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微博炸出了不少列文虎克，他们越扒越觉得营销号说的都是真的，越扒越生气，就差没顺着网线把苏然给撕了。

　有这个反应也正常，要是她喜欢的明星毫无征兆公开恋情，还是跟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在一起，她也会受不了，除非对象是她。

　嘻嘻。

　“你在笑什么？”

　苏然猛然抬头，未来得及掩藏眼底的戏谑和愉快：“我在看热搜。”

　“让我看看。”方明哲说着，却没有倾身的意思，颇有种呈上来让朕看看的错觉。

　“你的粉丝已经在商量怎么暗杀我了，方老师，你可以好好保护我啊。”

　她的声音清脆可爱，尾音故意拖长，普普通通的“方老师”都让她喊出了莫名的亲昵和暧昧。

　方明哲挑眉，手肘搭在椅子把手，懒散地撑着脑袋盯着她，好半天没有开口，晦暗的眼神像极了一只盯上猎物的狼，威胁不容侵犯。

　苏然见好就收，轻轻咳了一声：“那啥，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嗯。”

　得到批准的苏然忙不迭逃离休息室，刚打开门，就撞上了门外站着的柳丝娜。

　柳丝娜手上还拿着两杯咖啡，被她一撞，尽数洒在了身上。

　“啊……”柳丝娜描得很温柔的眉眼皱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门口有人，我去拿纸巾。”

　“不用了，”柳丝娜叫住了她，把还剩下一半的咖啡给她：“帮我扔一下吧，我找明哲有点事。”

　苏然本质上是傲慢的，不管是上级领导还是投资方，只要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强迫不了她。

　胁迫她的结果只有一条，鱼死网破。

　她本能想要拒绝，却听到身后清冷低沉的声音：“丝丝，是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嗯。”柳丝娜抬了下下巴，示意她赶紧接过咖啡。

　苏然岿然不动，学着她抬下巴，眼神比她还要傲慢：“垃圾桶就在你旁边，扔吧。”

　咫尺的距离，不远，柳丝娜只是被助理惯坏了，才会使唤别人。

　她有些不满：“一个新人，还是不要太嚣张得好。”

　“会吗？”苏然将一缕长发撩到耳后，笑容妩媚：“可是使唤人的不是我耶，我要是嚣张起来的话，柳小姐可能会受不了。”

　“苏小姐，有句话我要奉劝你，这个圈子过刚易折。”

　“我已经折过一回，可惜没断，现在换了处更好的土壤，不仅没有消磨我的意志，反而让我越来越嚣张了，没办法，品种是天生的。”

　观战的方明哲听她这个比喻，倒是觉得新奇，却也很贴切。

　他从资料看上到过苏然的刚硬，那些文字将一个鲜活的生命标签化，“桀骜不羁”“天生反骨”“嚣张”……片面笼统，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激烈。

　他撑着手，慵懒优雅，没有参与两人的战争。

　“你说的土壤，是指明哲吗？”柳丝娜败下阵来，走两步把杯子扔进垃圾堆里，动作干脆。

　苏然耸耸肩：“谁知道呢？”

　说罢，她偏过身，让柳丝娜进去，自己带上门离开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