而动,围绕在远娡身周,芊芊芦苇,丝丝秋霜使洛水更加的多情。芦苇好高啊,带了星点的微红,扎根于水中之洲,或漂泊与水中汜。

  天色渐暗,苍翠古朴的洛水两岸也转瞬变得寂寥,星红的芦苇泊染上了秋霜。苍翠渐渐的化为了浓墨,但洛水依旧婷立于中央,倩影婆娑。化不开的凝墨就是她那道眉,一朵皎白的水仙滴落,不偏不倚,点于她的眉心,那朵误落凡尘的水仙在水中娇涩的绽开了她的容颜,雪白晶盈的娇躯荡漾开来,袅娜多姿,幽芳四散。

  满目的芦花开满了天边的白云,所有的一切仿如水仙子雪白的纱衣,舞动起轻盈的身子。是她,甄宓来了!

  她洁白的舞衣不染一尘,在水中央轻轻起舞,岸边开满了水仙,湖面碧水涌动,她又如一朵水仙合上了花瓣沉入了水中,而她的舞衣飘落,席卷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只剩无际的水雾迷蒙,白如□□,连绵至月中嫦娥不能及的地方。

  “甄宓,你又回到水里了吗?”远娡痴痴的看着。忽然,洛水分开了,一个袅娜女子从水中升起,美若朝霞,灿若银汉。她还在轻舞,月晕下笼罩了她莹白的身子,每一个舞姿都翩若惊鸿。远娡随着她起舞,舞着她的每个步子,远娡不停地舞,纱裙如那滴落水湄的水仙花瓣,雪白的花,无尘的花……

  “宓儿——”不知何处里闪出了一个人影,又在痴痴的呼喊着谁。

  远娡停下舞,忽有感,吹奏了一曲《惊鸿》:

  神女态且娴,眉若天影雪,回姿风怯弱,流盼秋霜浓。更得子建顾中盼,天下女子有几何。殊色文采赋娇容,子建文采难描一点,眉心如雪!一点,眉!惊鸿!

  “宓儿,为何不肯见我!”声音凄切,难道是她产生了幻觉?远娡回头,只见一个男子焦切的注视着自己,但却唤着宓儿。

  他如飞雪踏步,每一步都似落下了一片洁白的雪花,素衣逆风,容颜憔悴,仍掩饰不了他眸子里的神采,那双瞳如透明了一般,水仙开满了他的眸眼,那样的清亮,那样的纯净。

  那仙人之姿,清俊的风骨,建安七子的容神禀貌都赋予在了此人身上。

  “公子,小女远娡,并非宓儿。”看他神思,定是很爱那位佳人,晃一思量,宓儿会否是甄宓的小名?而这位就是她一直倾慕的曹子建?远娡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若非宓儿,你如何会这惊鸿舞?”他向她靠近。

  远娡一惊,莫非她真的是遇见了甄宓的仙踪?“是子建吗?”她低声询问。

  “宓儿终于记起我了!”他伸开了宽大的袖子,迎着风起舞,舞姿古朴飘逸,长长的袖在风中翻飞,高高的冠也随着他舞动,如那清灵的仙鹤般高贵。

  他缓步而停,细细看着她,苍白的脸终于泛起了细碎的红影。他极瘦,但眼睛也愈发的明亮,如含了雪般。他想拥抱她,远娡轻轻地推开,“子建看清楚了,我真的不是甄宓,小女董远娡。”

  他犹是不信,入定般的看着她,远娡闻到了淡淡的酒觞之味,“人言曹子建好酒,果不其然。”对他微微一笑,他定是酒劲子来了,忘了所处何方。终于他的眼眸黯淡下来,跌坐于烟水河畔,洛水之滨上。

  远娡心不忍,拿绢子洇了水,再拣起河边的一朵水仙置于绢心,清香残留。她把绢子递与了他。他看见黄绢下的水仙,眼神微微流转,接过,看着她,清亮的双眸,让人如沐浴着清风明月。

  他一微笑,她竟红起脸来,他的笑如此的俊美,世上没有比他更英俊的男子。她忙低下了头,以绢覆额以作掩饰。风起,吹开了脸上的薄绢。他望向她,她还以一笑。

  “你真像宓儿,连笑都那样的神似。”他深情的眼神让她好生不安,淡言,“人之相似,定是有的。”

  “姑娘如此慧质兰心,也是世上再无二人能及的风貌。子建不才,不应与甄宓相提。”他脸上神色很是诚恳,真是一个风度优雅的翩翩君子。

  “酒,多喝无益。子建多保重!”她正要离开,却被他留住。

  “董小姐可否再跳一曲惊鸿?”他恳求。她心实大不忍,看着天色尚早便答应了他。

  踏着若有似无的月起舞,浅浅的河水凉凉的浸到了脚踝。她轻轻的飞啊,挑起了点点清冷的水花,手轻拂烟波云霞,滟潋的水光晃动着她的倒影,在她身上流连,点点的水珠溅湿了她的眉,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双眸更蒙胧了。一曲舞罢,她从水边赤脚走来,身上轻盈的水珠点点滴落,下衣裙摆微湿,鹅黄的青丝翠竹云锦略显通透。

  脸上的水珠沾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一眨,回眸间,发现他正出神的看着她。远娡一窘,垂下了头。

  “清水芙蓉也莫过于此。”他也是尴尬一笑,报以赞叹。

  远娡看见他正抱着金缕玉带枕,微微一惊,司马懿竟毒至此!他见她神色大变,忙问何故。

  “此枕可是曹丕所赠?”她一语便觉出言有误,不能直呼其名。

  他爽朗一笑,丝毫不见怪,“正是吾兄长,当今魏皇所赠。”他无比怜爱地抱着玉枕,连话语也越发温柔。

  远娡实不忍点破,但终怕他被奸人所害,“子建此去属地不可再乱酒胡言,在魏皇有生之年不要离开你的属地。”

  他眼皮一跳,她还是把它说破了为好,“我料此乃甄宓皇后的遗物,是她从不离身的玉枕。魏皇会赠你,全是司马懿之计,让你睹物思人,再无心力去争斗。你且自重!”

  “司马懿?!”

  “没错,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让你永不复身。”

  “姑娘到底是何人?”他起了疑心。

  “我是司马懿从西域找来的献与魏皇的歌女而已。”心中尽是惆怅,她道:“子建不信,我也不强求,我对你绝无歹心。”

  “我相信你的话。”他的容色变得萧瑟,因着甄宓的缘故,他的心定是很痛的。远娡拱手一揖,还礼谢他。

  “魏皇,性子多疑,但姑娘性情、人品,他定是喜欢的,”他也叹了声气,“我们能在洛水相遇,也是缘分。我在舟中假寐,梦中见宓儿在跳只有我俩共知的惊鸿;醒来很是遗憾,临水而望,就看见了姑娘也在跳此舞。是姑娘一解我相思之苦,更得姑娘怜惜,予我赠帕起舞之情,我方才亦作了一赋,以赠佳人!”

  他在一匹白锦中写下了一篇《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远娡看罢,怅然叹谓,“只可惜甄氏已不在,我受此真是有愧!”

  “姑娘才貌在宓儿之上,只是性子过于耿直,怕于你不利。子建衷心祝愿姑娘能得皇宠。”他也是意兴阑珊。

  “不得其人而嫁,宠与不宠,我皆不在心上。”远娡垂眸,淡言。

  他伸手向前,终究是忍住,“你性子太高,就如她那般。哎!”他的脸色又是初见时那样的苍白。他顺水而指,“在这出尘清曜的洛水旁,繁华、奢侈、富足,都集在了它身上,叫洛阳。从今往后我就要远离它,而那里就是姑娘的家。”

  远娡也遥遥相望。他说,“看见了那如烟的宫殿了吗?高耸入云,华丽奢靡,那就是你的家,一个斗争不断的家。”

  宫殿如烟,再看,却不见了。他再赠与了她一幅画卷,远娡谢着收下了。

  “姑娘可否一笑?”他那样深情专注,远娡知道,他定是想念甄宓了。她拭着手绢,嫣然一笑,风起了,手一松,手绢随风漂入洛水之上,她仍微微的笑……

  “别了,宓儿!”他看着她的笑容,终于离开了。他带着惆怅、不甘、想念,落寞上了去鄄城封地的船。

  也不知子建给了何画卷给她,但隐隐的觉得必是甄宓的华容。

  沿着洛水往大道上赶,忽见前方不远处,一女子要投河。远娡大惊,忙前去阻止。远娡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的这般不爱惜!”

  “小姐?”这是个上了年纪但样貌清秀端庄的妇人。她一把抱过远娡,哭了起来,“小姐,你来接慧珠了吗?”

  远娡轻轻推开她,“我不是你家小姐,我是董远娡!”她暗暗惊心,难道又遇上了甄宓的故人?妇人定定的看着远娡,良久才说,“小姐没这般年轻,也没您高。您不是小姐!”

  “请问你家小姐名讳?”远娡见她寻死之心不死,惟看有何法留她。

  “小姐姓甄,小名宓儿。”妇人复又垂泪:“小姐啊,您去后还要遭以糠塞口,以发遮面,那样凄惨,您让我有何面目留在世上啊!”

  “我可以为你家小姐报仇,但你要协助我!”远娡魅惑一笑,伸手向她。

  马车慢慢驶进了洛阳。洛阳一片花红柳绿竟是如此富庶,一路上经过城外田间,尽是连天的稻谷,和看不尽、数不完的桑树,民生之计全无半点参差,丰衣足食至此,真让远娡大开眼界。

  城内一片歌舞升平,坊间食肆林立,花鸟古玩比比皆是,小吃坊市更是热闹。初升的月朦朦胧胧,遮掩不住人声鼎沸。路上往来的人皆带着面具,上绘古怪凶恶的人面,以此乞求辟邪,交好运。

  远娡不管不顾地跳下马车,奔进人群。她在热闹的街市中心起舞,在每个面具下的人中来往穿梭。人们好奇的看着她,她也好奇的看着他们。远娡随手一拿,一个小巧精致却涂着大黑脸的面具在手,她戴上,一旋就不见了人影,气得老板大骂。

  她笑着,舞着,跑着,奔腾的心一刻也不得停止。过了今晚,她此生再无机会如此忘形,如此放浪形骸了。

  花灯挂满了天地,有美妙的西子美人、也有倒影成双的天鹅、有依水盛放的莲花、也有巧如花鼓,红的、黄的、紫的、蓝的,映得灯下的每一个人皆不真实。远娡放肆的笑,此处人多,司马懿要找到她也非一时三刻。想到此,她愈加放旷。太忘乎所以,一脚踩到了一个人的衣摆,远娡毫不在意,继续转进人群。

  “你给我站住!”远娡回头,竟是方才被她绊倒的人追来。远娡哈哈大笑,旋得更快。人挤人的拥,她倒想看看那人有何本事抓她。那人听声音很是年轻,戴着同样的面具。肯定是朱门酒肉臭的有钱公子,远娡最恨这种人。只会欺凌百姓,她有意耍他,故不远走。

  来回的走在他身旁,隔着数重的人,他就是无法追上她。远娡定要他出丑,一个凌步转于他身侧,他扑来抓,被她脚一拌,他重重摔倒在地。远娡笑得更加放肆。

  他很是狼狈,衣裙被来往的人踩住,爬不起来。而他身子又高,更不灵活。远娡一个转身,隐于了闹市之中。

  忽觉肚子饿了,她取下面具,走到摊子前坐下,要了个可爱的小兔点心。正想吃,一个浑身泥垢的小女孩扑倒在地。远娡正想向前帮忙,来人将女孩扶起。那年轻人和远娡一样的年纪,但已具青年男子的容貌气韵。“小妹妹饿了吧!”

  这声音竟如此熟悉?!远娡细看他装容,面目清秀,竟有几分曹子建的样貌。心性倒是谦厚。

  “来妹妹,把这钱带住。”他请妹妹吃了一碗面。远娡坐于一旁看着他,吃饱后,刚想去掏钱付账,靴跟处却被异物磕痛。她伸手拿起一看,竟是块精美的玉珏,上刻一夔龙。用五彩吉祥寿绳编好,系着满坠小珍珠的流苏。远娡大感不妙,不知是何人所遗。她揣于怀中细想,莫非是方才被她连连绊倒的有钱公子?

  “真晦气,出来一趟竟把我生辰之时爹爹赠的夔龙佩丢了。定是方才那贼人!”他拍着桌子和站立于旁的一个侍卫而言。

  原来她才是真真的晦气!她忙收好,一转身进了巷子,戴上面具,再走出巷子,向他走来,大呼,“谁说我是贼人,还你!当时人多太挤,我也是无意碰到你。我并不知道这烂玉掉到了我的靴子里。”她一放下就要走。

  “站住!”他仍是大呼。远娡一恼,也就转进了热闹的人群。他竟紧追不放,她回头看他,他一边呼叫追她,他身边的侍从也追来。她怎如此倒霉!

  “抓贼啊!大家抓贼啊!抓到有赏!”他指向远娡,众人蠢蠢欲试。她气极,好心当贼办。她一转,一旋,舞姿飘缈。一低足,颔首跃起,凌步而动,纷纷避开了上前的人。他竟然看呆了,不来追赶。

  但他的‘抓到重重有赏’激起了所有人,人越来越多的围向她,不得脱身。忽一人向她扑来,她侧身避开,他力度太猛,牵引的风劲刮到远娡的脸,眼睛一吃痛,就要往下摔。她顺势闭上了眼睛,心想定是要缚手被人当贼办了。

  “我终于抓到你了!”那少年双手接过了远娡,手用力一掀,面具脱落,长发散开在空中飞舞。他接过她旋了一圈缓了下坠之势,她的衣裙和长发如彩光下的白蝴蝶纷纷起舞,旋出了极美的圆弧。

  “你放开我!”远娡推他。

  “我偏不放!”他在大庭中央就这样抱着她,她挣脱不了。而一旁的人如看戏般纷纷叫好,没了奖赏也欢喜。

  远娡大急,除了司马懿没人敢这样羞辱于她。大怒之下她咬他,他竟生生的忍了,她闻到了血腥味,他仍不放她。远娡只好不再咬他,他看着文弱,性子倒是执拗刚烈。

  “小美人,我好不容易抓到你,怎能轻易放了。”他的笑意说不尽的坏,眉眼全是笑,却带着子建的潇洒。

  “好!”人群中又爆出了叫好声。

  远娡羞红了脸,却挣不脱,与他相视,他的笑意越发的荡漾,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带着玩世不恭。她别过了脸,他轻轻的放她于地上。

  他手刚离,远娡一转就要躲进人群,“你还要逃吗!这里的人都见证你是贼,你逃我就绑了你去见官!”

  远娡大怒,“请问公子,我偷窃了你什么贵物?”

  “恩?”他挠了挠头,冥思苦想。

  “想不出吗?那恕我不奉陪!”远娡正要走,他一步拦了上来,“搜身自然知道偷了什么。”

  “你!”远娡气结,竟有人无赖至此。方才见他对穷苦之人倒也礼让,却是错看他了!

  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但眼眸却很是清亮,原来他是戏弄于她。可她不得脱身,也颇为麻烦。“不愿意吗?那叫我声哥哥当赔罪也行!”他负手昂立,风吹起了他沉敛的云雷暗纹玄色衣摆,很是清逸,英俊不凡。

  远娡一笑,戏他道:“但看似你比我还小,不如还是我委屈些叫你声弟弟吧。”

  “你!”他脸色大变,“我行年十五,已是大人,岂是小女子可比!”

  远娡笑出声来,确实长了她半岁。她不语,自个儿要走开。“请问姑娘是何家千金?”

  他仍穷追不舍,好不烦人。

  她也不看他,“穷家小户,何足挂齿。”

  “那姑娘家住何方?”他一把拦住了她,收起了浪荡公子的本性,正容作了一揖问她。

  远娡停住脚步看他,他的目光中暗含了某种很细微的情愫。她一惊,摇头不语,正想离开,远远的看见了司马懿骑高头大马而来。她一急,扣上了面具遮脸。

  司马懿不一会就到了,远娡心里一阵抽搐,生怕他会骂她。但他下马,轻轻的掀开了她的面具,“人多,这般胡闹,出了意外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全是溺爱,伸手为她拨开了乱发。“走吧。”他扶她上马。

  “臣下拜见平原王!”他拱身一揖。远娡险些掉下马来,他竟是魏皇的儿子曹睿。

  曹睿指着她问,“司马,这女子是何人?”

  他看也不看司马懿,只注视着她,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远娡却如坐针毡,百般的不是滋味。

  “他是你父王时值三年选秀的宫妃,也是文姬的女儿,魏皇的表亲妹子。”司马懿回答得干脆利落。

  睿一顿,重重地退后一步,仍深深的看着她,他的眸子像甄宓的,也像子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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