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楚河还是混出来的、打架家常便饭了。纠缠了一会儿，一手提溜着过南的两手, 就叫她动弹不得了：

　　“锅巴，你特么别得寸进尺啊！再动手我连你都打了啊！”他唬她。

　　那边薛城怕楚河真动手，没等过南开口喷, 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护着：“你现在就去我办公室等着。再闹下去我就不管了，干脆报警算了。”

　　十八、九的小屁孩儿。一听报警，面色没改，心里也怂了下, 不敢动了。

　　就过南一个人咬着牙，从薛城的身后窜出来：“混蛋, 我告诉你, 你今天骂小书的, 我要你一字一字的给我咬回去。”

　　说着, 丫头就近抡起最近桌子上的课本，七零八落的朝楚河砸了过去。

　　衣服被扯得歪歪斜斜的, 头上的短发因汗水黏在一起，红了眼, 疯了一般。

　　所有人都以为过南疯了。

　　只人群里蔡小书捂着嘴、一滴泪重重的砸了下来。楚河骂人的时候她都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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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那丫头是为了她。

　　“过南！”薛城这次一吼, 怒气上头, 血压一高，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还好后排的两个男生眼疾手快，一把捞住。

　　他眼前黑了三秒。才缓过神儿来，撑着站了起来：“过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声音瞬时盈弱了下去。

　　薛城这两年身体真是大不如前了。又事事爱较真，刻板规矩了些。所以经常被气的血压冲头。医生劝了好多次，就是没用。

　　这才吓住了过南，收手回头去扶。

　　楚河抡起来的拳头也乖乖放了下去。郑清薇楚楚可怜的站在一边，眼角挂了两滴不明所以的泪。

　　“所有人都给我回到位置上坐好。郑清薇你扶楚河去医务室看看鼻子。其他人班会改自习。”薛城见场面控制住了，沉沉吸了口气。顿顿转头，“过南，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丫头临走前红眼瞪着角落里的郑清薇：“给我等着。”

　　后缓缓回头，冲小书点头，笑：“别哭。”

　　大概那一天也因这两个字，蔡小书才熬了过来。

　　*

　　和薛城同一办公室的老师调侃:“果然，我们都还在想这都开学快两个月了，怎么薛老师还没请你来坐坐呢！”

　　玩笑过后，薛城和过南两人脸色还沉着。众人就明白了，这次估摸犯得是原则性的大事儿了。也再没人插嘴。

　　薛城坐下、沉口气静了几分钟，谁也没开口说话。他是有些愧疚的。刚才气一上头冲过南说了那样的话……可他终究是老古板了，死活放不下面子。

　　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用我的手机、还是你的手机？”

　　站着的丫头懂他的意思，两手背在后面，鼻孔朝天：“老师，我爸妈这两天都出差不在家。我住奶奶那里。”

　　“那就……”薛城准备说明天的，一想今天周五明天放假，遂改口道，“那就下周一，请你父母腾空来学校一趟……”

　　“我觉得没有必要。”