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34章
梅花阑手往后一绕,捞着人回头笑问:“现在就去?”
庄清流趴在她肩上新奇问:“要不然呢?还有别的事儿吗?”
梅花阑道:“你忘了,思归这几天都非要抱着你睡,一会儿醒来不见人的话该要……”她话刚说到这里,一道冰蓝色的传讯符从袖摆里幽幽飘了出来。
梅笑寒的声音带着几分谴责很快传出:“花阑,庄前辈,你们在哪儿?”
“唔……”庄清流刚准备答话,对面又蓦地响起了一阵鸟崽子叽里呱啦的大声“啾啾啾啾啾?!”
“好好好,别急!”梅笑寒顿时又大声问,“庄前辈,它在说什么?!”
“在骂人。”庄清流忍俊不禁,头耷拉在梅花阑肩上笑完了,才道,“你撸一把它小脑袋上的呆毛就乖了——找我们有事儿吗?”
“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天还有那么多事儿呢,一睁眼花阑就想跑又跑了,我能不把她抓回来干活吗?!”梅笑寒大概是信了庄清流的邪,确实在那边撸了一把梅思归的呆毛,然后遭到了鸟崽子跳起来的炸毛攻击,开始在大风里被追着跑,传讯过来的声音顿时成了断断续续。
“——啊啊啊庄前辈?!!”
“哈哈哈哈哈。”庄清流趴在梅花阑脖子上吧唧一亲,“走吧,先回去。”
梅花阑也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很快背着她从崖上直接跳了出去,身影飞掠到半空消失。
跟故梦潮的温暖气候不同,梅洲今天冷得到处在飘细小的冰籽,两个人的身影倏地出现在院门口时,庄清流从梅花阑背上下来,一把将两个脚跑得飞快的梅思归接进了怀里——蹦儿,弹了下额头。
“干吗呢?脾气怎么这么大?”
差点儿在门口滑了个劈叉的梅笑寒一把扯住从墙上垂下的藤条,扭着半边儿腰停下转回来,面无表情地冲庄清流一伸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庄前辈!”
庄清流低笑着认真批评完梅思归,才抬头冲她眨眼:“我很会养鸟。”
梅笑寒顿时收回谴责的视线:“……”
失去尊严,无事发生,自己吹过的牛跪着也要接上。
旁边的梅花阑冲着一大一小摇摇头,笑着掏出自己的手帕,让梅笑寒擦擦手,问:“女鬼角楼的事查到了?”
梅笑寒很快专业上线地抖出一张卷轴,指着道:“是。这个角楼曾出现在邓林虞氏地界最南最偏僻的一个村子里,这村子名叫瓦寨村,当地的人都依宗族群居,全部住的都是这种花萼式或者熔炉式的土楼。”
庄清流抱着梅思归挑眉问:“这个角楼现在不在了?”
“是的。”梅笑寒点头道,“它建于四十三年前,拆于四十一年前,当地人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所建,只知道似乎是个富庶的商人在这儿买了一块地,为了娶亲。”
娶亲?富商?庄清流很快若有所思地问:“让他们看过女鬼的虚影了吗?”
梅笑寒道:“看过了。确认就是她!他们说那个女鬼是曾经在角楼里养过胎。”
庄清流又问:“那那个‘富商’呢?”
梅笑寒快速展了下卷轴,低头道:“那个富商听闻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因为平日里都在外面忙碌,所以极少出现,即便每次出现也是直接进了角楼,来去匆匆,村子里的人很少有人见到他。再加上已经过了四十年,老的老,死的死,还有一些年轻人迁居,暂时还没找到。”
庄清流听完她长长一段话后,目光落在卷轴上,轻笑了一声——富商?那那块虞辰岳的紫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满嘴假话。”在卷轴上定了一会儿后,庄清流收回视线。
梅笑寒一顿:“什么?”
“我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满、嘴、假、话!”庄清流冲着她一字一句道,“这个村庄四十三年前一定发生过什么邪祟之事,而且是让当地人难以启齿和集体噤声的邪祟之事,不用找那些见过‘富商’的人了,你从这里查一下。”
旁边一直安静听的梅花阑若有所思,梅笑寒也立即反应过来:“我知道了!”说必卷起卷轴匆匆而去。
不管是富商还是什么,段缤的身世其实已经昭然若揭,只是还需要一个确认和一份最重要的证据。
庄清流低头一弹还喋喋不休骂人的鸟崽子,道:“好啦,没有比你更气鼓鼓圆滚滚的小鸟了。”
梅思归躺在她手心:“——啾?!”
庄清流看它可爱,又笑着亲它一下,然后牵住梅花阑的手,道:“走吧。去长庚仙府。”
章台梅洲在整片仙陆的最东方,此刻刚刚天明,而处在仙陆最西边的长庚仙府,这会儿才刚刚入夜,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因为有个燃灯老道的坐镇,所以在以往二十年,梅花阑也没有擅自闯过长庚仙府,对里面很多地方并不熟。这次轻轻穿梭过屏障后,带庄清流暂落在了一处相对无人的峰顶,才问:“在哪里?”
庄清流先没说在哪里,而是居高临下地环视了一圈后,忽然冲着一个地方眨眼问:“那是祝蘅的十二宫吗?”
长庚仙府整个宗门脉络复杂,仙府建筑的格局也排列得十分有特色,整个仙门长老分别以星辰日月和四季之类的居住排序,而最中间被众星拱月围绕着的,就是祝蘅的十二宫。
不过这会儿整个长庚仙府都几乎空了,所有人都在外面应对处置三百城百姓的揭竿而起。
梅花阑随便用眼尾瞟了一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道:“是。”
庄清流目光远远望着那边低笑了一声——祝月宫。十二宫。
随便拉个横幅就能开蟠桃大会了。
她转回视线,转手冲山门的地方指了一下,道:“去那儿。”
梅花阑有些意外:“在那儿吗?”
“嗯。”庄清流道,“没想到吧。堂堂当世最后一个曾被雷劫追过的人族大能竟然一直隐居在看山门的小院子里。”
梅花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很快搂着她从半空掠了过去。庄清流在路过一个八角厨房的时候,随手顺着窗子勾了块花糕出来,让梅思归抱着啃后把它揣进了袖子里,罩上了隔音罩。
天上的雨丝愈发细密,顺着灰色的瓦片落入四四方方的小院,小院灯影微暗,最中间有一个不大的湖心亭,此刻满湖在雨水的敲打下翻着细小的涟漪。
梅花阑落入最门口的廊下后便没有动了,因为此刻院中不大的湖心亭内,正悄无声息地侧坐着一个人,他的轮廓静静投在一层绕着亭子的纸窗上,显得幽静而神秘。
庄清流双眼中倒映着廊下的两盏橘色风灯站了一会儿后,没说什么地径直走了过去。
纸窗上的人影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只是一只手臂在窗花的掩映下微微动着,似乎正坐靠在廊柱上自在地低头喂鱼。
庄清流从细密的雨丝中走上台阶,又伸手拨开珠帘,目光落在他仍旧金丝潋滟的华服上看了一圈后,才转向湖面那些正在摇曳的莲花,轻笑着出声:“前辈好兴致。”
燃灯道人仍旧兀自掸落着鱼食,喂完一把才抬眼,微笑颔首道:“庄少主不觉得卧听残荷敲雨声,最是宁静动人吗?”
庄清流稍稍挑眉:“不觉得啊。”
燃灯老道终于也笑了:“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前辈这句话我没大听懂。”庄清流随便倚上了一根亭柱,眉梢挑得更高,“你不想我回来吗?”
浑身上下气质卓绝的道人抬起笑眼,臂弯搭一柄雪白拂尘,静坐原地,分毫微动,道:“有些肮脏的东西,不让你看到也是为你好。而你回不回来,其实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哦?这样吗?”庄清流环臂,姿态不变地问,“那把我弄走,跟你有关系没有?”
燃灯老道坐在静谧的夜色之中,一双眼睛却仿佛在灯火跳跃处闪动,充满了洞若观火之色地无奈笑道:“是你自己要来找我的。”
庄清流终于弯起了眼睛,点头哈哈一笑:“是啊。”
“这其实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燃灯老道这时抬头,有些悲悯地看着庄清流的眼睛,“而且你对付不了她、打不过她的,她比你想象中和所了解的还要强,强十倍百倍,所以就交给我不好吗?”
庄清流忽然在面前人的脸上深深看了一眼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身后一道声音这时穿过祥和的透明纸窗:“最后一句——在一个充满鲜花的世界生活下去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回来管这里呢?”
庄清流在台阶边缘回头,看他一眼,忽然勾眼一笑:“不为什么啊,我爱故我在。”
老道:“……”
正在这时,院外忽然响起了大片的疾走脚步之声,同时无数跃动的火把光影出现在了夜空之中,庄清流倏一抬眼,很小的木门嘎吱一声,被一把推开,旋即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暗沉的夜色之下——虞辰岳。
周围喧嚣嘈杂的脚步声仍没有停下,似乎整个长庚仙府的四面八方都开始动了,无数不知什么时候包围聚集在小院四周的仙门宗主和名家修士这时纷纷打着火把现身,陆陆续续地赶至虞辰岳身边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大圈。
有什么念头在脑海中闪电般地蹿了出来,梅花阑已经一言不发地站到了庄清流身边,冷静抽出了浮灯。
这里提前布有特殊的结界,瞬移不能用了。
庄清流只看她的动作,有些情况就心照不宣了。于是忽然笑了声,目光似乎有些诧异地环顾一圈,忍不住新奇问:“诸位大雨夜举着火把跑过来,这是在干什么?”
虞辰岳一人站在所有人的最中央和最前方,负手平静道:“那庄少主呢,消失半个月后恢复了记忆,又忽然神秘地出现在这里,又是想——”
“好了。”庄清流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收回视线,打断他道,“开门见山吧虞宗主,天气很冷,大家都很累,不要绕圈子了。”
她一句话落,在场不少人脸上都浮出了不尽相同的神色,或凝眉不语,或正色抬眼,或微有蹙眉,却都没有贸然开口说话的。只有虞辰岳一人仍旧稳稳站在人前,俨然一副统领整个仙门之姿,如今裴氏兰氏和长庚仙府都相继出事,再无威信可言,而仅剩的一个梅家,却显然是正站在庄清流身边的。
这时,虞辰岳身边一个随从模样的弟子忽地伸手一抛,扔了条缚灵锁甩到了庄清流脚下。
虞辰岳冲着庄清流淡淡负手,道:“好。既然如此,庄少主自己束手就擒吧。”
庄清流被他这副简单粗暴的样子简直逗笑了,挑眉不住巡梭着四周问:“我为什么要束手就擒?”
“你二十年前毁我修界秘境之仇,在我仙门百家大开杀戒之仇,这二十年来又在桃花源秘处设白玉蚌诱人残杀之仇,桩桩件件,不该束手就擒吗?”虞辰岳平静反问。
庄清流目光中忽然浮起深意,也负手冲虞辰岳轻笑一声:“二十年前的事你比谁都明白——而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大放厥词,全都是因为我还没有收拾你。”
“至于桃花源里的秘境,难道是我把他们抓进去的吗?”
庄清流环顾场上一圈:“那里的白玉蚌,每一个都设有特殊的阵法,但凡会被困在里面的人,必然是因为贪心和私欲而先杀过一个人。所以什么时候,这些利欲熏心咎由自取的人也轮得上全天下的孝子贤孙给他们哭丧喊报仇了?”
在场许多人脸色各异,互相对视,而虞辰岳则继续眯眼道:“这大半年来将仙界闹得腥风血雨的那些裴煊、兰颂、季无端之流,每一家,每一个,也都是当年与你有过关联和深交厚谊之人,你敢说这些人不是受你的操弄和影响?”
这次庄清流还没说话,天际光影忽地攒动,又有一群人接二连三地御剑赶来,很快落地,主要是被仙门百家排除在外的祝蘅和梅花昼二人。祝蘅第一个握着弓冷冷走进来道:“你们在干什么?谁准你们私闯长庚仙府?”
她话落,不等虞辰岳负手开口,他身边一门派宗主已经冷声道:“祝宫主今夜最好慎言,长庚仙府本为我们仙门之首,如今却居然出了如此波动整个仙门之事,事后是否需要散派谢罪还尚无定论,如今仙门集议行事你们可暂不参与。”
祝蘅其实一向习惯于对这种动辄定罪攻讦的作风冷眼旁观,但是在听完这番话后,还是直接一扫袖,将这个大言不惭之人从人群火把中掀翻了出去。
聚集在此的仙门修士顿时一阵混乱喧哗,虞辰岳忽地一抬手,镇定道:“诸位,肃静。”
他一开口号令,现场果然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虞辰岳重新负手,淡淡地转头冲着祝蘅道:“祝宫主来得正好,你二十年前曾经燃灯道长出面为证,因箭射庄清流跟她交恶从而撇清了关系。那么今夜动手之前,虞某再确认一句,这事是否属实?”
他话音一落,祝蘅便冷冷射出了两道目光,谁知不远处的庄清流利索点头:“是的,她是狗。”
祝蘅:“……”
“……”虞辰岳身边又有一与梅家交恶的宗主这时出头道,“好,就算祝宫主与此人无关。”他看向梅花阑逼问,“那端烛君和梅家如何说?”
大雨中单独带数十人站在一边的梅花昼这时上前一步,刚要开口,整个人却倏地好像被定住了。
庄清流这次表演了一个当场翻脸:“你们要不要脸,有完没完?先给我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再把谁跟我打成一派,这样就可以顺手一起清算了是吧?”
轮到梅花阑就不愿意骂了。祝蘅顿时眉心直跳:“……”
方才逼问梅花阑那人恼羞成怒,猛地一摆手,示意自己派中围涌上来的一众人立刻拔剑上!同时大声道:“庄清流搅弄天下,狼子野心,意图灭我仙门百家之心昭然若揭,此人不除,天下不稳,祸事频起,天理难容!——众位还废什么话,动手的时候谁清谁浊一眼皆明,上啊!”
梅花阑在排山倒海的声势中一言不发,冷眼持剑举了起来,庄清流却一把攥住她,小声轻笑道:“别动。”
无边暗夜和淅沥雨声中,一道二十年前的诡秘声音浮现在了耳边:“我不必多干什么。同气连枝的被分化,各怀鬼胎的被凑齐,他们自己就会互相将剑尖对准对方,我要做的就是轻轻推一把,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轻轻推一把。
现在要是当众杀了虞辰岳而造成轻轻推一把,那之后就再也说不清了。
祝蘅却不管这么多的三七二十一,绣着银线的淡青色衣摆翻涌滚动间,整个人飞身而起,一箭如满月地凌厉射向了虞辰岳。这时虞辰岳身边有一个人影闪电般地闪出掠过,居然攥着他从容躲开了。
祝蘅瞳孔蓦地一缩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灰色长袍的和尚,镇山僧!
难怪这些人如此有底气,难怪仙门百家的人都听虞辰岳号令,也难怪他们居然能闯破长庚仙府的结界屏障跑进来抓人!
暗色的雨夜里,没有人的身影比这道身影更加波谲诡秘。这动作飘逸的和尚把自己修得十分出世,几乎所有的当世之人都从未曾见过他。梅花阑的目光只跟他的视线对上了一眼,就觉着自己眼睛里被灌了本佛经。
庄清流只是十分微妙地远远往那边瞥了一眼,偏头问眼睛里还在念经的梅花阑:“还能御剑吗?”
梅花阑抿了抿嘴,转头看她。
庄清流忽然觉着她有种诡异的乖萌,捞着人绕到一棵巨大的樟树后,笑出声地摸摸她脑袋:“知道了——但这是别人的地盘,正常的。”
说着忽然伸手一勾,借面前的树枝捞梅花阑一跃而起,天旋地转间,两个人跑到了树上。
这时,还没等梅花阑反应过来,身下的树居然动了!
庄清流在她耳边吧唧一亲,两手穿过她腰侧搂起来,小声道:“宝贝不怕,少主给你环个圈儿。”
梅花阑:“……”
庄清流话音刚落,她们身下这棵巨大的柳树就拔地而起,带着四溅的泥土和风一般的速度蓦然跑了起来,在所有人爆裂般的惊异和一片灯火跳跃中眨眼就冲出了长庚仙府。
其中蹿过大门的时候,庄清流还一把将祝蘅拉了上来。
祝蘅拉弓的手还弯在半空,震惊地转头:“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先跑,你难道还要留下来为长庚仙府鞠躬尽瘁吗。”庄清流很快把她扔到了一边儿,冲梅花阑快速道,“立刻给你哥传讯,让他什么都不要干地撤出来,即刻返回梅家。”
梅花昼随身带领的人太多了,她方才带不完。
想了想,又道:“如果不出意外,虞辰岳很快就会以逼迫梅家交出我为由,带领仙门百家的人动身攻上梅家仙府,我们先回去。”
祝蘅整个人快炸裂了,脸被风刃像刀子一样来回割地直立在奔跑的树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想干什么?”
庄清流转头道:“简单。仙门五大宗门已覆灭三家,如今借虞辰岳统领仙门百家之手先最后对付梅家,然后再转手处置一直当棋子一样捏在手中的虞辰岳轻轻松松,没了领头之人,整个仙门就是一盘散沙,更遑论几次内斗下来,多少力量都会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所以哪怕她今晚现身了,也不会动手。
庄清流话音间,奔跑如风的大柳树已经翻过了一座浓密的山林,刚好被一个晚归的樵夫撞到了这一幕,樵夫整个人快炸裂地睁大了眼睛:“啊啊啊啊……!”
庄清流立即一拍柳树的树身,低头冲他道:“不必害怕!只是树成精了,不害人!”
就是因为成精的是树,他现在背上还背着它亲友同族的尸体!
樵夫一阵剧烈的翻眼白,看起来几近晕厥。
“……得罪了!”庄清流毫不犹豫地跳下树后,一掌劈晕了人,还用本来准备裹到身上挡风的小毛毯顺手编了个秋千床,将樵夫放了上去,喂了他一棵模糊梦境与记忆的丹药道,“梅畔,结个简单的法阵,保他一夜无事。”
这个很简单,不需要灵力,梅花阑很快翻了张现成的灵符贴了出去,照办。
庄清流上树后,柳树精又风一样地奔跑起来。离长庚仙府愈远,她们方才受到的限制就会愈小,三人在狂风和冰凉凉的大雨中又狂奔了小半夜后,祝蘅翻转手掌试了试运转灵力,道:“好了!”
话落整个人身上灵光蓦盛,连带着两个人和一个树精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眼前倏地变成梅洲大风雪的一瞬,祝蘅落地劈头盖脸地问庄清流:“你的灵力什么时候能恢复?!”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来自深夜的一章,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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