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魏紫[清穿]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东厢房里又传来慌乱的叫喊声, 似是耿格格晕过去了。几息之后,凝冬便慌张跑出来请大夫。
苏培盛看向胤禛,见他颔首, 才让凝冬领了两个大夫进去, 别的大夫包括田大夫依旧在外候着。
“爷, 您脸色不好,让田大夫给您瞧瞧吧。”福晋这时才说话,她见胤禛脸色发白, 不禁有些担心。
胃里翻江倒海, 脑袋又嗡嗡作响, 失去一个孩子又面对着线团般的事情,胤禛如何好的起来。
他摆手, 沉默了瞬, 道:“苏培盛,你带着这个丫鬟去把你魏主子送的牡丹精露拿来。”
他如何想的、相不相信魏紫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被怀疑有问题的牡丹精露必须拿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检查了才行。
牡丹精露有问题,那便从魏紫开始调查起, 若是牡丹精露没问题......这后院的人,他是再也不打算留面子了。
再怎么斗,不该牵扯到孩子。
胤禛坐了下来, 手指搭在桌面上, 腕骨上的佛珠硌着, 在皮肤上留下压痕。
灯笼里的灯芯燃着, 苏培盛走在前方,身后跟着的是春元,除此之外便是几个小太监。
数双脚踩在地上, 发出细碎的响声。
舒兰轩到了。
苏培盛转过身,扯开皮肉挤出一个笑容:“走吧,给咱家带个路。”
“是......”春元低下头,径直走进了寝房,打开镜台上的妆奁,拿出一个白瓷瓶,双手捧着递给苏培盛。
“苏公公,这个便是魏格格送给我家主子的牡丹精露。”
苏培盛接过,瞟了一眼,“那便是了,回吧。”
几人又安静的走了回去,无人想说话,也无人敢说话。
微凉夜风水果,带来些许潮湿的气息。
苏培盛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天色,有些纳闷儿。看上去没有要下雨的意思,怎得空气这么潮湿。
“苏爷爷,可是有什么问题?”提着灯笼的小太监小圆子小心询问。
“没什么。”苏培盛扭开头,继续向前走去,“小圆子,陪春元走一道,天黑了,别出了问题。”
小圆子应了声是,走到春元身侧,冲她笑了一下。
他脑袋圆,脸圆,眼睛也圆,笑起来让人心生亲近之意。以
往他朝丫鬟婆子们这么一笑,总会收获些什么,或是果子或是银子。
今日却不一样。
春元往旁边挪了两步,有些害怕的模样。
苏培盛让小圆子来陪她走一道可不是因为他心善,而是提防着春元,这让春元如何对来看着她的小圆子放下警惕?
见春元如此模样,小圆子也不奇怪,只脚步不停的走着,余光一直注意写春元。
直至到了正院。
苏培盛将白瓷瓶交给田大夫。
田大夫脚边已经燃起了炭盆,他将白瓷瓶中的牡丹精露倒了出来,先是涂了一些放在手背上细细嗅了片刻,随后才将盛在碗中的牡丹精露置于炭盆之上。
火烧着。
碗中的牡丹精露却始终都是澄澈模样,不曾有一分一毫想要变蓝的迹象。
胤禛的目光落在田大夫的手上,翻滚的火焰映在黝黑的瞳孔之中。
“贝勒爷,这只是牡丹精露,并没有别的东西。”田大夫道。
春元已经跪了下来,脸色灰白,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也不必说任何话了。
“带下去,仔细盘问。”胤禛道。
福晋皱了下眉,刚想说话,就见胤禛忽然抬了下手,随后轰然倒在了桌子上。
“来人!”福晋大惊失色。
......
......
耿格格撞过来的时候,魏紫并没有在看她,但魏紫听到了声音,下意识用妖力隔开了耿格格。
在听到如烟的惊呼声的,魏紫又意识到她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也跟着倒了下去。
除了地面有点凉,肚子有点饿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甚至因为有那么一丝的困倦,便趴在地上睡着了。
醒来时看到陌生的床幔时,魏紫也没有惊讶,她拍了拍肚子,坐了起来。
“格格。”一旁候着的如烟跟着直起了身,一脸担忧:“您感觉怎么样?咱们这是在正院的东厢房,刚才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谢天谢地您被撞的不重,喝几贴药压压惊便行了。”
喝药?
魏紫手指攥住了被子,耷拉着眉道:“我不想喝药。”
之前刚来到这具身子时,大部分的药都被她倒掉了,可她也并不是次次都能支走伺候的人。
到底还是喝了几碗苦汁子,更别提近来的安胎药补药什么的了。
多喝一碗都不成!
“格格说什么呢,药自然是得喝的。”见魏紫还有拒绝喝药的精神气在,如烟这才松了一口气。
魏紫已经决定了不喝药,此时便不愿与如烟掰扯这个,岔开话题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魏紫刚醒来便封闭了鼻子,这才没被熏晕过去。
如烟看了一眼门外,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问问吧。”
说着她便站起了身。
“不必了。”魏紫喊住了如烟,她听到了胤禛的脚步声和......与往日相比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等一会儿便是,总不会一直在这儿待着。”
如烟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府里主子们都不在,外面正乱着,出去问也不定能问到什么,还不如在东厢房里老老实实的看着她家格格。
“那格格可要再睡会儿?”如烟道:“安神药还要再熬一会儿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魏紫刚刚睡醒精神十足,准备听一听,这边丫鬟婆子说话语焉不详的,听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再躺一会儿。”说着魏紫躺了下来,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处,闭上双目,眼珠子却在滴溜滴溜的转着。
如烟不知情,将帐幔拉上,又将冰盆挪的近了些,坐在小杌上守起人来。
床上名曰躺会儿,实则竖起耳朵听人说话的魏紫掰了掰手指,又摸了摸肚子。
先是四贝勒府正门口几人交谈的声音,在王正提及耿格格轮胎时,魏紫清晰的听到了胤禛岔了一拍的心跳声。
随后几人走在了路上,胤禛的呼吸声愈发不稳起来。
听起来有些不太好。
得找个机会看一看,若是胤禛出了问题,她来报恩也太不称职了。
实在不行,渡口精气,什么事儿都没了。
听到春元说有问题的是她送的牡丹精露时,魏紫顿时开心了起来。
之前斗志昂扬了那么久,都没人跟她斗,可算是来了!
常言道,与人斗其乐无穷。魏紫倒是想知道与人相斗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之前那些不过都是开胃小菜而已。
苏培盛带着牡丹精露回来的路上,魏紫放开嗅觉闻了闻,竟真在里面闻到了别的植物的味道,便动用妖力换了瓶中精露。
最近妖力
用的频繁,倒是有些累到她了,最近几日怕是都只能老老实实攒着了。
田大夫再去检查,里面自然都是纯净的牡丹精露。
听着堂屋众人各色反应,魏紫简直要笑出声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来人!”
福晋破了声的叫喊传来,魏紫收敛了笑意仔细去听。
胤禛的呼吸声已经变得绵长起来。
晕倒了?
先前耿格格的高喊声已经惊到了如烟,福晋竟然也失了态。她忙站起身,掀开帐幔见魏紫也睁了眼,“格格,我去外头瞧瞧。”
“去吧......”魏紫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倒是不怎么担心,左右有她在呢,死不成。
如烟这才出去。
福晋此时已经镇定了下来,着了个力气大的太监将胤禛抱起来,放进了正房的寝屋里。
几个大夫轮流上前把了脉,最后由田大夫道:“胃液倒流,血气翻涌。贝勒爷今日饮多了酒,又怒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先开一副房子,给贝勒爷清清胃,再来震神平气的,这不是病,但得静养着,不然会引发别的症状。”
福晋坐在一旁,戴着护甲的尾指不自觉的颤着,“如此便好,快快写方子吧。王嬷嬷,你亲自去煎药。”
闻言,苏培盛看了一眼王嬷嬷,并未过多言语,只退着除了正房,吩咐王正带走了春元。
期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苏培盛看着王正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寝屋。
“苏培盛,你去了何处?贝勒爷晕着,你怎敢擅自行动。”
一进门,福晋冷冷的质问声便砸在了苏培盛的身上。
苏培盛头垂着,看不清面上神色,他砰的一声跪了下来,额头叩在地面上。
“回福晋的话,贝勒爷晕倒之前让奴才带走春元,仔细盘问,奴才不敢违抗。”
福晋冷厉的看着跪在地上,姿态恭顺十足的苏培盛,担忧和怒火在心中汹涌的烧着,半晌忽然撤了嘴角:“你是个好奴才,起来吧,仔细伺候着爷。”
“奴才领命。”苏培盛站起身,额头已经蹭出了血丝,满屋的人却没一个看到似的。
他佝偻着身子,站在了床边,像是一道影子。
“福晋,耿格格醒了,她要见贝勒爷。”石榕悄声走来,附在福晋耳边道。
福晋道:“告诉她爷晕倒了。”
“奴婢说了,只是......耿格格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的模样。”
不大好?是怎么个不大好法?
福晋站起身,走到胤禛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忽然握住胤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面颊上。
纵使他晕倒了,手却依旧温热。
“走吧,去瞧瞧她。”福晋起身,向外走去。
石榕跟在她身旁,小声问道:“贝勒爷晕倒的事......可要给宫里头递个消息?”
四阿哥晕倒了,这可不是小事,更别提府里还没了个孩子。
夜明珠镶嵌在墙壁中,照的满室柔光,福晋的面庞在光下异常清晰,她眼神定在一处,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入v第一章 ,后面还有两章,但是大家不用等嗷,不出意外会有点远。
可能有很多小天使以后就看不到了,很感谢留下来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
怎么说呢,清穿一直是一个我很喜欢的题材,我很开心能够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分享给大家。喜欢的话大家就跟我一起看下去,不喜欢的话以后有缘再见啦!
前两天考试,作话跟大家说啦,感谢大家理解啾啾啾,v后更新尽量稳定下来。
还有就是抽奖,打算在夹子后抽奖嘿嘿,检验血统的时候到了!
有点话唠了,挠头。
ps,这两天会修前面的文,但是应该不大修,看到修改不用进来啦
第二十七章
“不必。”福晋背对着石榕, 声音没什么起伏:“等爷醒了,让他决定。”
她又向西厢房走去,肩背挺直, 步态优雅。
进了西厢房, 福晋才明白石榕所说的‘耿格格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是怎么回事。
只见耿格格穿着中衣, 光着脚坐在窗边,裤子上沾着血迹,嘴唇蠕动着却听不清声音, 两只手捂在小腹上, 手指搅的发白。
凝冬站在她身侧, 神色焦灼,不停的劝她躺回床上, 换换中衣。
耿格格充耳不闻。
福晋瞧了一眼屋内放着的冰盆, “将冰盆挪出去吧,耿格格身子受不得凉。”
凝冬这才发现福晋不知何时来了,忙上前行礼。
福晋叫了起, 走到耿格格身前,“耿格格。”
耿格格这回倒是有了反应, 她扭过头,面色白的发青,额角上都是虚汗。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 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福晋......您来看我了。魏格格被爷处置了吗?”
福晋瞥了一眼凝冬。
正院木材用的都是最好的, 堂屋的声音绝对传不到西厢房来, 耿格格会知道春元的话, 只能是有人听了告诉她的。
旁的进不来,除了凝冬再没别的了。
没规矩的奴才。
“那瓶牡丹精露只是牡丹精露,耿格格, 刁奴胡言乱语,不必当真。暗害你的人,我和爷一定会查出来的。你还年轻,把身子养好,孩子还会有的。”福晋柔下眉眼,劝解道。
耿格格直勾勾的盯着福晋,问:“不是魏格格,是谁呢......爷呢,他为什么不来看看我?爷,爷您来看看妾身啊,来看看妾身啊......”
她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神情十分凄苦,石榕看着都有几分动容。
福晋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等着她自己平静了下来才道:“爷晕倒了,等他醒了,会来看你的。”
耿格格不理,只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爷为什么不来看我。”
或许她问的不知是今日。
“仔细伺候着。”福晋吩咐凝冬:“只伺候,别的......别乱探听,更不要污了耿格格的耳朵。”
凝冬腿一软,跪了下来。
福晋已经移开了视线,拿起架子上的披风披到耿格格身上,神情温柔:“仔细着身体。”
耿
格格没有动静。
福晋已经直起身,离开了西厢房。
“李侧福晋和几位格格都已经回去了。”月华匆匆走来。
方才胤禛刚晕倒时,堂屋乱作一团,福晋索性让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这会儿月华回来禀报。
福晋“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月华和石榕忙跟了上去。
福晋去了西厢。她推门而入时,魏紫正被如烟看着苦着脸喝安神药,见来人是福晋,便迅速把药碗放下,起身行礼。
她的膝盖还没有弯下,福晋已经快步上前托住了她,轻嗔:“都这个时候了,那还在意这些虚礼,快坐下。”
魏紫从顺如流的又坐了回去,手指不经意间把安神药推远了一点,才有心思应付:“礼不可废。”
她面上没什么神色,素白的一张脸,轻抿的粉唇。
福晋以为她是因为得知了胤禛晕倒的时才会如此,幽幽叹了一口气:“今夜发生了太多......万幸的是你没事。把药喝了先回听雨轩吧,这边且乱着呢。”
听到喝药,魏紫身子一僵,面上带出两分犹豫:“福晋,妾身能去瞧瞧爷吗?”
按理来说,李侧福晋都被打发走了,连胤禛的衣角都摸不着,更别提一个小小的格格了。
可福晋看着魏紫,微微一笑,竟是应下来了。
“爷没白疼你。瞧瞧便瞧瞧吧,不然你今夜怕是睡不下了。”福晋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魏紫成功摆脱了安神药,有些雀跃的跟在她身后,分毫没有注意福晋又说了什么。
......
胤禛身量高挑,肩宽腰细,男子气概十足。
可这样的人,躺在床上,被子盖着,竟也显得那样的脆弱。
清胃的药已经喂过了,胤禛唇边还带着水渍,即便是晕着,眉心也依旧拧着,谁也抚不平。
福晋没让魏紫靠的太近,只让她远远的看着。
魏紫也就真的站在那里,仔细看了看。
死不了。
问题不大。
福晋看着魏紫。
花瓣似的嘴唇被咬的发白,干净明亮的眼眸中隐隐带出了晶莹。
“回吧。”福晋道:“夜深了。”
魏紫挪开视线,微微屈膝:“妾身告退。”
......
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时,胤禛醒了。
胃中的灼烧感已经减轻了许多,嗡嗡作
响的脑袋也平静了下来,只是依旧有些昏沉沉的,让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胤禛揉着眉心,坐了起来,一双手递来了温茶。
他抬眼,是福晋。
福晋一直未睡,胤禛昏着时,她就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什么都不干,只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直到他醒了,十分不舒服的模样。
“怎么不睡?”胤禛接过温茶,小口小口的喝着,嗓子太干,不敢喝得太急。
福晋道:“爷一直没醒,妾身不敢睡。”
见胤禛放下了手,又将三才杯接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胤禛看了一眼透着隐约光线的窗,掀开被子,站起了身,打开门把苏培盛喊了进来。
福晋并未来得及回答,因为胤禛见门外太监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朝服,已经开始洗漱起来。
看样子是准备去上朝。
福晋叹了口气,道:“爷,今日休沐。”
胤禛动作一顿,挥手让奉着朝服的太监出去,只穿着中衣,洗漱起来。
“耿格格不太好,一直问着爷怎么不去看她。魏格格那里,昨夜妾身已经让她回去了,走之前特意来看了您。”福晋自顾自的说着。
胤禛接过苏培盛手上的帕子,看了一眼他的额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道:“嗯,昨夜辛苦你了。今日多歇歇,旁的......我会查出来的。”
福晋眼神动了动,点头道:“妾身听爷的。再让大夫来看看吧。”
胤禛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晚些时候。”
福晋向来不反驳他,“也好。爷可要去看看耿格格,她还在西厢。”
胤禛换上了常服,转过身,看向仍坐在床边,捧着三才杯的福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眨眼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瞧瞧。你睡下吧。”胤禛道。
福晋笑了下:“是,爷去吧。”
这已经是他们近来相处,最平和的一次了,恍然间,让福晋以为弘晖还在,下一瞬就会从门外跑进来,说——
额娘,今日阿玛说我的字写的好!
福晋笑出了声,回过神,胤禛已经不在了。诺大一个寝屋,只有她自己,只剩她自己。
她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门忽然被敲响了,福晋让人进来,是王嬷嬷,她道:“贝勒爷让老奴进来服侍
福晋睡下。”
福晋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将三才杯放回桌子上,低下头时,一滴泪珠从空中划过。
......
胤禛进了西厢发现耿格格睡着,站在床边看了会儿便离开了。
他本想去听雨轩,看了眼天色,转头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胤禛便问道:“头怎么了?”
苏培盛没有含糊,将昨晚胤禛昏倒后的事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胤禛静静听着,手指摆弄着佛珠,若不是唇色仍旧泛白,真瞧不出他身子不适。
听完,胤禛道:“自己去库房里拿药。”
这个库房自然不是后院的库房,而是书房之后,胤禛的私库。
苏培盛跪下又磕了个头:“谢贝勒爷!”
“查的如何了?”胤禛问道。
苏培盛站起身,悄摸看了一眼胤禛脸色才道:“回贝勒爷的话。春元那里问出来了。春元一开始咬死了自己只是口快,说错了话。后来才坦白,说是......侧福晋指使的,先让她把白魂草放入牡丹精露中,后当众指出,只是不知怎的,牡丹精露里没有白魂草。”
“侧福晋?”胤禛轻嗤一声,眼刀子飞向苏培盛,斥道:“越来越不中用!移给杆子查,连带着之前任嬷嬷的事,一起查,三天之内让杆子给爷查出来。”
苏培盛被训斥的脸色通红又不敢自信,让杆子查......他忍不住道:“杆子那里不是......”
“爷说,让杆子查。”胤禛道。
苏培盛低下头,不敢说话了。贝勒府里的事交给杆子,他面子算是丢光了。
可能怎么着,不提贝勒爷怎么觉得春元没招供,就是任嬷嬷那件事,耽误了这么久没个动静,活该他丢面子。
苏培盛站到书房外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王正吓了一跳,抬手又不敢抬,“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瞧不见啊?昨儿你怎么带走人的,捂着嘴撕扯着,难看死了,我是那么教你的?”
王正挨着训,不知道他师父是被训斥了心里不舒服,只认错道:“师父不是那么教的,可那丫头力气太大了,咬着我手都咬下来一块肉了。”
他抬手给苏培盛看,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一抬起来,药味儿就往鼻子里扑。
苏培盛啧道:“过了这两天,让你歇歇。”
“徒儿不歇。”王正看了一眼苏培盛头上的擦伤,摇了摇头:“师父歇歇吧,破了相还怎么伺候。”
苏培盛瞪了他一眼,骂道:“混说什么?去库房给我那瓶伤药来,书房后面那个。”
王正笑了下,知道是胤禛吩咐的,抬脚正要往外走,见远处有个纤细的身影过来了。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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