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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肉肉喵 21327字 2022-11-10

  “小裴宗主?!”

  梅思霁在黑暗中脱口而出:“疯了吗?小裴宗主已经死了,从哪儿出来?你是不是叫错了裴二公子裴熠?”

  回答她的是一道剑刃刺入血肉的噗嗤声,随即黑暗中,各种破风之声戛然而止。

  “我还没老呢,怎么会叫错?从一堆人中,我一开始最怀疑的就是他。因为明明不是我,他平白无故地召灵为什么指我。”

  庄清流在看不见的左前方出声道:“直到我们刚刚从梅岭下山,就遇到了杉树林的恶诅之事,我心里才有了明确的猜想。”

  梅思霁顾不上用脑,两眼瞎地连忙先急着问:“谁受伤了?端烛君没事吧?”

  梅花阑的声音适时响起,用四个字简略道:“怎会,无事。”

  端烛君不久前的夜晚话多得感天动地,现在一眨眼又恢复了不解风情。

  庄清流叹了口气,在几步远的地方倏地抽剑,又扬手掷回给了梅思霁,剑有灵,立马自己回了剑鞘。

  梅思霁顾不上自己的佩剑为什么轻轻松松就被拔走了,试着燃了一下火符,仍旧燃不起来,只好问:“杉树林的恶诅怎么了?到底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如果梅花阑本来就预备落脚宣州,那杉树林冒出来这拉棺材吸走尸的一出简直就太多余了。倘若不是意外,只能说明幕后有人故意引着她们去发现宣州这些恶诅,进而撕开裴氏多年来粉饰太平的假象,揪出那帮自己下诅自己解的道貌岸然之辈。

  庄清流道:“这事就要从裴氏的一点隐秘私事讲起了,还是先把阻隔灵力的法阵撤了,由小裴宗主、或者裴管家来说吧?”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洞内所有火光倏然亮起,一瞬间将所有人的脸都照得通明。

  洞内左前方,庄清流和梅花阑并肩而立,她们面前是一个左臂被血染透的白衣青年,一手淡淡垂着,一手还持着剑,面容冷沉,五官跟裴熠果然有三分相像,想来果真是那传言中已经失踪死去的少宗主裴煊。

  裴煊在火光亮起的一瞬间,语气十分平静地冲庄清流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旁边脖颈有小小一颗血珠的裴管家则是转头,谨慎地凝眉看了裴煊片刻后,才什么都明白地疏散脸上的震惊,退到了旁边,仍旧十分冷静地转头问:“庄少主怎么知道裴氏有隐秘私事?”

  当时在秘境中时,都是代入的裴煊本人视角,所以庄清流并没有看过他的脸,这次上下端详了片刻后,才道:“恶诅虽普通,但一次能给数十人下恶诅的人,功力和修为必然不一般,倘若不是自己人,裴氏怎么会放由这样的外人在地界之内?”

  裴管家用手抹去脖子上的血珠,终于叹了口气,光明正大承认道:“是,这件事说来话长。”

  几人并不急,梅花阑手心忽然蹿出一道淡金色的长绳,将废了一条手臂的裴煊暂时捆了起来,然后道:“愿闻其详。”

  裴管家看到那条淡金色的长绳从梅花阑手心里出来,面色似乎动了动,才转到梅花阑和庄清流脸上看了看,道:“我们裴氏在仙门百家中,立派先祖与别人不同,是双生的兄弟两人,诸位都知道吧?”

  修学最认真的梅思霁立即应声道:“知道,诸史都有记载。”

  裴管家点头:“可你们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立派的先祖心怀愧疚,才让后辈记下的家史,其实从我们家开宗立派开始,先祖就只有一人,那双胞兄弟的另一人早已死了,是死于先祖本人的剑下。”

  这是在说什么?梅思霁听得云里雾里,庄清流微微挑眉。

  “意思就是裴氏的修炼之法来源于兄弟两人内斗,一人和另一人长久争斗后,无意将他的功法尽数吞噬炼化,据为了己有,才创出无人企及的强悍功法。”

  裴管家道:“几位可能听不大明白,简而言之就是裴氏从先祖之后,传下的修炼功法确实有缺陷,就像是两股力量一直在体内争斗一样,有一股无处释放,便需要定期用外物来消耗抵消,否则自身便会爆体而亡。”

  庄清流有点明白了,挑起一侧眉:“比如处理邪祟或者继续互相打斗?”

  “是。”裴管家道,“说起来很可笑,上梓地界本就是灵气充沛的祥瑞之地,一些起尸邪祟之事都少有,所有一开始,不少裴家子弟只是自己偷偷下墓里起一些尸体或者炼化一些恶灵,用来自己镇压,彼此消磨,本来不妨碍他人什么——但后来,一些本就有心思的家族子弟,便逐渐开始将手段歪在了另一些地方。”

  比如给普通人下诅,往家宅纵厉煞恶灵,或者让人被邪祟侵体,然后再自己出手化解。

  这样一来,被裴家修士所救的普通人便会心怀感激,一会供奉钱财,二来哪位仙长能力出众,人美心善之类的传言便会广为流传。

  简直是名利双收。

  梅思霁愕然:“竟然还可以这样?”

  “不仅可以这样,还可以做更多的事。”庄清流这时转向神色淡淡,略有讥讽的裴煊,一字一句道,“比如排挤同族,争名夺利。”

  梅思霁:“什么意思?”

  庄清流看向她:“我问你,你们家下掌七十城,若某一个家族所驻的城池邪祟阴诡之事频发,驻城的仙门家族却常常无力镇压,使得普通百姓被侵扰丧命,这样会如何?”

  “有多大的能力掌多大的地方,那自然是换更有能力之人。”梅思霁不假思索。

  “是,不光梅家,在仙门百家中,无能者让贤,这基本是共识,很多家族都是这样做的,裴氏也不例外。”庄清流转向裴煊,跟他淡淡的目光对视。

  当初梅笑寒给出的卷轴中,提过裴煊全家本来并非驻守偏僻的宣州,而是驻守灵气充沛,繁荣祥瑞的凰城,可在裴煊幼时,正是因为某一年内凰城邪祟侵袭之事频频发生,造成了不少百姓无辜丧命,并且使凰城一度混乱,人人自危,所以之后才被家族问责,带着无能的耻印,被迫举家迁到了宣州。

  如果庄清流没猜错,凰城是上梓少有的好地方,此事便是同族使手段所为。毕竟土地有好有坏,灵气有充沛和稀疏,凭什么你的家族永远得到好地方?而祖辈庸庸碌碌所分到了穷乡僻壤,那优秀的后辈又该如何为自己博一个前程,得到匹配的东西?

  裴家人从本家亲兄弟开始争斗,在长久的内斗中慢慢熟练了自己放火自己灭那一套,所以有人在凰城频施恶诅和邪祟之事,裴煊一家人疲于奔命,哪怕是个八爪鱼,这些人也能不费力气地生出九堆火,然后借无能不堪之名,把他们一族赶到偏僻的西南毒瘴之地,无异于流放。

  可能还不止一家,据传裴煊这一支分族明月清风,行事光明磊落,颇受百姓尊崇,所以历来不愿与那些逐渐行事偏轨的其余裴氏族人同流合污,所以当年之事可能有人栽赃,有人嫁祸,有人冷眼旁观,有人出手打头阵,有人渔翁拾利,最终将一族人逼到了死角。

  而裴氏从最开始就发家于内斗,本家尚且如此,如何去管分族,况且这种事难以抓到证据,就算能抓到一两个,也不可能同时处理大半个家族,再者这种丑事若是大肆彻查,被仙门百家翻上台面,裴氏如何再立世立族。

  所以一个旁支小家族受了排挤这种事,说到底是“无伤大雅”,别的宗门如梅家,即便眼里揉不得沙子,除了口上提点两句,又如何插手去管,管了裴家那些涉事的人又该如何处置?总之十分棘手。

  庄清流靠着墙问裴煊:“所以小裴宗主,你之后能被裴氏本家接回仙府,一步登天,不是偶然和运气好吧?”

  裴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本人明明性格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比如从想出现灭口管家到被揭穿,又到受伤、被捆,所谋落空,从始至终都超乎寻常得冷静。”庄清流深深看着他,“那为何外界传言,你本人从秘境那次大变开始,性情便有些张扬暴躁,喜怒颇形于色?”

  裴煊似乎并不以为意,淡淡承认:“如你所猜。”

  “也就是说,后来裴氏嫡系一脉空缺,当时所有有机会的旁支子弟都努力做出了最优秀的样子,只有你反其道而行之地伪装成了脾气暴躁和张扬之人,反而得偿所愿地被选上了。”

  梅思霁十分迷惑不解:“……这算什么优点?”

  “这当然不算什么优点,但其中有很重要的一点。”庄清流见梅花阑一直并未出声,有意让她多说几个字,“梅畔,你来说。”

  梅花阑便一如既往地简洁道:“他最像已故的裴氏嫡公子。”

  是的,他最像已经死去的裴煌,所以最可能触动了失去独子的裴启,而且看完秘境一事后,庄清流估计当时裴煊最后疯了一样去护着裴煌尸体的一幕,估计也为他博得了裴启不少的好感,之后才顺利脱颖而出。

  庄清流看向裴煊:“所以当时裴煌死于秘境一事,是否是你有心设计?”

  “他不是我所杀。”裴煊目光黑沉沉地注视她:“那是意外。”

  他沉声道:“裴煌幼时看上过一只鸟,想强行豢养,但那鸟有灵,是彤鹤,绝不会驯于人类,最后饱受折磨地死在了他的手上,骨架被埋到秘境,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厉煞,那天认出他,算是误打误撞地报仇。”

  庄清流心里闪过一点说不清的感觉,只是接着问:“但是一路上,他原本是被你有意引诱,才跳入了那个洞下,对吧?”

  裴煊没有否认这句:“是。”

  也就是说,裴煌确实是他引诱,他可能本意是有所安排,想让裴煌涉险,然后再出手救他,从而博取好感,为自己拼一个前程。

  这也和当时他处处对裴煌有讨好之意相符合,但是没料到那天突生了这样的变故,直接让裴煌命丧于秘境。

  梅思霁皱眉问:“所以这样的引诱,你和那些自己下诅自己解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让他受到一次生命威胁,会真的有什么损失?”裴煊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深沉地盯着梅思霁,“而明珠蒙尘,鸡犬当歌,光明磊落者被迫害排挤,肮脏无耻之徒登大雅之堂,是你——你甘心吗?”

  修仙一道,在灵气充沛的年代,先辈或可专心致志,心系修炼和飞升。但如今仙门诸人,修炼或为出人头地,或为证明自己,或为家学渊源,但还有一部分人一生努力,是想拥有更大的能力,去做更多更好的事。

  裴家那些被算计被排挤的人,多少人年少时也有过明月之心,有过抱负憧憬,有过苦练和努力,就这样被排挤流放,那么多人的一生算什么?比得上勾心斗角里的一角吗?

  “我这一辈子,为什么要做他们的垫脚石?我家里的人,又做错了什么,活该一生背着耻辱郁郁而终?活该一身修为无处所用?”裴煊一字一顿地道,“这些我都不愿意,我不愿意。”

  庄清流沉默了片刻,忽然望向他左眼角一块极小的疤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愿意这样做吗?”

  裴煊脸色极其剧烈地变了一下,很深地凝视了庄清流一眼。

  “啊?”梅思霁又开始茫然,转向庄清流问:“什么意思?”

  庄清流一眨不眨地看着裴煊的表情,心里原本的猜测终于肯定了,她几乎是有些沉默地问:“你觉得宣州城那场烧了一夜的大火,是因为你,对不对?”

  梅思霁表情变了,忽地看向裴煊:“那场火是你自己放的?你是为了彻底让本家嫡系一脉无后顾之忧,或者为了自己遗孤的身份好收养,所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全家?!”

  庄清流:“……”

  裴煊脸色也倏地冷了下来:“我是不择手段过,可我不是裴启,不至于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裴启?裴宗主?!”梅思霁越来越震惊,“你是说你们家那场火,是裴宗主所为?!”

  “传讯符不是光梅家才有的技能,仙门百家都有,用起来很方便。”庄清流道,“所以当时离宣州城最近的三城,接到传讯后哪怕慢慢赶来,也不用”从前一天日暮赶到第二天一大早”,更别说火急火燎了。”

  所以为什么离得近的都没有赶来?而装模作样赶来的时候,裴煊全家几十口人的骨头都快烧成灰了,那火是普通的火吗?

  而那三城并不全是排挤裴煊全家之流,甚至有两城算得上平日有事互助,略为交好——所以倘若不是本家授意,为何那场大火没有人动?没有人来救?

  裴煊眼角这个疤痕,那是他当年连夜爬向山阴城求救的时候留下的……结果那些人,连城门都没有给他开。

  而是否确定是本家授意,裴煊不会轻易就肯定,必然暗中查过。所以当年“没来得及”救宣州之火的三城旁支,家主都换过一轮了,也就是三人都死于莫名之事。

  梅思霁惊骇不已:“那裴……裴宗主为何要这么做?”

  “以前的凡间古国,常有君主杀母留子,扶其继承大位之事,十之□□会累及一族,你说为何?”裴煊侧脸刀削一般地看她一眼。

  庄清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点怜悯。世间之事真的多诡谲,因为自己一个想要往上爬的念头——间接害死了全族。

  人很难承受那种用人命和鲜血堆积起来的荣耀,尤其那些为你奠基的还是你最亲的亲人。

  他终于走到了高处,心却掉进了冰冷的深渊里。

  估计从那时候开始,裴煊就已经疯了。这事成了他心中的一团火,日日夜夜烤得他不得安宁。

  可大火之事真的是裴启所为吗?他真的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再退一万步,倘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又会处理不干净,任由裴煊长到有能力的时候,还留下那三城的城主任他查证吗?

  而通过管家和裴熠夜晚的话,可以听出裴启之所以这两年又从旁支接回了裴熠,是因为心里有所察觉,感觉裴煌当年之死越想越跟裴煊有关。

  “很难理解吗?对付一个心机深沉想向上爬的人,还有什么比‘给他高位,却让他背上血海深仇’更狠毒的呢?”裴煊声音漠然。

  庄清流忽然懂了,所以一直以来,裴启和裴煊……这两个人都在互相猜忌。

  裴煊觉得自己设计裴煌的隐情被察觉,所以全家遭灭门。

  裴启愈来愈感觉儿子当年是被设计,觉着裴煊大有心机,一直提防他。

  这两人简直是在套娃。

  而且很有可能是已经到了谁“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地步。

  庄清流很快压下心里的疑影,问道裴煊:“所以你趁裴宗主这次闭关,修为大减的时候,先是自己故意消失,让裴宗主放松警惕,然后用某种方法动手,劫走了他?”

  裴煊:“是。”

  “上梓五十余城,一千多个失踪的裴氏子弟也都是你掌控,因为他们失踪,所以之前已经下下去的恶诅纵邪之事无人处理,各地才逐渐都出现了诡异的邪祟之事?”

  裴煊:“是。”

  “你扣下了这些人,是为了引出这些事正是他们所为。而杉树林引诱我和端烛君去宣州一事,你是想事后借她的威信,让她为你佐证?”

  “是。”

  承认三连。

  “最后你再利用这个自己先失踪的障眼法,设计一个契机被救出,编造一套说辞把这一切往我身上一推,便无人怀疑到你头上。”庄清流替他四连,“你一环扣一环,时机把握得刚刚好,裴宗主没了,你就是裴氏接任宗主之位的人。”

  裴煊不是吃饱了撑的,他把污秽不堪的事实送到梅花阑面前,就是为了让她做这个见证。

  而梅氏在仙门百家颇有威信,家训就是一个“信”字,绝不吐不实之言,尤其是梅花阑这种没什么能让她在意、受到引诱的人,只要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证词,日后所有人打心里就不会再质疑,裴家的污秽之事就会翻上台面,再有人有心也压不下去。

  而裴煊此时除了裴启,既可以身居高位,以宗主之名大展拳脚,一举处理解决裴氏多年内斗又见不得人的沉珂……又可以报“两次”之仇,剜掉自己心里那块脓疮——一次全家被算计排挤,裴启该管未管,无疑是帮凶之仇,一次是那场烧了“二十年”的大火之仇。

  “在普通人眼里,仙门之士衣冠楚楚,品貌高洁,永远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却没人知道堂堂上梓裴氏,名门光鲜的这些仙士就是给他们下诅的人,他们这些蝼蚁一样的普通人,在高他们一等的所谓仙士向上爬的过程中,不过只是个工具而已,甚至连工具都不如。”

  “自己平白无故遭了一难,还对人家感恩戴德,不可笑吗?天下苍生就该这样受人愚弄,偶尔丧命都不知道怎么丧吗?”

  裴煊面色沉到了极点,没有半点波动地看着庄清流:“我既然站到了这个位置,就该做些与之匹配的事,有什么错吗?”

  “做好事是没什么问题,但——”

  “这位贵公子?报仇就可以把锅设计甩到别人头上吗?”庄清流奇怪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我不是天下苍生的一员吗?”

  她又摸了摸自己背,也来了一个质问三连:“我的背难道看着就这么适合背锅吗?”

  “口口声声天下苍生,为虚幻的集体概念心潮澎湃,对具体的苦难个人冷漠残忍。”

  “人类的伪善真是不过如此。”

  裴煊静默片刻,忽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庄少主,你还是看不上我。”

  “不好意思了,我真不知道你在翻什么旧账。”庄清流目光一闪,“你心系的是天下苍生,我只是朵花精,不在你的解救范围内,也能理解。”

  她换了个靠墙的姿势,与裴煊平视:“但现在你已经快成功了,我能不能问问,你把裴宗主和那一千多个‘道貌岸然’之辈弄哪儿去了?”

  “你能查到我这么多事,裴启那边就没查吗?”

  庄清流立刻顺嘴道:“你年轻貌美嘛,我就算把你翻了个底朝天,翻你们家老……”她卡了一下,才道,“老宗主干什么?”

  梅思霁瞬间怀疑她想脱口而出的是老头。

  裴煊忽然迷之提了下嘴角:“庄少主这么能耐,该死的都能活过来,不如继续自己猜?”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忽然“砰”得一声迎头倒地,脸撞地面,像羊癫疯一样剧烈地抽来抽去,摩擦起了地面。

  洞内几人都惊呆了,庄清流连忙低头,凝视着他“用脸擦地”的壮举:“呃……这是有什么隐疾吗?”

  “没有。”一直没出声的梅花阑忽然开口,眼角随之淡淡往地上瞥了一眼,“大概是因为长着嘴却不好好说话吧。”

  “……”庄清流立刻反应过来,心里微动地看向她。

  原来是……大佬记仇的小心眼发作并且当场复仇。

  梅花阑若有似无地跟她对视了一眼,很快悄然挪开,看似自然地转向了墙面挂画的地方:“我可能知道带走裴宗主的,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副本一章完,没想到展开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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