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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濂衣 18671字 2022-11-08

  谢宸安见到萧敬之倒是颇觉欣喜, 她今日正好带着刨冰与糕点过来的,索性让人端过来跟萧敬之、谢宸轩和白华侍君一起食用。

  谢宸轩此前吃过这些,知道味道甚好, 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谢宸安此次带来的糕点不少, 但刨冰却只带了三份,一来是因为这东西容易化,二来也是因为白华侍君平时限制着谢宸轩,不让他吃太多, 怕他闹肚子。谢宸安本来带了三份是打算和谢宸轩以及白华侍君一起吃的, 这个时候有萧敬之在此,她自然的把自己的那一份给让了出来。

  萧敬之此前并未吃过这些东西, 只以为是宫中厨子手艺精湛,是以并不多做他想。

  他尝过了刨冰之后觉得味道果然颇为新奇,觉得滋味还不错, 于是在心中暗暗记下, 准备回去之后让厨子试试看。

  白华侍君对于刨冰倒是并不感兴趣,只拿了快糕点放入嘴中,将刨冰推给了谢宸安。

  谢宸安见此也就笑着接了下来, 跟萧敬之和谢宸轩一起慢慢的吃着。

  要说萧敬之这个人他的行为一举一动都好像是刻意训练出来的一般,总是会以最动人的姿态展现在人前,此时三个人一起吃东西,谢宸轩吃的两腮鼓鼓, 谢宸安虽然动作是一贯的慢条斯理, 却也为让人觉得有多优雅,只让人觉得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唯独萧敬之, 他一举一动之间都有着一种不急不缓的优雅感,十分赏心悦目, 加上他的长相本就绝美,谢宸安看着他不知不觉又出了神,只觉得所谓的美人如画当之不外乎如此。

  萧敬之的目光看了过来,谢宸安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人家看有些不太礼貌,不由略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低了下头。

  谢宸轩吃完了东西之后便又拉着萧敬之给他弹琴。

  谢宸安也觉得萧敬之的琴音动听,平静而悠扬,仿佛能将人的诸多思绪都隔离在九霄之外,心中逐渐回归到宁静,而眼前仿佛出现了云雾萦绕一片远山如黛的景象。

  萧敬之答应了两人的请求,一连弹了三曲。

  琴音悠悠回荡在这深宫之中,招来了飞鸟,随着轻风,越过了红墙,一路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方。

  直到萧敬之停下来之际谢宸安放才回过神来。

  谢宸轩拍着小手还想再让他弹奏,谢宸安记着萧敬之身体,听闻他身体孱弱时常生病,顿时觉得还是让他少劳累为好,于是主动劝说道:“轩儿你让他先休息一会。”

  谢宸轩听言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萧敬之笑着将水饮尽。

  白华侍君好生夸赞了萧敬之一番,转而用萧敬之来教育谢宸轩,让他跟着萧敬之多学着些,平日里不要总惦记着玩。

  谢宸轩眼下年龄还小,虽然老老实实的听了白华侍君的话,不过片刻之后却又有些坐不住的拿起旁边的小玩具玩了起来。

  白华侍君见此略有几分哭笑不得,不过以谢宸轩眼下的年纪正是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略贪玩一些倒也无碍。

  大饶对于皇子的管束并不像对皇女那般严苛,虽然皇子也有宫侍教导礼仪和琴棋书画等,但一般情况下这些教导并不多严格,也不拘着皇子能够学的多好,多半只是为了修养心性而已,一般到了十三四岁皇子即将要许配人家的时候,方才有正规的课程,教导他们管家和管束下人等。

  眼见几人的话题已经引到了男儿的学习问题上谢宸安便觉得自己不好再久留,于是主动起身告辞。

  待到谢宸安离开之后白华侍君放才对着萧敬之说道:“安儿生性单纯,待人宽厚,对人全无半点儿坏心,对轩儿也是照顾有加,在后宫之中实在是不可多见。”

  萧敬之在心中是认同白华侍君的话的,不过对于他也不好妄自接话。

  说起来白华侍君这番作为所为何事萧敬之心中自是明白,只是他确实不知他与谢宸安此前已经有了交情,能帮的时候他倒是不介意帮上她一把,毕竟相对于其他几个皇女而言,谢宸安给他的印象要好得多。

  白华侍君见意思到了便也收了话术。

  他也不好跟萧敬之过多的提起谢宸安,于是又夸赞了他几句,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温言道:“听说你身子不好,来陪轩儿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若是无事时能来陪陪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若是你身体不便还是要先以养好身体为主。”

  萧敬之笑道:“这倒也无碍。”

  谢宸轩眼下年纪还小,帮不上他什么,而他现在暂无顾虑,原本也无意和宫中有过多牵扯,若是往常他自然不会时常进宫,但现下情况却略有不同。

  宫中向外通信总不是那么方便,他时常进宫与文熙贵仪之间的交流也能更方便些,而且谢宸轩的性格并不让人厌烦,每隔几日入宫一趟倒也不会让他觉得为难。

  白华侍君本就希望萧敬之跟谢宸轩多有往来,此时见萧敬之这么说自然也不会再多劝。

  萧敬之与白华侍君和谢宸轩又聊了片刻之后便也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萧敬之静坐在马车上,眼眸微闭,归宁将一个蜡丸从袖子中拿出后交到他手上。

  萧敬之没急着将蜡丸拆开,而是将它握在了手中,脸上露出了几分沉思之色。

  谢宸安回到宜和宫之后,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胃有些难受。

  她仔细想了一下,今日也没有吃什么旁的东西,唯一的大概也就是吃了两份刨冰,或许是有些贪凉了。

  她这般想着便也没当回事,只是没想到到了夜里反倒更不舒服了。

  谢宸安心中微叹,这副身体倒是脆弱的很,如今不过是吃了些凉的东西,竟然就闹成这样。

  德音将谢宸安的情况跟静宜侍君说了,静宜侍君急忙去叫了太医院值班的太医过来。

  谢宸安觉得此事略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她也知道静宜侍君是被上次她落水的事情给吓到了,于是便也未曾出言阻拦。

  太医来了之后倒是未曾多言只给谢宸安把过了脉,又问她最近吃了什么,随后说道:“殿下脾胃虚寒不宜贪凉,此事应该多加注意,臣给殿下开些滋养之药,每日两副,可以先用上一段时间。”

  谢宸安听太医说自己这只是着了凉便也就不那么担心了,百泉等人在太医开了药之后便去熬了药,谢宸安服下药之后果然觉得腹痛之症减缓了不少。

  于此同时刚回到平远将军府的萧敬之便被萧战给抓了包,归宁和时夏见到萧战都有些脑袋疼。

  萧战有时候不是很能理解萧敬之,就像是入宫陪谢宸轩这事,她就想不明白萧敬之陪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乐趣,但是她这段时间以来也发现萧敬之想法多,于是不是特别出格的事情她也就不再过问了,是以萧敬之这几次去宫中她都没有说什么。

  但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萧敬之做什么尚且不论,但是习武一事总不应该因此而被耽搁下来,习武贵在坚持,于是她跟萧敬之说好了,他若是白天有事外出那么晚上的时候则需要练些基本功再歇息,此事萧敬之也答应了下来,于是她今日便是特意在此处等萧敬之回来的。

  归宁和时夏都有些疲倦,但是眼见萧敬之都没说什么他们二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萧战对此很是满意,等到三人训练完毕回到房间的时候都是十分疲惫。

  萧敬之让归宁和时夏先去休息了,他自己坐在窗边将之前归宁给他蜡丸捏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带到阅览完毕之后便用蜡烛将其燃尽。

  谢宸安服了药这会儿总算是安生的睡下了,然而她没想到次日早晨她才一睁眼德音便再次端了一碗药过来。

  谢宸安昨日身子难受,于是对吃药一事便也不怎么抵触,而此时她已经没有了腹痛之症,再让她吃药,她就颇有几分不愿意了。

  奈何她敌不过百泉,百泉直接说了她要是不喝便将静宜侍君叫来,谢宸安叹了一口气,想到这药左右也是滋补的,对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害处,于是不情不愿的喝了下去。

  在那之后一连几日谢宸安每日早晨一起来就被端上一碗苦药,她几次挣扎却都无济于事,这日她便说服静宜侍君将那太医又请了过来,她本来盼着太医给她看过之后赦免她,让她不用再喝那苦药了,却不想那太医眉头紧拧,只说她的情况没有好转反倒有些恶化,让她不要再吃辛辣刺激和冰冷之物,先行好好养好身体。

  药方虽然变了,但是谢宸安依旧没有逃过喝药的命运,而且这下每天的饭菜也都跟着变得平淡无味。

  谢宸安叹了口气,对此颇觉无奈。

  如此一连十数天谢宸安每日早晚都被迫捏着鼻子灌下一碗苦药,而且这也不让她吃那也不让她吃。

  这日又到了休息日,谢宸安见静宜侍君忙碌无暇顾及她,于是自己到了小厨房吩咐厨娘做些好吃的,不想东西还没做出来她就被静宜侍君给抓了包。

  谢宸安对此深感无奈,于是只能推说是给谢宸轩做的,准备给他送过去。

  这几天谢宸轩有萧敬之陪着很少过来,平日里他无事时长会跟着白华侍君过来转转,这回倒是已经有很久没能吃到小厨房的东西了。

  静宜侍君之前说要让厨子将做法和用料都写下来方便白华侍君在宫里自己做,白华侍君却是拒绝了,只说没事时能时常带着谢宸轩过来走动一下也是好的。

  静宜侍君对白华侍君的这番心意自然明白,是以也没有再多说。

  此时谢宸安说是要去华阳宫静宜侍君自然也是赞成,他见到他们姐弟二人这般亲密无间也是觉得高兴。

  谢宸安原本只是找个借口,但这个时候想到上次在白华侍君那里遇到萧敬之,这个时候倒也起了几分期待,听说这些日子萧敬之时常入宫,说不定倒真能让她给碰上。

  事实证明谢宸安的运气不错,她倒的确是赶上了萧敬之来宫里的日子。

  谢宸安到的时候萧敬之正在跟着谢宸轩一同练字,谢宸安之前便见过萧敬之的字,而且还因为觉得他写字十分好看而将其给私下给收起来了,这个时候亲自见他亲笔书写下一个个文字顿时只觉得那文字好像是自然流淌到纸上一般,一笔一画皆是行云流水。

  谢宸安看着萧敬之这手漂亮的字,再想到自己的字,顿时颇有几分感慨,这大概便是学霸与学渣的区别了。

  萧敬之起身给谢宸安见礼,谢宸安匆忙喊他免礼。

  谢宸轩这个时候也在小桌上写了一页的纸,他学写字不久,足可见其中稚嫩,不过却也是尽力一笔一画的写出来了。

  谢宸轩写完之后便开心的接过谢宸安送来的糕点吃了起来。

  而萧敬之只略陪着吃了块糕点便停下了,他净手之后便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谢宸安顺着萧敬之的目光看了过去,窗外墙角下的一缸荷花开的正艳。

  “若荷花还是永泰池那边的景色更好,你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

  萧敬之微微点头,他也并非是喜欢荷花,像荷花这种只能托庇与荷叶之下的娇嫩生物,他本也没有太多的怜惜之心。

  这世间本也没有人可以护着他,他想来只能做那寒冬腊月里的梅树,岁暑寒冬只能自己扛罢了。

  谢宸安此时不知萧敬之的这番想法,顿时又将话题引到了花上。

  说起来谢宸安倒是个喜欢花的,尤其喜欢花香。花的香味不似香水那般的浓烈,而给人一种淡淡的清新之感。

  她以前的时候常在屋内插几枝花,如此整个房间之中便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宫侍过来说是凤后让白华侍君去到凤阳宫中。

  白华侍君略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凤后今日宣我过去所谓何事?”

  那宫侍明显不想多说,当即道:“也不止宣了白华侍君,各宫的小主如今应该也都过去了,白华侍君还是赶紧些吧,别让凤后和皇上久等了。”

  白华侍君听说各宫的小主和皇上都在自然不好再推脱,于是答应了下来。让谢宸轩、萧敬之和谢宸安三人先待着,自己则跟着宫侍一同离开。

  谢宸安看着白华侍君离开的方向,听刚才那宫侍说各宫的小主都过去了,不知道静宜侍君是否也被宣过去了,心中不免有些许不安。

  谢宸安兀自道:“平日里也未见凤后宣众人一同过去,今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宸轩对此很是懵懂,当即摇头道:“轩儿也不知道。”

  谢宸安原本也只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并未想让谢宸轩作答,于是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萧敬之沉吟了片刻,随后道:“此次的事情敬之倒是略为知晓一二,听说是因为清平贵君时常与中书令私下通信,此事被告到了凤后和皇上的面前,今日凤后招人过去应当是用此事而警戒诸君,想来当是没有大碍,七皇女不必因此而担忧。”

  谢宸安闻言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萧敬之的消息来源这么广,她和白华侍君、静宜侍君身在宫中都不知此事,没想到却被萧敬之先一步知道了。

  不过谢宸安也只是寻思了片刻而已,她此时心中还是记挂着白华侍君和静宜侍君的。

  她放才听萧敬之说清平贵君与中书令私下通信并未觉得如何,因为中书令薛潘本就是清平贵君的母亲,母子二人通信再平常不过,此时听萧敬之解释她方才知道,原来竟然还有宫中男眷不能私下跟外界通信一说,顿时觉得这些后宫里的人也当真是可怜。平日里见不到面也就算了,就是连通信也是被禁止的。

  不过谢宸安对于此事倒也没怎么上心,知道白华侍君和静宜侍君没什么事之后她便已经放下了心。

  今日这事应该是凤后针对清平贵君发难,其他人过去不过是个旁听罢了,说起来她本以为谢宸远如今远去衍州,而谢宸锦仍旧在禁足之内,他们会有很长的一段安生日子,至少也要等她们回来之后才会再起波澜,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这后宫之事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敬之见谢宸安不过片刻便将此事放在了脑后,又想到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凤阳宫中听到谢宸安说她曾经被狗追掉进池塘里是顿时心下微动。

  他本不是个多言之人,此时却难得说道:“后宫之中跟家中有往来本来也是常事,一般都是由信得过的宫侍来传信,倒也嫌少出错,听说此次清平贵君之事之所以会闹得如此大便是因为他的贴身宫侍拿了他与中书令往来的信件主动到凤后面前告密。”

  “凤后平日对这些事情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人状告此事,他自然不会再帮着遮掩了。”

  谢宸安心道岂是不会再帮着遮掩,简直就是巴不得如此才是,甚至于说这宫侍指不定都是凤后买通的,只为了扳倒清平贵君。

  此前凤后和清平贵君可谓是旗鼓相当,而上一次的事情之后皇上却疏远了凤后,这段时间清平贵君和文熙贵仪十分受宠,近来都是他二人陪在皇上身边,事情若是继续如此发展下去自然对凤后不利。

  谢宸安思量过后对凤后为何此时出手心中倒也有了些理解。

  萧敬之继续道:“自古人心善变,谁也不知道身旁之人究竟是赤胆忠心还是虎狼之辈,我们所能做的便是时时警惕,逐渐去洞察人心。若说宫中人多嘴杂偶有传些什么本也算是正常,但若是连身边的贴身宫侍都出了此等的事情,那便当真是不知会出多大的纰漏了。”

  谢宸安原本听萧敬之议论凤后和清平贵君此次的事情只以为他是在八卦罢了,此时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方才明了他这是在趁机提醒自己。

  谢宸安骤然想到想到宜和宫上下也有几十人,而静宜侍君又是个性格宽和、待下宽厚之人,他这样的人很容易得人好感,但却缺乏笼络人心的手段,也缺乏威信,宜和宫中到底有几个忠心之人还真是不好说。

  谢宸安顿时觉得他们简直就是生活在一面四面漏风的墙中。

  谢宸安开始思考回去之后要怎么跟静宜侍君商量这件事,宫中的人还是有必要再重新过一遍的。

  清平贵君的事情便是前车之鉴,他和静宜侍君虽然不见得会做出什么有违宫规的事情,但总是要多防备一些的好,以免他日铸成大错。

  萧敬之见谢宸安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便不再多言,日前他在凤阳宫听闻谢宸安落水一事便觉得其中有些不妥之处,她出行定是带了旁人的,纵使有恶犬在侧也当有人护着她才是,总不至于让她一个人被恶犬欺凌而落了水。况且听闻她落水那处人迹罕至,并不是她往常走的路段,也不是回宜和宫的路,那又是谁刻意引了她去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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