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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肉肉喵 20672字 2022-11-10

  庄清流只能看到她一个头往下冲向井里的背影,本来还以为戚忽是要往下跳。却没想到她在深黑的夜里稍微动了动后,双手从井里提出了一桶水,是要洗头发。

  ……

  她明明身上还有点灵力,但大抵是这些年身体不大好的缘故,所以没有轻易动用,打水的动作看起来也有点费力。庄清流很快弹手,悄无声息地帮了她一把,然后在房顶上低头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现身,而是像以往许多次一样,将烛蘅制好的一小瓶药吧唧扔了下去。

  这药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戚忽听到咔哒声响后,也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倒着水桶回头。地上反射着月光的小瓷瓶很快咕噜噜自己滚到了脚边,但四周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影。她若有所思地从远处涌动的梅海中缓慢收回视线,低身轻轻将脚边的药瓶捡了起来。

  庄清流回到故梦潮的时候,天色一下从艳阳千里变成了平平淡淡的阴天,甚至还有小细风平地卷起,空中开始下起了既像雨又不是雨的蒙蒙水丝。

  自从三年前重新布置结界后,现在笼着故梦潮的这层屏障就开始可以跟庄清流的心情挂钩,偶尔随性变幻的像翻脸。

  正在聚日光烘干草药的烛蘅双手一顿,转头问:“把药扔给她了?”

  “嗯。她身体看起来一次比一次不大好了。”庄清流情绪一般地侧坐在莲苑水边,低头随便往湖里撒了几撮今天带回来的鱼食。

  这些从外边集市带回来的小吃食,故梦潮的水生动物都很喜欢。湖里一尾金红色的鲤鱼似乎看出了庄清流今天不怎么高兴,于是游来游去后,给她吐了两串咕噜噜的泡泡。

  庄清流目光转转,将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点儿都洒给了它。

  烛蘅捏了个草药丸子,随便滚了滚自己还没彻底消肿的脸,道:“她本来就受过多次很重的伤,一直以来自己也不怎么上心在意,不会长命百岁是很自然的事,能活几年是几年吧。”

  说着转头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递给庄清流,道:“那个姓兰的小崽子又找你了。”

  兰颂跟季无端和裴熠不同,因为性格腼腆又内向,总是莫名地不擅与人多交谈。所以季无端裴熠平日里多是跟庄清流传讯,而他习惯寄信。

  庄清流转头看看,接过信随手打开,低眼道:“他跟梅花昼差不多大,按照人的年龄,也不小了。”

  烛蘅有条有理地收起药草,边走边问:“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庄清流两眼看完,将精美的栀子花笺纸对折起来,轻轻一捻。纸张就化成了一堆骚气的花瓣儿,悠悠扬扬地飘进了水里,“还是关于那个叫兰祺的一直对他下手圈绊子的事,问我他应该怎么办。”

  烛蘅将草药分门别类地收进屋内,才转出来挑眉冲她问:“你准备怎么回?”

  庄清流随手一捞,手边就出现了一副纸笔,低头乱画道:“那没什么办法,害人总是随手一下的事,有千千万万个孔可以入。但无辜的人想保平安却千难万难,防不胜防。只要被盯上了,就跟花瓶似的,啪一下就能打粉碎,想再拼起来却是不可能的。”

  烛蘅走近垂眼,见她往纸上写了邪里邪气的“连头打掉,一劳永逸”八个字。她扬了扬眉,没说什么。

  庄清流丢了笔后,细腻白皙的手指一旋,指端就出现了一朵绚烂的小莲花,边缘一圈丝线般的银边。紧接着她轻轻一弹,小花就在半空变成了一只飞鸟,叼着写好的信几下飞走了。

  庄清流这种飞指弹花,花飞出去可以变作任意一种东西,或飞鸟,或蝴蝶,或蜻蜓。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用途,需要查看千里之外的某地就用猫头鹰,即时传回来的画面会清晰无比。

  烛蘅没再跟她多聊,自己带上弓出门后就到海边随便修炼去了。

  庄清流却在第二天一大早又跑过来要拉她出岛,烛蘅不可思议地持弓转过头,对她已经没有了脾气:“你到底整天跑不够的要干什么?要去找梅家的小崽子你不能自己去吗,非得拉着我一起?”

  庄清流举着一个硕大的花瓶,又抬手指指头顶的结界,道:“你没看到我昨天给兰颂回的信吗?想布个屏障很难,最好的就更难了,可是要打碎它只需要‘啪’一下,有人把它打碎让我付出了三年的代价,师父现在还在重伤闭关,你说我气不气?还能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她不说结界还好,一说结界,烛蘅顿时凉凉瞥她一眼:“又要找事是吧?你自己去。”

  庄清流只好收回花瓶,又伸手点点她的肩,再往下挪,点点灵府:“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里、还有这里,都恢复好了吗?你就不气吗?”

  烛蘅认真冲她道:“滚。”

  “……好好好,不找事了。”庄清流拽她就走,“但是光我一个人出去不行,你得跟我一块儿。以后每次都得跟我一块儿。”

  “?”

  烛蘅还没听她话音落下,整个人就被强行拖跑了,眼前一花一闪就变了地方,差点儿没气得头顶冒烟儿。

  更让她震惊的是,庄清流趁庄篁如今重伤未出关,不仅频频私自出岛,甚至还开始逐渐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仙门百家之前,整个人东南西北地到处胡跑溜达,看起来像突然得了失心疯。

  烛蘅一字一句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把我配的一百三十种药都偷吃了?”

  庄清流:“?”

  烛蘅:“那你怎么像条疯狗?”

  “……”庄清流坐在一家临水酒楼的优美阁楼上,随手捏了个酥香的小黄鱼又香喷喷吃了,才厚颜无耻道,“是啊。哈哈,反正不管出不出来,总是有人在背后窥探行踪,那一直留在岛上小心翼翼的有什么意思。”

  烛蘅忽然朝天翻了好大一个白眼。跟她对外面的万事万物处处不感兴趣相比,庄清流这个花精其实心底里很喜欢人间的繁华和热闹,她天性就是那种活泼又好动的人。在故梦潮的时候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或者安静修炼,再无所事事也会飞来飞去选一个地方,然后偷偷坐在崖上听两棵树说悄悄话,一听就是一整天。

  她身份金贵,天姿骄人,该有的轻轻松松就都有了,想要再追求喜欢的也无可厚非。

  烛蘅在一旁静静看了庄清流片刻后,一言不发地飞身离开,随便寻了个地方静修去了。庄清流知道她不是回岛,也没强拉她一起干自己不喜欢的,而是自己在酒楼吃够了美味的香酥鱼后,包好剩下的一盘子原地消失,心情很好地准备带给梅花阑。

  梅花阑自从那天晚上醉歪歪地又显出咩咩的本性后,这段时间看到庄清流都会感觉很微妙,庄清流心里老笑,面上也不多逗她。毕竟小鬼长大了一些,脸皮也比小时候薄了,这个年纪正是要面子的时候。

  所以近几日,梅花阑都在梅家后山特殊圈出来的一处云空境内修炼,这种云空境内充满了妖魔鬼怪横生作乱,却是被人为放进去的,并跑不出来。专供于已经有不错修为和即将成年被派遣入世的梅家弟子进入试炼磨砺,以便提前熟悉该怎样制服各种邪祟,以免未来真遇上的时候手忙脚乱。当然,云空境内也布有很多小一点的瀑布灵洞,供进入其中试炼的弟子疲累时暂时打坐歇息,恢复灵力。

  庄清流眼前屏障水波似的一漾,刚进入这里,就听到一道声音冷笑道:“你一个人在里面大杀四方,半天就将云空境内的邪祟都逼赶到了一个地方,试图绞杀一空,丝毫不顾别人,你什么意思?”

  另一个少年又接上道:“这就算了。云空境内一共就那几个水天灵洞,你占了猎物又想占灵洞,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恐怕不止是过分吧?明明知道这里我们三个人刚好一人一个灵洞,她还非要往里面走,这简直是狂妄啊,自以为很厉害,我们都该让着你是吧?!”

  这几个人均穿梅家品级最高的九瓣梅家纹服,所说的话越来越难以入耳,梅花阑却只淡淡握着剑,并未出一声,而是平静地转头就走。

  这时,第一个出声的少年眉眼间浮出了一抹戾气,冷冷拔剑挟风刺出道:“我最见不得你这副不屑开口出声争辩,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牛什么?不就是凭着卖惨装可怜而去了故梦潮几年吗?没有讨好庄少主那几年,你以为你如今……”

  他刚说到这里,面色突然一变——一群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蝗虫黑压压地蜂拥包裹在了他刚刺出的灵剑上,只是一瞬间,就闪电般将他贵重的灵剑直接吃空了,只剩一个剑柄!

  梅嘉许再猛然一抬头,更不知何时出现的庄清流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梅花阑身后不远处,一动不动。

  几人梅家少年脸色微变,开口狡辩道:“我们几个方才只是在说她,并没有冒犯您的意……”

  他们话音未落,庄清流周身又倏地涌动出了成千上万只闪着灵光的蜂鸟,直接围绕着梅花阑凭空而起,将她送到了庄清流身前。

  庄清流低头问:“学会了没有?面对讨厌的人,首先就是离他们远一点。”

  梅嘉许三个的脸上开始青白交加地变幻不定。

  庄清流这时眼神骤然一压,周身的蜂鸟顿时尖啸着朝着大放厥词的几人厉扑了过去。三人眼前一片潮涌般的铺天黑地,登时眼珠暴涨,连滚带爬地转身跑了几步后,腿软地躺地晕了过去。

  “还可以这样。不管什么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

  庄清流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看都没往几人那边看,只是低头望着梅花阑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愿意多搭理无谓的人,但是麻烦是你越避越多,有时候也要适当强硬一点,给他们点颜色一次,这些人以后就都不敢再惹你,至少不敢再明里挑衅。这样才是想清静的最好办法。”

  梅花阑却从倒地昏迷的梅嘉许几人身上转回目光,轻声道:“你对他们出手,会落人口实的。”

  “我是在说你,你却还反过来说我。”庄清流被她气笑了,忽然伸手捏捏她的两边脸颊,“他们不会记得我的,醒来只会记得是你出了手。但我能帮你一次,不能永远都帮你。你别的性格别的处事方法我都不管,就这个要记住,听到没有?”

  梅花阑大概是听到不会牵连到她,于是眼底神色重新放了下来,只是沉默片刻后,道:“郾城梅氏,广陵梅氏,上川梅氏——他们三个人的父母,都是曾死心塌地地追随我父亲,因我们家而死。”

  她睫毛垂落,薄薄的嘴角微微动了下:“我会保护好自己。但是只是这样的话,我不想跟他们多计较。”

  庄清流忽然间也沉默了下来,认真低头看了梅花阑片刻后,没说什么地挪开目光,挽起她的袖摆,看了看她手肘侧边方才被梅嘉许剑风扫到的一点儿划痕,道:“即使他们的父母是跟你父亲一起死的,那也没什么,因为是你父亲的为人和选择做的事让他们从心底里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们为此而死,也是为自己追求和选择的道义而死,不是为你父亲。”

  梅花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忽然抬起眼帘去看她,可这时云空境的屏障轻轻一波动,好像忽然来人了。

  庄清流往灌木的转角后看了一眼后,将塞子盖回手中的小药瓶,反手扣进梅花阑手心,原地消失了。

  来人是四位梅家的长老,这处云空境是他们联手所设。里面试炼的弟子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自然也是能第一时间察觉的,所以很快就亲自过来查看了——不过这四位长老看过地上的三人和梅花阑后,显然就已经大致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可这四人并没多难为梅花阑什么,带上昏迷的梅嘉许几人就出去了。

  庄清流若有所思地在暗处看了几眼后,又现身将带给梅花阑的香酥鱼展开了给她吃。

  论起嫡亲关系,梅花昼兄妹是梅家不折不扣的亲眷子弟。而梅嘉许这几个人,平日里敢这么对梅花阑,究其原因,最根本的还是梅花夜母子厌恶他们母子三人。

  而全仙府底下的人看单下菜,一有献媚之俗,二可以光明正大排斥厉害的人。尤其少年人心性好胜,都是妒强的,见不得比自己厉害的同龄人。

  但梅家最上面的那些人,其实很奇怪,每次在大的场合,诸如什么百家聚宴或者家族合宴,梅夫人冲梅花阑的脸色就发作得尤其厉害,一次都不会漏。而在只有家仆弟子的场合,她便跟家常便饭一样,看到梅花阑便会翻着花样地嘲讽阴阳烫刺两句。

  可庄清流若有所思地潜入梅家宗阁,翻了一段时间的各种虚境后发现,倘若无旁人在场时,梅花阑碰到梅夫人一般会默立低头,而从来人前冷脸刻薄的梅夫人就只是当她是空气一样,从身边擦肩而过,余光都不会斜出一缕。

  且每次都是这样。

  一般人的恶毒,不是都要避着旁人么?免得让人看到自己尖酸的样子。可这个梅夫人,除了整日在人前口里尖酸刻薄,明面上脸色尽使,暗地里其实并没使什么手段。梅花阑和梅花昼兄妹也看似境遇颇惨,但一应所承所学,还是按梅家嫡亲弟子该有的资格都学到了。在这些年里,但凡这个梅夫人真的恨他们入骨,那便有很多种方法做点小手脚和磕绊,这两人都不能长成如今这个样子。

  所以梅家真的已经内空到了这种地步了?需要摆给外人,尤其摆给大川后氏看的样子如此卖力?

  庄清流老觉着梅家还有什么隐秘,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一天在梅家仙府内穿来入去的格外勤,烛蘅跟她在宗阁来回翻了几次虚境书后,有点嫌烦道:“梅家的隐秘又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这个干什么?”

  “你不觉着有点巧吗?”庄清流也丢开一本虚境书道,“三年前梅花昼出事,梅家上下淡定地就跟提前知道一样,我最近问过梅花昼了,那队乌澜山驻守的弟子也是奉梅家上面的命令直接调走的,却不知道具体是谁下发的神秘命令。最重要的是,偏偏那个时候,镇山僧试探地跑到故梦潮,趁机击碎了我们结界屏障——这就这么巧?这两者没关系吗?”

  烛蘅莫名看她一眼:“镇山僧是虞氏的,你觉着虞氏在跟梅家勾结?”

  “我现在倒也说不上来,但这事儿很重要,我一定要知道。”一旦梅家开始暗中跟虞氏勾结了,那说明百家都可能有这个趋势,这不是小事。

  庄清流翻完虚境后一无所获,于是冲烛蘅不要脸地卖乖道:“这不是事出有妖,我才来探寻吗?而且兰兰,你没发现以往三年,包括最近小半年,我们不管是老往出跑还是在岛上,那个镇山僧都没动静了,也没后续出手了,这是为什么呢?”

  烛蘅对她前面的卖乖像没有听到,对后半句思索地问:“为什么?”好像是确实如此。

  庄清流当然其实也不知道,所以冲她装神地抛出问题后,就奉起了神秘的微笑:“谁知道呢。那个镇山僧有毛病吧。”

  烛蘅再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飞身走了。

  庄清流这个房顶专业户这时趁着夜色起飞,又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殿顶——梅花夜的寝室屋顶。

  自从觉着梅家哪里奇怪后,庄清流就在一次梅岭的夜宴上忽然一眼发现了梅花夜有点不对劲。不过数年没见,梅花夜这个人的修为堪称诡异地大涨了很多,庄清流记得以前见他的时候,这人资质其实很差,虽坐了宗主之位,但理应一辈子都很普通的那种。

  从那次夜宴之后,她就时而无事会来若有所思地观察梅花夜一下。这个梅花阑已经成年长大的堂兄也挺谨慎,平日里都不会怎么当众显露修为,修炼也多是闭关和夜里在寝室进行——最主要的是,他用来练剑对打的木头人儿是做成了梅花昼兄妹的样子,经常将“两个人”劈得断胳膊断腿,七零八落的。

  庄清流一时半会儿摸不准,便没动声色,只是托着腮随便下看了会儿后,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手熟地给梅花夜造了个噩梦。当夜,梅花夜的梦境中就出现了一个玉面狐狸高高扬眉:“够了没有?你在干什么?侥幸得来的位子,还要赶尽杀绝吗?”

  “……”

  既梅花夜也开始夜夜循环播梦开始,梅夫人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梦境也终于有了改变,大概是如今获悉了她的行为可能有那么“一点一点再一小点”的不得已为之,所以庄清流这次给她换了个温和的梦境——梦中的玉面狐狸一张嘴开开合合,不断道“你就不能做个好一点儿的叔母吗?你就不能做个好一点的叔母吗?你就不能做个好一点的叔母吗?……”

  “……”从第二天开始,梅花阑发现梅夫人对她的眼风重新开始变得凉飕飕起来。

  借口梅家离出海口近,时常落住梅家的庄清流高高挑眉,抬手哦了声:“那就让她都看不到你,白眼往天上翻。”

  “?”梅花阑刚抬起眼帘,就见庄清流不仅御花御舟御毯子,这次甚至直接御了个亭台楼阁百花绕云的飞岛过来,直愣愣地戳停在了梅家仙府的最高空。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上面儿。都长这么大了,那个破烂儿小屋能住下谁。”庄清流说完一眨眼,就直接带梅花阑上了天。

  “……”梅花阑坐在不断下骚包小花的岛边,面对着底下整座仙府的异样眼光和仰头注视一言难尽,“这恐怕,不——”

  庄清流冲她挑眉:“哦,没什么不大好的,我问过你们梅宗主和宗主娘的意思了。而且又没占他们的地方,在空中而已,更何况,梅家现在还有弟子在我故梦潮求学,我过来交换住住怎么了?”

  依梅花夜和梅夫人的性子,恐怕是无言以对地屈辱答应。

  梅花阑忍笑仰了仰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以前那些年,庄清流无论什么时候过来,不说招摇,连现身在众人面前都是不会现身的,她有点儿不大明白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那也不用觉着招摇,你就是这种身份的人。”庄清流拍拍她的脑袋,“不要相信那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鬼话,凡事还是三分命注定,七分靠打拼更实在一些。你就是为人闪耀,比他们更能住上这个飞岛,而底下那些人十之八九一辈子都是到不了这个位置的,不必多在意。”

  “……”

  梅花阑其实很喜欢她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于是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后,咩咩地应了好。

  庄清流顿时又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凑到她面前戳了戳她的小酒窝,道:“有一件事想问你一下。这些年梅花夜的修为陡然莫名地提升了一大截,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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