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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肉肉喵 21068字 2022-11-09

  两个小时的航程很快结束,飞机着陆后, 陆林钟迫不及待地把飞行模式关掉, 安槐序的消息接连跳到屏幕中央。

  “你寄回来的伴手礼我收到了,爸妈一定会喜欢的。”

  “你先回家, 我很快就忙完了。”

  陆林钟欣然回复:“好,我先回去等你。”

  陆林钟把手机放进手包, 抬头看见叶恒穿了一身笔挺的正装, 站在出口位置。

  “女神!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叶恒俊脸上浮出热切的笑容,陆林钟云淡风轻地避开他挎上来的手,叶恒扑了个空。

  “林总也在?!”叶恒看到身后的林于岑一秒站直, 冲她微微颔首。

  林于岑拉远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叶恒身上, 礼貌道:“下午好, 叶秘书。”

  陆林钟走了两步,冲叶恒伸出手, “把车钥匙给我, 你自己打车回去。”

  叶恒挤挤眼睛:“许总让我送你回家, 我必须完成我的工作。”

  陆林钟扫过侧后方的林于岑,眯起眼睛笑了笑:“我帮你保密, 打车的钱也帮你报销。”

  可以不用加班,还有人报销车费, 叶恒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当机立断交出车钥匙,随着人流离开了机场大厅。

  陆林钟停下步子等林于岑:“小岑, 我送你回去吧,正好顺路。”

  “不——”林于岑视线再一次扫过空旷的机场大厅,有些不甘。她走到陆林钟身旁,礼貌颔首:“那麻烦陆总了。”

  “不客气。”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停车位上,牌号ZX999,是许终玄的车。

  陆林钟的妻子是许终玄吗?

  林于岑心底燃起了一丝期盼,紧捏的拳头暗暗松开。

  车灯闪了闪,林于岑微微睁大眼睛往里张望,期望看到许终玄坐在车里,可车上没有其它人。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她扯了扯嘴角,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陆林钟捕捉到她的小表情,歉意道:“抱歉,那是我在记者面前的说辞,小序没有来。”

  小序······

  她为什么要抱有幻想?

  陆林钟的妻子怎么可能是许终玄。

  林于岑眉尾低垂,眸光如燃烧过的焰火,焚尽的火炭,就此灰暗。

  出了机场,车沿着绕城高速一路从机场驶向城市中心。

  天边的晚霞如练,夏日傍晚的夕阳透过车窗斜照在陆林钟身上,将她褐色的长卷发染成深红。

  陆林钟抬手调大了乐声,乐曲如水般流淌出来,涌向了让人沉醉的霞光。

  林于岑一时有了错觉,不知是夕辉之下眼前人格外惊艳,还是眼前人秾艳明潋的侧颜映美了这西方的天空。

  在这样的天空下,两个相爱的人踏着红毯,身着层层叠叠的白纱,在漫天飞起的花瓣中一起在神的面前许诺相爱一世,是多么美好的场景。

  短短静默后,两人间的敌意和隔阂似乎消减了不少。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陆林钟侧头,浅浅一笑:“具体时间还没定好,如果你能来,小序应该会很开心。”

  林于岑放松两肩,缓缓靠在椅背,心想:她去,安槐序真的会很开心吗?

  陆林钟侧过头,看眼窗外天边绝美的夕阳,忽然想起了在曼彻斯特第一次遇见安槐序时的情景,也是在某天傍晚。

  “小岑,你还记得曼彻斯特的夏天吗?那里可没有这么美的夕阳。”

  林于岑点头,算是应了陆林钟的话。

  “我第一次遇见她,就是在曼彻斯特,那时候她还很小,但很勇敢。”陆林钟目光柔和如水,洗过漂浮在空中的尘烬。

  那个小小身影,躺在岸边用手里的琴弓拉住她,稚嫩柔软,又有无限的勇气。

  从那以后的若许年里,那个小小身影是照亮她的温暖太阳。

  注视着陆林钟温和静好的笑颜,林于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车在红绿灯前停住,前方是前两个月才通车的津桥,正是致天投建的项目。津桥通车后,纾解了东西城区联通的交通压力,是从市中心去往津华,西子山的重要通道。

  “那天,在华阳广场外,我看见你想跑进去阻拦你哥哥,也很勇敢。”陆林钟目光深深。

  她想,若是能和林于岑和解也不错,她欣赏林于岑,如果有机会,她也愿意继续教林于岑。

  只是她们现在关系如此,她的所想不知道能否如愿。

  今天是周六,没有晚高峰的上班族,津桥上不算拥挤。绿灯放行之际,陆林钟轻踩油门驶上了大桥,搁在中控的手机频频亮起,陆林钟唇角扬了扬,猜安槐序应该是下班了。

  陆林钟看眼前方,伸出右手去取手机,跟在后面一辆大货车迫近,陆林钟缩回手握住方向盘,灵巧地并入右侧车道。

  谁料对方非但没有保持车距还跟着并过来。陆林钟加踩了油门,车尾已经被大货车刮蹭上,大货车的车头越靠越近,直将她们逼向右侧的人行道。

  林于岑皱眉,扭头之际忽然听见陆林钟喊了一声:“坐好!”

  保时捷疾速向前擦出,陆林钟松开油门,猛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盘,轮毂在地上擦出一条弧线,大货车突然提速冲了过来,直接撞上保时捷的车身。

  “砰。”一声巨响。

  保时捷因为惯性失去平衡,猛地撞向桥中间的阻隔带,驾驶座车门被剧烈撞击,又被巨力反弹到右车道。

  几秒的时间发生了一切,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林于岑只看到眼前闪过一片阴影,接着一声闷响,巨力把她往前推,又被安全带紧紧勒住,紧接着身体跟着车身右移,一撞,脑子像年久失修的老电视机,闪着满屏的白花。

  短暂的空白过后,林于岑恢复了意识,耳朵里是滋滋的耳鸣声,猩红的血顺着她的额角往下流,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挡风玻璃爬满了蛛网样的裂痕,车头挤得变了形,前排空间狭窄而拥挤。

  林于岑动了动身体,勉强转过头,钻心的痛阵阵袭来。

  “陆总?”

  身旁的人脸偏向外侧趴在方向盘上没有动。头上刺眼的血红汩汩而出。

  林于岑呼吸一滞,苍白的唇不住地颤抖。

  “陆总。”林于岑艰难地唤出第二声。

  周围是一片死寂,没有人应答她。

  “陆总!”

  林于岑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救人。

  鲜血淋漓的手惶然解开安全带,轻动下肢,林于岑发现左腿横插了一块汽车残片,残片一端连着扭曲变形的车身,鲜血从贯穿的伤口里涌出,麻木已久的痛感渐渐苏醒,她轻颤着摸上残片咬牙一拔,撕裂的口子顿时鲜血汹涌,林于岑短促地呼吸了两下,忍着剧痛推开副驾驶车门。

  大货车斜挡在路上,后面一连有几辆小汽车急刹追尾,场面乱作一团。

  下车的司机有的骂骂咧咧,也有人在大声喊:“出事了,快打120!”

  “叫救护车!”

  “快!找交警过来!”

  林于岑拖着腿绕过车头,驾驶座一侧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林于岑透过半开的车窗看里面的情况,陆林钟双目紧闭,唇色煞白,额上手上脖子上都是大片大片血迹,鲜血染在她身前的衣襟上,触目惊心。

  林于岑僵住身子,声音慌乱到嘶哑:“陆总?陆总?”

  “陆总!你怎么样了?”

  林于岑攀着车窗用力往外拉,严重变形的车门只挤出了一条极小的缝隙。

  “呃,好痛。”陆林钟的指尖动了动,吃力的睁开眼睛。

  林于岑乍然应道:“你哪里痛?头吗?手臂?还是腿?”

  陆林钟皱了皱眉,苍白的唇动了动,没有声音。

  “你坚持一下,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你坚持一下!”

  放在中控下面的手机屏幕摔得粉碎,屏幕上亮起的是安槐序的电话,陆林钟抬手,一滴血从她的指尖流下来,落在屏幕上,沿着玻璃碎裂的形状蔓延成一朵血红色的花。

  她的双腿没有一点知觉,身上有感觉的地方仿佛被车轮碾过,摧心裂肺的痛感蔓延到每一个毛孔。

  陆林钟无力地碰了碰林于岑的指尖:“小岑。”

  林于岑抓住陆林钟的手:“我在我在,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温热的血液沿着车门缝滴在林于岑腿上,她一时乱了心神。面前的人呼吸微弱,嘴唇张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林于岑耳朵里是一声大过一声的嗡鸣声,她听不见。

  她握紧了陆林钟的手喊:“你别说话,打着精神,不要睡。”

  陆林钟嘴角浅弯,朝林于岑露出让人安心的笑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口子,血和灵魂从那里一点一点抽离,身体的温度在下降。

  她好冷。

  “咳——”陆林钟吐出一口血。

  林于岑呆呆看着鲜红从陆林钟嘴角渗出,她紧紧地抓着陆林钟的手,陆林钟微动了动手,虚弱地张张嘴,比了个口型:“手机。”

  “我给你拿,我给你拿,你等等。”

  安槐序的电话就这样闪烁在屏幕上,林于岑胡乱擦擦手上淋漓的血,按了又按,划了又划,可是任凭她怎么按,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碎裂的玻璃屏幕上散落出无数的细小玻璃渣,割得林于岑的指尖渗出了血珠,她感觉不到痛,只是一直在重复这一个动作。

  “算了······”

  “你等会帮我转告小序,我不能和她回家了。”

  “我不说!我不说!”林于岑抓住陆林钟的手,憋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和着额角滴下来的血液,模糊了她的视线,“我不要!你自己跟她说!你自私!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小岑。”

  陆林钟的血像开了闸的水库,沿着手臂喷薄向外流,染红了林于岑的白衣服,林于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陆林钟!”

  “嗯。”陆林钟笑了笑,笑容幽远又单薄,像在风中摇曳的烛火,也像即将沉下西山的日头。

  “以后······咳······不能教你······了”

  “我不要你教!”林于岑重重锤了车门,“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只是年龄比我大而已!等我到了你的年纪,我一定比你优秀!到时候我一定要她重新选,我可以堂堂正正打败你!”

  “陆林钟!你听到没有?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撕心裂肺的低吼过后,林于岑带上了哭腔,“你再坚持一下,给我一个打败你的机会,好不好?”

  林于岑抓住陆林钟的手,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像只小动物不停地颤抖。

  西边的天空残留着最后一抹红色掺杂在青灰色的天空里。

  安槐序坐在车里心情沉闷地拍了一把方向盘。

  刚才,她在车流里看见那辆熟悉的保时捷在绿灯跳转后第一时间驶上了津桥,她连超了几台车却被红绿灯拦在桥下。

  她们已经半月没见了,陆林钟离开后的每一天她都无比思念,只能靠加班,练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孟秋离开以后,许终玄那么喜欢加班了。

  半个月了,她们好久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她明知到家就可以见面了,但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让陆林钟等等她。

  西方的天空好美,陆林钟开车时有没有也和她现在一样,感叹着今晚的夕阳很美。

  桥上传来了几声巨响,津桥上亮起一长串的红色尾灯,安槐序心口一闷,茫然地望着桥上。

  这是怎么了?

  红灯跳成绿灯,安槐序轻踩油门,顺着车流驶上大桥。

  前行的车辆纷纷慢慢减速,而后堵在桥的一头不动了。

  塞车了?

  安槐序也跟着制动车子。

  晚高峰渐渐来临,越来越多的车子不知道前方情况挤上了津桥,路况越发地不乐观。

  有车主烦躁地下车去察看情况。

  “车祸!是桥上发生车祸了!”

  “追尾了吗?!我靠我还赶时间呢!!!”

  “什么情况啊?!有人受伤了吗?!”

  安槐序握紧方向盘。

  妈妈还让她们早些回去呢,她要是堵在这里了,陆林钟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安槐序不安地打开车窗,侧头问旁边车的司机:“前面怎么了?”

  “好像是追尾了,哎听说还是好几辆车连环追尾。”

  旁边的车主在最右侧道,他开了车门,绕到人行道上看了几眼,拉了一个刚从那边过来的路人问了几句,跑回来拉开车门冲安槐序嚷道:“前面的人说是货车撞了一辆保时捷。”

  保时捷。

  安槐序心口传来阵阵不安。

  不会,不会。

  不会是她。

  车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听他们说,保时捷车牌还很牛逼,连号三个九,货车司机这下可玩完了!”

  连号三个九。

  不大的声音给了安槐序当头一棒,安槐序呼吸一窒,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反应,木楞地推开车门,穿过车流穿过人群,茫然地寻觅着。

  夏天傍晚的风轻轻柔柔拂过,却没有给人带来丝毫暖意。

  陆林钟似有所感,睫毛颤了几下,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目光轻软。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鼻尖一下酸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尽数遮掩,心底漫起浓浓的眷恋和不舍。

  她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

  “小岑,我好想她······”

  我想见她,想吻她,想和她走完以后的路。

  可她身体的温度在迅速地下降,力气也被渐渐抽空。

  她们还能再相见吗?

  陆林钟呼吸微弱,脸颊两侧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哪里前一刻风情妩媚,艳绝无双的模样。

  “你再撑会,救护车马上过来了。”林于岑强撑着意识回应她,逼紧的嗓音又沉又哑。

  陆林钟轻摇了摇头,垂下眼睫,静默了几秒,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小岑,我想让你······”

  她想说,如果可以,我想让你帮我照顾小序。可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束缚林于岑,林于岑可以爱安槐序,也可以爱别人。

  可她真的好担心啊,以后她的小序怎么办呢,她知道了这个坏消息会有多难过呢。

  陆林钟动了动左手,轻轻抚上抚林于岑的头,荏弱无力。

  “你撑着,她在等你回家,她在等你回家!”

  林于岑额角的血沿着眼眶流进眼睛,又随着眼泪涌出来,她抬手拭去,眼泪越涌越多。

  陆林钟的手越来越冷,身体也在不可控制地颤抖。

  她要怎么做才能救陆林钟?

  有生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即便在父亲入狱,哥哥被捕时她都没有这么无助。

  “你撑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林于岑的手指紧紧扣入了车门的缝隙,用近全身的力气,车门纹丝不动。

  陆林钟侧过头,眸色如光,如水,如一切温和柔软的东西,好像在与今天的夕阳作别,在与自己心爱的人作别。

  “你撑着,求你不要······”林于岑咬住舌尖,说不出那个字,拼命摇头。

  身后停止的大货车忽然响起了引擎声,林于岑愕然地回过头,僵在原地。赶过来来救人的人被这偌大的动静吓住,货车横冲直撞朝这边开过来。

  “不要。”

  林于岑握紧车门,一股森然的冷意蔓延至全身,眼前的方寸之地仿佛被隔离而出,成了一个万籁无声的修罗地狱。

  安槐序穿过人群,现场一片混乱,大货车右前方的右车道上停了一辆黑车,她看到车牌号,眼前一黑,脚下几步踉跄。

  眼泪汹涌的漫上眼眶,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等等我,等等我。

  前方的大货车忽然启动了引擎,喷出一阵浓烈刺鼻的尾气。

  安槐序紧紧咬住嘴角,如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不——”

  为什么脚下的路那么远?

  为什么路口那个红灯要亮起?

  为什么她今天要加班?

  为什么她没有去机场?

  为什么陆林钟今天要回来?

  为什么她没有订机票去上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问了无数个为什么,只要有其中一环扣错了,重来了,就不会······

  大货车疾冲出去,直接撞向保时捷,撞断了桥上的护栏,两辆车一前一后冲出了桥面。

  “不——”

  安槐序飞奔到桥边,裂开的豁口像万钧雷霆撕开了天幕,张开血盆大口。滔滔的津河翻涌起大浪,下沉的大货车只剩下一个车尾。

  “不要。”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六六——”

  有人从后面拽住了她,她拼命地挣脱摔到地上,连续往前滚了几圈。她回过头去看,林于岑满身是血。

  她不知道林于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只是毫无理智地冲着她怒吼:“人呢?陆林钟呢?”

  林于岑无声地望着她,悲痛欲绝。

  周围一切都被消声,安槐序仿佛力气被抽干,“是在下面吗?”

  默了一秒,安槐序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身。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林于岑趴在地上拼命地拖住安槐序:“别跳!安槐序!”

  “六六!”她朝桥下哑声大喊,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翻涌的江水声。

  “别跳。”

  失血太多,林于岑强撑的意识都在涣散,她像机器一样只是重复的喃喃:“别跳······别”

  “你放开我!”安槐序往前挣脱。

  “她——”林于岑嗓间灼烧,声音暗哑。她说不出这个事实,她说不出。

  “林于岑,你放开我!”

  一滴,两滴,滚烫的眼泪从安槐序的眼眶里漫出来,落在林于岑的手背上。

  “不放。”林于岑任凭安槐序往前拖了两步,“不可能会生还的······”

  围观的人先后涌上来。

  天幕自东而西慢慢暗下来,夜风也发出呜咽的沉吼,仿佛也跟着脸色苍白的人一起痛哭。

  不可能生还的。

  一瞬间,安槐序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残存的理智和呼吸都随着那辆车一起跌进江水里。

  她爱的人在桥下啊,桥下滔滔的江水在夜色下无情的翻涌,她怎么舍得让陆林钟独自面对。

  她的声音颤抖:“她那么怕水,我要去陪她。”

  “我要去陪她!”

  安槐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林于岑一推,从桥上一跃而下。

  “槐序!”林于岑抓了个空,眩晕感铺天袭来,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波涛翻涌的江水瞬间吞没了安槐序的身影,救护车和救援车赶到现场,红蓝的灯光闪烁在渐暗的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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