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是assass啊。”

　　中子放下手中的黄金杯, 由利用重力坐在虚空的坐姿改为了站姿，顶着吉尔伽美什颇为感兴趣的眼神，环顾了四周的和黑雾一同涌现的黑色衣袍的杀手们。

　　征服王垂下眼，无声的应着撂下的狠话, 任由武装替代他沾满酒渍的常服, 狂风扬起他的披风。

　　“saber, 还有archer, 这是这场酒宴的最后问题——”

　　面对着狂风, 金发银铠的骑士王与金发金甲的英雄王一同望向红发的征服王迎着风的背影。

　　“试问！身为王者，是否必然孤高？”

　　中子侧身站着, 恰巧能将两位金发的王的神色看清——

　　英雄王不动如山的伫立着, 任由垂下的耳饰被狂风吹的乱晃, 唇角勾起扬出了一丝笑意。

　　而骑士王则做出了抵御的姿态，金色的发被狂风扬起。

　　“既然是王……除了孤高, 别无选择！”

　　“不行啊, 你根本不明白。对你们这些不明白的人, 我必须在这里展现真正的王者之风。”

　　强烈的光袭击了周遭的所有人, 包括不请自来的assass，也包括闻声赶来的aster们。

　　“什——”

　　“这是……固有结界，这怎么可能！”

　　吉尔伽美什带着早有预料般的神情, 盘腿就地坐在黄沙上, 他身旁就是将白发的小圣杯拢在怀中保护着的亚瑟王，以及跌坐在一边的rider年幼的aster。

　　中子的位置离他们不远不近，不知何时赶到的津岛修治将她拢在怀里，黑色的大衣替她挡住了强光和风沙, 至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则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亚瑟王是不懂人心的王。”太宰治挪到了中子的面前, 他蹲下身替她理了理被衣物蹭乱的马尾，语气极为肯定的道。

　　还在他们身后的中原中也则皱起眉，他不明白太宰治的意思，而太宰治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但征服王和骑士王的对话还没有结束，红发王的面容上露出了笑容，像是露出獠牙的猛兽般，气息凶恶危险。

　　“看吧，我举世无双的大军！”

　　随着他的话语，声势浩大的军队正在逐步靠近众人，统一节奏沉重的脚步声、铠甲碰撞的脆声、兵刃盾牌敲击的重响，无一不能展示出征服王的军队的骁勇。

　　“我与他们的羁绊正是我的至宝，我的王道！是我伊斯坎达尔的最强宝具——”

　　『王之军势』

　　“这些人，都是从者。”津岛修治露出惊讶的神情，“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宝具啊！”

　　“因为，是征服王啊。”中子向前了几步，与津岛修治拉开距离，重力托着她使得她能更好的看清局势，“这里是平原，这本就不适合assass，而征服王的大军又将他们的人数优势也压了回去。”

　　“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太宰治道。

　　245

　　“所谓王者，就是活的最精彩、让所有人都为之着迷的人。”

　　“然也！然也！然也！”

　　“集所有勇士的羡慕于一身，指引众人前行者，才可为王——因此，王并不孤高！因其伟大的志向，即是所有臣民的意向所叠加而成！”

　　“然也！然也！然也！”

　　“蹂躏吧！”

　　246

　　战争、战场、厮杀，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津岛修治和太宰治所能给出的答案是没有硝烟、首脑之间的博弈，胜者王败者寇，以及兵不刃血。

　　中原中也们能给出的答案与他们不一样，他们无法去准确定义这些，因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都是直接碾压一切，这一面倒的局势只能被形容为凶残血腥，到达不了厮杀的程度，也算不上战争。

　　而现在，所有人都处于战场上。

　　呼啸的风裹挟着黄沙，身着铁甲的骑兵骑着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跟随着冲刺在最前面的王，高呼着厮杀。即使敌人并不多且处于劣势，但他们还是拿出最佳的气势去拼杀。

　　“真是，震撼人心的场面啊……”

　　247

　　所有人都沉浸在战场厮杀的余韵时，作为最中心的征服王却已然收敛好了外露的气势，他单手拿着黄金酒杯舀起一杯印着月色的酒水递到唇边，在痛饮后，云淡风轻的说着。

　　“在最后扫兴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等等rider！我……”

　　“今晚是王者交谈的酒宴，但是saber，我不再承认你是王者。”征服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冰冷的剑身上映出了他的眼睛，像是鲜血混合了火焰般的红色，浓烈至极，“小姑娘，你该从那可悲的梦里清醒了，不要将你仅剩的英雄荣耀都失去了。”

　　红色的王以挥剑唤来战车，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带上戒告的意思，但话语说完，他便头都不回的带上了他的asterxiaoshi在夜空中。

　　“你所说的名为【王】的梦，只是诅咒而已。”

　　“嗤……”

　　和亚瑟王的沉默无措不一样，吉尔伽美什显得尤为的轻佻，他笑着反驳了征服王的话语，然后同样自我、不听人话的在此消失。

　　剩下的，就是中子和津岛修治他们一行人了。

　　“我并非【王】，无权对诸位王者所言所行质疑评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么我们也要告辞了。”中子歪了歪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啊……”

　　苍银色的王微微颔首示意，任由他们离去了。

　　248

　　来的时候是太宰治一路走位嚣张的飙车而来，离开的时候中原中也一把抓住了跃跃欲试的太宰治把人塞进了后座。

　　中子眼疾手快的把自己塞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后，与还站在车外的津岛修治对视了一眼。

　　脸上写满了“我就不”的幼女中子将车窗上升，将眼不见心不烦发挥的淋漓尽致。

　　然后她就被坐在后座的太宰们抓住了命运的双马尾辫，津岛修治和太宰治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她的一个小马尾，虽然不至于扯痛她，但也让背靠着靠背的中子动弹不得。

　　“撒开！”中子伸手扒拉着揪着她小辫辫的一只手，虽然两边的手都骨瘦嶙峋还缠着绑带，但她一眼就分辨出来了，现在她握着的手是太宰治。

　　她强行掰开他的一根手指，又问了一遍：“你放不放手？”

　　“如果我说不放……”太宰治眨眨眼颇为好奇的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自己的痛呼声打断了，“痛！痛痛痛！我知道错了我放手！”

　　中原中也抽空看了眼中子和太宰治，然后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特地空出一只手拍了拍中子的发顶作为鼓励。

　　由于太宰治胡作非为的手抓住了中子的小马尾，于是中子反手也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二话没说反手折了过去。当然，她有记得控制力道，不论是哪个太宰治，都是怕痛的，即使他们对疼痛、痛苦的忍受力也不小，但轻轻的折一下都够他们疼的大呼小叫好久了。

　　太宰治收回了手，对着被折了一下的手指吹了吹，可怜巴巴的控诉着中子手下不留情，太残忍凶暴了。

　　中原中也闻声翻了个白眼，中子则是权当没听到。这时候还在中子头顶为所欲为的，只剩下津岛修治的手了。

　　中子歪过头，将握着她发尾的手拉了过来。津岛修治的手指上有写字留下的茧，比太宰治的明显多了，而且他的手腕比太宰治的手腕更要嶙峋硌手。

　　中子很是老成的叹口气，拉着他的手，没有像是对太宰治那样反手一折，而是吧嗒吧嗒的、有些敷衍的亲了两口他的指节。

　　像是在说“行了吧行了吧”，然后顺势就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抢救了出来。

　　249

　　目睹了全过程的区别待遇的太宰治，举着自己被折了的手指，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扒着中原中也的座位，从驾驶位和副驾的中间伸出脑袋，看看中子又看看中原中也，委屈巴巴的控诉着。

　　“中也区别待遇——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中子转个身给了他一个白眼，并伸手把他的头按了回去，以冷酷无情作为回应。

　　被区别待遇了的津岛修治，对太宰治的控诉发言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露出了一个在太宰治看来满满的都是炫耀意味的浅笑。

　　250

　　“你们谈了什么？”中子再次长叹一口气，拍拍太宰治毛茸茸的发顶，敷敷衍衍的安抚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这不公平我抗议”的撒娇怪。

　　虽然刚拍了两下，浅色的撒娇怪就被旁边的黑漆漆红围巾黑泥怪抓住了衣领，拉开了距离。

　　“没谈什么，只是更具体细节的了解了圣杯的一些内幕。”津岛修治收紧了手指，一边云淡风轻的解释，一边紧紧抓着太宰治的衣领，不让他继续对着中子撒娇。

　　“嗯……《拜托了爱因兹贝伦oo室》？”中子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了fz的s。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爱因兹贝伦后面的被'哔'的消音了。”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满脸的古怪。

　　“啊这……我就只是说了咨询室啊？”中子委屈巴巴扯了扯领口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