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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33

肉肉喵 13958字 2022-11-10

  庄清流忽然笑起来,伸手捏捏她鼻尖:“狗鼻子。我去趟一个小村庄。”说着抬起手,自己闻了闻自己的袖摆,“这沾什么味儿了?我怎么闻不到。”

  梅花阑眼光闪闪:“去那里干什么?”

  庄清流没闻到什么味儿,便展展袖摆,随便道:“以前捡过一个小孩儿,本来是给他找了个还算富裕的人家落脚。但是那家人后来家道中落,如今搬到了一个荒僻的小村庄捡人家不要荒废的茅草屋住,过得有点不大好,我去看了看他。”

  梅花阑听她说完,忽然问:“是三四年前你救过的那个脸上长参纹的少年吗?”

  庄清流冲她笑:“你怎么这么机灵啊?”

  梅花阑却没搭她的话,而是想了想什么后,继续若有似无地问:“你经常去看他吗?”

  庄清流这次笑出了声,裹在被子里的脚也哒哒踢腾了两下,好心情道:“小鬼。这个你也要吃醋吗?”

  她显然是想起了当年在故梦潮,但凡自己对别的小孩儿好一些,或者给了他们什么好吃的,那时候的小梅花阑心里就会不大开心,却总悄悄的不说出来。

  梅花阑耳朵尖忽然有点悄悄地泛起了粉色,语气却从容正常地转头就走:“怎么会。”

  庄清流笑得在床上来回咕噜翻滚。

  自从她往梅花阑的床上跑得越来越勤后,梅花阑夜不归宿彻夜修炼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已经习惯性地沐浴完就回来,有时候是直接无声拐到厨房做几个小菜,熬一罐粥,等庄清流醒了一起吃。有时候是就拖把躺椅到她床边,慢慢翻书看。

  时光就像桌角绵延跳跃的灯火,悄然流过。这年快冬至的时候,季无端又给庄清流传讯写了封信过来。

  庄清流正懒洋洋地躺在飞岛中央的草地上晒太阳,拨弄掉银笺封面上一堆花里胡哨的碎花瓣后,随便打开看了几眼。

  她旁边正在练习画灵符的梅花阑稍微转头,目光在地上的花瓣上转了一圈,问:“写了什么?”

  庄清流手闲地把笺纸搓到一块儿,又展开纸卷儿道:“他又跟我说他的生辰快到了,好像想让我去给他送礼物的样子——这日子真的很重要吗?”

  梅花阑想都没想地把指端的灵符画成了一个鬼脸,毫不留情道:“他的生辰是八月十五,中秋。”

  经她这么一说,庄清流才忽然拿开了盖在脸上的书:“对啊。上次不是说吃月饼的时候过生辰,这次怎么就又变成冬至了?”她转头好奇地问,“生辰也可以变来变去吗?”

  梅花阑瞥一眼季无端骚气的银纸花笺,将它从庄清流手中弹开,道:“不可以。是他胡说的,想骗你的礼物。”

  庄清流眨眨眼。

  这时,梅花阑似乎想了会儿什么,忽然垂睫道:“我的生辰——”

  庄清流转头:“嗯?”

  梅花阑若无其事地又展开一张空白的符纸,在上面绘着复杂的徽纹,似乎随口道:“我的生辰也快到了。是真的。”

  庄清流已经快从躺椅溜达到了地上,闻言往上哧溜了一截儿,感兴趣地问:“生辰也不是什么节日,从小到大我也没见你过过,这真的很重要吗?”

  “……”梅花阑低头看了灵符半天,只好装神道,“一般般吧。不重要。”

  “喔。”庄清流好像晃荡晃荡地摇了几下椅子,也不说什么了。

  “……”

  梅花阑眼角悄然看了她一眼,转回,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转回语气随意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日子?”

  庄清流叠着腿随便翻了几页书,才认真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小时候的事也都记不得了,我们那边儿没有这个说法。”

  隔了一会儿,才听她咕叨道:“要不然这个什么生辰,我也想过过试下好不好玩儿。”

  梅花阑顿在灵符上的指腹微微一捻,心里这才涌出一种特殊的感觉——原来这个人看书学字,行走人群,处处了解人间的烟火,却连过生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从来没有得到过。

  她并非像那些人眼里那样过得高高在上。

  一场鹅毛般的大雪卷过后,冬至如期而至,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大雪,梅家仙府漫山遍野的红梅却开了,蔚如云海,灿若烟霞。

  梅花阑穿着厚厚的白毛大氅出去转了一圈儿后,在白雪中折了一支最好看的含露红梅,回来进门插在了窗上优美的细长颈白瓷瓶内。

  庄清流不由连人带小火炉地挪了过来,凑在旁边闻闻闻。她在刚入冬的时候整天问什么时候下雪,等真下雪了,却又窝在屋子里不出来,将自己整个裹在雪白的厚领毛裘里振振有词:“哪朵荷花不怕冷呢,不怕冷为什么都要七八月开?”

  梅花阑低眼看了会儿她可爱的样子后,忽然把梅瓣上的雪往她鼻子上抹了抹:“等我一会儿。今天要吃饺子。”

  庄清流却忽然抬眼眨眨道:“你下好用食盒装起来吧,多下一点儿,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吃。”

  梅花阑虽然有点意外,但想着她可能又认识了什么今天包饺子吃不方便的人,于是点头嗯了声,转去厨房了。

  庄清流目光转到桌角旁边一个梅花昼今天一大早托人送回来的小盒子上看了看后,又低头翻起了书。

  外面这会儿下着湿漉漉的雨加雪,梅花阑提好小盒子回来后撑了伞,问庄清流去哪里。庄清流却把兜帽往头上一扣,拉着她原地消失,转瞬出现在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子。

  梅花阑四下缓慢地看了一遍后,喉咙忽然轻轻动了动。

  这是戚忽住的院子。

  庄清流接过伞随便靠墙角,抬手整了整她的衣领系带:“怎么啦。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吗,以前你娘都没有给你过过?”

  梅花阑忽然就明白了——她是想让戚忽给她过生辰,她们陪戚忽过冬至。

  这时,身后的门扇咯吱一下,发出微动的轻响声,似乎是听到了声音的戚忽走了出来查看。

  于是就这样,梅花阑眼睁睁见戚忽看到她时忽然愣了一下,又转向庄清流时,目光却在她脸上落了好半天,然后忽地出声道:“你是——”

  庄清流很快冲她眨眨眼:“是我。戚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这人虽然已近中年,但梅花阑的一张脸和她像了有六七分,却不如她眉梢眼角更夺目有风情。听到庄清流的话后,声音忽地一收,退后两步,认认真真冲庄清流行了个叩拜的大礼。

  庄清流很镇定地也转过身,像她行一模一样的礼。

  于是眼睁睁的,梅花阑就见她们二人互相冲对方跪拜。

  戚忽神情中有着恍然:“原来这些年,是你在暗中经常照顾他们和……吗?”

  庄清流笑得仍然不怎么正经:“随手之劳。他们两个很可爱。”

  梅花阑有些恍惚地低头缓慢看了看……原来庄清流说认识母亲的话,是真的?

  “好啦。夫人请起吧,我们带了饺子过来,一会儿就凉了。”庄清流没多说什么,只是先请戚忽起来,随之自己站起身,轻轻一拉有些出神的梅花阑,带她进了戚忽的屋子。

  屋内虽然摆设简单,但收拾得十分干净,并不缺取暖的炭火,暖融融的。窗边也摆有一瓶怒放的红梅。

  庄清流骚里骚气地陪她们吃完饺子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两个。她始终忘不了梅花阑小时候软声软气地低头说“偶尔会记不清母亲的样子”“我少见她一回,她就好过一点。我娘也是一样,觉着少见我一次,我就好过一点”,母女两个这么多年见过的面,实在太少了。

  外面寒风凛冽,雪花卷着时间吹过河面。梅畔畔晚上回来时,整个飞岛上到处闪烁着绚烂的彩光,庄清流接过她撑着的伞合上,嘴角勾勾问:“今天开心吗?”

  梅花阑攥着袖中一个彩色小香囊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后,忽然上前,伸手抱了抱庄清流,轻声道:“这是我收过最喜欢的礼物。”

  她如今身高刚及庄清流耳朵,还是矮很多。庄清流拍拍她脑袋笑了两声后,很快拉她进屋:“过来。”

  屋内一张桌案,旁边居然有满瓶兰花,二人对坐。

  庄清流指指桌角的沙漏道:“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我也要过生辰。”

  梅花阑:“……”

  庄清流又道:“我决定了。以后每一年你生辰的第二天,就是我出生的日子。”

  “……”梅花阑虽然很想说这句话有问题,但跟她在跳跃着红光的小火炉边端坐了一会儿后,还是轻声道,“可我没有准备礼物。”

  庄清流似乎别开头笑了两下,道:“我不用礼物。你陪我喝酒就行了。”

  梅花阑整个人都微妙起来,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不是让我以后都不要喝酒了吗?”

  庄清流很有道理地说道:“那是在别人面前。在我面前可以喝,我不会让别的人看到你咩咩的样子的。”

  “……”

  梅花阑可能静静看了她一个冬天都快过去的时间,终于还是轻轻垂睫嗯了声。这次庄清流托着腮观察仔细了一些,她一开始不管是坐姿还是眼神儿都还会十分克制,但慢慢不易察觉地开始抿抿嘴后,就代表着马上要醉了。而这时,像小鹿一样清澈纯净的眼睛中也会浮现出一层浅浅流动的水光。

  只不过每次这个时候,梅花阑都会垂敛起浓密的睫毛遮挡,不会被发现。

  庄清流心里准时开始笑,用一根兰花尖挠了挠她的下巴,试探喊道:“梅畔畔?”

  梅花阑表情和呼吸都十分从容和缓,点点头:“嗯。”然后忽地眼睛一抬,水波潋滟地问庄清流,“你到底多大了?”

  庄清流似乎没想到她还会提问,撑着额头笑了好半天:“怎么啦?也没有比你大很多。”

  梅花阑可能是以为她不愿意说,忽然有些委屈似的垂了下眼。

  “……”这人怎么还会这样儿?庄清流蓦然被她纯良失落的样子敲了下良心,于是抬手捏捏她的小脸哄道,“好啦好啦,六百零七。按我们花精那边从左向右的方法抹掉零头,应该大致就是七岁叭。”

  这人醒过来后,应该也会忘了吧。

  梅花阑忽然很轻很轻地眨了眨眼,乖乖点头,似乎示意自己记住了。

  看这样子,也是彻底醉完了。

  庄清流这时看着她,忽然抬起两只手放到头上作角,道:“咩咩。”

  梅花阑果然很快也可爱地竖起了两只手,做了两个角的动作,冲她:“咩咩。”

  “哈哈。哈哈哈。”庄清流笑成了狗,放下酒杯起身,很快藏到屋内的柜角,只探出一只头,冲她小声道,“咩咩。”

  梅花阑也眨眼,学她的样子藏到了柜子另外一个角后,冲庄清流露出半张小脸出来,悄悄道:“咩咩。”

  ……

  整整半晚上,庄清流笑化了整个一座飞岛上的雪,觉着自己能乐到一辈子都忘不了。

  第二天梅花阑睡醒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想了一会儿……然后将头无声翻转,埋进了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她掀睫又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庄清流睡过这里。但是大概是有意害怕她醒过来会不好意思无法见人,所以暂时离开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梅花阑也确实一见到她心里就很微妙。好在庄清流这个人实在很有分寸,也从来不会用醉酒时候发生的事来逗她。

  再几场大雪后,春节转瞬即至,梅花昼也从外面赶了回来。

  大概是考虑到庄清流如今在仙门百家的声望,和她平日里对梅家兄妹另眼相待的照顾,于是梅家几位长老互相商量了一下后,去找了梅花夜母子,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但今年整个仙府上下的年宴终于有了梅花阑兄妹的份儿。

  兄妹两个对出不出席年宴都是一模一样的淡淡态度,倒是庄清流,居然很意外地从梅花阑母亲手中领到了压岁钱。

  她新奇地留在手上抛了一个晚上后,转头用灵光捏出两个小福袋,又分别就按这个数发给了梅花昼和梅花阑兄妹两个。

  此时年夜宴刚结束,梅花阑在旁边跟她边走下梅岭琼花台边问:“那你不是吃亏了?”

  庄清流眼角勾勾,低头小声笑:“给你怎么会吃亏?”

  正好这时,旁边在夜宴上搓麻将打了一晚上牌的几个门生嘻嘻哈哈打闹道:“人家是两口子,一个输一个赢,钱从这边流出,从那边流进,怎么会吃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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